2019年1月7日 星期一 晴
图片源自网络,侵删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腊八粥,过几天, 漓漓拉拉二十三。
二十三,糖瓜粘, 二十四,扫房子,
二十五,做豆腐, 二十六,去割肉,
二十七,宰只鸡, 二十八,把面发,
二十九,蒸馒头, 三十晚上熬一宿,
大年初一扭一扭。
总感觉儿时的过年那才叫过年,从喝了腊八粥开始,人人的心里头都充满了喜悦,尤其是我们小孩子。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堆,吆喝着“快过年啦!”
然后互相说道着妈妈给自己做了什么什么新衣裳,什么什么新鞋子,说着说着还吵起来了,不服气别人的比自个的好。
喝完腊八粥开始,我们就天天盼着过年。每天晚上吃过饭后,就围在妈妈身边,看着妈妈一针一线地缝制新衣裳,纳鞋底、做新棉鞋。
妈妈刚把手里的针线放下,我和弟弟就迫不及待地拿起来往身上比划,满脸的笑容就像盛开的花朵。妈妈总是笑呵呵地骂道:“快放下,臭美的,到过年那一天才能穿呢!”
“哪一天过年啊?还有几天呀?怎么还不到啊?”一个个稚嫩的声音逗得爸爸妈妈哈哈大笑。
我们小时候,住平房,带个大院子。每逢过年,妈妈总是早早地买几张红纸,拿上一盒烟或者一些吃的,找人帮忙写春联。那时的烟也很便宜,一两毛一盒。
到了大年三十的上午,妈妈就叫我用面粉打一碗浆糊,然后拿上用高粱穗子做的小刷子,把春联和福字贴到大门上。
那时我个子矮,就搬上一个高的木头方凳,放到大门边。贴的时候踩在高凳上,弟弟也在一旁帮忙。
过年的时节,正是新疆的数九寒天,外面气温至少也是零下二十多度,所以根本没有办法在外面刷浆糊。常常上半截浆糊刷好了,下半截还没有刷,上面的浆糊就已经冻成冰了。
因此,我和弟弟就在家里把浆糊先刷到对联上,然后我拿一条迅速地跑出去,快快地贴在门上,然后再跑回来拿另一条出去贴。有时浆糊冻住了粘不住,就叫弟弟赶紧把浆糊拿来,再刷一下。常常是把大门上的对联贴好了,手也冻麻木了。
大门上的对联和福字贴好了以后,再贴进入堂屋的大门,最后是厨房、卧室的门,上面只贴一个福字就可以了。我们常常把福字倒着贴上,边贴边大声喊“福到了”,爸爸妈妈乐的合不拢嘴。
儿时的生活比较艰苦,爸妈是舍不得花钱买对联的,几毛钱买的红纸可以写好几幅对联呢。后来我上中学了,在学校里也学习了写大字,妈妈从此再不求别人写春联了。买了红纸和墨汁,让我写,纸和墨一次用不完,留到下一年用。
只可惜我的书法糟透了,每周一节的大字课,根本就没有改变我那歪歪扭扭的字。我也懒惰,平时没有多花时间好好练,所以打字写的特别难看。但是妈妈执意要我写,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写了。
那时候连队里懂书法的人没有几个,路过的人看到我家门上的春联,往往笑着说:“这字是丫头写的吗?没有谁谁写的好,不过也不错,比买的便宜多了。”我听了,非常不好意思。
再后来,我们长大了,都出去上学了,就再没有写过对联了。每到年跟前儿,街上到处都是卖春联的,五花八门,各式各样,应有尽有。
那时家里的生活条件也慢慢好起来了,爸爸妈妈就早早地把各个门上的对联、福字和门神买好,单等着我们回来,到大年三十的上午一起把对联贴上。我们依然会在贴福字的时候倒着贴,并且大声说:“福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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