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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庄子》|逍遥游(一)•像大鹏一样展翅高飞,活出真正属于自己

细说《庄子》|逍遥游(一)•像大鹏一样展翅高飞,活出真正属于自己

作者: AndriyMarrow | 来源:发表于2019-11-24 20:28 被阅读0次

    文|AndriyMarrow (原创)

    说到逍遥,我们可能马上想到的就是快活二字。是的,《逍遥游》可以给它简单粗暴地理解成“快活游”,“逍遥”听着典雅、高大上些,“快活”呢带些庸俗,但确是有些接地气的。

    闲话少说,接下来就对照着原文逐句逐段地来说。

    原文: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这个“冥”字,指的是海的意思,北冥,就是北海。但将北冥改成北海二字,那这篇传世千古奇文的档次就得一落千丈了。为什么?若用海字,那一下子让人就没了想象的空间了,我们生活在沿海地区的朋友们,天天见到的就是海,见到海字可真是会嫌烦的呢。而用冥字,则给人以无限的想象空间,冥想冥想,说的就是这么一回事,你就自由地不受限制地去发挥自己的想象吧。思想或想象上都不自由的话,那又谈何而来的逍遥呢?


    大鹏展翅

    再看这“化”字,也是庄周老头儿文字之妙用啊,我们真是不得不佩服。“化”是一个动态的很有审美性的过程,虽然说的都是鱼儿变鸟,但如果用“变”不用“化”,那我们读者的脑海中或许就只有一个结果,而完全丧失了我们去想象的空间。这个“化”字在《齐物论》篇中也有用到,需要我们去细细领会。

    海运,指的是海气运动,要直观点理解,其实就是海风大吹、惊涛拍岸。为什么要在海运时徙于南冥呢?这就是下文所说的“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稍后再详解。

    这段说的就是,在一望无际、深不可测的北海中,有一条鱼,它的名字叫做鲲,它的体形非常大,不知道有多少千里啊!而在不经意之间,就变成了一只大鸟,名叫鹏,这鹏鸟的脊背更是非常大,也是不知道有几千里,它奋力拍击翅膀而飞起来,它的两翼就像从天边垂下来的云彩。鹏鸟有它自己的宏远目标,当海气运动时,就要飞至南海,南海是什么,是天然的仙池啊!

    原文:
    《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耶?其远而无所至极耶?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

    《齐谐》是古书名,是专门记载怪异事物的,就跟今天我们常常说到的《山海经》类似,但究竟有没有存在过这本书,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就只当它存在罢了。抟(tuán)是动词,往上飞的意思。扶摇,大家看到这两个字是不是就联想到了很火的一部电视剧啊?扶摇是一种飙风的名字,也是从下往上急速旋钻,所以借助扶摇才能上得了九万里的高空啊!息即气息,与“生物之以息相吹”的息一样,是指气息。历代学者不乏有将“六月息”的息解释为止息、停息的意思,“六月”解释为半年的时间,但这样理解从全文的整体上总有些别扭。借扶摇之势上九万里,若要飞半年,那真的能逍遥吗?

    野马,指田间的游气。尘埃,我们今天还在使用其本义,就不再多说。息,气息,人以一呼一吸为一息。苍苍,形容天是苍白灰茫茫的一片。

    这段说的是,咱大周朝有一本专门记载怪异事物的古书,名叫《齐谐》,里面有记载,“大鹏鸟飞至南海,海浪要激起三千里,借着飙风扶摇旋飞而上至九万里的高空,凭靠六月的海气直抵南海。”野马、尘埃这样的游气、游尘,多么地自由自在,大自然中的生物就是这样以各自的气息与他物交互着,各得其所,自由自在。仰望头顶的天空,苍白且灰茫茫一片,那是它本来的颜色吗?它又是非常地遥远而达不到它的边际吗?从天上往下看,也应该和从地下往上看一样的情况罢了。


    其远而无所至极

    引经据典搬出《齐谐》之后,又描绘出一片大自然中人与物逍遥自得的景象,两个问句又引人以无限的遐想空间,真是感觉一下子飞出天外成为太空人了,这样对一般人而言,已经是逍遥的了。

    原文:
    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图南。

    坳(ào)堂,指堂上的凹洼处。芥是小草的意思。胶则指黏着于地而不能动,也就是被粘起来了。培(péi)风,是指积风,风越培则越厚,所以能负大翼。夭(yāo)指夭折,半道而亡。阏(è)指拥塞不通。

    这段说的是,水的积聚,如果没有达到深厚的程度,那么它将无法拥有足够的力量去载负大舟。咱可以做个试验,把一杯水倒在堂前的凹洼地上,小草飘在上面可以作为这洼水上的舟,但如果把杯子直接放在这洼水之上,杯子就沉下洼底与其黏在一起了,这就是水浅而舟大的缘故啊!风的积蓄,如果没有达到深厚的程度,那么它将无法拥有足够的力量去推升大翼,所以要飞上九万里的天空,风必然要在大翼的下边,而后大鹏乃今得培厚积厚之风扶摇而上,背负着青天而中道不阻折,而后大鹏乃今将以图达南冥。

    多么宏伟壮丽的场景啊!厚积薄发才能达到一定的高度,然后才能有一定的远见。我们在人生中也应该像大鹏一样有远大的目标,不断积累达到一定的境界,最终获得成功之举。

    原文:
    蜩与鷽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抢榆枋,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矣以之九万里而南为?”适莽苍者,三飧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之二虫又何知?

    蜩(tiáo)即知了,鷽(xué)鸠(jiū)指学飞的小斑鸠。决起,即骤然用力飞起。抢(qiāng)即突、猛扑的意思。榆(yú)、枋(fāng)都是指树木。控地,即投落于地。莽苍,近郊树林的颜色,一望便见得着的地方。三飧(sūn)指晚饭。果然,充实饱满的样子或状态。宿舂(chōng)粮,即舂宿粮,舂是把东西放在石臼或乳钵里捣掉皮壳或捣碎,宿指过夜,也就是指准备过夜之粮。三月聚粮,跟上面的宿舂粮类似,指聚三月之用的粮食。要想走得更远、飞得更高就得准备得更充分更深厚啊,这与前文说的积厚而飞九万里形成前后对应。

    这段说的是,小知了和小斑鸠在一起聊八卦,觉得这大鹏鸟的行为有些傻啊!它们说:“我奋力飞起,猛扑至榆树和枋树上,有时没扑上踏不稳会投落在地上,这样就可以的啊!何必要飞九万里抵达南海呢?”但小知了和小斑鸠这种井底之蛙又怎能理解大鹏呢?去野外郊林,朝去夕回,只消一顿晚饭,腹犹果然充实。去百里开外的地方,就要准备过夜的粮食。去千里之地,则要准备三个月的粮食方能抵达。这两个小虫又怎么知道这样的道理呢?跟它们说啊,那简直是对牛弹琴。


    庄子

    人的境界,有大有小,小境界的人就和这知了和斑鸠一样,不知道积厚而为大,积蓄力量而走得更远,他们就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说的就是这种人,他们还嘲笑那些奋发努力、辛苦付出的人,觉得他们傻,殊不知他们这些井底之蛙才叫傻啊!咱们可别当这些小虫虫啊,不止要适千里,还要上九万里,活出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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