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有人敢吃河豚,有人就敢吃猪脚炖草乌。
大理宾川这个地方很神奇。
有山,缺水,但是一年四季温暖如春,什么时候播种都可以开花结果,早种早收,晚种晚食。
有一年朋友想在那里开煤矿,约我同行,我很纳闷。
守着家门口山西丰富的资源不去挖掘,非要跑到穷乡僻壤里来。
接待我们的是一个姓鄢的苗族朋友,与他同行的是一个姓苟的汉族老乡,而我姓亓。
不知道中国还有多少这样稀奇古怪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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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宾川有两个著名菜肴,一个是海稍鱼,一个是猪脚炖草乌。
海稍鱼一般使用海稍湖里的白鳞鱼为原料,肉质滑嫩,口感极好。一鱼两吃,酸辣汤红味重,清汤白润味美,虽然各有姿色,后者真正的滋味却在蘸水里。
云南的口味与陕西相近都是以酸辣为主,也是其蘸水的主题。
但是,如果想吃猪脚炖草乌,最好事先留下遗言,否则就像方清平所说,“老婆、房子都八成新呢,很可能就成为别人的了。”
草乌是生长在鸡足山上的一种有剧毒的草药,处理不当就会有生命危险。
宾川的厨子们可不像镇江做河豚的厨师,可以当着你的面先为你尝试一下菜品的味道。
朋友说宾川的黄焖鸡也非常有名。
山东济南的家常菜是如何跑到这里来成为座上宾的,我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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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住宿的地方几乎没有娱乐项目。
晚上,姓鄢的朋友带我们去喝咖啡,在村外的橡树林里,据说是纯正的印尼手磨咖啡。
老板是一位印尼华侨,很早以前被印尼政府驱逐回国,据说一起回来的有数千人。
中国政府只好把他们安排到这里来组建农场,自食其力。
但是,好景不长,文化大革命时期,这些归国华侨受到了造反派更加严重的迫害。被逼无奈,他们只好拖家带口重新踏上旅程。
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咖啡店老板是目前仅存不多的印尼华侨之一,说起往事依然禁不住泪流满面。
他说,”我们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娘不疼,爹不爱,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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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碟干果,两碟点心,四杯冰咖啡。
在这温情的夜晚,呷一口丝丝凉意,听一曲苗族民谣,可以消除无尽的烦恼忧愁。
不远处的鸡足山上有一座著名的寺庙,据说释迦摩尼的徒弟迦叶菩萨至今依然在那里入定。
这家伙一睡就是两千年,到底在想啥呢?
庙前的花坛里开满了娇艳艳的花朵,似曾相识,但又叫不出名字。
我问住持是什么花?
他说是昙花。
我异常惊讶!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昙花一现“岂不失去了意义?难道真是到了宇宙的另一个维度?难道现实中的一切真的只是虚幻?
不得其解。
佛说,切莫执相,顺其自然就好。
我们畅行于天地之间,是否可以一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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