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有个私生女

作者: 机息心远 | 来源:发表于2019-06-25 19:16 被阅读217次

郑远是个官儿,在体制里他的级别不算高,可在小百姓眼中却是个大人物。

大人物有大人物的风光,也有难以言说的难处。

众所周知,这几年大人物们的日子并不好混,很多人都进去了,没进去的也是噤若寒蝉,惶惶不可终日。

前一阵上面又下来了文件,要求大人物们到最穷的农村去扶贫,还定下一个硬指标:百姓不脱贫,你们别想走!

得到这个消息,很多人愁眉苦脸,叫苦不迭,唯独郑远暗自喜欢。

不是因为郑远心怀致富奇才,能够担起造福一方大任,而是那里有他惦念的人。

他的第一份工作在那里,他的青春在那里,把他由男孩变成男人的姑娘也在那里。二十年了,这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地方如今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一天终于到了。

郑远响应上级号召,轻车简从,不带秘书,更不用车送,一个人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就踏上了长途大巴。

大巴车载着郑远驶入了连绵群山,驶入久远的回忆。

那个地方在冀北的大山深处,叫蓝草畔。

二十年前,郑远刚毕业,当了一名地质队员,他在那里找矿。

在宽阔的河谷里,有一块很大的草地,这在山区是很少见的,这个村子的名字正是因为这片草地而得名。

当时郑远就有一个疑问,草地明明是绿色的,为什么要叫蓝草畔呢?他问过几个上年岁的老乡,可是没人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蓝草畔除了民风淳朴,什么都没有,买东西都要去八里之外的三合镇。

这天,郑远开着“大屁股”吉普车去镇上买东西。

天很蓝,太阳亮得刺眼。绿油油的草地上,开满了叫不出名字的野花,它们五颜六色地怒放着。

天地之间只有汽车的引擎声。

郑远第一次开车,特别兴奋,把喇叭按得震天响,特别希望遇到一个熟人或者一个女孩。

可是,他才来这里没几天,队上的同事都没认全,更别说外面的人了。

他有点失望。

穿过一个村子之后,突然见到一个女孩,她正沿着公路一侧向前走。

女孩下身穿一条发白的牛仔裤,上身一件蓝色无袖衫,背着红色的包,那种红特别醒目。

听见了汽车声,她停下脚步,回头张望。

郑远一下激动起来,减了车速,慢慢靠拢过去。

那是一条乡间土道,很窄。郑远追上她的时候,她已靠边停下了,等着郑远的车开先过去。

郑远却踩住刹车,停在她身旁。

“请问,去三合镇怎么走?”其实,郑远知道这是通向三合镇唯一的路,但他想制造出点故事。

女孩看着手中的野花,说:“一直朝前走就是!”

她没有乡下人见到生人时的怯懦,相反隐隐还有几分灵气。他的眼睛好像会说话,只需一个眼神,就仿佛什么都告诉你了。

郑远对她生出几分喜欢,说了声“谢谢”,假装要走时,又故意停下来:“哎,你去哪儿?”

“镇上。”

“你家住在那儿吗?”

“是啊。”

“我带你走吧。”

她看看郑远,又看看汽车,犹豫着。

“我是蓝草畔地质队的,不是坏人,上来吧。”

她终于打开车门,坐在了郑远旁边的副驾驶上。

汽车猛地一窜,向前跑去。

车窗敞开着,风灌进来,很爽。

她的头发挺长,不时地被风撩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郑远问。

“为什么要告诉你?”她调皮地眨着眼睛,看郑远。

“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

“我叫什么?”

“你看,你自己不是说了吗?”

“我说什么了?”

“你不是说,你叫‘什么’吗?”

“你讨厌!”

风从车窗吹过,“呼呼”作响。那束野花在女孩胸前摇摆不定,花香混合着女孩特有的气味飘过来,令人迷醉。

郑远又和女孩耍了很多贫嘴,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赵英。

赵英很丰满,皮肤白皙。她骨子里具有外向的性格,可是话语并不多,表面安静,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郑远喜欢写作,因此,他的住处有很多报纸、杂志。其中一些是自己买的,还有一些是他在上面发表文章后,出版社送的。

那个年代,报刊还是个奢侈品。一是因为少,一些偏远的地方根本买不到;二是因为穷,人们生活还不富裕,哪有闲钱买这些没有用的东西。

可是,赵英偏偏喜欢这些没有用的东西,她隔三差五就来蓝草畔找郑远借阅。

有一次,她在一本《小说周刊》上看到了郑远的名字,就问:“这个郑远是你吗?”

郑远接过那本杂志,打开,指着书中某个地方,反问:“这个赵英是你吗?”

赵英没想到郑远把自己写进了文章里,又惊又喜,不好意思地说:“这个赵英不一定就是我啊。”

“还有别人叫赵英吗?”

赵英不再回答郑远的问题,岔开了话题:“这个名字忒俗气,重名的又多,我想换个名字,你帮我起一个吧!”

在赵英的心里,郑远早已变成才华横溢的翩翩少年,她决定追他。

“吱……”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打断了郑远的回忆,大巴停在了路边的杨树底下。

郑远透过车窗往外看,太阳开始西沉,一望无际的原野笼罩在凝重的金黄之中。附近没有人家,郑远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司机下车,过了一会儿上车拿了几件工具,又下去了。

这一次,乘客进入了漫长的等待。

天色黑漆漆地压下来。

终于,司机垂头丧气地回到车上,对大家说:“车坏了……”

乘客们顿时乱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四下黢黑,大家怎么办?

司机提高了嗓音:“不要慌,我和总公司联系过了,已经派车过来了,不过要等上一些时间。路途近的就别等了,自己想想办法吧。前面就是三合镇,沿着大路走,还有十多里,如果超小路,只有二三里,很近的。”

说完,司机用手指了指那条小路。

郑远毫不犹豫地下了车,他的目的地正是三合镇。

小路的入口在大巴车的不远处,两颗大杨树之间。郑远快步走过去。

这是一条很窄的小路,在夜色里时隐时现,它耐心地向前方延伸着,像一把弯弯曲曲的刀。

“咕隆,咕隆……”他的行李箱在坑坑洼洼的路上发出单调的响声。

走了一段,郑远发现自己的身后没有一个乘客跟过来。四周越来越静,夜色越来越浓。

路两旁不再是高大挺直的杨树,而是丑巴巴的榆树。它们戗毛戗刺,歪歪扭扭。排列也没什么规律,三五一堆,嘀嘀咕咕,审视着从它们面前走过的郑远。

郑远有些恐惧,恐惧使他加快了脚步。

走着走着,郑远发现脚下的路好像突然被人掐断了,一片陌生的白桦林挡在了他的面前。

走错路了。

二十年前,他走过这条路,印象中,并没有这样一片桦树林。

白桦林旁边,有一座孤坟,墓碑高大,坟上飘着纸幡。

“哗啦啦……哗啦啦……”风吹幡动,声音令人毛骨悚然,郑远后背一紧,打了一阵寒战。

不怕,不怕!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郑远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他找了一个土堆,站上去,向四处眺望。

右边,远处,是一片黑压压的树,那树高大挺直,嗯,应该是杨树!郑远记起来了,去三合镇,要经过一片杨树林才对!

他认准了方向,朝那片杨树林走去。

那片树林看起来很近,实际上却很远。望山跑死马,说的太形象了,空旷的原野会欺骗人们的视觉。

郑远走了很久很久才走近它。

可是,等他看清它之后就惊呆了:挡在他面前的竟然还是那片陌生的白桦林!那个高大的墓碑,黑糊糊的,好像一张逆光的脸,它头顶的纸幡白晃晃的,哗哗作响。

郑远的心,忽悠一下就没了着落:“这是遇上鬼打墙了!”

黑暗无边无际,他不知道三合镇在哪里,之后的路变得漫无尽头。

必须尽快离开这儿!

他跌跌撞撞,像无头的苍蝇,走了很久很久,始终也没见到杨树,更没见到村庄的灯火。

四周十分陌生,他一边急匆匆朝前走一边都大口喘着气。此时,哪怕有只咬人的疯狗也好啊!可是四周寂然无声,什么都没有。

终于,他再次停下来。那片诡秘的白桦林又一次沉默地伫立在他面前!

郑远绝望了,他的腿开始颤抖,然后变得无力,他软软地倒下去。

这时,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奶奶曾经说过:遇上“鬼打墙”,首先要弄清对方的名字,然后大喊三声就化解了。

这种说法简单而深邃,郑远决定试试。可是,那个令自己迷失方向的鬼,叫什么?

他想起了那块墓碑,墓碑上不是刻着死者的名字吗?

郑远伸手摸出了打火机。

他慢慢走到那个高大的墓碑前,“嚓”打火机亮起微弱的火光。

这时,一阵风吹过,“呼……”灭了。

他再次打亮,又灭了。

他的手开始抖起来。

这次,他用左手遮住,第三次打火。

火苗总算飘飘忽忽地亮起来。

郑远凑近墓碑,借着跳动的火光,眯眼看去……

赵英之墓。

郑远的手猛地一抖,打火机又灭了。

他差点昏倒在地,傻傻地站在那里,过了好半天,才慢慢稳住身体。

赵英,原来是你,原来你已经死了,你是来惩罚我的吗?……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反反复复叨咕着,像中了魔。

他的声音在黑沉沉的夜里,在这鬼气森森的坟墓前,显得苍白而诡异。

郑远就这样反复念叨着,走过墓碑,走过孤坟,走进夜色。他不再辨别方向,不再找那片杨树林,更没心思想三合镇在哪里。

他好像变成了恐怖片中的鬼,飘飘忽忽往前走……

可是,这次他却奇迹般地走出了黑夜,走进了三合镇。

第二天,镇上为郑远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郑远强打精神参加了会议,并礼貌性地附和着镇领导说了些慷慨激昂的话,最后镇长指定办公室小刘与郑远对接。

小刘人很机灵,给郑远抱来很多镇上经济方面的资料。

这几天,郑远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认真研究,还做了不少笔记。可是越是研究的深入,他越是泄气,这里的经济太落后了,和二十年前没什么两样。

全镇没有一个像样的企业,这里最大的特色就是山,可山上除了榛子、蘑菇就剩石头了,这些山货产量很低,连老乡的零花钱都不够。

扶贫毫无头绪。

同时,赵英像一团巨大的阴影挥之不去,她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赵英呢?

二十年前,每个周末地质队都会在村外的草地上放电影。

那个年代,没什么娱乐,到了这天,就像过盛大的节日,周围十几里的村民都会赶过来。

赵英每次都让郑远帮她占座,并且两个人一定要挨在一起。

郑远对赵英说:“我是坏人。你坐在我身边,就不怕吗?”

“坏人从来不说自己是坏人。”

“那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当然是好人。”

“嘿嘿,坏人从来不说自己是坏人,你说的。”

“你确实坏。”

过了一会儿,郑远认真地说:“准确地说,我是一个干过很多坏事的好人。还有一类人,他们是干过很多好事的坏人。我和他们不一样。”

她转过头,认真打量郑远。

郑远继续说:“这个世界,就是由干过坏事的好人和干过好事的坏人组成。谁是好人?谁又是坏人?这是一个简单又复杂的问题。”

赵英突然打断郑远,低声说:“你敢跟我走吗?”

有的人看起来胆子小,实际上很大。郑远感觉,赵英说这话的时候,根本就没考虑回避周围的人。

有的人胆子看起来很大,其实正好相反。比如郑远。

“你要……干什么?”

“你不敢就算了。”她轻轻笑了笑,继续看电影,眼睛里似乎有一丝蔑视。

郑远看了看四周,凑近她耳朵说:“我先走,你后走,不要太惹眼。”

就这样,郑远和赵英一前一后走离开了放映场,沿着绿草地中的那条弯曲的土路,走了。

蓝草畔和三合镇之间有一片杨树林。郑远和她一边说话一边默契地走过去。

钻进了杨树林,他们就被密匝匝的树叶藏起来。

她静静地看着郑远。

郑远也静静看着她。

突然,她抱住了郑远。

郑远没反抗,傻瓜才反抗。

夜晚清凉,空气像没有了一样。空中飘溢着树的气息,草的气息,还有赵英特有的香气。

他们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她的身上、头发上沾满了草叶。

就在他俩的关系急速升温的时候,地质队突然接到一纸命令:停止一切找矿项目。

队长一脸惋惜:“怎么说停就停了呢?我们已经找到了很多靶区,找到矿,这里很快就能富起来……”

可是,队长的话就像风中一只蚂蚁的呐喊,没有任何作用。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郑远和赵英又在那片杨树林见面了。

那天晚上,他们在一起坐了很久。

她知道郑远要走了,但是,她不想提这件事,他们就那样静静地坐着。

夜晚清凉,空气像没有了一样。空中飘溢着树的气息,草的气息,还有赵英特有的香气。

“赵英,等我在那边混出个样儿就来接你。”

“嗯!我等你……”

他走了,把赵英一个人留在了那个清凉的夜里,留在那片浓密的杨树林,留在那个孤独的小镇。

转过身的那一刻,他的眼泪“哗哗”流下来。

这一别不知何时再相见。

回去之后,郑远拼命表现,领导对他关爱有加,他每天都在进步。

他升了职,他开始盘算是不是该把赵英接过来。

这时,领导亮出了底牌,原来他对郑远的关心是有条件的,郑远必须答应娶领导的女儿为妻!

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当了领导的乘龙快婿就能青云直上,前程似锦。可是却对不起良心,对不起赵英;如果回绝了领导,自己就没了前途,没了前途还用什么迎娶赵英呢?

郑远大醉一场之后,选择了屈服,他放弃了自己的爱情。

二十年前的那一别,竟然真的成为了永远。

郑远越想脑子里越乱,他不想待在屋里看资料了,打算去蓝草畔看看。

天很蓝,太阳亮得刺眼。绿油油的草地上,开满了叫不出名字的野花,它们五颜六色地怒放着。

天地之间只有汽车的引擎声。

小刘开着车,很稳。

穿过一个村子之后,突然见到一个女孩,她正沿着公路一侧向前走。

女孩下身穿一条发白的牛仔裤,上身一件蓝色无袖衫,背着红色的包,那种红特别醒目。

听见了汽车声,她停下脚步,回头张望。

郑远的心突然“咯噔”一下,他仿佛穿越到了二十年前,回到了与赵英初见的那一刻。

他命令小刘停车,打开车门向着女孩走过去。

“嗨!姑娘……”郑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女孩头发很长,遮住了半张脸,眼睛躲在头发后面,空洞而无神。

“哈哈,花儿,漂亮的花儿……”女孩憨笑,一手摇着手里的野花,一手拍着大腿,她四处蹦跶,仿佛面前的郑远就是空气。

这时,小刘追过来,笑着说:“您搭理她干嘛?她是个疯子。”

郑远心里一惊,这个女孩和赵英长得太像了,她们是什么关系?他隐隐感到了一丝不祥。于是,试探着问道:“她没有家人吗?”

“没有,她妈妈生她时难产,死了。”

“她爸爸呢?”

小刘一笑:“这是全镇的秘密,无论谁问,她妈妈都不肯说出来。”

“她妈妈叫什么?”

“赵英。”说完小刘扬扬手,指着不远处:“喏,那就是赵英的孤坟。”

那里正是郑远遭遇“鬼打墙”走了大半夜的地方。

“这个女孩多大了?”郑远的问话有些颤抖。

“十九。”

“这么多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一开始,是邻居李奶奶带着她,后来李奶奶去世了,就没人管了。”

“她从小就疯吗?”

“不是,刚生下来时又漂亮又聪明,特别招人喜欢,一次发烧,没钱治,就烧傻了……”

这个女孩就是自己的女儿,这点确定无疑!可怜的赵英,无辜的女儿。郑远使劲眨眨眼睛,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他陷入深深的自责。

此刻,他特别想给女儿一个拥抱,这个可怜的孩子,从没有见过爸爸,从没有得到过爸爸的一丝关怀,哪怕只是简单的一个拥抱……

更可悲的是,郑远不能和这个亲生女儿相认。如果承认这个女儿,他如何向组织交代,如何面对亲友同事,如何面对上大学的儿子,如何面对自己的妻子……

他是个大人物,可是却保护不了自己的女儿。人生还能更残忍点吗?

“领导!”小刘见郑远半天没有说话,在一旁喊了一声。

“嗯!”郑远一惊,回过神来。这时,他脑海中一闪,突然想起什么,问:“小刘,你注意到刚才女孩手中的花了吗?”

“有什么不对吗?”

“这花哪里来的?”

小刘想了一下说:“好像就在赵英坟墓的周围。怎么了?”

“你见过野生玫瑰有蓝色的吗?”

“对呀,玫瑰不都是红色的吗?”

郑远第一个专业学的是地质,他知道有些特殊的植物是找矿的标志。

埋藏于地下的矿物溶解于水,于是水中就富含此类金属元素,植物吸收后,会在自身中反应出来,比如这朵蓝色的玫瑰,就是长期吸取富含铜元素的水后形成的。

郑远终于解开了二十年前的谜,这里为什么叫蓝草畔,“蓝草”早就向我们预示着什么,只是没人读懂它。

地质队再次来到这里,很快找到了一个特大型铜矿。

三合镇,彻底脱贫了,还把全县的GDP推到省里的前茅。

郑远又升职了,成了名副其实的大人物。

上级奖励给了他一笔数目巨大的奖金,可是他没有收,他把这笔钱捐给了三合镇,希望他们建一个福利院,收养镇上所有无家可归的人,尤其是精神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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