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是喜欢羊汤的,为此他写道:“秦烹惟羊羹,陇馔有熊腊”。这里的“羊羹”应该就是羊汤。菜汤尽管也说是汤,但这汤汤水水的东西总上不了台面。当然,对“羊汤”这一美食,江南人大多还不是很习惯,也就应了“羊羹虽美,众口难调”的民谚。
“时绕麦田求野荠,强为僧舍煮山羹。”句出苏轼的《次韵子由种菜久旱不生》。这句诗的意思是说:经常在麦田里走来走去,希望能找到一点荠菜;勉强学着那些僧舍里的僧人,煮一些山中的野菜羹。他在《山居食每不肉戏作》的序言中记下了“甜羹”的做法:“以菘菜、山药、芋、菜菔杂为之,不施醢酱,山庖珍烹也。并诗日:“老住湖边一把茅,时话村酒具山肴。年来传得甜羹法,更为吴酸作解嘲。”
这是吴地名菜,我只吃过一两回。“人间定无可意,怎换得玉脍丝莼。”这是陆游在《洞庭春色》诗中的句子。“玉脍”是指隋炀帝誉为“东南佳味”的“金齑玉脍”。“脍”是切成薄片的鱼;“齑”就是切碎了的腌菜或酱菜,也引申为“细碎”。“金齑玉脍”就是以白色的鲈鱼为主料,拌以切细了的色泽金黄的花叶菜。“丝莼”则是用莼花丝做成的莼羹,也是吴地名菜。
孟浩然有一首诗,写垂钓得鱼,请美人烹调,食而忘忧。其中就有莼羹。诗歌是这样的:“石潭傍隈隩,沙岸晓夤缘。试垂竹竿钓,果得槎头鳊。美人聘金错,纤手脍红鲜。因谢陆内史,莼羹何足传。”
陆内史,就是陆机。莼羹就是莼鲈羹。这莼羹有故事,说的是西晋张翰因思念家乡吴江的莼菜鲈鱼,辞官回乡,“莼鲈羹”成为故乡美食的代称,“莼鲈之思”成为游子思乡的名典。
陈水河整理于2021.5.28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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