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金牌律师的差距
文／蛮子
01
好友小孙在太原做律师。
清明假期回来，我们几位相聚。
虽然是放假期间，他的电话很频繁：有解答法律咨询的，有协调开庭时间的，有给助手安排工作的……
看他那么忙，一位朋友说起收入。小孙也不回避，骄傲地说：“年逾百万”。
另一位在当地做律师的小高，羞涩地不敢亮底，自找台阶地说：“人家在省城的收费高”。
小高与小孙是大学同学，与我都是多年相识。
在我看来，他俩的差距，不仅是省城与地方的问题。小孙勤奋、执着、敬业、好学的那股子劲，一般人赶不上。
02
小高与我在一个城市工作，接触更多，我了解。
人品没问题，业务功底也不差，但性格拖拉，办事马虎。
当事人向他咨询案件，他含含糊糊，三言两语打发；
请他代理案件，他觉得都是小事，胸中有“竹”。常常开庭前，才急急忙忙找法官阅卷，来不及准备代理词，也没有熟悉证据，仓促上阵；
时间久了，找他办案的越来越少，自己的圈子越来越小。
听说近期还惹上了麻烦。委托人输了官司，埋怨他没有及时行使诉讼时效抗辩，请求他赔偿损失。
尼采说过，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03
小孙刚起步时，是在一个企业做法务。偶有熟人介绍个代理案件，他小心翼翼，视若重任，精心办理。
那时候还没有高铁，太原到我们这里六七个小时。为了节省时间或者省一夜住宿费，小孙常常选择夜间的车次。
晚上车上睡一宿，凌晨四五点到站，在车站的卫生间洗把脸，天亮开始办事。
小孙把每个案件当成自己的事情去做。
认真阅卷，重点摘录，全面吃透案情；
深入现场，调查了解，寻求有利证据；
请教、交流，同行会诊，探讨办案思路与制胜方略；
庭上发言，庭后沟通，千方百计使己方的观点让法官接受。
一份耕耘，一份收获。他代理或辩护了一些案件，当事人满意，法官也认同。
每个人都是宣传工具。慢慢地，他小有名气，找他的案件数量越来越多。
我们聊天时，他接到一被告家属电话，想委托他做刑事辩护，他询问通过哪个渠道知道他的。对方说是某县检察院一个公诉人介绍的。
他与这位公诉人事前并无交情，只是作为控辩双方对过一次台。
一个官员的贪腐案，曾经找了很多辩护人都不满意，后来辗转找到他，他先后去了看守所二十多次，既提供法律服务，也植入情感交流，准确掌握了案件事实，成功地进行了法庭辩论。
法院采纳辩护意见，认定了自首情节，被告人受到了从轻处理。
这位被告人很满意，在监房夸赞他的律师小孙。几个同号人都通过管教干部联系家属，要求请小孙做辩护人。
04
小孙有许多奇特的点子。
我看过他一份的代理词，除了内容上入情入理、情法并用、语言犀利外，最精彩的是他的编辑与印刷。
主要论点用黑体字，证词中的关键话语用彩色字体标注，有图表、有数字，有说明，醒目直观。律师的观点和意见直接地灌输进法官的脑海。
他购置了一台袖珍投影仪，开庭时经过法庭同意，把音频视频证据直接播放。把证据体系与相应证据之间的逻辑关系用图标注明，使案件事实一目了然。
一位法官告诉我说，有小孙代理的案件他们都省心。
05
有人说小孙是死磕派律师，一位了解他的中级法院院长说，他不是死磕，是“活磕”。
所谓“磕”，是他抓住了案件漏洞，坚持“认死理”，给法官指出来，讲清楚。
但他尊重案件事实和法律，并不一味迎合当事人。
一起税务干部受贿案，被告人与家属都坚持无罪辩护，小孙阅了卷，也调查了些证人，认为指控的犯罪事实基本清楚，持有不同意见。
他规劝被告及家属，证据基本确定，如果坚持无罪辩护不可能被采纳，反而会影响量刑，如果主动认罪，可以做为悔罪态度争取从宽处理。
被告家属还是不理解，小孙带他一起找其他律师会诊分析，大家看法一致，最后被告家属同意了。
被告主动认罪，家属积极缴纳罚金，法院酌情考虑案件情节，给被告人判了缓刑。
06
小孙好学习。任何时候出差，包里总装有书。
高铁车厢，天南海北旅客有的闭眼休息，有的聊天说笑，小孙手里总是拿本书。
我们聊天那天看到，宾馆桌子上，有一本民事诉讼法条文释义，书上画得密密麻麻的。
无论省内省外的培训班他都去参加或旁听。
小孙妻子埋怨，他周末也耗在办公室，不是学习就是钻研推敲案件。
他有三个助手，他带着年青人一起学习，定期检查学习成果。
他把学习分日常学习与专属学习，日常学习是修炼底工，是固本强基，专属学习是针对性解决问题。
的确，知识是智慧的火炬。时代飞速发展，法律不断完善，只有坚持学习、充电，才能适应新形势，提高综合素质，永立不败之地。
06
生活中的小孙与法庭上的小孙大相径庭。
小孙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幽默风趣，讨人喜欢。
与人接触，自嘲，自虐，搞笑，让人印象深刻。
饭桌吃饭，因姓孙，他会自嘲“孙子曰”；
别人说个啥，他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酒场相遇，他会口口声声：“本人平时不大喝酒”，却一壶一壶豪华相敬。
幽默也是学问，调侃自己，愉悦别人，是智慧的外显，是社交的手段。
与他相处，你会觉得有趣、有用，谈笑嬉闹间融合了情感，实现了交流。
一企业老板是个女强人，她很满意找到小孙这样的法律顾问，夸奖小孙既提供了优质的法律服务，又给她带来了开心愉悦。
你的气质里，藏着你读过的书，走过的路。
07
每个人成功的背后都有艰辛，都付出了常人不知道的心血。
正像泰戈尔所说，你今天受的苦，吃的亏，担的责，扛的罪，忍的痛，到最后都会变成光，照亮你的路。
你与金牌律师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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