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明月牵你,这是我在简书创作的第68天,今天首页只有一篇我写的文章,我要写我的母亲,我想分享母亲的故事。与此同时,希望我的文字可以对得起你的时间。
今天,简书首页就你一篇文/母亲的世界很早,就想写一些关于母亲的文字。虽然,我也曾在以前文字中,提到过母亲。但,总感自己的笔力不够,写不尽母亲的心酸,艰辛与喜悦。写不出母亲的内心,表达不了母亲对儿女的深爱。
⒈
听母亲说,她小时候,跟同伴在井边玩耍。不知被谁推到井里,耳朵进入了太多水,影响了听力。
父亲常说耳聋三分痴。我总认为,就算母亲听力正常,她也会以忠厚待人,这是她的本性。
我小时候的记忆里,母亲耳朵不算聋。有时,跟她说话声音大了点,她还会埋怨我喳呼她。
远远地看见有人,母亲都会热情地向人家问好。不管人家有没时间,有没兴趣,母亲会问遍那人家庭所有成员的情况,也不在乎自己能听到多少。
孤寡老人海叔,好吃懒做,无事东家串西家,湾里人都有点讨厌他。母亲每次见到他来,都会端凳子他坐,还会从父亲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递过去。这时,父亲会狠狠地看着她,母亲就会跟父亲说:“不要这样,每个人都会老的”。
⒉
一九八零年八月,我刚满六岁。妹妹三岁,弟弟一岁。父母每天都在地里、山上忙碌。奶奶要照看弟弟妹妹,又要做家务。
父亲不放心我一个人到处疯玩,就想把我送去上学。因为我不到七周岁,报不到名。父亲找到在学校代课的堂姐帮忙说情,今年先跟着混一年,明年再正式上学,老师才同意收下我。
这时候,已经是十月份了。个子矮小的我,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甚至可能没有课桌高,也没有课本。两个星期过去,老师讲的什么,我一点都没听进去。
在那个天阴沉沉的星期六下午,母亲带着我去舅舅家。舅舅是他们村里的民办教师,在他那里找到两本教科书。
外面,下起了雨。
虽然相隔不太远,母亲难得回娘家。外婆说天黑路滑,山路难走,非要留我们母子过夜。
谁知,雨越下越大。一直到第二天吃过午饭,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母亲怕耽误我上学,不顾外婆的挽留,坚持要走。
现在很常见的塑料袋,在那时的农村,是听都没听说过的事。母亲找了块破布,包好了书,夹在腋下。
外婆为我们找来了一件蓑笠,一个斗笠(现在想起来,我怀疑这在当时是他们家所有能算得上雨具的)。
一路上,雨借风势,斜斜地飘向我们。等到回家,母亲差不多身上湿透了,但那两本书却只是封面被布浸湿了些,里面完好无损。
⒊
我记忆中,父母主要靠在山上挖黄姜,采山黄连,木梓,桐梓或者砍毛竹,换钱来维持家里日常开支,和供应我们上学。
有一次,母亲发现很粗的一根黄姜藤子。根据经验,这一根至少能挖十斤黄姜。
兴奋得顺着藤子找到根部,却没注意到头顶树上一大马蜂窝。母亲一锄头下去,惊动了树上的马蜂,蜂拥而至。
母亲听力不好,还是有感觉的。只是当她发现那么多马蜂拥来时,跑是来不及的。就顺手拿起装黄姜的背篓,把自己扣起来。这样,马蜂在隔着背篓盘旋了一阵以后,才慢慢飞离。
父亲听到动静赶过来,帮忙赶走了最后几只马蜂,才掀起背篓来。母亲被蛰了三口,一边脸肿起,父亲被蛰了一口。
尽管这样,他们还是小心翼翼去把散落的黄姜收起,又继续挖到快天黑才回家。
有一次,母亲一个人上山砍毛竹。脚一光,她跟毛竹一起下滑了好远。幸亏一截树桩挡住了,不然后果不堪想象。不过母亲头碰在树桩上,昏了过去,半天才醒过来。
这些事,都是过去好多年了,母亲才慢慢告诉我的。
⒋
我小时候有一项特殊本领:打赤脚。一年就一双解放鞋,夏秋季就开始打赤脚。河滩,山上,哪里都可以去。但到冬天容易生冻疮。
有一年冬天特别冷。那天期末考试,我的脚冻得特别厉害。早上起来,母亲在火边抱着我的双脚,用旧布烤暖和了,包了一层又一层。背着我到学校。等考试结束了,又背我回家。
从那以后,母亲每年都给我做一双布鞋。母亲做的鞋,外观不好看。尤其是鞋面,她那双习惯了干活的手,不会绣什么花。不知她从哪里找来的鞋样,扯上几尺松紧布,沿着这边一滚,就是鞋面。
做鞋,最费时费力的是拉鞋底穿起来舒适。白天很少看到母亲拉鞋底。除非下雨天,她出门先弄足了猪草,才会提出她的针线篓,缝缝补补之后,拿出鞋底来,一针挨着一针,用力地拉。所以,母亲做的鞋,耐穿,穿着舒服。
⒌
母亲最不喜欢做的事,就是做饭。但每逢家人生日,就算再忙,她都会做一顿臊子面。大多是土豆丁,或者新鲜上口的南瓜丝,葫芦丝,加点粉条末,韭菜,再切点肉丁,打几个鸡蛋。
不管味道如何,全家人都会吃得津津有味。毕竟鸡蛋和肉,不是经常能吃到的。
直到现在做饭,母亲不会也不喜欢放太多的调料,差不多生的煮熟而已。
母亲喜欢吃鱼。去年有一次,我做了鱼头汤。母亲喝了,对我竖起大拇指,开心地说:“儿子真棒!”
望着母亲头上渐多的白发,我鼻子一酸。母亲为我们辛劳大半辈子,每次给她买的新衣服,她都放在箱子里,舍不得穿。六十多岁了,还要坚持干活,说一没事就浑身难受。干起活来,哪儿都不疼了。
在我们看来很平常的一个汤,她都吃得那么开心。大概是因为我一年到头都在外漂泊,母亲很少品尝到这种团聚的快乐吧。
母亲的世界,我永远也无法完全了解。
无戒训练营第二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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