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准备出门的时候,平阳公主府的悠然却来了。她是被平阳公主派来帮忙,同时平阳公主也要看看霍去病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霍将军,公主派我前来帮忙。”悠然向霍去病行了个礼。
“多谢姑娘,姑娘我们现在要去刑场,不如你就和顾营长一起吧。顾营长以前在京城当过差认识些京里的守卫,现在又有了姑娘,想必进出刑场就更加容易了。”霍去病说着分别将装有白磷、铜粉和钠的布袋递了过去。
悠然正打算接过袋子,却见顾南山抢先一步,他夺过袋子笨拙的说了句:“姑娘,我来。”
这次,霍去病可注意到了这位顾营长的不同寻常,他看看顾南山,又看看悠然,冲这二人意味深长的一笑。
顾南山当然知道这一笑的用意,他连忙解释道:“将军,我……”但是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霍去病此时为避免这二人的尴尬,早已和诸邑公主、张骞、卓文衡一起先行离开了。
悠然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心中却感到一阵刺痛。她看看顾南山,好像找到了她昨日不安的原因。此时,悠然沉默了。
“悠然姑娘,咱们也该出发了。”顾南山结巴着说。
“公主为什么会这样说卫夫人?卫夫人当年不是公主的侍女吗?难道就是因为她执意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所以从此就低人一等,被公主看轻了?”悠然一遍遍的思索着,不知不觉已经随顾南山来到了刑场。
霍去病等人已经在这里忙活了一阵子,他们现在正在刑场旁边的一处高楼上安置诸邑公主好不容易借来的水晶。
霍去病先是架起两个半人高的支架,然后分别将水晶放在两个支架上。诸邑公主、张骞、卓文衡均站在远处,他们分别在不同的位置举着燃烧程度不同的蜡烛,霍去病是在利用烛光模拟太阳的光芒。他不断的调整水晶安放的角度,使其可以正好将各处光源汇聚于一点——刑场两侧的火盆中。
霍去病调整好水晶,诸邑公主、张骞、卓文衡三人纷纷熄灭蜡烛。这时,便是顾南山和悠然开始行动的时候了。
他们先将一部分白磷分别和铜、钠混合,然后再将这两种混合物分开铺在两个火盆的最底部。他们在左边的火盆中放入了钠和白磷的混合物,右边则放入了铜和白磷的混合物。最后他们将剩下的白磷分别撒在了两种混合物的最上层,再重新用木柴填满火盆。
两人的动作很是迅速,不一会儿就完成了这一切。悠然和顾南山一起走下邢台,又一起默默地走出刑场。“顾营长,我先回去了。”悠然说到。
“嗯,好。”顾南山回应到,停顿了一下后他又说:“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悠然拒绝的很干脆,她摇着头准备离开。
悠然转过身,却望见了那漆黑的长路,她有些害怕,但是,她更怕顾南山送自己回去时被公主看见,然后她就会像卫夫人那样受人冷落。
顾南山看着悠然远去,迟钝的神经并没有提醒他注意每个姑娘对黑暗的恐惧,反而向他传递了另一种情绪,一种与人同甘共苦后的欣慰。
夜色已深,霍去病见一切布置妥当便让卓文衡先送诸邑公主回去,自己和张骞则负责在这里看守水晶。
“去病,张叔虽然不明白你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但张叔还是想问一句,你有把握吗?”张骞悄声说,深怕惊扰了这寂静的夜。
霍去病忧心忡忡的摇着头说:“不确定,希望老天保佑吧。”他抬头看了看天,灰蒙蒙的,连星星都稀疏了许多。“看来明天肯定是会有雨了,但愿下雨前可以出些太阳。”
就在这时,霍去病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猛地站了起来。“张叔,麻烦您自己在这里守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话音刚落,霍去病就跳下楼顶,消失在黑暗中。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所有为林若初而忧心的人都不曾入睡,更不用说林若初本人了。
牢中的林若初与世隔绝,尽管不知道今夕何夕,但她总有一种再过不久就要有什么大事发生的感觉,她问司马迁,发现他也同样如此。于是,两人便开始计算日子,他们依靠计算吃过了几顿饭来推断日子。
“再算上刚才那顿饭,嗯,那么现在是晚上,再加上一天,所以现在我们一共过了六天,六天?”两人一算到这里,都意识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司马兄恭喜你,马上就要出狱了。”林若初说道。她说这话时很平静,没有一丝悲伤,但终究还是夹杂了些感慨。
“林姑娘,对不起。”司马迁很庄重的站起来,向林若初行了一个礼。
“司马兄,事情的本质是不会因为结果而改变的,如果真要道歉,那么此刻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林若初无力的支撑起身体,准备站起来。
“林姑娘,道歉的确没有意义。”司马迁赶紧坐下,用行动来阻止林若初的道歉。“可笑,我刚才那样无病呻吟。”司马迁摇着头说。
“那我们聊些别的?”林若初笑到。“今夜,恐怕我是睡不着了。”
“好,定当奉陪。”司马迁说。
林若初看着眼前这位如此心有灵犀的友人,不,或许可以称得上是知己的人,不禁困惑了。到底是怎样的理智,能让这样默契的他们一直保持着如此纯洁的友谊呢?若说自己当然很简单,因为她有霍去病,所以她不会将这份友情误认为爱情。可司马迁呢?一位多愁善感的文人才子是如何拥有这份理智的呢?林若初凝视着司马迁,果然两人都没有所谓的脸红羞怯、怦然心动。于是,林若初决定试探一下司马迁。
“司马兄,你猜过几日你无罪释放,除了你父母外,谁会最开心?”
“李兄吧!”司马迁不假思索的说。
“可我觉得是诸邑公主,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她……”看司马迁现在的样子,显然他知道答案,只是不知该如何作答而已。
“因为她喜欢你,是非常非常的喜欢,而且这种喜欢还被注入了一种执念,变成了爱,她爱你。”林若初明白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因此她步步紧逼。
司马迁无言的点着头,他无法否认林若初的话,因为这是事实,一个他早就已经清楚的事实。
“你喜欢诸邑公主吗?”林若初问。
司马迁点了点头,但他所承认的这种喜欢仅仅是喜欢,却不是爱。
林若初当然明白司马迁的意思,于是她又问道:“所以你也喜欢我,或许还会比对诸邑公主的喜欢多一点?”
司马迁再次点了点头。
至此,林若初已经证实了自己的判断,但却又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这时,她又想起了一个人。“那李兄呢?你喜欢李兄吗?”
这次,司马迁没有点头,而是仰起头,眼神也迅速由诧异转为迷惑。是啊,对李兄是什么呢?这个鲁莽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自己的朋友,而且自己也不喜欢他,但又不是不喜欢,总之,用喜欢二字好像无法描述他与李兄之间的感情。那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感情呢?这真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但总之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与李兄之间一定是有感情的。
“我明白了。”林若初看着司马迁苦思不解的样子,得出了一个既大胆却又合理的结论。
“林姑娘,你明白什么了?”司马迁回过神,期待着林若初为他解开这个疑惑。
“不可说。”林若初神秘的笑着。
“为什么?”
“因为司马兄你无需知道,真相并不重要。”
“为什么?”司马迁这次的语气更加急切了。
林若初看到焦躁不安的司马迁,立刻正色起来。她想了一会儿,看着司马迁的眼睛说了句耐人寻味的话:“司马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但不是现在。到那个时候或许你是你,却又已经不是你了。”
林若初这话无疑是令司马迁从一个困惑又掉进了另一个更大的困惑。但这一次,司马迁并没有问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感觉,这背后的真相一定是一个他难以承受的东西。
网友评论
欢迎欢迎👏👏👏
还好古人没这种思维😂😂😂
哎,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