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覃淡笑一下说:“他俩离婚了。所以,你就更得跟珺瑶好好谝一谝,安慰安慰她。是这,我这就给她打电话,叫她马上过来。”
电话挂通了。
“麻烦叫李珺瑶同志接电话。”施覃笑着说。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句什么,施覃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一些:“啥?几时的事情?”
电话那头又说了句什么。施覃便又低声说了句:“噢,知道了。”默默的挂了电话,然后表情凝重的回到原处坐下,缓缓地说:“珺瑶咋就停薪留职了呢?也不知道到哪弄啥去了?……本想着呢,安排你两个见一面,好好叙一叙旧呢,谁知道事情咋这么不凑巧?……本来呢,背地里不该说人的,可是珺瑶这命运呀,实在是大起大落!也叫人很惋惜的。”
瑞年道:“噢?”
“有一度她差一点就当上剧团副团长了,……可是命运捉弄人呀!”施覃说着,叹息了一声。
瑞年又“噢”了一声。
施覃又说:“你还记得咱那恩师不?”
“恩师?”
“就是当年的孙老师,后来的孙县长。”
“那咋不记得呢?在咱那教了多年的书。”
“就是呢。孙县长确实跟珺瑶是亲戚,当初把珺瑶列入考察对象的时候,也许孙县长是起了一定作用的。可是你就是把脑壳想破也不可能把他俩往男女关系上扯吧?偏偏就有人往这上头扯。孙县长他爱人也是个不长脑子的,不知道是听谁戳戳了,时间还逮得准得不行,偏偏考察组正在剧团考察的时候,就跑去闹去了,大吵大闹的,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还把珺瑶脸上给抓了一道子。……当然这事情后来是查无实据,但是珺瑶的副团长也没戏了。也不知道那怂婆娘闹活的为个啥嘛?珺瑶的仕途给闹活没了,婚姻也给毁了,可是孙县长的仕途也到此为止了。孙县长才四十来岁,又很有魄力,常务副县长才当了一年多,就升任县长了。要是不出意外,再过一两年,就是县委书记了,以后可能前途无量呢!可是偏偏弄了个这事情,就给调到市里去了,当了个工业局局长。你想,咱罗原市是个农业市,有多少工业嘛?叫当工业局长,不就是个闲差事吗?”
瑞年有些惊奇地问:“啥罗原市?罗原地区都成了市了?我咋不知道呢?”
施覃哈哈一笑说:“你只知道在外头发大财,哪还有工夫关心家乡呢?”
瑞年淡淡一笑,却将话题又引到李玲玲身上:“玲玲当年到剧团工作的时候,才多大一点?谁不眼气啊?想不到命运这事情,还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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