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

作者: 一见如故的路人 | 来源:发表于2023-05-16 08:57 被阅读0次

郑重声明:本文系原创非首发,首发平台:今日头条。ID:话半句。文责自负。

你听,深夜有鸟儿在哀鸣。

1.

小脸上爬满疲倦与绝望的琳漫无目的地走在这座偏远小县城的街上,心中一片死灰,置身上的淡蓝色长裙裙摆处沾着的油污与稀泥于不顾。

琳突然后撤两步正对一面墙,这是一个招工栏,被贴得密密麻麻。琳随意扫了两眼,多是保险、销售、普工,那点微薄的薪水于她派不上用场。

一张A4纸上的信息忽然钻入琳的眼中,上面写着:招聘住家保姆一名,月工资八千起步,年轻貌美,高中学历以上,工作地址……联系电话……

月入八千,在这个十八线小县城,可谓是妥妥的高薪,除铁饭碗外,再捡不到这样的便宜。可招聘要求中的“年轻貌美”让琳为难了,倒不是条件不符合——她才26岁,该翘的地方翘,该挺的地方挺,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儿有脸蛋儿,而是因为这几个字贴在这里,总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

保姆只要手脚麻利、工作认真就行了呗,为什么还要求“年轻貌美”?这其中肯定有猫腻,大抵跟某些公司招聘秘书只限年轻女性出于同种目的。

琳死死盯着招聘信息,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八千”上。思索片刻,环顾四周,发现无人后,琳迅速把它撕下来塞进提包中。

夜里,琳拿着招聘信息,想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掏出手机来拨了那个令她陷入深渊的号码。

红棕色木门被缓缓拉开,门里站着个秃顶老头,身材高大,年俞花甲,双鬓斑白,不胖不瘦,眼角有道疤,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丝镶边眼镜。

“你是?”老头面无表情看着门前的美人,发问。

被人这样盯着,琳的表情略显不自然,局促到手捏着衣角,但她还是摆出一张笑脸,轻声回答道:“您好,我叫琳,刚才跟您通过电话的。”

“哦,原来是你,进来吧。”老头微笑着,很有礼貌,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大概以前身居高位。

闲聊一番,琳对面前的老头有了大致的了解。这老头姓王,是个有钱人,手底下有好几家公司。他没有后代,妻子两年前出车祸死了,退休后就独居在这栋别墅里,喜欢遛弯,偶尔跟团旅游。

琳的工作很简单,买菜、煮饭,保洁、洗衣,陪王老头聊天解闷。琳松了一口气,他提出的要求不过分,这工作可以接受。

从这天起,琳就在别墅住下了。虽是保姆,但琳也没被区别对待,俩人吃一样的饭,王家的东西琳基本上也可以动用,只不过不能拿走而已。

王老头没有主人的架子,说话客客气气的,常常主动帮琳打扫卫生,俩人相处得很和谐。琳每个月有两天假,在这两天中,琳可以去办自己的私事,王老头承诺不会干涉。

总的来说,琳对这份钱多事少的工作很满意,但那件事始终悬在她的心上,使她不得安宁……

2.

吃罢午餐,王老头照旧出门遛弯去了。临走前,他特意嘱咐琳去将二楼卧室的床单换下来清洗。

将碗筷收拾干净、分门别类安置好后,琳上了二楼。别墅很大,二楼共有三个房间,主卧光线太强,王老头喜欢幽暗环境,住的是东边的次卧。

琳推开次卧走进去。这房间略大,配有衣帽间和独卫,地板上还铺着柔软的地毯。

琳来到床边,将被套拆开卷成一团搁在床头柜上,又拾起床单轻轻一扯,抖了抖,搭在被套上,搂在怀里,准备往一楼的洗衣房走。

不经意间地一瞥,琳看到半开着的抽屉中躺着一把钞票,全是红的,大概有二三十张。琳眼睛发直,死死地盯着那一小叠钞票。

邪念渐渐将她的理智抹杀,琳不由自主地扔下床褥,将门关上,走向抽屉。拉开一看,里面全是钱,一层又一层,铺满抽屉,估计得有十多万。

这么多,拿几张,应该不会被发现吧?琳轻轻捡起几张,想了想,又捡了两张,一起塞进兜里,并迅速将抽屉合上,抱着被褥蹑手蹑脚地离开。

下午,在客厅打扫卫生的琳见王老头从楼上下来,表面上风轻云淡,实则内心早已掀起滔天巨浪。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却不时看向电视对面坐着的王老头,生怕他突然把自己叫过去。

果不其然,怕什么来什么,王老头突然开了口,不咸不淡地说:“过来一下,我有点事要说。”

琳登时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拖把差点掉落,幸好她手疾眼快抓在手里,并胡乱在地板上推了几下,才缓缓抬头,看向王老头,问:“什么事?”

“你过来嘛,过来再说。”王老头似乎很不耐烦,语气重了几分,口吻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琳越发忐忑,佯装镇定,随手将拖把搭在餐椅上,走向王老头。待琳走进,王老头突然从身后的沙发上捡起一条金项链,看着琳,微笑着说:“这是给你买的,好看吧?”

琳本想拒绝,但话还没说出口,就立马改了主意,因为王老头说那条金项链值一万多块钱。现在的她很缺钱,想要过来就把项链卖掉换钱。

“美女就得配这些亮闪闪的东西。来,我给你戴上。”王老头的眼神中带着一种不可名状的欲望,此刻他的笑脸和目光都令琳感到非常恶心。

在金钱的诱惑下,琳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如待宰的羔羊一般,走到王老头面前,乖乖低下脑袋,任由他为自己戴上金项链。

琳紧张地闭着眼睛,王老头吐出的气体带着温度,轻柔地扑在她的脖子和耳垂上,使她那白皙的脸颊霎时变得通红起来。

琳猛地睁开眼睛,一把将王老头推开,并死死地盯着他——琳发现有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揽住了自己那纤细的腰肢。在琳的注视下,意兴阑珊的王老头不紧不慢地将手缩回肚皮上,转过头去看电视,仿佛一切从未发生,只是琳的幻想。

3.

清晨,琳像往常一样到城东的农贸市场买菜。

这是个快节奏的社会,每个人都来去匆匆,大部分人的早餐只在街边小店中对付,很少有人煮早餐吃。因此,农贸市场很冷清,卖菜的人多,来挑选的顾客却很少,零零散散分布在小摊前。没有生意的摊贩,要么坐在摊后看手机,要么撑着下巴打盹,要么眼巴巴地盯着那些路过的人。

琳在肉铺里称了几斤猪肉。近日物价飞涨,猪肉比平时贵了两倍,不过琳并不在乎,买菜的钱不算在工资里,再贵也不怕。

琳在乎的,是农贸市场斜对门的珠宝店。她在心里盘算,兜里的项链究竟能换多少钱。琳才走进珠宝店,一个穿着制服的漂亮女人就迎了过来,脸上挂着职业假笑询问,语气轻柔,很是客气。

琳掏出金项链轻轻放在柜台上,略显紧张,望着女人问道:“您好,帮我看看这东西值多少钱?”

“稍等,我拿去给鉴定师看看。”漂亮女人怔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捡起金项链打算离开。

琳有些着急,怕项链被调包,就拦住女人去路,紧张兮兮地说:“不好意思,能叫他过来看吗?”

女人露出一副很不耐烦的表情,转过来扫了琳一眼,将项链放回柜台上,“不卖就拿走吧!”

“不不不,您拿去鉴定吧,我就在这儿等着。”听见这话,琳顿时急了,眼巴巴地看着女人,目光中满是恳求和慌张。

女人冷笑一声,再次捡起项链,进了里面的房间。

一袋烟的工夫,女人走了出来,将手中的纸张递给琳,语气冷漠,不咸不淡地说:“鉴定需要一周的时间,这是收据,你拿走,下周再来。”

“这……”琳的话没说完,女人就转身去迎客了。

这么大个珠宝店,不至于昧下项链吧?琳略宽心,将收据叠好塞进提包,拎着菜转身离开。

餐桌上,琳与王老头相对而坐,各自埋头吃饭。

王老头抬头扫了琳几眼,突然发问:“琳,我给你买的项链呢?怎么不戴?嫌不好看吗?”

心虚的琳犹豫了一下,小声回道:“不,不是的,戴着不好干活,我放在房间里了。”

王老头呵呵一笑,直勾勾地看着琳,“是被你卖了吧?我早上出去办事,看到你进了珠宝店。怎么,你很缺钱?”

“不,我不缺。”琳不断朝王老头摇头。

王老头笑了笑,没说话,目光闪烁,若有所思。

傍晚,琳将饭菜端上桌后,来到二楼次卧门口,轻叩两下门,喊道:“叔,出来吃饭了。”

屋里的王老头应了一声,将裤子提上,走了出来。两口饭下肚后,王老头把碗往桌上一扔,看向琳,埋怨道:“这饭煮得这么硬,怎么吃得下去?我去拿点喝的。”

琳没吭声,停顿几秒,接着对付面前的食物。

王老头拎着两盒牛奶过来坐下,将其中一盒递给琳,用吸管戳了洞正准备喝,却被琳叫住了。

“我跟你换一下吧。”琳把王老头手上的牛奶抢过来,并把桌上的那盒推向他。琳盯着王老头,想观察他的反应,果然,王老头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成原状。

“叔,喝呀。”琳看着王老头,指了指桌上的牛奶。王老头目光闪烁,一言不发,起身上楼。

琳松了一口气,将樱桃小嘴对准吸管,喝下两口牛奶,接着吃晚餐。饭毕,王老头照例下楼遛弯;琳则在家里收拾碗筷、打扫卫生。

琳走进一楼的公用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水流哗啦啦地淋在拖把上,污水裹挟着头发丝、饭粒跑了出来,汇入下水管道。

拖把还没洗完,琳就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以为是这段时间精神紧绷,太累,便想靠在墙边休息,不料却突然瘫在地上,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小区内,王老头突然停下脚步,掏出手机看了看,莫名其妙地嘀咕了一句——“差不多了吧!”

4.

琳醒来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身上黏乎乎的,手臂和大腿上有几道血印,下体略疼。

“啊!”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尖叫一声,心里的悲痛难以言表,连忙用羽绒被裹住身体。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正是王老头。

“你……你这个畜生,别……别过来!”琳惊恐地看着王老头,不断往后退,蜷缩在床的角落里,一边哭,一边冲王老头大吼大叫。

王老头怕被附近的住户听见,冲上前来用力捂住琳的嘴。他捂得越紧,琳挣扎的幅度越大,王老头气不过,扬起手朝琳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两下。

突然袭来的剧痛,使琳一下子懵了,她呆呆地看着王老头,哭声和吼叫声戛然而止。王老头摁着琳的脑袋,抄起水果刀,喝道:“你是想让别人发现吗?妈的,臭婊子,再叫老子弄死你!”

听见这话,琳又惊又怕。水果刀上传来的凉意使她恢复了理智,她裹在被子里,将脑袋埋在膝盖上,小声啜泣着。把人性想得太好的琳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遭遇。她痛恨又愧疚——痛恨王老头的恶行,愧疚则是于亲人而言的。

王老头坐在床边,拍了拍琳的肩膀,举起手机,示意她看。琳以为王老头还要对自己行不轨之事,慌了神,连忙往后退,并死死地盯着他。

“他妈的。”王老头很不耐烦,扯着琳的长发,使她的脑袋正对手机屏幕。琳看到屏幕上的内容,顿时一惊,抄起旁边的枕头猛砸王老头,并愤怒地喊道:“你……畜生,王八蛋,给我删掉!”

琳又挨了一巴掌,左脸颊通红。王老头捂着琳的嘴,威胁道:“臭婊子,你要是敢报警,我就把视频发出去,让你身边的人都看看!”

琳果然被吓住了,双目呆滞。过了片刻,王老头又说:“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没有子女,你给我生个儿子,等我死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琳没有答,只有气无力地说:“出去,滚出去!”

连续两天,琳都没有走出房间,要不是屋里不时还有哭声传来,王老头都以为她自杀了。第三天清晨,琳推开门走了出来,她饿极了,看到桌上摆着半份吃剩的外卖,立即扑上前去狼吞虎咽。

就在这时,王老头睡眼惺忪地走了过来,淡淡地扫了琳一眼,又回了房间。没一会儿,他再次走出房间,来到琳对面,往地上扔了一张银行卡。

琳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想了很久,将银行卡捡起回到自己房间。她打开淋浴喷头,流着泪,用力地搓着自己的皮肤,想将心上的污垢洗净。

中午,琳借故买菜出了王家,一路七拐八拐,将身后的王老头甩掉后,来到了城东的派出所。琳在门口徘徊良久,终究没有勇气迈进玻璃大门。

5.

目光温柔的琳靠在墙边看着床上的男人。

男人脸上罩着呼吸机,身上插着几根硅胶管,正在熟睡中,脸庞消瘦、憔悴,脑袋上的头发稀稀疏疏,看着很苍老,但实际年龄不超过三十岁。

琳痴痴地望着他,目光从始至终都未转移,仿佛这是最后一面,以后再难想见。一想到在王家发生的事,琳的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淌了出来。

耳边传来一阵咳嗽声,男人的身体不断颤抖着,连带着身上的硅胶管也跟着晃动,剧烈的疼痛使男人眉头紧锁,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水。

琳连忙揩去眼角的泪痕,上前用卫生纸帮男人擦汗,并紧紧地握着他的右手,伏在他耳边,呢喃道:“在呢,我在呢,不怕不怕。”

男人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琳在身旁,嘴角微微上翘,挤出一抹笑容。他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抚摸琳的脸庞,轻声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不久。医生说你的病就快好了,等你好起来,我们一起去看海,好不好?”琳语气轻柔,脸上摆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像一朵绽开的向日葵。

男人抚摸琳的脸颊和秀发,苦笑道:“我的病……借的钱花完了吧?我不想待这儿了,回家吧。”

“胡说什么呢!”琳佯装不悦瞪着男人,接着又轻声说,“放心吧,我找了个保姆的活儿,工资高着呢,主人家对我也好。你安心治病,不要操心。”

男人把头扭到一边,想了想,“琳,咱们离婚吧,我不能再拖累你了,你找个好人……”

话没说完,男人又开始咳嗽,琳手忙脚乱地扯了两张卫生纸,放在男人嘴边。男人咳嗽两分钟后,吐了一口浓痰,一口鲜红的痰。

男人睡着后,琳出了病房,打算返回王家,让王老头把不堪入目的图片删掉,从此不再来往。

她来到一楼大厅,忽然看到一个胡子唏嘘的中年人从座椅上滑落,瘫在地上嚎啕大哭,看得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几个妇女甚至在悄悄抹眼泪。

旁边走来一个身材矮小的妇女,脸上也挂着泪,将中年男人搀起,“他爹,咱们已经尽力了,儿子不会怪咱们的。”夫妇俩抱在一起,涕泗横流。

看到这一幕,琳不禁想起卧病在床的丈夫,眼泪顿时就像雨点一样往下掉,将脚下的地板铺满。

傍晚,琳进了王家。王老头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琳,登时从沙发上起身走过来,用手揽着琳的腰,淫笑道:“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琳的身体微微颤抖,没有阻止。王老头得寸进尺,顺势将手伸向琳的大腿内侧。琳下定决心,一把抓住他的手掌,“给我钱!”

“不就要钱嘛,只要你把我侍候好了,钱有的是。”王老头笑了笑,朝琳的脖子吹了一口气。

琳闭上双眼,将王老头的手松开,任由那只粗糙而有力的手掌在自己的身上游走。滴答,一滴眼泪落下,砸在了地板上。

从这天起,每次在床上翻云覆雨后,琳总能从王老头那儿得到一笔钱,这笔钱比她的工资高出几倍。比起这笔钱,琳觉得自己的尊严不值一提。

6.

时间如流水,一晃,两个月过去了。

这天早上,琳醒来就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她心里怕得慌,顾不上洗漱和化妆,到小区门口打了个出租车,直奔医院。

路上,琳不断催促司机加快速度。一阵铃声突然响起,琳从提包里翻出手机,看到那串熟悉的号码的瞬间,顿时慌了神。

琳奔进太平间,看到那道熟悉的脸,双腿立时不听使唤,瘫在了地上。琳嚎啕不止,像一只发狂的母狮,爬向那具还残留着几分温度的尸体。

琳想给丈夫守灵,却被公婆赶出家门。琳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恳求公婆让她进去看丈夫最后一眼,却被无情拒绝。四周围观的邻居们七嘴八舌、指指点点,说琳跟丈夫八字不合、属相相冲,结婚才不到三年,就将丈夫克死了。

直到丈夫的灵柩落地,盖上厚厚的黄土,琳也未能见丈夫一面。丈夫死了,琳心中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她跪在丈夫的坟墓前,将心事一一诉说,其间哭晕了好几次。

琳回到王家时,已是下午。

王老头见她精神恍惚,无奈地摇摇头,拿手机叫了外卖。王老头将丰盛的菜肴摆在桌上,叫琳出来吃。琳走出房门,跟王老头吃了晚餐。

夜里,王老头钻进琳的房间。琳像具冰冷的尸体一样任由他伏在自己身上发泄兽欲。过后,王老头坐在床边抽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发现今天的琳格外配合,甚至肯让他在房间里过夜。

折腾够了的王老头早已进入梦乡,琳却没睡着。她背对王老头,一脸泪水。琳揩掉眼泪,略平复心情,推了推王老头,发现他睡着后,轻轻拉开被子,走向衣柜。琳拉开衣柜,从衣服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对准王老头的脖子扎了下去。

一时间,鲜红的血液四溢,喷在被子上、墙上和琳的身上,王老头轻哼两声,从床上滑了下来。

琳扔下刀,心里非常畅快,呆看了几分钟,从衣柜里捡起她刚来王家时穿的那条长裙,去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将之穿上。做完这一切后,琳到王老头卧室的抽屉里拿了两百块钱,连以前从不离身的提包也没带,就出了门……

次日清晨,一位老人放牛时,看到一座新坟前的歪脖子树上吊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老人硬着头皮上前查看,女人气息全无、身体冰冷而僵硬,显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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