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馨你停停,让我跟你说说……”田阳赶在后面喊着。
杨馨不理他,直到餐厅外不远的那棵梧桐树下,用手靠在树杆上头一低哭了。田阳就站在她旁边。
杨馨哭着哭着,田阳过意不去了,说:“杨馨,你不要难过,爱情这东西不可强求。我知道我辜负了你,让你伤心了,对不起。”
杨馨依然在哭,哭到伤心处还抽泣起来,田阳只得用手轻轻抚了下她的后背。
“别动我!”杨馨吼着说。田阳赶快抽回自己的手。他知道此时说什么也没用,只得站在这守护着她。
忽然杨馨抬起头朝着田阳大声喊,“你给我走开!”田阳一怔正要走离,可脚老是迈不开。餐厅里的人已站在门旁,定定地望着,不敢走前一步,也不想退后一步,听到杨馨这么一喊,便知趣地缩了回去。他们知道杨馨和田阳的关系。
田阳就在原地站着,大概过了三分钟哭着的杨馨哭声小了。杨馨再次把头抬起,不朝向田阳,转身就要离去,田阳见状赶紧把拿在手里的纸巾递了过去。
杨馨用手一推,看也不看径直朝自己的宿舍走去。田阳仍站在原地,双目借着路灯望着她的背影一动不动。直至听到咣当的一声,杨馨把房门关上后,他才收回目光,然后朝自己的宿舍走去。
第二天吃早餐了仍不见杨馨来,田阳四处看过后心一急赶紧朝她的宿舍走去。门没有上锁,田阳一步跨了进去,杨馨不在,再一看连她的衣物行装也不见了。田阳发现书桌上有一张纸,赶快拿起来看。
“田阳,我不怪你,是我自作多情。你做好你的主管工作,我去做好我的分公司经理就得了。再见,不念。”田阳看完这简洁的两行字,心里慢慢地放松了,转而觉得杨馨还是一位高洁的人。
杨馨走了。
傍晚田阳还得继续开工作会议,以议出一个好对策来应对目前的竞争状况。
阿亮继昨晚会上的说,“既然我们不能跟申通申快递站去竞争,那我们就与他们协商,搞联营。”
杨先说:“嗬,人家正在火热经营中,会接受你的联营?”
“嗯,阿亮和杨先说得都在理,就看我们在何种情况下与他们搞联营了。”田阳说罢心里在想,这个阿亮经过几年的历练,看不出也有经营头脑了。
“这还得先与他们竟争,待双方觉得精疲力尽时,我们才与他们协商,就容易达成一致。”
“对,只有这个时候我们才占具主动。”罗志搭上一句。
“杨先你说说可否?”田阳看着他。“看来只有这样了。可如何跟我们收发点主任解释呢?”杨先也想不出再好的办法,把头一垂。
田阳又把目光转向大家,“你们也说说,发表自己的看法。”其实他已有方案,只是想通过这样激活大家的头脑,积思广益从而调动起他们的积极性。
一个员工说,“我们可以与老客户签一份合同,明确规定同价同服务收发他们快件,然后每月终按各户所发件的总运费计,反回我们纯利润的百分之十给他,以达到他们与我们形成牢固的关系。”这位员工的点子,让田阳连连点头。看得出他的工作是长年跑收发件的。他叫李凯丰。
杨先瞥了一眼他,心里说:嗬,比我还能说,关键的还得看行动、效果!
另一位员工说,“我还得今天收明早发快件,力争迅速把快件送到消费者手里。”
“嗯……!”田阳又点点头。
“本市区消费者的快件,我们可以直接送达,而不必进快递站了。”又一位员工说。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田阳都把所说的一一写在笔记里。很快已是晚上十一点,大家明天还要出勤,会议只好结束,去休息了。
田阳仍不能入睡。他要想好如何向收发点的主任解释,如何向他们讲明,因为此举而给他们减少收入的必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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