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冒出冷汗来,点头说:“是的,他们一定有个蓄谋已久的阴谋,而我,就是诱饵,瞳宇哥哥,快想办法找他!”我说完就回去找我的电话,他跟在我身后,可是我发现他的电话打不通。
“他的电话不通,试试小白和阿哲。”他说,“我打给阿哲,你问小白。”
我们分别拨着电话,可是没有一个人的电话是能打通的。
“一定是出事了,怎么办?”我有些慌了,全身开始不自主地抖动起来。
“你冷静一下,亚言表哥不会这么容易上当的,他没说要去哪吗?”夏瞳宇问。
我摇了摇头说:“他的秘书说他有事出去了,但我知道,他一定是去找廉小狗了,可是现在他又在哪呢?”我一时腿软的站立不住,依着墙壁坐在了地上。
“对了,他手机的定位有没有打开?”他看向我,我也茫然地看向他:“什么定位?”
他从我的手里接过电话说:“我之前听他说他开了你的手机定位,就怕你走丢了找不到你,当时我们还笑了他一场,让他把你绑在腰带上好了,我来看一看。”
他说着在我的手机上翻了一通,然后突然吹了声口哨:“有了!他的手机有开定位,不管是不是关机,都能定位到他,看来,他还真怕把你丢了呢。”他说着又在手机上划拉着,我一听顿时跳起来凑上去看,果然看见一片地图上有一个红点。
“走!”他说着转身往外跑,我也跟着跑了出去,发现忘了穿外套,手里还握着那把裁纸刀。
他开了自己的车来,然后让我帮他在导航上定位一面拨号:“兔子,带人带家伙往……”他说着看了我一眼,我指着地图上的位置给他看,他瞄了一眼快速说,“南河区废旧游乐场附近,到了等我电话。”
他放下电话打大油门向南而去,我打量着他,这么斯文的外表下也是个做事爽快,毫不拖泥带水的人,这应该就是他们夏家的品质。
“亚言不会有事吧?”我紧张地问着。
他看我一眼笑了笑,眼睛里却带着狡黠说:“希望他没事,不然,就要有人倒霉了,除非真有天神降临保佑。”
我看向窗外心里不住地祈祷他没事,希望他平安,希望他现在联系不上只是因为他们所在的地方信号不好,这一切只是虚惊。
车子很快开离市区过了桥后就进入了南河区,我仔细地看地图:“咦,这个地方离凰居山庄也不远呐。”我把地图放大说着。
“你知道凰居山庄?”他问。
“嗯,不就是那个罗墨蓉开的嘛?”我说着又往前看着,他点点头:“这个罗墨蓉可也不是个小觑的人物,表面看上去弱不经风,实际上也是个狠角色,我们私下里都怀疑当年,亚昕的事……算了不说这个了,看好地图,我们应该快到了。”他说了一半不再说下去,我看向他,脑袋里嗡了一声:“怀疑,是她害死了亚昕?”
他看了我一眼严肃地说:“没有证据的事,最好不要跟他提起懂吗?”
我忙点了点头,心里无端地堵了起来,有些事,我恐怕这辈子都是想不到的,有人只让我看见了美好,夏常亚言也许并不是没有猜想过,那么这些事细想极恐,而那些我本以为单纯的目的,其实是很复杂的,复杂到,我无法想象的地步。
“到了,下车吧。”他说着,把车停了下来,我们前方大约两百米左右之外,是一座废弃的游乐场,在这样的冬日下,显得格外萧瑟。
他会在这里吗?他只有小白和阿哲,应该没有危险的吧,我胆颤心惊地想着,跟在夏瞳宇身后,他从后备箱拿出一根一尺来长的圆形塑料棍握在手里向前走去。
我本来就觉得心神不宁,现在风一吹就更是全身打哆嗦,我的牙齿碰撞着发出咯咯地声音,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你回车上等着吧。”
我摇摇头:“不,我跟着你。”
“又是个倔小孩。”他念叨了一句回头继续往前。
“还有谁是?”我低声问。
他头也不回地说:“他自己就是喽。”
我第一回听人说他是小孩子不禁有些好笑,但一想到他现在处境不明确心里又沉了下来。
这片废弃的游乐场里全堆放着建筑垃圾,大片的石块占了一半地方,四周的围墙也是歪歪扭扭,所有铁质的东西都被拆掉,只有一些破损不堪的石头柱子和疯长的野草,哪怕是在这样的冬日也是来势汹汹,足有半人高。
我们在这些野草中摸索前进,我不时看看地图上的红点问他:“会不会他们故意用这个定位把我们吸引到这里来?”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说:“你电影看多了,他们要捉你不用这么费劲,要找我的话,也不必用这招,而且,我这么安份守已,他们找我干嘛?而且又怎么知道我们会在一起?”
我想想也对,同意他说的后半句,对安分守己这四个字表示深深的怀疑,夏家有这种人吗?连那个看上去可爱的夏露露都不属于这一类。
往中央区域走了一段后就是大型的游乐设施,当然也已经全都荒废了,他在前边说:“这里传说是闹鬼的,天一黑都不会到这里来,白天也只有收废品的来捡漏,我们还是快点行动,找着他就赶紧走。”他嫌弃地拨开身边的荒草,踢开飞到他脚下的破纸片说着。
“闹鬼?这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有点不搭界啊。”我看看四周,寻找着藏人的地点。
“为什么?我就不能怕鬼了?”他跳上一小段台阶小心地猫腰四下看着,他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这世界哪有鬼?”我接了一句,他就接通了电话:“我们已经进来了,在东边,你们从西边包抄,附近肯定有放哨的眼睛,见着就挖了。”他说完挂断电话又从台阶上跳下来。
“我说我见过,你信吗?”他说着快速往前窜了一段,我紧紧跟了上去奇怪地问:“不是吧?还真有啊?”
这时他向我抬手向下按了按,并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我立即停下,看见在远处十多米之外,果然有两个人手里各拿着一根铁棒警惕地四下观望,其中一个对另一个小声说:“这破地方谁能来,有什么可把风的?”另一个说:“警惕一点总没错。”
话没说完,夏瞳宇已经到了他们身后,一手捂着一个的嘴一个转身将手里的东西往另一个脖子上一捅,同时放手又在这个身上一捅,两个哆嗦着倒了下去,原来他拿的是电棍。
他身手利落放翻了这两个人后冲我抬了招手,我快速跟了上去:“瞳宇哥哥,你这身手太帅了吧?”
他得意地笑了笑说:“这算毛线。”
说完又前去,前方相隔二三十米就开始有人在把风了,他把我按在草窝里让我不要动,我再探头出去看时,他又放倒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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