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那么瘦,没想到却这么重,平时还吃那么多,就不知道减肥么?”
“哎呀…妈,我知道了,你就别管了,我饿不死的…嗯…嗯…知道了…”
合欢挂掉电话,正准备上楼睡个回笼觉。对合欢来说,周末的早晨,任何除过床以外的地方,都可以算作远方了。
正要起身之时,却感觉到下体流出来一股温热的液体,右侧小腹紧接着就传来阵阵剧痛,像一把钝刀在自己小腹来回切割一样,那种熟悉又可怕的痛感连同身上穿的睡衣一起,迅速围裹了自己的全身。
当她再次起身跃跃欲试,却发现自己寸步难行。她捂着肚子,汗滴如红豆般从额头滚落下来,滑过她耳鬓,然后越过她白皙的下巴,径直灌进没有穿内衣的胸膛。
此时寂静的客厅,像闹鬼般寂静。只有晨曦透过拉着的窗帘缝隙钻进来照在地上,告诉她其实窗外已经东方既白。
于是她将自己瘫在沙发里,双手捂着腹部,用膝盖顶着下巴,想给冰冷的小腹传递哪怕一丝丝身体的温热。
门“咯吱”一声被打开,合欢抬头,看到了三楼卧室门口的江离。
看到沙发里的合欢将自己拧成麻绳一般扭曲在沙发上,脸色煞白,江离开口:“那个,你怎么了。”
其实他只是想要上个厕所,没想到却看到了窝在沙发里的合欢。看她汗如雨下生不如死的样子,江离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她。毕竟爸妈不在家,他可不想在这时间里出什么乱子。
合欢想要回给离江一个简单的微笑,却发现自己连呼吸仿佛都开始变得困难。
“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合欢说完就后悔了,因为离江压根没理她。
寂静的别墅里,江离传给她的,竟只是前往洗手间的路上,地板与他脚上穿着的拖鞋的摩擦声。
好吧,自生自灭吧。合欢闭上眼睛,任由下体温热的液体汩汩流出体内,和小腹的剧痛袭着全身。可是这个时候她多么想要一碗红糖水啊和一片卫生棉啊!
“怎么了?”
听到近在咫尺的声音,她慢慢睁开眼睛,竟看到了江离。他穿着家居服,笔直的站在自己跟前,低着头看着自己,“你怎么了?”
看到江离一脸诧异的样子,合欢又喜又羞。生理课虽然上过,老师在课堂上也不分男女,将青春期男女生的生理特征及变化也曾像讨论家常一样侃侃而谈。但此刻让合欢对着一个看似特别不待见自己的男生说出自己的难言之隐,她实在难以启齿。
“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江离断定她肯定不太正常,但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还未睡醒的江离实在是失了耐心。
见他转身要走,合欢瞬间慌了神,“那个,你可不可以帮我拿个卫生棉,在我房间床边的抽屉里。”
空气凝聚,气氛沉默。
江离似乎反应了几秒,然后转身上楼。
这是他第一次进她的房间。
在她们还没来之前,他旁边的这间卧室是爸爸留给他当书房用的。
从合欢搬进去后,他就从来没踏进去过一步。
没想到这间小小的卧室,全部装饰成粉色格调,倒显得俏皮可爱起来。
合欢想要站起身,但她稍微一动弹,私处的液体就如瀑布仿佛一泻千里,自己与腹部传来的剧痛像在打架似的,搞的自己筋疲力尽,此刻竟没有一点力气站起身来。
“是这个吗?”几分钟后,江离拿着一片卫生棉,放在了跟前的茶几上。
“嗯,谢谢。”
“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那个,冰箱里有红糖,可以帮我泡杯红糖水吗?”
“哦。”
趁着离江去厨房的间隙,她紧紧捂着腹部,使出全身力气慢慢挪下沙发,拿着那片卫生棉,弓着腰,拖着自己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到了卫生间。
简单在厕所处理过后,她带着自己憔悴的脸色和空虚娇小的身体回到原处时,却看到白色的沙发毯子上占着一大块鲜红的血迹,像极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正当此时,离江端着那杯红糖水走来。
“诺,”他将手中的红糖水递给她,“给你。”
他顺便低头看向合欢,却看到的是她那一副罕见的娇羞模样。转身上楼之时,斜乜着的视线却看到了沙发上的那一滩血迹,犹如此刻她的脸蛋那样红透。
今天大概是她进入江家后,她与江离之间说的话最多的时候了。她为与江离之间关系有了新的进展微微开心,却也因为这样的事情与他拉进距离而懊恼。
跟着江离的脚步,合欢抬脚准备上楼休息的时候,却觉得两只脚仿佛有千斤重,腹部就像被人割开探索里面是否藏有宝藏那般疼痛。刚才明明好了一点,怎么现在又这样了,她捂着自己的肚子,靠着楼梯慢慢蹲了下去。
没听到门外有动静响,江离一边纳闷合欢为什么还不上楼,一边出了卧室想要一探究竟,没想到却瞧见了蹲在楼梯旁边的合欢。
他皱了皱眉头,沉思了片刻,便走下楼梯,伸出双手,使劲抱起了合欢。
合欢被江离突如其来的公主抱吓得半死,还未反应过来,江离身体的温度,就已经透过妈妈在高档商场买回家的同款家居服传到了合欢身上。
合欢长大着嘴巴,此刻突然也感觉不到腹部传来的疼痛,只觉自己左侧心脏像小鸟扑棱着翅膀一样“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甚至连脖子上的脉搏都跟着它舞动起来。
见她这般痛不欲生的样子,江离本想抱她回卧室,但谁知她穿的睡裙太短,他竟无意摸到了她腿上的肌肤,竟肤若凝脂,如丝绸那般滑嫩,让他流连忘返。
“你…”
“看起来那么瘦,没想到却这么重,平时还吃那么多,就不知道减肥么?”
合欢极速跳动着的心脏突然静了下来,本想对他说声谢谢,却是被他这句冷冷的话给硬生生呛了回去。
被江离这么说自己,合欢真的很想回一句“吃你家大米了吗”,但转念一想,吃的还真的是他家大米,于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一直到合欢的卧室。他轻轻放下合欢,也没多看她一眼,便起身想要离开。
“喂!那个…妈妈早上打电话过来…说家里什么吃的…都没了,让我们下午去超市买点吃的,他们下周天才能回家!”
“知道了。”
说罢,江离头也不回,只是将胳膊向后伸去替合欢关上了门,便站在原地看向一楼。巡视过客厅角角落落之后,他终于将视线停留在从落地窗外射进来的阳光上面,发觉九月的光线不太刺眼,于是他盯着它看了好一会。但用余光无意扫到沙发上的那瘫血迹时,却突然觉得它分外扎眼,竟让他不能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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