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大概是发现了富贵惊吓的眼神,笑着拍拍麻袋,“哦,这是福贵的口粮,这小家伙胃口可大着呢。”
见鬼,说畜生畜生还真到了,这远远狂奔而来的金毛大狗不正是它么?
“汪汪!”不同于那天晚上充满敌意的低吼,今儿这死狗叫的欢快,不停用鼻子嗅着袋子,爪子已经在刨了。
“福贵,别急别急,少爷说你太胖了,得少吃点。”死狗居然还撒起娇来,双腿抱住小哥不让走。“好了好了,那就吃一根吧。”小哥打开麻袋,掏出一根肉骨头扔在不远处。
尼玛,连狗都吃的这么好,富贵实在看不下去了。
“福贵,你又乱跑!”叮当声响起,果然又见容少爷拿着狗项圈和绳子出现在眼前。
“哎呀,小祖宗啊您怎么到厨房来了,叫夫人知道小的可要挨罚了。”小哥见了容少爷立马迎上去,毕恭毕敬行了礼。
“阿凉,快帮我套住它!”不想美食当前,福贵任凭流芳怎么拽都不肯挪步了,倔强地撅着屁股,两只前爪按住骨头,还用无比幽怨地小媳妇受委屈的眼神回望着少爷。
富贵强忍着笑意,心想着绿萼的话,什么只听少爷的话,什么可聪明了,明明是只倔脾气又贪吃的货!她决定还是不看好戏了,沿着卵石铺就的小道走了回去,隐约听得身后传来训斥声和“呜嗷呜嗷”的叫唤声。
走到一个岔口,却记不得回去的方向了。哎,谁叫容府那么大,她不迷路才怪。正犹豫着该往哪边走,身后传来一声,“别跑!”
回头,大黄狗正叼着骨头一阵风似地从富贵身边呼啸而过。而悲催的容少爷手里留着半截被扯断的绳子,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
“啊哈哈哈——”富贵知道她真不该笑的,可是笑完再捂住嘴也无济于事了。
容华显然恼了,俊俏的小脸都憋红了。他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巴冲富贵喊了句,“笑什么笑!你个蠢货!”
被自己的“儿子”指着鼻子骂蠢货,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吧。富贵想了想,大约觉得该维护一下作为小娘该得的面子,“流芳啊,有没有摔着哪里?”
她瞧见少爷头发上粘到的一片叶子,伸手摘了下来。
“你……”容华一把推开她,“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
“秋妈妈说少爷小名流芳,我听夫人也这么叫的。”
“我娘是我娘,你以为你是谁啊,敢呼本少爷的名讳,哎哟......”容华似乎崴了脚,走路的时候疼得皱起了眉头。
“我是你小娘啊!”富贵得意地笑了。
“我是不会认你的,你都和我一般大,凭什么做我的妾母?”
“你几年几月生的?”富贵挺直了胸脯往容少爷身旁一站,也没比她高多少嘛。
容华不大情愿还是回答了,富贵一听笑得更得瑟了,“流芳啊,我是正月里生的,足足大你两个多月呢!”
容华一听,脸更臭了,直接不理富贵,一瘸一拐地朝右边那条道走去。
“哎哎,流芳!”富贵追了上去,这是他家地盘,好歹问个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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