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歌帅他们个个都喝了很多酒,直到方秀米与江九妹来叫他们才醒来,方秀米敲着门说:“九妹要走了,你们谁要送他。”
歌帅一弹而起,看到门口只站着方秀米与江九妹,他问:“阿丹呢?”
“阿丹走了。”方秀米说,“她说不要你送。所以一大早就走了。”
“你这家伙。”歌帅气乎乎地说,“她说不送你也该跟我说一声。真是白当你是兄弟了。”
“我错了!”方秀米笑着说,进来拍打着赫华,“你起床,去送九妹坐车。”
赫华翻着身说:“大姐,你去送吧。我还得睡会。”
“我也想呀,”方秀米说,“可是昨天小安喝多了,我要照顾她,你快点起来。”
赫华把被子盖在头上:“求你了,再给我睡多一分钟。”
哲列拉掉赫华的被单说:“昨天你不是说,九妹是你的女朋友吗,女朋友要走,你怎么能不送。”
赫华不情愿地起身,洗脸刷牙。
方秀米拉着江九妹,进来等。
歌帅看着方秀米手中的四个饭盒,拿过来一摸:“还是热的。”
“艳妹几刚让人送过来的。”方秀米说。
歌帅打开一盒拿了一块腊肉放在了嘴里,点着头很快又伸手去拿第二块,方秀米打着他的手说:“你这邋遢鬼,脸都没洗就吃东西。这个是给曾姐的。”
歌帅憨笑着说:“艳妹几做的真有妈妈的味道。”
“有你奶奶的味道都不给你吃了。”方秀米抢过饭盒,坐在他身边说,“昨天小安,真的喝醉了。”
歌帅得意地说:“敢跟我斗,这就是下场。”
方秀米在歌帅耳边说,“她骂了你一个晚上。可能现在梦里还在骂。”
歌帅看着方秀米诡秘地笑着问:“她骂我什么?”
“不告诉你,”方秀米说,“想听自己去。”
“有病才去找骂。”歌帅说,伸手来抢方秀米手中的饭盒。方秀米马上放到身后。歌帅做了个鬼脸,洗脸去了。
赫华一出来,方秀米把饭盒递到赫华手里说:“不许偷吃呀。等下我会打电话问九妹,你要是偷吃了,就……”——方秀米以掌为刀,对着赫华的脖子一抹。
赫华接过饭盒,另一只手还在向方秀米伸着。
“烟钱不是昨天才给过你吗?老是伸手要钱,年底你不想回家了。”
“九妹的车票得我买吧。”赫华说,“路上如果看到有好看的衣服也给她买一套才对吧,人家那么远来,你当姐姐给人家买了什么?”
“有道理!本财政部长批准了。”方秀米拿出钱包,很大方地递了三百块过来,“有看到什么合适,给三妹呀,李托老婆,还有曾姐都找点礼物。”
“找了个富翁就真变大方了,”赫华说,“以前向你要个十块,你哪有这么爽快过。”
方秀米瞪着眼睛说:“你要烟钱当然不能给多。”
赫华对正在刷着牙的歌帅说:“你看刚才还是淑女一个,现在又变男人婆了,所以说狼要变成羊,那怎么可能。”
方秀米抬脚将赫华踢出门,吼着:“滚吧!”又转手拉着江九妹的手说,“路上小心,不忙的时候,再带大家过来玩。”
江九妹微笑着点头,眼里的泪在哗哗地流。
一群人在走廊上目送着赫华与江九妹走远,歌帅叹气说:“也许不该让赫华去送九妹。”
“就是,”哲列说,“九妹那么单纯一个人,你对她好一点,他可能会把命交给你。赫华这家伙又是个乱七八糟的人。”
歌帅轻点着头,眼睛望向对面的女生宿舍。
方秀米望着歌帅,意味深长地说:“小安也是这种人,你对她好一点,她也会把命交给你,只是她比九妹,分得清是非些。”
“听你这么一说,那我有目标了,”哲列说:“我决定对小安好,反正现在赫华都说九妹是他女朋友了。呵呵呵。”
“你添什么乱!”方秀米白了哲列一眼,“小安可是心甘情愿当歌帅的四姨太。你永远没机会。”
哲列马上双手掐着歌帅的脖子说:“你死了,我的机会就有了。”
方秀米点着头,伸出大拇指,走开。
歌帅指着方秀米说,“见死不救的家伙,忹我这么多年来当你是兄弟。”
哲列松开的手搭在歌帅肩上,望着方秀米的背影说:“你看米米现在走路,屁股还真是一扭一扭的,这女人味,是装出来的吗?”
“去!”歌帅推开哲列说,“全天下最正直的保安,你今天是算迟到呢,还是请假?还是叫人打了卡?”
哲列无奈地说:“算迟到吧,哎,奖金就这样没了。”
“坚持原则是要代价的。”歌帅说,“有时候你也真是死板,不妨学学我,给自己划一条底线,底线之上随形势波动,而一旦碰到底线,就是绝对的坚持。”
“一加一等于大于二的都是对了,而小于二就不接受,这事我学不来。”哲列边说边走宿舍说:“再说我总不能什么都学你的。自己一点个性都没有。”
歌帅伸出大拇指说:“你是对的。”
哲列拍着床上的思俊:“起床了。你这家伙,越来越不像话了。”
“别吵,让我再睡一会,”思俊翻了个身说:“你不知道谈恋爱是多累的事。”
“去!”哲列拿枕头打了思俊一下, “谈个恋爱就了不起了。这也成了你偷懒的借口。”他穿好衣服,走出宿舍,对歌帅说:“不陪你聊了,我去上班。”
歌帅望着哲列下了楼,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阿丹的电话。
“阳光恋人”——在省港大巴上的阿丹呆呆地看着手机上的来电,终于她做出笑容,接通了电话:“你醒了!”
“你走,应该让我送!”歌帅说。
“我也想,”阿丹的泪开始流下来,她抬起下巴,“就是怕到时又舍不得走。”
“你这家伙越来越聪明了。”歌帅也在笑着,“想这样的法子,让我一醒来就开始想着你。”
“真的开始想我了。”阿丹擦着泪说。
“要不,以后给你打电话,”“你接好不好。”歌帅尽乎哀求的语气。
“我怕一接又忍不住来找你。”麦瑞丹声音哽咽地说,“我希望下一次来见你时,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歌帅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你越来越聪明,也越来越残忍。”
麦瑞丹的笑容也凝固在脸上:“我知道你心里可能永远不止我一个人……但我希望,我能永远在你心里。”
歌帅无语以对。
久久后,麦瑞丹说,“……就这样,我要挂电话了。”
歌帅听到电话那头的汽车声,麦瑞丹却不再说话。
终于,歌帅说:“对不起,我是真的……爱上了你!”
听到这一句,麦瑞丹才挂断了电话,她笑了起来,流着的泪水模糊了车窗外流动的风景。她喃喃地说:“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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