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一个地方,博物馆是我必游之地,只因为它是最接近城市灵魂的所在。
那些年,我去过的博物馆之 狂人梵高在荷兰阿姆斯特丹停留不过三五天,梵高博物馆我却每天必去。不仅因为画家本身,更因为后人对他的态度。展馆对他的作品和生平的追述和陈设方式,让我看到了一个有血有肉,真性情的梵高。
那些年,我去过的博物馆之 狂人梵高 他是一个高产的作家,晚期平均日作一幅。他远赴巴黎伦敦,结交当代艺术家,兼习日风,自成一家。
那些年,我去过的博物馆之 狂人梵高印象中的梵高,经商失意,生活潦倒,靠弟弟接济,情路不畅,焚手割耳,进精神病院,最后往自己的胸膛送了一颗子弹,两天后死亡。
这样一种人生,该有多么纠结、困顿与彷徨。
那些年,我去过的博物馆之 狂人梵高今天站在他的原作与生活日常面前,我似乎看到了一个更真实的梵高。一个追求自然、人性本真的,心有猛虎,却困顿于生活的人。
他画农民,画他们劳作,画脸,画手……却又能让人读出他们生活的艰辛以及岁月的沉积。
他画向日葵,除了黄色,还是黄色,仿佛在疯狂生长,每朵花的生长方向都不同,充满了动态和生命的力量,这是谦逊的花,不优雅,不炫目,这是“他”的花,瓶中花有凋零、有衰败,而这,才是生命!
他的精神世界里有一团火,他渴望友谊,热情邀请高更到他的小黄房子,期望于建立艺术圈,却因两人性格迥异和艺术见解不同大吵一架,他意识模糊之际愤而割下了自己的耳朵。
在他入住精神病院期间,画作里的鲜红以及如火焰般生长的世界,在他生命最后70天所作的75幅作品里,在他生命最后一幅未竟的扭曲夸张的画作《树根》里,都可以看出他理智和情感的焦灼,野蛮生长的天才烈火和不容于当世的困苦孤独。
他在绘画学习上有一套很系统的自我训练方法,早期花了两三年时间在基本的素描训练上,从一开始的借用器械练习透视,到后面的可以自如掌握透视技巧。
他对色彩的情绪表达极其倚重,为了创造更理想的配色,他除了学习名家,也会利用不同颜色的羊毛线缠绕搭配测试,再进行绘画。他对于黄色系尤其热衷(据说是由于当时黄色颜料最廉价),也喜欢通过强烈反差色表现生命力,如海洋航船里的鲜红署名。
那些年,我去过的博物馆之 狂人梵高梵高博物馆的内容选择和布置非常用心,一层展示生平和自画像,二楼是早期作品介绍他追求自然本真的源起,三楼介绍他自我训练的成才之路,包括对素描基础以及色彩的训练,同时介绍了他的朋友,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及对他的评价,他和朋友亲人的书信往来,每个画作都会配上他书信里的原话,往往是他期望画作里表现怎样的生命力和动态特征,从不同的视角展示有血有肉的饱满的人格特性,照片和书信讲述他早期病起的诱因,四楼是他生病以及生命最后期间的作品,病逝后他的亲人整理并宣传他的作品,人们开始接受并认可,以及受他启发的画家作品。
很想很想去走近他,理解他的精神世界,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痛苦和挣扎,那是一个璀璨又纯净的世界,亦如他的星空。(一幅远在纽约,一幅后来去巴黎追寻,却也无缘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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