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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只一眼便是永远。只一眼,她就知道他就是她一生画不完的画。谢谢久客大哥熬夜做图
本文为领导浪漫的《丐帮》的恶搞衍生品,基本设定都延用原文。
一
五月,和煦的春风在山间流荡,吹绿了山川和大地,吹开了遍地的各色小野花,山间的桃树早已满树粉红,像少女般挺立于春风里。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仿佛世间万物都在那一刻醒来。
夭夭的红裙飘在风中,裙摆随风飘荡,像一团火一样。她漠然地站立在山风中,望着远处的那个人。而那里却站着两个人。
远处布满各色小野花的草地上,华盖木望着远处的群山,跟身旁的那个人说着近日的琐事,眉眼带笑,像是有说不完的话。旁边的男人深情的望着华盖木的侧脸,细长的眉毛,弯弯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红唇适时开合。像是在欣赏一幅画作。
你可知,我望着你,你却看着她。为什么,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啊,为什么?红衣的女孩心里无声地滴着泪。如墨的发丝被春风扬起来吹到脸上,女孩闭上眼,像是担心下一秒就会有眼泪流出来。
二
几个月前,襄阳城最繁华的街上。
“你是说在哪里遇到的像金国人的商贩?”夭夭问身边的于芷,“可是这条街上看到的?”
“对,未时他们进了那家酒楼,四人带着两辆马车。虽然他们刻意修饰自己的衣行,但是我看那些人喝酒时候的举止,分明就是金人。”一身素衣女扮男装的于芷微眯着眼睛,提着一边嘴角得意的笑道,“我在金国潜伏过几个月,他们的言行举止,绝对骗不过我。”
对面的酒楼坐北朝南,生意不错,只是大多数人都在酒楼内消遣,酒楼三层,层层爆满。设大厅供客人饮酒,另外每层靠两边的几间客房供客人住宿。酒楼门前的空地上也摆了数张桌椅,此刻也零星有三五个男人在饮酒。偶尔传出一些酒鬼的怒喝声。
夭夭和于芷慢悠悠自东向西经过酒楼门前,经过一个个颓废的酒鬼坐到西边角落里的位置上。
“我看那些金人定是在这酒楼落脚了。”于芷猜测道,“不如我们等到天黑探探他们的底细。”
一神魂潦倒的男人浮在酒桌上,一只脚踩在凳子上,神情恍惚。一只手拿着酒壶,一只手撑在凳子上那只腿的膝盖上。“今天的酒钱又有了,呵呵哈哈……”男人小声对自己说着,低头掂了掂手中的钱袋,似乎很轻,看来这两个不是有钱人。
男人抬起右手仰头又倒进嘴里几口酒,只有喝醉了才能忘记一切。只是有时候却是越喝越清醒。眼前又出现父亲临终时候的脸,苍老的满脸风霜岁月的脸,叮嘱他一定要好好活着,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小二,一壶梨花落……”夭夭刚想喝着梨花落等到天黑好探探那四人是否是真的商贩。可刚开口却发现钱袋不见了。而此时小二已经闻声上了一壶梨花落走了过来。无奈只好故作镇定。
梨花落,顾名思义,是梨花酿制而成,淡雅不俗,酒香浓郁,芬芳,醇而不烈,适合女人喝。而夭夭和于芷有事在身,选梨花落自然再适合不过。
忽然,男人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一望无际的草地上坠满各色小野花,一个小女孩采了一朵黄色的小花走向他,亲手将小野花戴在幼时的他的发髻上。
“父亲,我还没有对你尽孝,你怎么可以离开我,父亲,我该怎么做……”男人失魂落魄的喃喃低语。
男人名唤苏桓,乃是苏黎将军的独子。苏将军一心为国却遭到秦桧的陷害,苏桓跟随含冤被流放的父亲一路颠沛流离,眼看着父亲一腔热血却无处发泄,郁郁而终。“这个国家这般待你,你却还放不下它。”
夭夭啜了一口手中的梨花落,眼睛落到隔桌的男人身上。只见那人龙眉之下的双眼并不大,鼻子高挺,口中正被送进一口酒,满脸愁容,酒气弥漫,很是悲伤。
男人闭上眼吞下一口酒后晃了晃头,夭夭的目光无意中和男人撞上,呼吸瞬间停了几秒,慌乱中躲开视线。
莫不是被她发现了,我偷了她的钱袋。苏桓斜睨着夭夭心想,有片刻的愧疚,之后便继续心安理得的饮酒。
夭夭扭回头看着手中的酒,呼吸回来了,心里却似有只小鹿在乱撞。那张脸不算多么出众,却让人过目不忘。“夭夭,你听着我说话没有。”于芷看夭夭不回应自己有些愠怒,“想好怎么计划了吗?”
“我……我钱袋丢了,我怀疑是隔桌那个人偷的。”夭夭搪塞于芷,却不知自己真的一语道破。之后二人决定趁着酒楼人潮拥挤偷偷溜掉。
夜里,夭夭和于芷趁着酒楼的客人都熟睡之际潜到马棚,在疑似金人的马车上翻找,只有少量的布匹,很是奇怪,不似商人,也不似别的。之后二人换上夜行衣来到四个商人的客房门口。
“这大宋的酒真是不过瘾,一点也不好喝。”一五大三粗的男人说,“若不是金兀术将军让我来我才不来呢。”
“别抱怨了,正事要紧,我们一定要把这些武器搞到手,不然将军一定不会轻饶。”另一个人眼神微敛,看起来颇有心机。
“哎,客官……”一小二经过喊道。
屋内的人闻声拿起武器追出去,夭夭和于芷闻声立刻翻下楼梯的雕花扶手轻轻跃到一楼,金人追出来已不见人影,只剩小二对着一个客人点头哈腰,“客官早点休息。”
夭夭从楼上跃下后,经过走廊一个拐角,被一只手捂住了嘴,那个人搂着她做了个噤声的表情打开了身后一个房门。
进门后夭夭才看清对面的人正是白天隔桌而坐的那个酒鬼。此时夭夭贴着门,那人正一手抱着她,一手扶在身后的门上,从门缝往外看。夭夭刚想喊,看到那人,却一时间看得出神了。
“那些可是金人?”男人轻声问话打破沉默,“我们安稳度日,金人却想对我赶尽杀绝,可恨。”
“多谢义士相助,我乃丐帮净衣派长老夭夭。敢问朋友高姓大名。”夭夭看着男人微微点头后问道。
“我……叫漫云峰,”男人思索片刻后道。
“漫兄,何不与我一起加人丐帮,明日我把你引荐给我们帮主,我们一起保卫大宋。”
不多时,三人一起跟踪金人来到一个废弃的破庙,只见那些人在破庙的佛像前单膝跪地,撬开地板,地下竟然有四大箱刀剑,隐藏在屋顶的三道目光随着隐隐的月光一起落到那些刀剑上,折射出刺眼的银白色。果然非寻常百姓。
“金贼,敢犯我大宋,拿命来!”于芷率先飞身跃下,落地之时膝盖微曲,同时伸出右手握住左腰上的剑,挥出一个半圆,剑尖直指敌人。夭夭和漫云峰也紧跟其后,冲向敌人,一时间刀剑碰撞,火花四起。
三人第一次合作对抗敌人,竟然十分默契。夭夭只觉得,跟漫云峰像是久别重逢的好友。
敌人实力也不弱。四人捡起地上的朴刀挥砍着,所到之处的劲风逼人,夭夭剑法飘逸,四两拨千斤,以柔克刚,看似力量不大却轻松挡下敌人的朴刀。漫云峰此时早不似白日里的散漫,眼神里都是斗志和坚毅,使出一手漂亮的流星剑,剑法快如流星。攻击敌人握剑的右手,只见那人手上已经出血,越发狠厉了。
夭夭等人虽略占上风,怎奈何三人对战四手。夭夭和漫云峰一起对抗三个敌人,越来越吃力。夭夭给了漫云峰一个眼神,两人背对背一起挥出一击剑招后,夭夭转身扶住漫云峰的肩膀双腿腾起,旋转着连环踢向敌人,三百六十度连环踢后又挥出剑,三个敌人已是败下阵来。片刻间,四个敌人均中剑招,倒地不起。夭夭和漫云峰相视一笑后,于芷便放信号差人运走四箱兵器。
“没看出来啊,漫云峰,还挺行的。”夭夭仰着头似笑非笑地斜睨漫云峰,“跟酒店里那个酒鬼判若两人啊!”“你也不错啊。”漫云峰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孩,想起怀里那个钱袋,唇角提了起来。
破庙坐北朝南,东西四步长,南北五步宽。佛像已落满灰尘,墙角早已布满蛛丝,屋顶的瓦片也缺了几块。四个敌人凌乱地躺在地上,鲜血遍地都是。
“小心!”
在漫云峰和夭夭背后,躺在西南角落里奄奄一息的敌人,一身的鲜血,左腹被漫云峰刺穿的地方还在往外渗着血,嘴角抽动了一下后,挣扎着醒过来的敌人拿起身旁的刀,用尽最后的力气向着漫云峰和夭夭掷了出去。
夭夭在原地开心地晃晃脑袋,因为这件事办的漂亮且顺利而喜悦。却在忽然之间看到敌人的刀掷过来,慌乱中说出两个字,已来不及转身拔剑,只能用力推开漫云峰。敌人在掷出刀后终于死了,那把刀射到了推开漫云峰的夭夭的后腰上,夭夭笑看着漫云峰,漫云峰的眼神从远处收回来之前,夭夭痛的吐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晃晃,似醉了一般,在倒地之前被漫云峰抱住。
“哎,夭夭!你怎么样了?”
……
在之后漫云峰随于芷和夭夭回了丐帮洛阳分舵。夭夭的刀伤虽浅,却吓坏了漫云峰和于芷。她只觉得似是真的醉了一般,唇瓣惨白惨白侧躺在病床上。被伤到的后腰那侧向上,伤口已经及时清理,层层纱布渗出血来浸染夭夭的衣衫,红衣显得更红了。病床边陆续来了很多人,帮主占子在夭夭醒来之后嘱咐夭夭好好养伤,便看到了漫云峰,看他一身正气,形容倜傥,知道他仗义相助后即同意将漫云峰加人丐帮。
“夭夭,你怎么样了,怎么就中了刀伤。”病床边一男子急切的问到,眼神里都是担心,“我都说了要陪你一起去,你偏要选于芷那丫头,她怎么能保护得了你。”此人是丐帮执法长老无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喜欢夭夭,而夭夭对他却并无儿女私情,无奈只好躲着他。
漫云峰在加人丐帮后屡屡立功,帮主占子看他品行端正,便私下将降龙十八掌传授于他。
三
初夏的夜晚,天空湛蓝湛蓝的,朗月清风,月明星稀。漫云峰望着天上的星星,听说人死以后就会变成星星,他不知道哪颗才是自己的父亲。夜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虫鸣。
“谢谢你,夭夭。”漫云峰站在夭夭的房外,隔着门窗缓缓地说,“我,欠你一条命。”声音很低,却清清楚楚传进屋子里。
屋子里的人轻咳两声后开口,“我不用你还,你也不需要自责,好好练功,好好爱惜自己的生命,不要再像上次一样喝得烂醉如泥。你的命是我救的,我不让你死,你就永远都不能死!”
漫云峰站在月光中,温柔如水的月光洒下来,把他的影子投射到身后的地面上。
夭夭站在房间里,望着门窗上的轮廓出神。
“那天该不会是借酒浇愁吧?”夭夭走近窗边,隔着紧闭的窗望着月光下漫云峰的轮廓怔怔地发呆。
“没有。”漫云峰轻笑一声。
“我随便问问的,不想说就别说了。”夭夭对着那个轮廓缓缓伸出右手,在空中停留片刻后,伸出食指在墙上那个人的三分之一侧脸上轻描下来。
“我父亲去世了。”
夭夭的手指猛的停了下来,心也跟着莫名其妙地疼了一下。“那你,还有朋友啊。”
“年幼的时候,有个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可惜后来走散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她。”
“能的,一定能的。”
四
“你的伤怎么样了?”一个月后,夭夭的腰伤还未完全好,就执意出任务。
“不碍事了。”夭夭看着帮主占子,在山丘上边走边说。
“听闻金兵不日就要南下,洛阳危在旦夕啊!”
“谁?”说话间二人已来到一个小茅草屋旁边,听到里面有动静,二人立即戒备起来。
茅草屋内,昏天暗地,一女子疲惫的蹲在墙角,只有屋顶射下来的几缕微弱的月光撒在女子的脚边。突然女人感到有一股强大的掌力逼近,对方速度太快以至于她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拔剑,亦来不及躲开,“啊!——”
待占子的掌风靠近后,发现对方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却来不及收掌了,只能尽最大的努力收回三成的力道。
“你怎么样了。”夭夭看着眼前的女子安慰道,“你别害怕,刚才都是误会一场。我是丐帮净衣派长老夭夭。那位是我们丐帮帮主占子。刚才误伤姑娘,实在抱歉。”女子听说丐帮都是侠义之辈,自己又无处可去,便拜托二人,想要加入丐帮。而占子因为误伤人在先,心有愧疚,便又传授女子一套功法作为补偿。
五
“漫云峰,喝酒去。”夭夭依然是一身红衣,充满活力,跑到漫云峰的房外,晃着手里的两坛酒,笑着说,“看我带了你喜欢的酒。”
“有个新朋友你还不认识吧,一会儿介绍你认识。”夭夭和漫云峰坐在院子里,边喝边聊。夭夭伤刚好一点,不能多喝,却记得漫云峰最爱的竹叶青。
月色朦胧,漫云峰的眸子却是亮的。夭夭不时就要偷偷瞥一下漫云峰。晚上静下来的世界,有远处草丛里的虫鸣声,有漫云峰喝酒的声音,还有夭夭心里的声音。那声音分明在说,这个男人怎么这样好看。
二人各自出神的时候,新加入丐帮的那个女人来了。
漫云峰回过神来就看到了眼前的人。
女子缓缓走过来后,看到眼前的男人,眨了眨眼睛微微笑起来,只觉眼前人似曾相识。
“华盖木。”
“漫云峰。”
夭夭介绍,二人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六
桌上放着笔墨纸砚,旁边的人握着笔坐在桌前。怔了半晌,像是陷入回忆。眼前已是那日客栈内的情形。
七
“你知道吗,在我小时候,家乡也有这样一片草地,开着各色的小野花。”华盖木望着远处层层山峦说道,笑容爬上嘴角,眉梢下的朱砂痣也雀跃起来。“听夭夭说,你跟我是同乡,不知道我们以前有没有见过。”
漫云峰含笑望着眼前的女孩,渐渐跟回忆里那个高岗上的画面重叠在一起。想起那个红衣女孩说,“一定还会再遇到的。”
说笑间,华盖木的眼前回到了十年前,父亲温柔的俯身对身边的男孩说,“你长大了愿意娶她做你的妻子吗?”华盖木脸上微微泛红。
“我愿意。”漫云峰低声的呢喃被风吹散在草地山峦的缝隙里。
“你说什么?” 华盖木扭头看他。
“没有。”
远处的草地上,夭夭望着那两个人。在她的身后,悬崖边上,另一个人也望着她。乱风吹乱他额前的碎发,手里还紧紧握着一个香囊,正中间写着一个“夭”字。
夭夭低语,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啊,为什么她一出现就吸引了你的注意力。
八
夜静悄悄的,弯弯的月亮挂在天上,冷冷地俯视着地上的一切。
夭夭走出房间,漫步在夜色里,无意间看到了两个人,在月色下拥在一起。忽然之间,夭夭想到漫云峰的话,那个念念不忘的走散的朋友眼角有颗痣。原来,自己一开始就输了。华盖木就是他那个朋友。
“什么,刚刚发现风雨是金国的细作,没想到无妄也是。”华盖木皱眉。
“亏我还把他当做好兄弟。”于芷依旧是女扮男装。
“我们必须尽快召集丐帮各分派,集合起来,几日后与金国势必是一场硬仗。”
两日后,各分舵都已准备就绪,只等与敌人一战。漫云峰找到夭夭,给她安排了一个任务。
“漫云峰,你能不能抱抱我。”
“等这场仗打完了以后吧。”漫云峰搪塞夭夭,只是自己心里明白,这场仗不好打,也许这一战之后自己也没命回来了,他的心都给了华盖木,又怎么还能让夭夭牵挂。
“可是,如果我们没有活下来呢。”夭夭想着,但是却没有说出口,“那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记得你的命是我救的,我没让你死,你就永远都不能死!”夭夭扭过头,含着泪大声说着,生怕声音小了,会盖不过喉咙里的发出来的哭声,变成艰难地哽咽。
漫云峰听出了夭夭的哽咽,却没有多说什么。
第二日夭夭听从漫云峰的吩咐去寻自己做兵部尚书的叔父借长臂弓。走了半路,夭夭像是想到什么,“漫云峰,你最好别骗我。”于是让同行的于芷去找叔父,自己则匆匆折了回去。
八
战场上。
“谁让你来的!”漫云峰在头顶挥起手中的枪,横扫一圈后双手握枪向眼前的敌人刺去。
夭夭不理会他,旋腰挥剑向敌人扫去。
丐帮的弟子都在战场上奋力拼搏,无妄站在金人的高高的城墙之上看着夭夭,拉开了手里的弓,闭上眼转过了身去。
漫云峰发现后向夭夭疾奔过去,箭簇贯穿了漫云峰了左腹,也同样射中了夭夭的心脏,鲜血瞬间喷涌出来。
“谁让你……这么做的,”夭夭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脸上全是悲伤。“漫云峰,你,这个……骗子。你答应我的……等这一战打完……会抱抱我……”
漫云峰紧紧抱着夭夭,眼睛模糊了,夭夭在漫云峰的怀里流着泪闭上了眼睛。
漫云峰看着怀里的夭夭,艰难地低语:
“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意呢。只是我的心很小,只能装得下一个人,这个人在里面一直住了十几年。我把爱都给了她,就只好,把命还给你了。”
漫云峰抱着夭夭艰难的继续挥着手中的剑,直到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他望了望顺昌城的方向,终于倒下了。
九
五个月后。
一个身影来到丐帮大义分舵最西边的房间,轻轻推门进去,走到门前的木制桌椅旁,伸出布满茧的大手轻抚桌面。桌上放着一叠纸,被那只大手轻轻地一张张翻阅。每张纸上都画着同一张脸,却并不完整,想来是这画的作者对它并不满意,所以都没有完成。其中有一张画得最好,可以看清画中人的模样:
长发乌黑,龙眉小眼,高挺的鼻子,刀刻的下颌线……
男人望向门外,一个红衣女子背对他站在门外,突然转过身来,露出明艳的笑脸,“走啊,喝酒去……”然后瞬间又消失,光影幻化成无数的光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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