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与思,相辅相成的两个字,不思,越学越糊涂,不学,越思心越乱
孔子说:“读书而不思考,就会迷惘;空想而不学习,则更危险。”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论语》为政篇之十五
这句话不知被多少书法家抄写过,也不知被多少人置诸案头或高悬墙上激励自己,但不知究竟有多少人能够真正明白它、实践它。
学习与思考的关系,是相辅相成的。“学而不思则罔”,“学”是了解外部世界,在于“知物”。光死记硬背,不作思考,被知识的表象所蒙蔽,就越学越糊涂。“罔”通“惘”,迷惑而无所得。“思而不学则殆”,“思”是诉诸于内心世界,在于“明理”。单单胡思乱想,不去学习,想得越多心里越乱,那就陷入危机之中了。“殆”,危险,也可指陷入困境。
一个人从接受知识到运用知识的过程,实际上就是一个记与识、学与思的过程。学是思的基础,思是学的深化。书本知识是前人经验的总结,要把书本知识转变为指导当前现实的精神力量,必须经过自己的分析思考和亲身实践。在学习中有思考,在思考中提出独立的见解,注重培养独立思考能力和创新能力。因而,只有不断学习,不断思考,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才能取得成效。
这里不光是谈学习方法,同时也是谈工作方法,更是谈人生态度。社会是浮躁的,如果用没有理论支撑的知识夸夸其谈,或者以经不起实践检验的浮华理论来迎合社会,炫耀于世,那就危殆了,不但毁了自己一生,还会误人子弟。孔子的一贯思想是强调学思结合,学而不思,或者空想不学,都无济于事。
学和思,是一生的功课,懈怠了,人就迷惘失落,振奋起来,就能清醒前行。对这一章的理解,与前面的“温故知新”对照起来学习,收获会更大。温故的时候,“学”的因素相对转为次要位置,而“思”的意义更加凸现,对“新”就会产生更深刻的认识。
“罔”字另一种解读是诬罔,即欺蒙。孟子说过,“尽信书,则不如无书。”读书不用脑子,不去深入思考,不辨其中的真正意义,人云亦云,就容易被书本上的东西蒙蔽及限制,严重的甚至误入歧途。前人的思想固然是宝库,但其中也有破烂,也存在错误和糟粕,另外还有前人尚未认识的问题需要去探索。
“殆”字还一种解读是疲怠。脑子成天空转,自己瞎寻思,而不去学习和求教,尽管朝思暮想,也是白想。一无所得的空想,反而熬了精神,使人神情疲惫,那还不如上床睡觉去。这两种解读都是从前义引申而来,可用作参考。
本章的前半句构成一个六字成语:
学而不思则罔
拓展阅读:
【先贤精义】
《论语注疏》:此章言教学法也。
包咸:学不寻思其义,则罔然无所得。
朱子:不求诸心,故昏而无得;不习其事,故危而不安。
徐英:学而不求诸心,则昧;思而不据于学,则妄。他日夫子又曰:“不食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与此义同。
程子: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五者,废其一,非学也。
张栻:学者,学乎其事也,自洒扫应对进退而往,无非学也;然徒学而不能思,则无所发明,罔然而已。思者,研穷其理之所以然也。然徒思而不务学,则无可据之地,危殆不安矣。二者不可不两进也。学而思,则德益崇;思而学,则业益广。盖其所学,乃其思之所形;而其所思,及其学之所存也。用功若此,内外进矣。
《论语正义》:子夏言“博学近思”,《中庸》言“博学慎思”,是学思不可偏废,故此章两言其失。……为学之道,明于古人所言之义,而因以验之身心,故思足贵也。《孟子》曰:心之官则思。思则得之,不思则不得也。不得,即此注无所得之义。《荀子·劝学篇》:小人之学也,入乎耳,出乎口,口耳之间,则四寸耳,曷足以美七尺之躯哉?入耳出口,即谓学而不思也。
钱穆:此章言学思当交修并进。仅学不思,将失去了自己;仅思不学,亦是把自己封闭孤立了。当与温故知新章参。
杨树达:罔者无也,学而不思,其失止于丧己;殆者危也,思而不学,其病可以误人。……温故而不能知新者,学而不思也;不温故而欲知新者,思而不学也。
《思辨录》:悟处皆出于思,不思无由得悟。思处皆缘于学,不学则无可思。学者,所以求悟也;悟者,思而得通也。
《论语后案》:学而不思则罔者,循诵习传,思未深,所学亦浅,无益于身也。薛氏《读书录》言读书惟精心寻思,于身心事物,反复考验其理,则知圣贤之书皆有用。否则徒为口耳文辞之资,所谓买椟还珠,此戒罔者也。思而不学则殆者,存于心而难信,施诸事而难安也。
《论语稽》:思学不可偏废,一偏废则罔殆之敝乘之。
康有为:愚瞥见好学而不好深思之人,诵据甚博而不求事理所以然,故绝无心得,卒无所成。故程子曰:“能穷所以然,是第一等学人。”故贵深思之士。然徒思而不学,则冥心力索,至阳明格竹而三日汗下,傅子渊默坐而晚岁颠狂。吾弟子三水潘藻鉴,高志力学,其后闭门冥坐,专力苦思,至病狂而卒。盖追索过甚,灵性迸走,故至殆也。孔子此义精深周遍,盖学问思辨,固不可缺一而偏废者也。
【学习参考书目】
《论语集解》 《论语注疏》 《论语集注》 《论语新解》 《论语讲要》 《论语集释》 《论语正义》 《论语会笺》 《癸巳论语解》 《论语后案》 《论语稽》 《论语注》 《论语疏证》 《思辨录》 《读书杂志》 《经义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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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香深处,无云徘徊
回首留赞, 墨香漪涟
在路上…祈你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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