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穷乡僻壤的穷山沟里,家中兄弟姐妹五个,我排行最末,上有两个姐姐和两个哥哥。
当我刚进初中时,我的两个姐姐都已出嫁,大哥高中复读三次都没有考上大学,最后匆匆走入婚姻。大哥几次复读的后果导致原本不富裕的家更穷了。我学业一般,勉强混完初中毕业后跟随小哥一起出外做泥水匠,以此来维持巳年迈的父母和我的生计。
过了两年,小哥找了位泥水匠的女儿成了家独立生活,而我也已到适婚年龄。
我虽然勤劳肯干能吃苦,也有媒人来给我做媒,但媒人介绍的那些姑娘不是太丑太黑,就是太矮太胖,竟没有我中意的。我虽说家穷但志不短,再说我除了被太阳晒得有点黝黑的皮肤,长相还算过得去,不是我中意的女人,我是仍缺勿滥。
这一蹉跎我都二十四五了,我的老父亲天天在我耳边长吁短叹说我眼高手低,只怕会打一辈子光棍。和我同龄的同村伙伴有的小孩都快打酱油了,我还孑然一身。
有一次我和同伴到集镇附近给一家人建楼房,集镇离我家有二十多里路,我们这班泥水匠晚上都在主人家里住,方便第二日做工。晚上下工后没事我就去集镇逛街。
我有一个姨妈的儿子在集镇开店贩油漆,我逛着逛到他的店铺来了,在他家坐着喝茶。他家对面是一家五金店,我坐在他家望着对面五金店,晚上生意都很好,有顾客三三两两进门。
我表哥和我闲聊说你有本钱么,要不也来集镇开个五金店吧,你看我对面的生意多火爆。哪怕不挣钱,起码可以找个好老婆,窝在那个山沟里好女孩都碰不到。
我一想也是,我有一个邻居,和我一样娶不到老婆,后来借钱在集镇开了个店卖衣服,年底就找了个对象成了家。我是泥水匠,认识的同伴多,现在许多有钱人家都在建楼房,都需要五金件,做这行当生意应该不错。
于是我用手中仅存的准备结婚的八千元钱开始了我的创业。租房子有表哥帮我搞定,进货渠道也随表哥去市区五金批发中心转了几天,就草鞋没样边做边像地干了起来。
等我店铺开装不久,就有许多媒人来给我介绍女朋友。这时我发现那些介绍来的女孩比我以前在老家时又高了个档次,最起码外表看起来都顺眼多了。我不得不感概这是一个势利的社会,我还是原来的我,可我在选择人生伴侣时有选择的余地了。
令我感到有些可笑的是,我开店后,我一个远房表叔竟也登门来给我介绍对象,那个对象不是别人,是他的养女。以前我做泥水匠时,就有人说媒要将他养女介绍给我,说实在的他养女长得还真不错,我还是挺中意她的。可是媒人去表叔家说媒时,却碰了一鼻子灰,表叔嫌弃我家穷地方太偏僻,他的养女跟了我会受苦。
那时表叔在集镇租了个铺面卖衣服,养女帮他看店,他则在外面进货。父女俩住在集镇店铺,表婶带着两个儿子在家种田务农。别人都说表叔对养女很好。
而我开店后,表叔认为我是有出息的,于是有意无意提出要我晚上没事带他养女到外面玩。我当然知道他的心意。他的养女没事也会来我店铺找我聊天,我看得出她对我也有那意思。
我想和她有进一步发展,毕竟我年纪不小,而且每天总有几个媒人登门给我介绍女朋友,我有点举棋不定。我虽对表叔的养女有点儿意思,但我还是会抽空去和别人介绍的对象去相亲,优中择优,是人的天性,我也不例外。
她似乎知道我在四处相亲,每天晚饭后,我还没忙完,她就早已等候在门口,和我一起去外面玩。
小镇只有这么大,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无非是压压马路,或者去我开油漆店的表哥家玩会扑克牌游戏。那时候的人们大都保守,我和她说是谈恋爱,甚至连手都还没有牵过。
我的表叔见我们常一起玩,希望我们约个日子早日订婚。既然双方都有意,订婚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我也决定变被动为主动,准备多和她接触多了解一下,我可是奔着结婚而去的。
一个冬日的傍晚,天黑得早,天气有点冷,店铺生意清淡。我特意早早吃了晚饭关了店门,想去她家坐坐,以增进我们的感情。
他家店和我的店相隔不远,几步路就到了。我去时见他家店铺门关了,但旁边一扇小门半敞开着,外间铺面灯也没拉开,里面有灯光亮着。我不声不响径直朝里间走去。
平时我没有去过他们家里间,更不知道他们房间一个床父女俩是怎么睡的,不过我猜表叔可能每天晚上骑自行车回家去休息了。
我心中暗喜,我们俩个单独相处,我是不是可以大胆地牵住她的手,亲亲她红润的嘴唇。
我一脚跨了进去,只见昏黄的灯光下,表叔躺在床上,而他的养女坐在他身边,正在他肚子上按摩,那个场景有点暧昧。此刻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急中生智问“表叔怎么啦,肚子痛吗?”
表叔神色尴尬地点点头“嗯,肚子不舒服,要她帮我搽点清凉油。”
我神情极复杂地望了眼她,她神色有点儿慌乱,极不自然地缩回了手,并起身招呼我坐。
我赶忙摇头说“我要去表哥家拿东西。”快速从房里跑了出来,在门口深吸了两口冷空气。
原来那些传言都是真的,有人曾笑话表叔老牛吃嫩草,以前不明白啥意思,现在终于知道怎么回事了。我心中暗暗庆幸,差点就当了接盘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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