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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馨主题第六期创作
(一)
已上中学的胡阳出生在一个四代同堂的家庭里,太奶奶、爷爷奶奶视他为掌上宝。
“五个月了,让阳阳吃米粉吧!”奶奶把胡阳从妈妈怀里抱过去,吃一勺米粉,给胡阳喂一口。
“阳阳妈,让小囡囡吃米饭吧。”阳阳八个月时,奶奶不让胡阳妈妈喂养了,将阳阳接到自己房间同睡。
胡阳就这样被奶奶带到十四岁,即使胡阳有了自己独立的小房间,奶奶仍然不放弃,搬到胡阳的房间照顾他。
“妈,阳阳快长大了,他要有独立的空间,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胡阳的妈妈有些着急了,再这样下去,儿子怎么长大?
“住一起怎么啦?这小后生晚上老爱踢被子,着凉了去看病,那就是因小失大,你懂什么带孩子!”婆婆打心里不喜欢这个外地媳妇,尽管媳妇还是大学生。
“读书多有啥用?除了上班,什么都不会做。”婆婆当着阳阳妈妈面唠叨。
因为婆婆的强势,阳阳妈妈经常偷偷地哭,被阳阳看到了,他对妈妈说:“以后我再也不和奶奶说话了!”
“阳阳别瞎说,奶奶最疼你了。”妈妈赶紧抹掉眼角的泪,她不能因为婆婆不给她好脸色而给孩子的成长带来阴影。
阳阳爸爸知道妈对媳妇态度后,眉头紧皱,对妈妈拉长了脸,“没文化真可怕,拎不清啊,你要不愿意住这儿,回乡下去。”
婆婆见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委屈得老泪直流:“我不给你们带孙子,我看你们怎么过日子!”
儿子见母亲难过的样子,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
只要阳阳爸爸不在,婆婆便在家骂媳妇,自言自语地骂,指着媳妇的脸骂。媳妇和阳阳爸爸诉苦,阳阳爸爸就给婆婆脸色,婆婆便愈加厌恶媳妇。
三个人陷入一种无解的循环中。时间长了,媳妇也不和阳阳爸爸说了,她鼓起勇气,正面和婆婆斗智斗勇。
不知不觉中,阳阳读到中学初二了。
在初二下学期的时候,阳阳开始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二)
“阳阳,八月快结束了,你的暑假作业做了吗?”周六吃过早饭,妈妈问道,这已是第三次问了。
“嗯,做得差不多了。”阳阳拿出一本暑假作业翻了翻,学校发的作业书是一本厚厚的书,各门课程的作业都汇在一起,阳阳把大部分简单的作业都做完了,只有一部分课后大题还没有做完。
阳阳看到暑假书,他打了个哈欠,眼睛被挤出泪水来。语文作业布置了八篇作文,今天要开始做起来。再有一个星期就开学了。
但是八篇啊?每篇要求六百字以上,说话也说不出这么多字来!唉,先写两篇吧!阳阳心里想,“写两本书的读后感,动物小说差不多都看完了,可以写两篇作文了。”
阳阳写了一上午,终于将两篇作文写完了。他从椅子上爬上床,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来,看着天花板,这时耳边响起“嘀嘀”的声音,他从枕头下摸出一个手机。
“兄弟,暑假作业做了没,发过来抄啊!时间来不及了。”是铁哥们小龙发的信息。
“今天写的是作文,作文你也抄啊?”阳阳回了一条信息。
“抄啊,题目一改,老师又看不出来的。”小龙不死心地说。
“你滚到我家里来吧!我看你有没有抄的肥胆!”
吃过中饭后,小龙果然来了,“哥们,江湖救急!”一本崭新的暑假作业从小龙书包里拿出来。
“我去,你昨天才放假的,都没做啊!”小龙在班上一直是倒数排名,作业不是不会就是没做,都成了家常便饭。
一下午,小龙将阳阳的暑假作业抄得差不多了,他背上书包回家了。阳阳下午靠在床边拿着手机玩游戏,一天很快过去了。
周日早上,阳阳想今天是做语文作业还是数学作业,语文是他的弱项,数学难不倒他。妈妈为了加强他的语文能力,给他报了作文班。又是这头痛的作文!
“阳阳,暑假快结束了,你的暑假作业做了吗?”妈妈的声音又想起来。阳阳觉得她每天问八百遍。
“妈,你昨天不是问过了吗?”阳阳说。
“昨天妈妈上班,没问啊!”妈妈有些诧异道。
“昨天星期六,你不是休息在家吗?”阳阳反问。
“你怎么睡糊涂啦?”妈妈拍拍阳阳,指指他的手表。
阳阳抬起手腕,手表上的日期显示:星期六。
啊?阳阳蒙了,他冲向书桌拿起作业,找昨天写的两篇作文,作文不见了!
(三)
阳阳脑袋嗡嗡响,昨天明明写了两篇作文,小龙下午还过来抄作业。也许是做的梦吧。今天把物理和化学作业扫完,在梦里写的两篇作文还记得题目,晚点写在作文本上。
上午十点,阳阳妈妈端进来一盘西瓜进来:“阳阳,天热吃点西瓜再写作业。”
西瓜在阳阳梦里也是在上午十点出现过。
下午手机响了,是小龙发的信息。
“兄弟,暑假作业……“
阳阳呆住了,梦里小龙也出现了,也是同样的一句话。
难道自已的梦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不对,我现在没有写作文,这和梦不一样,小龙也没有说抄作文的话。
阳阳将今天早上起来到下午的活动一点点回忆串联在一起。
早上起来,先上了厕所,将手机带进去玩了一会儿游戏,被妈妈喊了几遍才不情愿地出来。
早餐吃得是大排面,这是阳阳喜欢吃的,但是面没有吃完,大排都吃光了。
将手机藏在枕头下,暑假作业从包里拿出来,想写两篇作文,然后小龙发信息……
这一切阳阳都梦见过。
阳阳拿出作文本,将梦里想到的两篇作文写出来。因为梦里都想好了,所以两篇作文半个时就写完了。
阳阳看着墙上的钟,按照梦里的情景,下午一点四十五分时小龙要来了。
时钟指到一点四十五分,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胡阳,胡阳。”
“来了,来了。”妈妈开门,“小龙啊,阳阳在家,进去吧!”妈妈的声音响起来。
小龙在阳阳房间抄作业,如同昨日重现。阳阳惊异,还是按照梦里发生的情景一步步去做。
吃晚饭的时候,小龙回家了,阳阳坐在饭桌上。
“又是黑椒牛排?”阳阳脱口而出。
“你的最爱,快吃吧!”妈妈夹过来一块。
“妈,昨天是不是也吃了牛排?”阳阳想问,又觉得问了也白问。妈妈肯定说昨天上班一天,没有做过这道菜。
难道时间是困在星期六这一天吗?阳阳查询了手机,没有找到答案,倒是看到很多人写一些时间穿越元宇宙的小说文章。
睡觉的时候,阳阳用手机将手表上的时间拍了好几张保存在相册里。
第二天一早,阳阳醒来马上看看手表,手表时间还是在星期六,阳阳“啊”的一声,赶紧拿出手机点开相册,像册里的照片还是在放暑假前,在学校里拍的表白墙照片,昨晚拍的手表照片都不见了。
阳阳穿着短裤跳下床,从书包里拿出暑假作业,从头翻到尾,阳阳背上冒出冷汗,昨天做的作业都变成空白了。
阳阳拍拍自己的脸,使劲掐手指虎口,能感觉到疼。但是眼前的情景和昨天仍然一样,他拿着手机打开房门,向厕所位置走去。他已经很确定自己已经在过第三个星期六了。
(四)
今天一定要去走出去,说不定这间房子被下了什么魔咒,让时间一直停留在星期六这天。
同昨天一样吃好早餐,阳阳和妈妈说了声去书店买书就出门了。
在路上,他不停地观察周围。街边电子屏幕下方有时间和日期显示,没错,依然是星期六,他心里满腹惊疑,不能确定只有自己还是所有人都停留在星期六这一天。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看起来都很正常,为什么只有他觉得自己一直在过星期六,这个问题又不能去问谁,不然有人一定会以为他脑子有病。
新华书店在离家附近不远的地方,阳阳在路上慢慢地走着,他想把自己看到的都记住,在脑海里做好记录。在新华书店里,阳阳看了会宫崎骏漫画书《龙猫》,他想世间有像龙猫这样精灵,发生在他身上的怪事就不奇怪了。
阳阳出了书店,在路上遇到了读初一的苏雅,他们俩是学校举办联谊活动时认识的,苏雅低他一届,她长得瘦瘦的,剪着齐眉刘海的短发,很像宫崎骏笔下的女孩千寻。俩人的交往像是早就认识一样开始了。
“苏雅,有没有人会过相同的一天?”阳阳跟着苏雅身边问。
苏雅看了胡阳一眼,笑着说:“你是说人的一生每天都一样地过?这个问题有点高深啊!”
“我换个问题,假如,不是假如,是如果我说我一直在过着同一天,你信吗?”阳阳还是忍不住又问一次。
“……不知道,你的问题好奇怪!”苏雅漫不经心地答道,她被街上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着,没有注意阳阳脸上不自然的表情。
胡阳放慢了脚步,不再跟上去。他觉得自己和所有人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只有自己的世界是静止的。
到家后,妈妈不在家,桌上放着吃的和昨天一样有黑椒牛排。
下午的时候,小龙和昨天一样老时间来抄作业。
连续几天都是反复循环,无论阳阳做什么,那一天总是星期六。阳阳感觉累得不行,他趴在床上,将发生的事反复回忆了一遍。突然他脑海里灵光一现。这几天无论他做什么不一样的事,一到下午固定时间,小龙就会出现在他家。
身边所有人都在忙碌,但只有小龙出现的时间里没有改变的。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小龙和他都一直在过星期六。
(五)
一想到小龙和自己一样困在星期六里,阳阳感觉找到了同病相怜之人,仿佛在黑暗中有一束光从出口处洒进来。他给小龙发了一信息:“在干嘛?”
“忙着打怪物呢!”对方迟了一会匆匆忙忙地回,看起来在游戏中正激烈地战斗中。
“明天来我家吗?”
“来啊!”
……
阳阳从信息中看不出小龙的异常,他有点失落,也许是他猜错了,只有他一个人在过星期六。只能等明天小龙来问问他。
第二天早上,阳阳照旧过星期六,下午等小龙来了的时候,我盯着小龙看,短发,整齐画一的眉毛,鼻梁不高但挺直。小龙是个长相清秀,有些腼腆的少年,今天穿了一件白汗衫,上面印了一个“look”的英文单词,下面穿的是牛仔裤。昨天穿的不是这两件。
小龙看阳阳盯着他看,有些不自然:“你看什么?作业呢?抄作业了!”
“今天星期几?”阳阳看着他的脸,想知道答案。
“星期六啊,你有毛病吧?”小龙给了阳阳一个白眼。
“昨天是星期几?”阳阳继续问。
“星期六啊,怎么啦?”小龙自然地回答着。
“这就对了!”阳阳激动地一拍大腿。
“莫名其妙!”小龙拿出作业开始抄作业。
“你是不是和我一样一直在过星期六?”阳阳伸出手去挡在作业本上。
小龙看了看阳阳,像是重新认识一样,他慢慢地问:“你是说你一直在过星期六?”
阳阳点点头,急忙将这几天发生的怪事告诉小龙。
小龙听了,脸上闪现一丝吃惊的表情,正在这时,门外被敲了两声,“阳阳,我出去一会儿,今天预报有雨,衣服我收在床上了,你等会出来折叠好。”是妈妈的声音。
“折什么呀?自己不做事,让孩子做事。”是奶奶唠叨的声音。
“妈,阳阳都十四岁了,现在要学着做些家务。”妈妈着急的声音。
“……”
小龙指指门口,又指指阳阳,表示问家里经常这样?阳阳两手一摊,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奶奶和妈妈经常这样,为些莫名其妙的事吵。”阳阳解释到。
“我家也差不多吧,我奶奶要买张床,那张床要二十万,奶奶说那张床可以治病。爸爸妈妈都说她上当了,奶奶根本不听,她退休前还是重点中学的老师呢!为了这事天天在家里吵,我都快被他们烦死了。”
“啊?一张床要这么多?估计你奶奶被忽悠了吧!别打岔,快帮我想想办法啊?怎么走出星期六?”阳阳也觉得有些荒唐,但立即回到正题。
小龙深思了一会儿,抓了抓脑门:“我其实和你一样,也一直在过星期六。”
“啊?那你小子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我得了神经病呢!”轮到阳阳吃了一惊。
“你有没有什么事,是你想做又不敢做的?”小龙问问阳阳。
“我曾在游戏中遇到过这种情况,所有敌人都是虚幻出来的,他们和你打打杀杀,但是除了自己是真实存在的,这些敌人都不是真实的。”小龙继续说道。
“这和我们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关系?”阳阳听得不太明白。
“不乱于心,不困于情。在游戏中,不和敌人纠缠,只要占领目标阵营就可能打破困局。”
“你还没说我们现在怎么办?”阳阳听得更糊涂了。
“让即将要发生的事发生不了,不然我们要过一辈子星期六。”
“可是,这怎么是我们能控制的啊?”阳阳往床上一躺,听了半天,还是很迷茫,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走出星期六。
(六)
小龙安慰阳阳:“不要想着今天是星期六,其实不管你做什么,至少还一直是十四岁,我们就把星期六想象成虚幻出来,该干嘛干嘛。”
阳阳点点头:“我发现不是自己喜欢做的,无论我怎么做,第二天一醒来就会回到星期六,既然这样,我们只做自己想做的,反正现在也想不出来办法来。”
“那你喜欢做什么事?我们一起来做。”小龙问道。
“去找苏雅去。”阳阳说。
“学妹啊!”小龙点点头,没有反对。在班上,因为小龙学习差,很多同学不爱和他交往,只有阳阳对他像兄弟一样相处。所以阳阳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听他的。
两人出门去找苏雅。苏雅住在一座高档小区里。到了小区门口,两人进不去,因为不知道苏雅住在哪一栋楼里,保安拒绝让他们进去。
阳阳拿出手机给苏雅发了一条信息,苏雅回的内容让阳阳有些失望。苏雅已经回老家看她奶奶去了。
小龙说:“要不,我们去苏雅老家找她吧!说不定可以摆脱星期六。爸妈给我手机卡里转的早餐费我都留着,坐车的路费够的。”
两人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不过阳阳还是回去拿了书包,和妈妈说了声去同学老家玩几天回来。
妈妈看到阳阳和同学在一起去玩,虽然心里有些不安,但最终还是同意了,给了阳阳一些零钱,叮嘱阳阳路上要注意安全,每天要发信息报平安。阳阳心中大喜,没想到妈妈这么快就同意了。
问清了苏雅老家的地址后,两个人到汽车站,苏雅的老家在须臾镇,乘大巴车要坐三个小时。
两人买好汽车票后坐上去须臾镇的大巴,下车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钟,马上要黄昏了。
阳阳告诉苏雅他和同学到了须臾镇,苏雅说老家只有奶奶在家,要是知道男同学来找她,奶奶是会赶走他们的。阳阳说他们在镇上找间旅馆住下,等明天再约她一起去玩。
小龙问阳阳是不是喜欢苏雅,阳阳点点头。他说见过苏雅的父亲,苏雅的父母离婚了,她跟着父亲一起生活,她父亲不让男孩子接近自己女儿,他们俩只能偷偷地来往。小龙有些同情阳阳,说起自己刚刚同女朋友分手,理由是女朋友想把他带回家见父母,把他吓坏了。
第二天早上,俩人在旅馆醒来,确定还在须臾镇时,脑海里一致在猜今天星期几?但是一看手机后就泄气了,还是星期六。
阳阳将被子向上一拉,将自己包在被子里,在被子里大声吼了一声。半夜滚到地上的小龙爬起来,也叹了一口气。
须臾镇是产小龙虾的地方,三人约好在一家龙虾馆见面吃龙虾。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开学了,三人约好在玩几天一起回学校去。
妈妈每天给阳阳打电话,问他住在哪儿,有没有吃饭,阳阳都告诉一一告诉妈妈。妈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对阳阳总是像朋友一样尊重他,这让阳阳对妈妈没有抵抗心理。而小龙则和他父母相处得水火不容,彼此不说话,小龙的妈妈经常和阳阳妈妈诉苦。小龙没有回家,小龙妈妈会发信息给阳阳妈妈,有时小龙住在阳阳家,阳阳妈妈马上告诉小龙妈妈,让她不要担心,孩子今晚住在自己家里。
(七)
在须臾镇,阳阳和小龙发现整个镇子的人虽然生活过得井井有条,集市的美食也非常丰富好吃,但才过三天,他们惊奇地发现整个镇上的人也都在过着星期六这一天。相同人、相同的地方、甚至美食摊上的相同糕点,每天摆放的位置都是一样的。
两人有些绝望,他们和苏雅说起这种现象,苏雅一脸疑惑地看着阳阳和小龙,就像感觉他们俩是不是有病一样,小龙和阳阳相视苦笑。
苏雅说她的奶奶是镇上的老人,八十多岁了,镇上的人有事喜欢来找奶奶算算,求个解拿主意。
“这样说来你奶奶是不是像巫婆那样很厉害?”小龙好奇地问。
“别瞎说,奶奶能听得到你说的话。”苏雅不许小龙说奶奶的坏话。
三人在镇上玩了一会儿后,一起去苏雅乡下的住的地方。
在一户农院的门口,坐着一位老婆婆,手里拿着一根拐杖,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小河,她一动不动,坐了很久。
“奶奶,我的两个同学从学校的地方来看你和我了!”苏雅赶紧跑过去,坐在奶奶身边,两手将奶奶的一只胳膊搂着,头撒娇地靠在奶奶肩膀上。
阳阳和小龙也走上去,刚想喊声“奶奶”时,奶奶忽然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她眼里闪过一道凌厉的光,两人心跳不由地砰砰加快,就好像自己被人一眼看穿的感觉。
“奶奶!”两人被她的眼光吓得声音也变得低低的。
“你们走错地方了,快回去!”奶奶用拐杖不停地敲着地面。
苏雅看到奶奶不高兴了,急忙说:“他们是来看您的,这就回去,奶奶别生气啊!”她说完带着两人离开了。
阳阳说:“会不会奶奶知道怎样走出星期六?”
苏雅:“奶奶其实对镇上的人都挺和善的,可能是第一次看到你们吧!算了,你们回镇上旅馆吧!明天我们一起返校。”
第二天,三人一起坐上大巴又回到小京城。
在度过无数个星期六后,阳阳和小龙发现只要他们变得任性,不爱学习,不喜欢听父母说话,时间就会一直停留在星期六。
两人开始认真地学习和做作业,小龙在阳阳的帮助下,学习成绩也慢慢好起来了。她妈妈发信息给阳阳妈妈,激动地说小龙变了,会主动和她说话,休息的时候会帮她在店里干活。
在一个清晨的早上,阳光明媚,阳阳和小龙从家里出发,今天是星期一,中考考试的第一天。两人满怀信心地去考场,他们相信,只要努力地学习,好好地生活,就不会为时间所困,迎接他们的必定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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