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思俊一直在陪着杨曼,杨曼在外名声不好,跑广被人包养的事也不知怎么的传到了矿里面,对这思俊全然不在乎,可是他的父母却不能接受。
思俊的爸爸找了个机会,问思俊说:“仔,你不会是真的要讨杨曼做堂客吧,你可不能这么不懂事呀,小曼配不上你。”
思俊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送到他爸嘴里:“爸,是你儿子配不上她……五年前,我就弄大了她的肚子,可我这胆小鬼,没勇气去承担。害得人家名誉扫地,杨叔也算是我害死的。长这么大,我觉得我做的最有种,最让我佩服自己的是那天抱着杨叔的遗像,那时,我才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男人。”
思俊他爸抽着烟,重重地叹着气。
思俊说:“都是男人,我希望你支持我,帮我说服妈,接受小曼。”
思俊他爸又重重的吸了口烟,拍了拍思俊的肩膀,将烟屁股送到思俊嘴里,再拍着他的胸点头。
歌妈一直怪歌帅没有带麦瑞丹回来,她本想看看麦瑞丹,再和先前的那个孟楚语做个对比,事实上,要不是那天孟扬来接楚楚时的表现冷淡,她与歌爸几乎就认定楚楚是她家的儿媳妇了。
歌帅回来后,歌母每天都在做着好吃的,只可惜歌靓暑假留在长沙打工没回来,不然一家的团聚会加倍开心。
饭桌上,歌帅与爸爸碰杯。
歌爸说:“仔,你找什么样的堂客,我本来不想管的,但我还是有要求……”
歌妈拉了拉歌爸,歌爸不理会接着说:“我就这一要求,就是你不能入赘。再穷也要有骨气。”
歌妈拍打着歌爸的腿说:“你喝多了。仔这么懂事,用得着你说这个吗?”
歌爸叹气说:“其实以前那个楚楚不错,怎么谈着谈着就黄了呢。”
歌妈也叹气说:“说这有什么用,那楚楚都要结婚了。”
歌帅触电一般:“……妈,你说什么?”
“歌靓说,楚楚明天就要结婚了,”歌妈迟疑了一下说,“……肚子里孩子都有了。你妹没跟你说。”
歌帅苦笑摇头,忍着眼泪,举杯而饮。
“听米米说你相好的那人家里有钱,还是香港人……”歌爸他叹着气说,“……说真的,我倒希望你找一个门当户对的,找个有钱人,他们会不会看不起矿里的人,工人阶级最好还是找个无产阶级的……如果我可以选择,我宁愿选米米,我一直觉得米米不错,诚实,开朗……
歌妈看到歌帅的表情失落,夹了块肉放在歌爸碗里:“你别说了,像个老古董一样,老到要包办儿子婚姻。”
“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歌帅说完起身。
歌妈看着歌帅走开,抢过歌爸的酒杯,“你别喝了,别喝了。好好的一顿饭,仔都不吃了,都是你。”
“不关我的事,也不关你的事,”歌爸说,“是关那个楚楚的事。”
楚楚印象歌帅回到自己的小阁楼,望着大相框里那张与孟楚语照的相片——那是在桔子州头两人的合照,被歌妈放进了这个一家人的大相框里。
歌帅取出相片,呆呆的望了片刻,终于拿出手机打给孟楚语。
坐在沙发上的孟楚语肚子大大的,身边还放着一套婚纱,她拿起手机,呆望了片刻,而后接通说:“……你好!?”
歌帅努力的让自己笑着:“……恭喜你!”
孟楚语努力让自己笑着:“……谢谢!……”
歌帅声音突然变得哽咽起来:“……孩子生下来,可要认我做干爸,我会准备个大红包……”
孟楚语也哽咽地说:“……一定……一定……88……”
歌帅对着被挂掉了的手机,发着呆……
次日,歌帅去找哲列喝酒,才知道他被拉着去相亲了,赫华在医院陪赫智还没回来,思俊这几天都打理扬曼家的事,找不到兄弟陪,他独自一人来到半山腰的水池上发呆。
电话响起,是麦瑞丹打过来的,她一开口就说:“亲爱的,想我了没有?”
歌帅说:“没有!”
“我现在后悔死了,没跟你回去。……其实工厂有三妹管着就行了,真后悔当时听你的。要不我现在坐车去你那里?”
“别傻了,我们很快就回来的。”
“那你偶尔要想想我,还要多陪陪叔叔阿姨哦。”
“我知道的。”
“那我去忙了,马上要出货了。”
“那注意身体!回来你要是瘦了,我可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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