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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一夜，秦阳睡得并不好，他似乎有些落枕，整个后脖和后脑勺都在一阵的疼痛，而且还有阵阵“滴，滴，滴”的耳鸣声不停的在袭扰着他，呼吸也有些困难，好像是鼻炎犯了。
他的状态真的很不好，脑袋昏昏沉沉的，以至于雅怡连喊了他两声，他都没能听见。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可能吧，做了一场噩梦，可一醒来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秦阳接过雅怡递过的咖啡，只抿了一口，随后便放在了桌上，雅怡见状笑了笑，然后走到跟前，用双手捧住秦阳的右手然后不停的替他揉捏着：
“手又麻了吧？你这睡觉爱用手枕头的毛病，多少年了都这样，跟个孩子是的。”
秦阳听完，微微一乐，雅怡刚洗完澡后发梢上缕缕的香气让他的鼻子有些发痒，他打了一个喷嚏，随后伸手一揽，这突如其来的接触让雅怡的身体明显变得僵硬起来，秦阳有些疑惑的看着雅怡，而雅怡也只是顿了一下，便接着说道：
“对了，你昨晚还说梦话了。”
“什么？”
秦阳有些好奇的低头看着雅怡，而雅怡则顺势从秦阳的怀里转出，随后慵懒得把身子靠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昨天你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以后还在不停喊着夏岚的名字。”
雅怡故意停歇了一下，然后认真的打量着秦阳的脸，看着他的神情因为“夏岚”这个名字从自己的口中说出而不断变幻，她突然感觉心里有些好笑，随后她也抿了一口咖啡，侧头，装着一脸的云淡风轻：
“怎么，这么忙吗？喝多了都不忘工作的事情，睡着了还要喊自己的秘书？”
“是，是啊，那还不是因为你，谁叫我老婆真的是太能干了，不愧是咱们公司首席制药师，居然研发出了治疗渐冻症的特效药，这不，明天还要开新闻发布会，最近我都忙死了，行了，不跟你说了，我还要着急去公司呢！”
话音刚落，秦阳便走下楼梯，地板上好像刚拖过，还湿漉漉的，有些黏脚，这让他感觉有些不快。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倚在二楼栏杆上看着自己的雅怡，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着说道：
“你今天别去公司了，自从女儿去世以后，你就一直把自己困在实验室里，如今……”秦阳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了一抹暗色，“算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门“咣当”一声被关上了，偌大的别墅里瞬间就只剩下了雅怡一个人，她痴痴的望着门口望了好久，直到手机铃声响起，她才回了神，望着号码，她的眼睛闪过一丝厉色：
“喂，夏岚吗？对，我是苏雅怡……”
2
今天真的是很不顺，秦阳还没进公司，就看到有人披麻戴孝的围在自己公司的门口，举着横幅，他促紧了眉毛，这一幕让他的后脑勺变得更加疼了。
司机从地下车库走的，秦阳一出了电梯，便没好气的打电话给了经理，询问了一番门口的事情后，他极不耐烦的冲着电话吼了几句，让对方抓紧报警，这点小事情让公司的法务快点解决，明天是公司新药的发布会，在这个敏感的时候，他不允许出现一丝一毫的问题。
电话刚挂，他突然想起了夏岚，问了一圈，结果被告之，就在刚刚，夏岚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秦阳的脸上显得极为不高兴，就在他要给夏岚打一个电话的时候，几个股东又找了过来。
“我说过了，公司目前的困境都只是小问题，只要明天新闻发布会一开，新药成功上市，股票立刻就会回升。”
秦阳不断揉捏着自己还在发麻的右手，他望着自己面前那几个气势汹汹前来问罪的股东，只感觉一阵的心力憔悴，再加上那不停的传来“滴，滴”耳鸣声，这让他几近崩溃，异常烦躁。
等到他把这一切都忙完了，另一个助理便急忙捧了一杯咖啡给他送了过来。
“是苏姐打电话给我，她说您电话打不通，让我给您备的，她说您昨晚没有睡好，让我提醒您休息，苏姐真的是贤妻娘母啊，不仅专业技术强，对您也是呵护备至，公司里谁不说您和苏姐是神仙眷侣，羡慕死人了都。”
秦阳瞥了一眼来人，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他的心头突然一暖，一个上午一个好事都没有，也只有这一刻，他的心里才能稍微放松一些。
3
此刻，雅怡也刚停好了车，慢悠悠的走进了一旁的茶餐厅里。
她一进去，就看见了夏岚，夏岚那一身妖艳的红色绸质连衣裙在这素雅的茶餐厅里显得耀眼。
“服务员，菜单拿来。”雅怡对着夏岚有些歉意的点了一下头，示意她稍微等一下“我今早就喝了几口咖啡，有些饿了。”
雅怡点了很多，等到菜上齐了，她才开始用刀割开了一块牛肉，塞进了嘴里：
“你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犯法，我真想割的是你的肉。”
夏岚笑了，听到这句话，她一点也不慌张，反而饮了一口柠檬水，然后把身子散在了座椅上，她那精致的脸庞写满着傲慢：“如果你今天约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话，那么不必再说了。”
“那你希望我说什么？说你勾引了我老公，还从他那骗取了不少股份，还是说就因为看见你和我老公在家里苟且，我的女儿才会因为害怕失足从家里的楼地上滚下直致身亡？”
雅怡用来切肉的手猛地一使劲，刀在瓷盘上瞬间发出了阵阵“刺耳”的响声，她的目光很冷冽，直看得夏岚浑身不自在，可转眼，雅怡便又笑了一下，专心低着头开始研究自己眼前的这盘牛肉。
“你放松点，我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兴师问罪，而是为了给你送一样东西。”
4
“嘶……”
公司里，秦阳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灌了一大口的水，后脑勺阵阵的跳痛让他再也忍不住了，他不由得吃了一把的止疼药，暗暗发誓，一定要查出昨天晚上到底喝了什么酒，居然能让自己喝成这个样子。
秦阳躺在沙发上，身上只披着一件外套，桌子上是一份财政报告，他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个糟心的玩意儿，他把手机关了机，一中午各个要命的电话让他不厌其烦。
“着什么急，等明天发布会一出，你们都要排着队求我跟你们借钱。”
秦阳冷哼一声，然后翻了一个身儿，止疼药的药效慢慢起了，秦阳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
秦阳做了一个好梦，他梦见了自己当年在大学时第一次遇见雅怡时的场景，那时候的他们情窦初开，有理想，有梦想，雅怡从不嫌弃自己是一个穷小子，反而义无反顾的去选择支持自己，为了博得雅怡父亲的祝福，秦阳风里雨里的在雅怡家的药厂和客户之间奔波，每天都只睡三个小时。当秦阳如此执着了几年以后，雅怡都读博了，他们也终于结婚了，结婚那天，秦阳记得，她们两人抱着痛哭了好久。
秦阳又做了一个坏梦，他梦见为了生意，自己和雅怡不断的争吵，他为了这个家庭风里来雨里去，他赚了很多很多的钱，他比谁都苦，可是雅怡一点都不理解自己，她反而说他赚的钱脏，不干净，劝说他别被钱迷失了双眼。后来，两个人的争吵越来越多，也越演越烈。
秦阳的梦越做越深，他梦见了在KTV里第一次遇见夏岚时纸醉金迷的场景，梦见了公司崛起和衰落的过程，他梦见了很多很多，直到他梦见自己和夏岚衣不蔽体的望着只有八岁的女儿呆呆的站立在门口，自己怎么呼唤她都不听，再见时，只有女儿摔落尸体的情境时，秦阳猛地一下子惊醒了。
他呆坐在沙发上，楞了好久，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缓了好久，等他打开了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的时候，秦阳才发现，自己不过才睡了一个小时而已。
5
今天这一天实在是糟糕透了。
秦阳在公司里简单交代了几句之后，便让司机将自己送回了家。
路过门口的时候，秦阳看了一眼，门口已经不见了横幅和哭丧的人，见到此状，秦阳冷哼了一声，说了一句：“穷疯了，敲诈到我头上了。”后，便又点侧着头眯了一会儿。
等到秦阳回到了家，他努力伸了一个懒腰，一想到明天的发布会和新药，他就放佛看到了公司浴火重生，股票飞涨的样子，不由得心情大好，就连头痛和手麻都好了许多，就连耳鸣声都变得悦耳起来。
可是，他还没有高兴太久，却发现沙发上坐着的不是自己的老婆雅怡，而是夏岚。
“你来干什么？”
秦阳有些担心的四处打量着，他把外套随手丢在了沙发上，扔在了夏岚的身旁，他一边松着自己的领带，一边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往着二楼走去。
“你手机打不通，我当然去你家里来找你，别找了，你老婆不在家。”
夏岚斜眼瞥了一眼秦阳，秦阳此刻畏惧胆小的样子，只让她感觉一阵的好笑，她起身掸了掸自己的有些发皱的衣服，跟着秦阳慢慢的走上了二楼。
“我一直在公司，你可以去公司找我啊。”
秦阳站在吧台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给夏岚也倒了一杯，在再一次确认雅怡不在家里后，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现在这个关键点，雅怡作为新药的开发者，他两之间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问题。
“有些事情，在公司里不方便谈。”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看看这个你就知道了。”
秦阳瞥了一眼夏岚扔在自己面前的文件，他的心里陡然一沉，可是他还是要做装作很镇定的样子，不动声色的走到了夏岚的身旁：
“本来想等你生日的时候再告诉你的，你跟我，不就是图我的钱吗？你看，我把一个子公司送给你当礼物，怎么样？喜不喜欢吗？”
“喜欢个球，你个混蛋，你早知道这个厂子生产的药有问题，而你早就想好退路，真的要出事了，法人是我，大不了，就把我扔了，睡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这就腻了？”
夏岚怒目看着秦阳，末了，她还不解气，她警告秦阳：
“我手里有你这么多年肮脏交易的证据，我告诉你，秦阳，你别惹我，你要是把我惹急了，大不了，咱两鱼死网破！”
6
夏岚死了，是从楼梯上摔死的。
秦阳脑子一片空白的站在二楼的楼梯口，他感觉头皮一阵的发麻，他没想杀她，他只是推了她一把，是夏岚的大高跟鞋自己没站住，摔了下去，对，是这样的，没错。
他只是想要抢回夏岚手里的文件，对，是她自己不小心，崴脚脖子了，自己摔下去的。
秦阳猛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他不停的安慰着自己，他只感觉自己的心猛烈的跳动着，就像是有人用锤在不停的锤击着他的胸口。
慌乱之间，他只能把夏岚的尸体藏到了一个大行李箱里，而后用拖布不停的擦着楼梯，手机突然的响声，吓了他一跳，更是吓得他打翻了水桶。他咒骂了一声，拿起了电话，电话里，是下属通知他，有记者就明天发布会的事情要来采访，希望他能立刻回到公司。
“我知，知道了。“
秦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楼梯和地板又反复拖了好几遍，地上是湿漉漉的一片，可是却不见一丝的血迹，一切都是这样天衣无缝，一会儿只要把夏岚的尸体解决了，一切就都安全了。
可是，他还是害怕极了，他不知道为何，总感觉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自己，看得他毛骨悚然。
7
秦阳心惊胆战的回到了公司，临上楼之前，他还猛烈的咳嗽了几声，深呼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一些。
可是当他在电梯里努力堆好笑容，准备迎接前来对稿的记者时，出现在他面前的确是记者们举着相机拍摄闹事家属的场面。
秦阳害怕极了，他看见了有家属已经看见了他，冲着他跑来的样子，他慌乱的摁着电梯，可还是被人硬生生从电梯里给揪了出来。
他努力的嘶喊着，让对方放手，可是对方还是将他死死得围了起来，慌乱之间，他不知被谁狠狠得推了一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脑袋一下子磕在了大理石的地板上，他努力想要爬起来，可是又一脚猛得踹在了他的脑袋上。
巨大的轰鸣声一下子在他的脑海中崩裂开来。
昏倒之前，他好像看见了不远处正在看着自己的雅怡，他伸手想要触碰她，可是她的脸上却写满了冷漠。
她的眼神是那样的空洞，空洞得那样似曾相识。
秦阳突然想起来了，是在女儿出殡的那一天，雅怡也是这样的神情，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色彩，整个人仿佛死去了一般。
秦阳感觉自己突然变轻了，他的眼前也变幻起了色彩。
他好像看见了当年刚入社会时雄心壮志想要救济社会的自己，他好像又看见了面对着巨大了利益，而一次又一次堕落深渊的自己。
自己当年明明只是想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医者，只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老公和父亲，可是为什么，到了最后，一切竟然会变成这样。
他突然看见了当年，看见了自己第一次听人讲起选择减少成本较高药材剂量，可以从赚差，获得巨额利润时，自己心动而犹豫的表情，或许从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悲剧产生。
可是，他当时只是想让雅怡的日子过得很好一些，让雅怡获得的经费可以更充裕一些而已。
为什么，事情会一点一点发展成了这一步。
就在他感慨和彷徨的时候，一阵巨大的力量在不断的撕扯他，让“他”轰的一下从天上坠落回了地上。
8
“呼，呼，呼。“
巨大的落差感让秦阳猛地惊醒，坐了起来，他查看了一下四周，却发现自己正坐在家里的床上，剧烈的疼痛在他的脑子里不停的肆虐，他好像是落枕了，鼻子也不知道为何变得呼吸不畅，右手也变得麻木了起来。
他努力想要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事，可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于是，他就只好安慰自己是做了一场噩梦。
秦阳慢慢的从床上下来，他的脑子昏昏沉沉的，他走到了厨房，想要喝一杯水，可突然摁住了他肩膀的手，吓了他一大跳，他一回头，正好看见雅怡正手里握着一杯咖啡想要递给自己，脸上写满了关心的样子：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
9
“是我告诉夏岚你要让她当替罪羊的，也是我打开家门让她在家等你的，还是我，让人骗你回公司，让那些可怜的受害者家属进的公司等你。“
病房内无比的安静，只能听见心电监护仪里不断传来的有规律的“滴，滴，滴“的声音。
雅怡坐在凳子上一边认真的削着苹果，一边在自言自语，在她的面前，此刻，秦阳正插着呼吸机安静的睡着，吊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得滑落不停的流入到他的身体。
“对了，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算了，现在的你连点头都做不到，我直接告诉你吧，好消息是夏岚没有死，她只是晕了过去，坏消息是她从行李箱里挣脱出来以后，去公安局举报了你，顺带把她自己也捎进去了，不说不知道，以前我还真小看了你，我只知道你坏，可我没想到你这么坏。“
雅怡咬了一口苹果，而后痴痴得望着秦阳，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用手不断的揉捏着秦阳打着吊瓶的右手：
“对了，医生说，因为你后脖子和后脑受到了重创，所以基本你已经醒不过来了，医生让我没事多给你按摩一下，吊瓶打得久了，手会麻，不过，也没关系了，现在的你也不在乎这些了吧。“
说完，雅怡把自己的头枕在了秦阳的身边，用着他的手不断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她一边摸着，一边哭着：
“女儿去世以后，我无数次想要去死，可是我没有，我以为我研究出了新药，你就会回头，可是你看要报告的那一刻，想着的居然如何是垄断药价，再发一笔横财，一会儿，我该走了，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你去不了了，我去，当年咱们两个想要约定好的事情，你做不了了，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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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H市电视台，据现场报道，苏秦医药的苏雅怡博士代替刚刚出事的秦阳董事长出席了本次新闻发布会，苏雅怡博士表示，将免费公布新药配方进行推广，让广大渐冻症患者可以重获新生。“
“这里是H市晚间新闻，据悉，苏秦医药的董事长秘书实名举报苏秦医药董事长制假贩假、向市场兜售假药以牟取暴利的违法行为。“
“苏雅怡博士代表苏秦医药在媒体面前向所有因为受假药事件影响的患者道歉，并变卖所有财产，对受害者家属进行补偿。“
“苏秦医药股市因多事受到震荡，目前，公司濒临破产，或面临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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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阳，我们现在又和当年一样了，孑然一身，整个世界就剩下了我们，那时候的我们多美好了，你有崇高的理想，而我，拥有最美好的你。“
病房内的窗帘被拉开，刺眼的阳光瞬间照进了房间内，在病床的被子上绘下了树叶的倒映。
雅怡笑了，只是她的脸色变得有些惨白，她安静的坐在秦阳的身边，用一只手紧握着秦阳，而另一只手则悬在半空中。
雅怡努力得想要扶正自己的身子，可是她做不到，她只能把头趴在了床上，朝着秦阳面庞的方向，不断的望着，眼中也从空洞变得富有了色彩，而后又慢慢低沉。
她回想起了很多，可是她又想不起了很多。
她一直在不停得说着，说着。
到最后，整个病房内渐渐地又开始变得安静，安静得只剩下地上一大摊的血迹和雅怡手腕上不断滴下血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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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呀，我昨晚做了一个噩梦。“
雅怡穿着一身白大褂一蹦一跳的走在校园的小路上，阳光的倒影打在了她的脸上，映着她那俏皮的虎牙，显得她格外的可爱。
“你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你成为了一个医药公司的大老板，而我成功研制出了能够拯救世界的新药，可是啊，你却背着我找了个小三，然后，然后，我记不得了，反正你后来有钱就变坏了，不要我了，最后你变成植物人，我死了。“
“傻丫头，别瞎想了，梦都是反的，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啊，而且我的目标不是为了钱，我妈就是因为看不起病死了，我发誓，终有一天，我要把药免费发给全天下人，让大家都能吃好药，放心药。“
“呐，呐，呐，你说的都对，我的阳哥哥最棒了。“
雅怡一揽身边人的胳膊，而后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学校的小路很长很长，而太阳的照射把两个人的身影也拖得很远很远。
两个人就这样慢悠悠得走着，不时还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对不起我了，怎么办？“
“说死太轻了，那就让我困在自责和内疚里，永世不得轮回。“
“呸呸呸，乌鸦嘴。“
“是，是，是，我的傻丫头，你说什么是什么，我这一辈子都听你的，下一辈子，我都还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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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能给予你的只有迷失与疯狂，一旦丢失了本心，从那一刻起，你便已经踏入了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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