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 ‖ 走出夜幕，每个人都是好汉一条

杂谈之
走出夜幕，每个人都是好汉一条

周末，小T闲得无聊，急猴猴的，抓耳挠腮，到哪儿打发两天的寂寞呢？在宿舍里转了n圈，一拍脑袋，还是去荒野寻花问柳吧，说不定还能捡个好看的石头呢。

单位面临一座破败的小镇，再远就是荒山野岭，光秃秃的，黄土高原典型的小山丘。初夏，黄土高原的山丘冷冷清清，一副荒凉破败的模样。背阴处偶尔长着几丛野草，远远看去像几坨牛粪，一点生气都没有。

出了小镇是一条公路，像一条弧线划过小镇边缘。公路另一侧是一片河滩。说是河，其实就是夏秋季节泄洪的一个渠道，防止雨季山上的雨水流下来冲毁庄稼，平日里连个水毛都不见。如若雨水少，最多不过在河床上留下几个水印子。

河滩边庄稼地旁也偶有几株白杨树，远远望去也是孤零零的模样。倒是田里一尺来高的麦苗，让人感觉到一丝丝生机，显示出这里还有一群人在挣扎。

小T走下公路在河滩上晃悠，边走边用猎犬似的鼻子嗅闻，哪儿有野花野草的气息。如若偶然发现一丛野草，亦或一株野花，便欣喜若狂，用形色App拍照鉴赏一番，摘一首古诗词配图发个朋友圈，也算是还存在吧。

走了一个多小时，除了满眼的黄土夹杂些鹅卵石，连个花毛都没看到。有点热也有些渴了，便到树下歇歇脚。坐在一块大石上，喝了几口纯净水，四下里搜寻，仍然是一片片的黄土和大大小小的石头。

突然，眼前一亮，发现一块黄中带些黑斑的石头，鸡蛋大小，蜡黄色，泛着些光，形状也还可以。他把那块石头捡起来，感觉很沉，密度很大。又拿它在屁股下的大石上狠砸几下，大石上留下几个白印，而那小石头上没留下任何印痕，硬度也很大。到底是块什么料呢？发到群里问一下老C吧，他玩石头好几年了。

小T把石头清洗了一下，摆放了个合适的姿态，拍了照片，发在了“天欲雪”的群里。很快，一连串的泡冒出来了。

小T：老C请看，这是什么料？硬度很大。

老C：玛瑙。成色不错，哪儿捡的？

没事儿到处走走，没准还能捡上陨石！

小L：像个卵子。

小T：@小L  这是你的阳具，才与卵子配对。

老C：@小L  小L也是个宝啊。

老Z：是个宝但不是石头。

……

我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一起唱过的一首本地民间小调：张老汉的牛。张老汉的牛，也是一个宝……

那一晚，九个老汉乐翻了天，笑弯了腰。从KTV出来，每个人嘴里都在哼哼唧唧，张老汉的牛，也是一个宝啊。深夜的街头，嚎叫着回家，引得偶尔路过的行人不停地张望，仿佛猴子看猩猩一般。

有时侯，人的孤单寂寞感往往在顷刻间爆发，尤其是人近老年的途中。不同的人消遣孤寂时光的方式不同，小T的独行，老C的寻石，老Z的疯狂步行，老Y的闭门狂草，老M的读写等等。不管哪种方式，都把不良情绪悄悄的释放在了光阴里。走出夜幕，每个人都是好汉一条。

这一群人能走到一起，并非性格相投，也并非三观一致。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正义，正气，正直，还有坚强的脊梁和不屈的骨气。

生活并非一帆风顺，但一场小酒一番嚎叫过后，有勇气有信心面对现实才是真正的生活。我确信，我们还在真正的生活。

2020年05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