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殇

作者: 雨夜梅子 | 来源:发表于2018-05-01 11:10 被阅读615次

    (本故事纯属虚构)

    情殇

    (1)

    午夜时分,漆黑深沉的夜晚,一个个灵魂出窍的孤独寂寞人竟然随着夜越来越静而无法成眠。若曦刚刚看完电影回家, 一脚踢开高跟鞋,包包鞋子衣服“呼啦”一下全扔在沙发上,三槌两棒地脱完了全身衣服,只剩下了胸衣裤头。

    房间里死一般寂静,没有一丝声响。在漆黑一团中,她摸索着打开了灯。白皙透亮的肌肤,乌黑浓密的秀发顺着肩披散下来,长长的腿,高耸挺拔的胸,这一切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迷人。

    “砰”一下,她点着了一支烟,斜坐在卧室里的床上。一圈圈白烟冉冉上升,化作一缕清风一点点散去,好似她沉寂很久的孤独和痛苦,在深夜里这样从骨髓里流出,蔓延开来。

    (2)

    “想你,若曦。从看见你第一眼,我就开始喜欢你。”当QQ上出现林晨的消息时,她怦然心动的,小兔乱撞般喜悦。暗恋他那么久,从初中到高中,其中酸甜苦辣,唯有她自己懂得。

    “我早就喜欢上你了,只是你不知道…”情窦初开的他和她就这样情不自禁地走在一起。

    “咱们一起努力,争取考取同一个城市上大学。”林晨给她许下了重重的承诺。紧张而忙碌地学习,强烈地思念让她更加坚定了信心。对于美好爱情的向往。

    “考上了,我考上了大学。”他挥着录取通知书,边跑边喊。“若曦,你想我吗?我想死你了。”抱住若曦,他紧紧围绕着她,一边倾诉许久压在心里的思念。夏日黄昏下,水波荡漾,掀起一层层涟漪。绿荫掩映其间,偶尔几声鸟叫蝉鸣越发显得格外宁静了。

    “我,我…”若曦被拥在胸前,宽大的臂弯里。试图动一下,也是徒劳,他抱得更紧了。她没法动弹,任由他宣泄所有深情。

    大地为证,绿树为媒。他和她就这样私定了终身。把自己交给彼此,片甲不留。“你今年先走吧。一定要记着等我呀。”若曦慢慢地坐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用一双大眼睛盯着林晨说。

    “唉,你没过线呀。”这时的他才若梦初醒。“放心吧,我定会等你来。”摸摸她的头,他一脸满足的样子。写满了胜利和喜悦。

    第二年,林晨开始会给她发来鼓励之类的信息,慢慢地,大学里丰富多彩的生活似乎让他忘记了那个付诸所有深情的女孩。紧张而忙碌地学习没能让她忘掉他,反而她对于他的思念却像是长了毛,来势汹汹。

    时间如流水无情,高考过后,等待她的不是团聚,而是永远的别离。她终究没有考取他所在大学的北方城市,而是去了和他相反的南方。况且她仅仅只考了一个大专而已。

    “若曦,我们分手吧。”在他大三那年。他终于忍不住寂寞和孤寂,给他们所有深情判了死期,击碎了所有的承诺。“好的,好吧,但是我还是很想你。”她敲出这些字时,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点燃了第一根烟。

    缓缓地走到窗前,雨夜里没有了喧嚣,只有淅淅沥沥的小雨,和那一个个无处安放的灵魂,难以忘怀的人。一切都在这样的夜里发酵,发酵至浓。

    (3)

    “若曦,你就去见一面吧。各个方面都真得挺好的。”妈妈一边催着,一边恳求女儿。大学毕业后,她同大多数同学一样,回到了家乡小镇。年龄越来越大,找对象结婚成了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按部就班地工作,一眼能看到未来的日子早已经让她厌倦了。她努力生活着,为了父母,为了自己的亲人。生活中总好像少了点什么,看不出一丝色彩。她的天空是灰蒙蒙的。

    “你好,我是苏斌。很高兴认识你。”微信提示音响起时,她用眼瞥了一眼。妈妈不知何时把微信号给了别人。

    “唉,真是没办法。”“我现在还不想结婚嘛。”无论内心多么拒绝,但是表面还是要给妈妈面子。过了许久,她才慢慢地发过去一个无奈的表情,以作礼貌回应一下。

    “有心插花花不红,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句话对于当时的若曦和苏斌来说,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没想到,爱咖啡如命的若曦,在这样一个小镇上竟然会遇到和她一样对咖啡情有独钟的人。读书,看电影,喝咖啡便成了他们两人工作之外的亲密关系纽带。

    每一个节假日,他们两人相约咖啡馆,一本书,一杯咖啡,相对而坐。舒缓的音乐,浓浓的爱意弥漫开来。即便是没有语言交流,彼此一个眼神就会体味到幸福。

    下班后,每一部新电影上映,他们相约一起走进电影院。手捧爆米花,依偎在爱人身边,若曦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天堂般幸福。

    “若曦,你嫁给我吧。”苏斌单膝跪地求婚,手捧玫瑰和戒指。这样的场景最近一直出现在若曦的脑海里。“醒醒,傻丫头。”他推了推她。

    电影里动情的画面和情浓时的畅快淋漓,让若曦把苏斌抓得更紧了,恨不得把他吃了。

    每当这时,苏斌总是强忍满腔热血沸腾,摸摸她的头,“咱们一定要坚持到洞房花烛夜。我一定把我所有奉献给你。”他一副坚定不移的样子,用坚定信念慢慢地驱赶走了荷尔蒙。然而在他怀里的若曦却默默地流下来眼泪。

    “苏斌,咱,咱们分手吧。”当她一字一句敲出这句话时,她已经站在候车室里。“去往深圳的旅客请前往检票口检票。”“请按顺序排队等候。”候机大厅里广播一遍一遍地重复着。站在检票口的若曦猛地转过头来,突然看见了奔跑着的苏斌。即使感动又是难过悲伤。

    “我不能见他,绝对不能。”咬了咬牙,她一甩头便钻进茫茫人海中,无形无踪。

    (4)

    “吱”一声她推开门,“你能不能小点声呀,我他妈的刚睡着。”“对不起,对不起。”她头一天下夜班回到出租屋里,就劈头盖脸地被人骂了一顿。

    一个趔趄被人推了一把,“借过,借过。我马上迟到了。”“卧槽,大半夜的,碰见鬼了。”迎面而来一个披头散发,浓妆艳抹的女子擦胸而过,留下了一股刺鼻的香水味道,在空气中弥漫着。

    没有了感情的牵绊,若曦一心扎在工作中。尽管工作条件不好,出租屋的条件更是恶劣,但是这一切丝毫没有影响她对未来生活期许和向往。

    走在深圳繁华的大街上,若曦猛吸一口去,感觉这儿的空气都是甜的。街道上,急急匆匆地脚步似乎也在引领着她的方向,她不由得也加快了步伐,加入茫茫无边的人流中去。

    “我一定要努力工作,一定要努力赚钱,成为那些开着大奔的女人们。”呼吸着这里空气,她也着实受到了感染。从车里最基层工作做起,起早贪黑忙碌着。

    没有节假日,没有亲人们嘘寒问暖地问候,这更助长了她实现梦想的决心。

    “你今年过年还不回家吗?你都几年没回家了呀?”同事小佳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关切地询问她。“是啊,我都忘记我多久没有回家了。”“算了,不回了。明年再说吧。”

    窗外“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已经响起了。“要不,你去我家过年吧。除夕夜,怪孤单寂寞的。”“我已经习惯了,你快点回家过年吧。”

    这样寂寞孤独的大年夜她一个人已经过了好几年了。“滴,滴,滴…”微信信息一个接着一个。她知道是亲人祝福的信息和妈妈难过的表情,一定是的。站在窗前,一望无际的黑夜,五颜六色绚烂缤纷花炮绽放光芒,让除夕夜更加美好。若曦紧紧地抱住双肩,她有点冷了。

    (5)

    “滴滴,滴滴,滴滴。”消息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她缓慢地拿起手机,“你在哪里?还在办公室吗?”“回答我,回答我。”“若曦,你到底在哪里呢?”一连串的发问,让若曦确实措手不及。

    不过,此时此刻,在这样的夜里,在这样的除夕夜里,她的心头倒是泛起层层涟漪。她低下了头,脸颊绯红。

    “你怎么来了?你不回家吗?”站在寒意四起的街头,跨年钟声敲响之后,大街上人越发少了。她明知故问地说了一句。“我从晚上一直联系你,就是联系不上你。”“知道你一人会孤单寂寞,在这时候我一定要陪在你身边。”

    她把手伸进他的臂弯里,头紧紧地靠着他,走向他那辆奔驰轿车。黑的,蹭亮蹭亮的,在那样的夜里。

    “你这个狐狸精,专门勾引别人家的男人。”“你给我出来,快点滚出来。不然的话,老娘我今天不客气了。”那个一脸横肉的老女人明明指着她。“我,我没有。啊…”她一边喊着,一边一阵狂踢乱抓。“曦曦,你做噩梦了?”“醒醒,曦曦。”王晋搂着若曦轻轻地摇着她。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两侧流下来,她像是虚脱般一样摊放在他的怀里。

    自从她当上主管那天起,就有一个深情的眸子在盯着她,若影随行。“你早回家吧,女孩子注意安全啊。”加班时上司王晋总是体贴地关心她。

    “我反正是一个人,回家也没事。”“您还是先回家吧,这里有我,您放心吧。”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渐渐地加班时到最后就剩下他们两人了。

    到了瓶颈期的婚姻,已经让王晋再也不想早点回家了。老婆喋喋不休地唠叨早已让他筋疲力尽,兴趣全无。而离开苏斌后的若曦,一直苦于拼命三郎般工作,早已忘记感情的模样。

    “我送你回家。”“吃早餐了吗?”这些点点滴滴关怀都在一点点击垮若曦那根弦,那根已经崩了很久的弦。

    “给我一点时间,我要和她离婚。”在那一个雨夜里,她终究没有逃出他温柔的陷阱。他们如干柴烈火般交织在一起,释放出积压在心里无法释放的情绪。

    “你还是要回去的,你还是要回到你的家里。”抓着他的胳膊,若曦一遍遍地重复着。“相信我,给我时间。我一定会娶你的。”她重重地点了点头。也许应该相信爱情吧!

    情殇

    (6)

    夜是如此漫长,她不知在床上坐了多久。烟一根一根地抽。“我不,不要。”“别把她拿掉,求求你了,大夫。”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只有若曦那双黑色的双眸更加楚楚可怜,发出绝望的光芒。她伸出手极力阻止大夫,用尽全力哀求地看着那张冰冷的脸。

    “啊,啊呀…呀。”她的胳膊被烟头烫着了,猛地惊醒了。“王晋,你这个王八蛋。老娘我不等你了。”若曦心里大骂着,顺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你要乖乖的哦”说着一把扔掉了烟头。

    “砰”一下,她熄灭了灯,静静地躺下,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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