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开始的城
16牧慕
后来莫言对我说:“我只会吼她骂她,但我却不知道她得了病。”
是呀,我们的知识都很有限。只知道身体的感冒发烧,却根本无法体察身边的人精神上的头疼脑热。我们都以为抑郁症这样的病离我们很远。在知道莫沙生病前,我还以为这就是精神病呢。什么样的人才会得精神病?一般都是神经上有毛病的吧?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抑郁症患者不愿意说不愿意承认。其实就像人会感冒一样,人的精神也会感冒。抑郁症,没有什么丢人的。很多人就是因为担着这样的心理重压,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机,也是因为身边人对抑郁症的误解,让这种精神上的“感冒”越来越重。莫沙性格有缺陷这不假,她毕竟是生长在一个破碎的家庭里,她没有安全感,很自卑也很自负,这两极的性格因素一直在拉扯她折磨她。她有梦想,但囿于现实又必须放弃梦,然而她不甘心。她追求完美,希望自己的人生画布上没有一笔的败笔,但是,好像一切都跟她所想的反着来。她还是坚强有自我,没有选择在走不下去的死胡同苦苦的徘徊,也许她就是这样的人,具备着叛逃的冒险因子,早晚也是会走向远方,就像我曾经鼓励她的那样,去见识更远的远方,找到自己找回自己坚持自己,不为谁放弃自己想要追求的人生。
我只能说,我爱上了一个太过丰富的女孩。注定没有太过于平静的爱情。
17莫沙
第二天,我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上火车。莫言和她的男朋友也就是我后来的姐夫来送我。
莫言和我说,到了学校好好学习,不要担心家里,姐姐在这里。
我点了点头。
她又笑了笑说,你们这些文学爱好者,都太“事”。老想着去流浪啊,老想与众不同。莫沙,我看你就是不安分,不知足。
也许吧,不过等我三十多岁的时候在看自己的人生,不安分不知足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我还是给了自己机会见识远方,也许我这样的人,只能生活在远方,只有远方,我才能成为我自己,我才能原谅我自己,接受自己,并且,平静的生活下去。
18牧慕
那个夏天发生了很多事,我不知道莫沙要退学和我有没有一些关系,这些我都不知道,是后来莫沙走了之后听莫言说起的。每当我想起这些就有些汗颜,我知道,我欠她解释。
那时,我和姚婧吵架吵的很凶,但是总归还是没吵到分手的那一步。我想我和小沐不会有什么发展了,所以,姚婧才是那个适合我并且适应我圈子的女人。也许,以后我会娶她吧。那时,我才二十出头,婚姻?有点远,我想象不到。
对了,徐飞虽然已经工作,但是还没有谈过恋爱。严格来说,我是莫沙的初恋,而莫沙是徐飞的初恋。是不是有一句话说,初恋总是伤的比较重,初恋总是不太容易成功。那么,谁能告诉我,到底要爱过几回才算成功,我们的爱又能让我们爱几回?
爱,好像也是有限的。倘若你曾经疯狂极至的爱过一回,事实上那之后你也不会再爱别人了。这么说,也许对于会陪我一辈子的那个人不公平。可是,感情这东西,有真正的公平可言吗?
故事本该就此结束。牧慕和莫沙将重新成为不可相交的平行线,运行在不同的城市,过不同的生活,在不同的世界。
我既然不会和姚婧分手,那我也没资格骚扰莫沙平静的生活,我愿她在我的失踪中忘却我,忘了我这个与众不同的听众。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我曾经恶性斗殴结的梁子还在,于是我路过莫沙上学的城市时,那几个被我打的人开车撞伤了我,这让我滞留在了这里。
19莫沙
金钱不是万能的。牧慕打人可以用钱买通关节让他逃之夭夭,他被人撞也可以用钱进最好的医院,可是钱买不来别人替他疼,但感情可以,于是他用感情买到了我帮他疼。
回到学校后,我还是着手打理曾经消极抵抗生活留下的大片狼藉,我想让自己过的积极阳光点。那时候看一些心理学的书,觉得自己的某些症状和抑郁症很像,可是那时我和许多人一样愚昧,认为“抑郁症”就是精神病。而我怎么会得那种病呢?骄傲其实也是一种病,它会让你的压力比别人大上十倍或者几十倍。对自己的期望值别太高,要保持一颗平常心。这是我后来的人生理念。
我快忘了牧慕了。生命中的一些人,不过是 “来是偶然,走是必然”罢了。他来了,是生命中命定的时刻;走了,是转瞬即逝的风景。有些人不过是比别人在你的生命中多呆了一会儿而已,我想我生命中这样的一个人就是牧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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