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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言情】我和僵尸有个约会(47)

【灵异言情】我和僵尸有个约会(47)

作者: 程虫虫 | 来源:发表于2020-05-02 10:50 被阅读0次

          第四十七章  梦回大明

   “沈放你好了吗?”白如梦腼腆地问道。

      “好了。”

      白如梦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他身上穿的西装明显短了一截,外套连扣都扣不上,她忍不住笑道:“要不你再脱下来,去换一件大一点的?”

      “算了,这款式也土的很,先将就着,回家就换。你换吧!”沈放说完自觉的将双眼闭上。

      “转过去。”白如梦还有些不放心。

      “好好好。”沈放无奈转过身。

      白如梦这才安心将旗袍脱了,穿上刚买的紫色泡泡袖洋裙。“好了。”她穿好后叫了他一声。

      沈放兴奋转过身来,本想逗白如梦一番,却惊艳住了:“这裙子不错啊?简洁大方时尚,没想到你穿上刚刚好!”

      白如梦莞尔一笑:“这司机还挺会挑衣服的。”

      “会挑个屁!”沈放掀开帘子,白了司机一眼道:“快上来。”

      “是。”司机上车道:“少帅,衣服合身吗?”

      “我这么高,你觉得呢?”沈放欲哭无泪:“快开车回去吧!”。

  张公馆中。

      张如海一早起来,见客厅里坐了个陌生男子,惊问道:“这是……?”

      沈小山连忙起身道:“您就是张大帅吧?我是沈放的兄长沈小山。”

      “哦!”张如海微微一怔,连忙让丫鬟沏茶,客气道:“真是怠慢了,你大老远过来也没人知会我一声!”说罢,正要责怪下人不懂事。

  沈小山连忙道:“倒不是他们的错,是我深夜来访,怕惊扰了大帅和夫人,便没有让他们通知。”

      “家里来客人啦!”正说着张太太笑着从楼上下来。

      “夫人!”沈小山微微颔首。

      张如海介绍道:“这是沈放的哥哥,沈大少爷。”

        张太太嫣然一笑:“原来是沈大少爷,真是一表人才!”

      “夫人过奖了!”沈小山微微一笑,神情憔悴。

        张太太环顾四周,疑问道:“沈放呢?”

  丫鬟回话道:“太太,少帅昨儿一晚上没回来。”

        张太太柳眉微颦,担忧道:“不像话!”

      “干爹,干娘,我回来了!”沈放人还没进来声音先传了过来。

      张太太松了口气,抱怨道:“总算是回来了,出门也不知说一声,现在外面多不太平!”

      张如海楼过她的肩,安慰道:“他要是昨晚同你说了,你还能睡的着吗?”

      张毅的死成了张太太一块心病,而她渐渐将这种情感转移到沈放身上,生怕他受一点伤害。

  不一会儿,沈放和白如梦双双走了进来,笑容满面。

  沈小山连忙上前握住白如梦的手,激动道:“怎么现在才回来?受伤没有?”

  白如梦笑着摇摇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张如海瞥一眼沈放身上不合身的衣服道:“你哪里捡的一套衣服,赶快回去换了!”

      “嗯。”沈放听后回卧室去了。

      沈小山这才注意到白如梦身上的新衣服,心中犹如针刺:“你的衣服呢?”

      “扔了。”

      “扔了?”沈小山笑得讽刺:“好好的一件衣服说扔就扔了……”沈小山话说到一半,发现张大帅和张太太正茫然盯着自己,他强控制住情绪道:“我们回开封。”

      “吃完饭再走吧!”张太太没看出内情,热情道:“好不容易来一次,别客气!”

      “谢谢大帅和夫人好意!只是家中确实还有要事处理。”

  沈小山将拍得的松花砚奉上道:“小山这次来的突然也没带什么好礼,这是刚刚在聚宝阁拍下的唐代松花砚,请大帅笑纳!”

  “这么贵重的东西,实在不敢收。”张大帅拘礼道。

  沈小山将砚台搁到茶几上道:“一点小心意,大帅一定要收下,小山告辞!”话落拉着白如梦就走。

  张太太一头雾水,望着沈小山的背影道:“我怎么觉得这个沈大少爷有些怪怪的?”

  张如海笑容深邃:“你想知道情况啊?去问你的宝贝儿子。”

  沈放正好换了衣服下来,环顾左右不见白如梦和沈小山,疑惑道:“他们人呢?”

  “走了!”张如海道。

  “她东西还没拿呢!”沈放惘然道。

  张太太好奇盯着沈放道:“沈放,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啊?还有那个美人是谁啊?”

  沈放面色一红,往沙发上一坐道:“也没什么,就昨晚我大哥来找我帮他找人。”

      “找谁啊?找到了吗?”张太太坐到沈放旁边追问道。

      “当然找到了,他刚刚不是带走了吗?”

        “是那个美人?”

        “嗯。”“她和你大哥是什么关系啊?”

      “她是我大哥的姨太太,叫白如梦。”

      “这信息量有点大啊!”张太太思索半晌,才反应过来,惊道:“沈放,你昨晚带你大哥的姨太太过了一夜?怪不得你大哥不高兴呢!”

  “干娘,我和她什么也没有。”沈放蹙眉道。

  “没有你们到现在才回来?连衣服都换了!”张太太神情严肃道:“沈放,你听干娘讲,你不能这样,她再美那也是你大哥的女人,这样吧,我改天介绍几个名媛给你,其实陈玉娇就很不错啊。”

  张太太一大堆话说的沈放头都晕了,他连忙道:“干娘,我都听你了!”心里暗中叫苦道:“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沈小山强行带白如梦回了开封,一路上白如海闷闷不乐,一心想着阿魏还在大帅府。

  回了沈家,沈小山拿出一个首饰盒往她身上一扔道:“你的东西。”

      白如梦捡起来,打开一看,是那只合欢花耳坠,悲喜交加道:“我还有东西在张家。”

      “什么东西?”沈小山冷笑道:“你的心是吗?”

  沈小山本来想借带白如梦去省城散心增加一下感情,却没想到替他人做了嫁衣,一路上她的失魂落魄他都看在眼里,痛在心中。

  “不是的!”白如梦连忙解释道:“是阿魏,我们把阿魏从藤野手中抢了回来。”

      沈小山神色一怔,惊异道:“他为了你对日本人下手了?”

        白如海低头不语。

      沈小山笑容讽刺道:“他这么帮你,所以你就以身相许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什么都没有!”

      “他早就找到你了,却不带你回来,你们心中没鬼换什么衣服啊?是扯坏了还弄脏了?”沈小山光想想就觉得恶心至极。

  “小山,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面对沈小山的质问和怀疑,白如梦心如刀割。

      “别说了。”沈小山怒吼一声,打断白如梦的话:“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别见了,我想冷静冷静!”话落,沈小山头也不回地出了新月阁。

  沈放刚从外面回来,小李便神情严肃道:“少帅,大帅让你去书房一趟。”沈放脸色微变,快步去了张大帅的书房。

  张如海正处理公务,见沈放进来,放下手里的公文道:“坐吧!”

  沈放随意坐下,笑容纯真:“干爹找我有什么事吗?”

      “昨晚上的事情你是不是还没有交代清楚?”张如海眼含深意,唇角浅笑。

      沈放坦然道:“我只交代了干娘想知道的,干爹想知道的尽管问就是了!”

      “死了一院子的日本人,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都上报纸了。”张如海将桌上的报纸递给他道:“日本人想借机挑事,造舆论说我滥杀无辜,可惜他们没有得逞,藤野临死前用了日本军队特制的手雷,曝光了他军人的身份,死的是军人那就无关人道主义了!”

   沈放听后松了一口气:“差点给干爹添了麻烦,沈放知错了!”

   张如海愉悦道:“你没有错,相反还有功,这个藤野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碍于没有理由动他!”

   藤野表面上一直以生意人自居,实则为日本关东军效力,他留在省城做内线让张大帅感觉如芒刺在背,却又拿他没办法,而白如梦逼他死前用了手雷,给了沈放一个名正言顺杀他的理由。

  沈放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没有错再好不过了!”

      张如海凝视着沈放,欣慰道:“只是你以后有什么计划一定要先知会我一声,我也好帮你斟酌一番,你事事一人独扛太不容易了!”

      “嗯,沈放知道了。”沈放本来没有费心想过对付藤野,这次完全是误打误撞,张大帅既然如此夸他,他就只好厚着脸皮领了。

  马小玲约了德川俊雄在上海百乐门会面,德川俊雄欣喜不已,穿戴整洁早早到了百乐门等候,此时百乐门中还没有几个客人。陆陆续续,有不少人进来玩,歌女唱歌,舞女伴舞,甚是热闹。

  德川俊雄没有心思听歌看舞,望穿秋水等着马小玲,过了好一会儿马小玲才姗姗来迟,她今日穿了一件大红色亮片旗袍,白狐狸毛披肩,光彩照人。“小玲。”他在熙攘的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她。

  “德川!”马小玲听到他的声音才找到他,两人到了一个卡座坐下,德川俊雄已经点了她最爱喝的XO。她擎着高脚杯品了两口,陶醉道:“还是上海最热闹!”

      德川俊雄欣喜凝视着马小玲:“那就别走了。”

      马小玲摇了摇头,微微伤感道:“这座城市虽好,可惜没有他。”

      德川俊雄脸色笑容僵硬:“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值得你为他这样?”

      马小玲敛了笑,神情严肃道:“其实我这次回来见你也是为了他。”

      “我不明白。”德川俊雄半眯着双眼,若有所思。

  “这个时候你应该知道藤野死了,以你的性子自然不会善罢甘休!”马小玲说到此处,十分伤情:“前些日子我也到藤野府上做过客,他待我甚是周到,若是旁人杀了他我一定会为他报仇雪恨,可他惹谁不好,非惹了我的沈放,所以他这次只能白死了!”

   德川俊雄蓦然一惊:“你等了上千年的人竟然是沈放!”

      “没错!”马小玲放下杯子,握住德川俊雄的手,半是撒娇半是卖萌道:“所以你一定要体谅我,看在我们这几年的情分上,不管你做什么一定不能伤他半根毫毛!”话言到此,她眸光突然变的冰凉狠厉,语气依然温和:“否则你就不要怪我翻脸无情了!”

  德川俊雄宛若冰霜入侵,凉透了,却强颜欢笑道:“你既然特地打过招呼了,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这样最好了!”马小玲笑的人畜无害,残酷的心和她纯真的外表毫不匹配。

  “你这次回来打算呆多久?”

  “我明天就走。”

  “哦。”德川俊雄伤心失落抱着酒瓶借酒浇愁。

  马小玲也不劝他,自顾自的听歌品酒,等他喝醉了,便和他的属下一起送他回家。

  酒醉之中,德川俊雄梦到了他和马小玲初见的时候,四年前他带兵打仗深入丛林,却遭到埋伏全军覆没,他身负重伤躺在死人堆里暂时没了呼吸,敌军以为他死了便撤退了,后来他缓过气来,失血过多无法动弹,眼看就要葬身荒野,心中最绝望痛苦的时候马小玲出现了,那时她身着一身纯白色薄纱汉服,古代装扮宛若女神降临到他的身边,他扯着她的裙摆哀求道:“救我!”

  马小玲灵动的大眼睛凝视着德川俊雄,微微思索后缓缓蹲下身子渡了他一口灵气,他身上的伤竟好了大半,他真的以为她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真神,从此他便将她带在身边,她告诉他她叫马小玲,他喜欢叫她小玲,他身边的军人朋友也都叫她小玲,后来她便习惯了小玲这个名字。

  马小玲涉世未深很多东西都不懂,德川俊雄什么都教她,后来他发现她喜欢吸食女人的阴气,便四处抓人供养她,他们渐渐形成了彼此依赖的关系。他这一生,唯有两个信仰,一个是天皇,一个是马小玲。

   开封城,沈宅。

      白如梦熬好了药,交给雪竹道:“你去把药给大少爷。”

      “如梦,你应该自己去给他的!”他们一回来就吵架的事情早已经传遍了,雪竹在屋外听得最为清楚。

      “他不想见我!”白如梦忧伤低下头。

  “夫妻没有隔夜仇!”雪竹劝道:“你们吵架的内容我无意听了一些,大少爷是怀疑你和二少爷,你待大少爷的情分我们都看在眼里,只要是误会他迟早会清楚的!外面那些人知道你们发生了不愉快却不知道是什么事,还好这新月阁就我和小梅,这些话我们不会传出去,不然又要闹的沸沸扬扬!”

  “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还是等他冷静下来我再去见他。”

  雪竹想了想道:“也好!”随后端着药往高丽楼去了。

  沈小山这一天都呆在高丽楼,如今只有席紫鹃让他觉得温暖,他温柔摸摸她的肚子道:“这几天宝贝是不是又长大了一点?”

  席紫鹃颔首浅笑道:“我到是没感觉到什么变化!”

  雪菊进来行礼道:“大少爷,新月阁的雪竹送药来了。”

  沈小山一时静默没有答话。

  席紫鹃嗤笑道:“人好好的吃什么药,打发她回去吧!”她心中正不爽沈小山带白如梦 去省城的事,只是不好发作。

  雪菊正要去撵人,沈小山突兀道:“让她进来吧!”

      雪菊怯怯看着席紫鹃,席紫鹃微微点头,她才敢出去带雪竹进来。

  雪竹小心翼翼将药放下,朝沈小山和席紫鹃道了个万福:“这药是白姨太辛苦熬的,大少爷一定要按时服药。”

  “嗯。”沈小山淡漠应了一声,雪竹这才退下。

        席紫鹃盯着药,不满道:“你还真打算喝啊?”

      沈小山没有说话,上前端起药一饮而尽了,席紫鹃忙不迭扑过来夺药,却晚了一步。她又急又恼道:“小山,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的?”

      “这药我也不是服一日两日了,有毒早死了!”

  席紫鹃一时语塞,悻悻睡了。

  今夜席紫鹃又做梦了,正和上次的梦境相接。她看着程郎进了新房,揭开如烟的红盖头,如烟羞涩颔首。他拘谨坐在她身旁,半晌幽幽道:“如烟,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

      “嗯。” 慕容如烟含笑点点头。

      程郎支支吾吾道:“现在我们是夫妻了,我们之间是不是不该有什么秘密!”

      慕容如烟微微一怔:“是不该有秘密了!”

  程郎笑道:“我听说你们慕容世家有一颗世代相传的红宝石,传于女子新婚燕尔之日,故而得名“赤燕”,这是真的吧?”

      慕容如烟神色骤变,拽紧了衣角,冷声道:“传言罢了!”

      赤燕之事,是慕容世家的机密,怎么可能会听说,明显他是费尽心机查到了。

        程郎脸色沉下:“无风不起浪,既然你已经选择嫁给我,又何苦要瞒我?”

      慕容如烟的心隐隐作痛,苦笑道:“看来母亲说的是真的,你接近我,娶我不就是为了赤燕吗?”不然他一个世家子弟又怎么会看上她一个大字不识的乡野女子。

  程郎蓦然半蹲下身子,握住慕容如烟的手,诚恳道:“如烟,你听我解释,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现在朝堂之上由严嵩父子把持朝政,买官卖爵,可怜我十年寒窗苦读却没有出路,如今我们程家只剩一个空架子,只有我金榜题名才能重振程家,让你过上好日子!”

  “严嵩!”席紫鹃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十分耳熟,细细一想,难道这个严嵩就是史书上臭名昭著的那个严嵩?想到此她恍然大悟道:“这是大明朝!”

  慕容如烟听后顿时心软下来,泪眼盈盈道:“是不是只要我把赤燕交出来,他们就可以让你高中状元?”

        程郎忙不迭点头道:“对,我们的美好未来全在这颗红宝石上了,那时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你和你的父母。”

  席紫鹃在一旁看着,心中酸楚,不由感叹道:“男人的花言巧语对女人果真是致命的毒药!”

  突然,慕容如烟想到了什么,疑惑看程郎:“以你一人之力,又是如何得知赤燕在我们家的?”以他一人之力,当然不可能知道,当年慕容世家的当家人慕容公明在嵩山偶得了这颗红宝石,险些为全家带来灭顶之灾。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有一路山匪得到消息,打起了红宝石的主意,趁着黑夜偷偷下山逼慕容公明交出红宝石,慕容公明宁死不屈,山匪怒了,几乎杀光了慕容世家所有的人,然而那颗宝石放在慕容世家的秘阁之中,山匪们绞尽脑汁也没有找到,只有先撤了。

  慕容公明的长女慕容嫣然因为在外婆家作客逃过一劫,次日慕容嫣然返家后,见此情景伤心大哭,虽邻居帮忙连忙报了案,山匪却依然逍遥法外,慕容嫣然拿走宝石隐藏身份远走他乡,渐渐的,人们都已经将这颗红宝石淡忘了。

  慕容嫣然为了防止再生横祸,便将此宝传女不传男,赠与新婚之夜,反正女子是要嫁人的,外人想追查这颗宝石就难了,由于一己私心不肯让宝石落了旁姓,便让长女姓慕容,不随夫家,夫家自然知道隐情也不反对,久而久之便形成了规矩。

  严嵩掌权后听了这么一个案子,便对这颗红宝石有了浓厚兴趣,陈秋华的父亲陈柏年是严嵩亲信,知道此事后便暗中追查赤燕。而慕容如烟不随父姓随母姓的怪异引起了陈柏年的注意,往上一查如烟的外婆也姓慕容,可父亲并不姓慕容,才依此断定赤燕在如烟身上,他们不敢硬抢,遂设了这么一出攻心计。

  程郎被慕容如烟一时问住了,不知如何作答,半晌才道:“巧合罢了!我遇上你爱上你,无意间发现你是随你母亲姓的,你母亲又是随你外婆姓,恰好你们都姓慕容,所以觉得赤燕应该是在你身上的。”

  席紫鹃听的心服口服,不禁道:“这男人忽悠人的本事实在高!”

  慕容如烟半信半疑点点头道:“我愿意将赤燕交给你!”

      “真的!”程郎心头一喜。

      慕容如烟为难道:“可这颗红宝石必竟是母亲留给我的,我得问她一声。”

      程郎脸上笑容瞬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起身道:“如烟,科举没几天了,我心里很急!”

      “那我明日便回门同母亲说。”

  “跟她废什么话啊!”门外有人按捺不住了,陈秋华推门进来:“你让她回去,那就真的再也找不到这颗红宝石了!”

        慕容如烟心里猛地一痛,凝望着程郎问:“她是谁啊?”

        “她……”程郎心里发虚,口齿不清道:“她是我表妹陈秋华。”

      “我是程郎真正喜欢的女人!”陈秋华补充了一句,笑容得意。

        “秋华——”程郎万分无奈,她的一句话将他之前的谎言全部击破。

  慕容如烟泪如雨下,原来这一切都是骗局,而她在最后既然还选择了相信程郎,她心痛地捂紧了胸口,她连忙起身往外跑。

  陈秋华扯住慕容如烟的裙子将她拉了回来,目光凶恶道:“你往哪里走,把赤燕交出来。”说罢就要搜她的身。

  慕容如烟拼命挣扎,凤冠掉在了地上,两人撕打在一处,发丝凌乱。

  程郎杵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手足无措。

  两个女人在地上纠缠半晌,谁也没能占上风,陈秋华气喘吁吁道:“快上来帮忙!”

      “哦。”程郎犹豫片刻,还是上前将如烟按住,陈秋华很快腾出手来搜如烟的身,如烟拼命挣扎哭的撕心裂肺。

  陈秋华的手在慕容如烟衣裙里摸了半晌,终于找到了赤燕。

      慕容如烟伤心欲绝,眼看着陈秋华将赤燕从她身上夺出来,慕容如烟倏地咬了程郎手腕一口,程郎吃痛连忙松开了她的手,慕容如烟趁机一把将赤燕抢过来,慌乱之中将宝石吞了下去。

  程郎和陈秋华皆被震住了,盯着慕容如烟目瞪口呆。

  红宝石太大,卡在慕容如烟的喉咙里下不去,如烟噎着无法呼吸,她咬破手指,用血下咒道:“我死之后必为厉鬼,缠君生生世世不得善终!”因为痛苦,慕容如烟四肢挣扎,面部扭曲,陈秋华吓的躲在了程郎身后,完全没了嚣张气焰。渐渐地,慕容如烟停了挣扎,只是一双大眼睛依然愤怒地盯着他们,让他们毛骨悚然。

  席紫鹃也让这场景等吓的两腿发软,退得远远的看着。

  “现在怎么办?”程郎惊魂未定,脸色发白。

  陈秋华咽了一口唾沫说道:“现在都闹出人命了,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

      “哪两条路?”程郎心里已经乱成一团。

      “第一条投案自首,吃一辈子牢饭!”

      “不。”程郎情绪激动,声音颤抖道:“我不能坐牢,我的一生不能就这么毁了!”

      “那就只剩第二条了。”陈秋华拔下头上的银簪子递给他,深吸一口气道:“把她的喉咙破开,将赤燕取出来献给严大人,到时候严大人不止可以护你周全,还能送你一个状元的位置。”

  程郎缓缓接过银簪子,双手不停发抖,胆怯看着尸体不敢过去。

  “快去啊!”陈秋华推程郎一把厉声说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程郎感觉自己双腿像灌铅一般,举步维艰,短短三步距离他却花了所有力气走过去,他俯身将银簪子对准了慕容如烟的喉咙,心跳的厉害,想到荣华富贵就在眼前,他狠下心来用力划下去,慕容如烟的喉咙被剖开,鲜血流了出来从苍白的脖子到红嫁衣。

  席紫鹃在旁边已经看出一身冷汗,惊恐地想逃离这场恶梦,却发现自己出不了这间屋子,只能眼睁睁看着这血腥的一切。

  只听陈秋华激动叫道:“赤燕出来了!”

  程郎扔下手中银簪子,望慕容如烟喉咙一看,红宝石已经露了一半出来,染着鲜血在灯光下诡异的闪耀,他的手伸进慕容如烟喉咙将红宝石掏了出来,擦擦冷汗道:“我终于拿到赤燕了!”

  席紫鹃不知怎的竟落下了眼泪,她隐约感觉到旁边有个人,她谨慎地缓缓转过头,只见慕容如烟披头散发喉咙鲜血直冒,安静站在她身边,陪她默默看着自己的尸体以及这场剖喉取宝的恶举。

  “啊——!”席紫鹃惊恐地大叫一声,从恶梦中醒过来。

  席紫鹃连忙将屋子里的灯打开,推攘枕边的沈小山道:“小山,我害怕!”

      沈小山依然睡的香甜,没有反应。席紫鹃又使劲摇着他,大声叫他沈小山的名字,就是叫不醒,她心里一惊,忙不跌用手去探他的鼻息,呼吸均匀他还活着。席紫鹃松一口气,心里依然害怕,大声叫道:“丽丽,雪兰,雪菊,雪梅。”

  “大少奶奶。”丽丽听到叫喊声最先赶到。

      席紫鹃扑倒丽丽怀里道:“丽丽,我做恶梦了!”

      丽丽摸摸席紫鹃的头发道:“大少奶奶别怕,梦都是反的,再说不是还有大少爷在你旁边吗?”

        一听丽丽提沈小山,席紫鹃嘤嘤哭泣道:“小山不知是怎么了,叫都叫不醒,这太不正常了!”

  不一会儿,雪兰,雪菊,雪梅都穿好衣服赶过来道:“大少奶奶,怎么了?”

  席紫鹃忧心忡忡道:“你们看看大少爷,叫都叫不醒,这是怎么了?”

  雪菊思索道:“也许大少爷是白天太累了!大少奶奶别太担心了!”

  席紫鹃摸了一下沈小山的额头,并没有发烧,他的身体应该没有大碍。突然她心里一怔,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一定是那个药,药有问题。小山服了一觉到天亮,什么都不知道。”

  丫鬟们面面相觑,不敢多言,只有丽丽道:“大少奶奶是怀疑白姨太给大少爷喝的药有问题?”

        “没错,我早怀疑她了!”席紫鹃灵机一动道:“你们今晚别睡,就在这里给我守着。”“是。”

      丫鬟们同一道了个万福。

  今夜席紫鹃注定是无法安睡了,她倚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窗外渐渐亮堂。

  沈小山缓缓醒过来,看着站了一屋子的丫鬟,大吃一惊道:“这怎么回事啊?”

  席紫鹃睁开双眼,帮他拢好衣衫道:“是我叫她们过来的。”

  沈小山一头雾水:“你把她们叫来做什么?”

      席紫鹃委屈道:“小山,你知不知道你昨晚有多吓人?”

        “我如何吓人了?”

      “昨晚我做了恶梦,醒后叫你,可不管我怎么叫你就是醒不过来,丫鬟们都听到叫声赶了过来,可你依然醒不过来,这太不正常了!”

  沈小山惊讶瞟了丫鬟们一眼,难以置信道:“大少奶奶说的可是真的?”

   丫鬟们异口同声道:“千真万确!”

  沈小山颦眉思忖道:“怎么会这样?”

      “我怀疑有人在你喝的药里做了手脚。”席紫鹃没有直接提白如梦,而是旁敲侧击。

      “药从来都是如梦亲自熬的,从未假手于人。”沈小山喃喃道:“我不敢相信是药的问题!”

        “除了药你每天吃的东西可都是平常食物,实在没有其他原由了。要不这样,你今晚不服药,我们试一下情况,如果还是叫不醒那自然不是药的问题,如果你恢复正常了……” 席紫鹃端详着他难看的脸色,没有再望下说下去。

        沈小山掂量再三道:“我听你的。”

  正说着雪竹又送药来了,为了不打草惊蛇,席紫鹃没有阻止沈小山喝药,晚上那次药会成为重要的证据。

  沈小山服过药后没心情吃早餐,直接上班去了。

  席紫鹃梳洗整齐,由丽丽小心搀着出来散步。她们走到花丛边见白如梦和雪竹在采菊,席紫鹃一见白如梦,心里就不舒服,气势汹汹上前道:“这好好的菊花不留着赏,却残酷的折了,真是狠心!”

        白如梦没正眼瞧她,只道:“小山肠胃不好,又喜吃辣,这菊花晾干了泡茶可以清热!”

  席紫鹃听她如此一说,立即火冒八丈:“我最看不惯你这做作的样子!”

  白如梦起身正视着她的目光,淡淡一笑道:“既看不惯,又何苦三番四次找上门?”

  突然,席紫鹃注意到了她脸旁抢眼的耳坠子,只有一只,席紫鹃讽刺道:“耳环都只有一只可戴了,想来大少爷也委实没把你放在心上!”

  雪竹解释道:“这耳坠子是大少爷在聚宝阁拍下的,明朝皇妃古物,本来就只有一只。”

  席紫鹃脸涨的通红,恼羞成怒扯下白如梦的耳坠,白如梦捂住耳朵,鲜血直冒。

  “如梦。”雪竹连忙将白如梦护在身后。

        “我没事。”白如梦抽出帕子擦干净血渍。

      “怎么样?还嘚瑟吗?”丽丽盛气凌人道。

        白如梦冷冷看着席紫鹃道:“把耳坠还我。”白如梦最恨别人伤她的耳朵,若不是看在沈小山的面上,她早将她大卸八块了。

      “还你,行啊!”席紫鹃提着耳坠子,讥笑道:“自己去拣。”话落,顺手就丢进了玫瑰花丛里。

      “你……”白如梦十分气恼,玫瑰花枝带刺,要进去找定然是要遍体鳞伤。

  席紫鹃心满意足道:“我们走。”

  丽丽连忙扶好席紫鹃,回高丽楼去了。

  “太过分了!”雪竹眼眶红红道:“这件事情一定要告诉大少爷。”

      白如梦笑容凄凉:“说不说都一样,小山的心早向着她了,不过人贱自有天收,由着她闹吧!”这次她察觉到席紫鹃印堂发黑,身上满是阴煞之气,她也懒得提点她了。

  雪竹往玫瑰花丛里看了看道:“没看到耳环,看来只有进去慢慢找了。”她正要进去却被白如梦拉住:“你别去,我自己进去找。”

      “可是这里面这么多刺,你会受伤的!”雪竹担心道。

        “就是因为这里面有许多刺才更不能让你进去,我自己进去就好!”白如梦是千年僵尸,即使受伤也比普通人恢复的迅速。

      “可是……”雪竹还想说什么,被白如梦打断:“连我的话也不听了?”雪竹怔了一怔,流着眼泪点点头。

  沈小山坐车到一半,突然发现自己忘了带仓库钥匙,连忙叫车夫往回赶。

  不多时,便到了家门口,沈小山急匆匆回高丽楼,路过花园,见雪竹一个人立在玫瑰花丛边上,泪眼汪汪。他心里诧异,转弯过去询问道:“雪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站着?”

  雪竹惊讶望着沈小山道:“大少爷,你回来了?”

  白如梦正蹲在花丛里找耳环,听到动静起身探出头来,果真是沈小山回来了。

  雪竹指了一下身后,委屈道:“我不是一个人,如梦也在。”

  沈小山随着她手指的方向一望,只见白如梦立在花丛里,浑身是伤,旗袍也让花刺挂了好多条口子,他剑眉一颦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有这么糟蹋自己的吗?”

      白如梦神色一怔,支吾道:“我找耳坠。”

      “快出来。”沈小山面色铁青道。

      “我还没找到。”白如梦弯下身子继续寻找。

        沈小山本不想再顾忌她的死活,看着却仍然心疼,忍不住道:“别找了,让下人去。”

  白如梦依然固执着在利刺中翻来翻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自己都不想做的事情,又怎么能让别人做,下人也是人!”

      沈小山心里一惊,竟有些惭愧,顿了一顿道:“我帮你找。”

      “大少爷。”雪竹惊讶叫了一声,想阻止他已经迈进了花丛里。

        “找到了。”沈小山还来不及帮忙,白如梦就已经高兴的站了起来。沈小山讪笑道:“找到就好!”说完转身就走了。

  雪竹失落一跺脚道:“如梦,你干嘛告诉大少爷找到了呢?”

      白如梦走出花丛,将耳坠戴在另一只耳朵道:“不告诉他又能怎样?”

      雪竹颦眉道:“大少爷生你气那么久,这可是一个和好的机会,你白白放他走了,也没告诉他席紫鹃伤害你的事!”

  白如梦苦笑道:“席紫鹃现在有孕在身,沈家人把她当宝贝供着,告诉了他也没什么用,我更不希望他进来帮我找耳坠,我不想让他受伤!”

        雪竹幽幽叹了一口气:“可惜大少爷根本不明白你的一番苦心,真是白瞎了!”

      “日久见人心,终有一天他会明白的!”白如梦叹了口气说道。

      雪竹心疼看着白如梦手上的伤口道:“快回新月阁,我给你好好包扎一下,感染了就不好了!”

      “嗯。”

  夜晚,明月当空。

  沈小山依然留在高丽楼,他心中始终无法释怀白如梦和沈放之间的事。

  雪竹按时进来送药,席紫鹃冷冷瞥一眼药,吩咐丽丽道:“把这药倒了。”

      “是。”丽丽上前端药。

      “慢着。”沈小山突然叫住丽丽,径自走过去将药拿起,想也不想喝了下去。

      “小山!”

        “大少爷!”席紫鹃和丽丽担忧叫道。

      “没事。”沈小山擦干净唇角的药渍道:“她那么善良,宁可伤自己也不肯伤下人,又怎么会伤害我,至少我还是她的丈夫!”

  席紫鹃面色咋红咋青道:“小山,你明明答应我要试一下,如果药没有问题你明日再接着喝便是,怎么又突然变了?”

        “我只是突然看到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沈小山懒得解释,摸摸她的脸蛋道:“好啦!别疑神疑鬼了,兴许是你怀孕太累了爱胡思乱想,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席紫鹃不甘心道:“那昨夜叫不醒你又作何解释?”席紫鹃眼看着就要抓到证据,却又功亏一篑。

        “兴许是我太累了,又恰巧吃了什么安眠的食物!”沈小山说完让丽丽退下,倦倦伸个懒腰,上床睡了。

  席紫鹃心里更加不安,她有些不敢睡了,不知这一觉下去又会梦到什么恐怖的场景,冥冥之中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她思索再三,再不敢枕着红宝石睡了,连忙将红宝石拿出来,可心里又担心红宝石丢失,她纠结好一阵子后将红宝石放在了沈小山的枕头下,这才安心睡去。

  夜越来越深,人畜都已经沉睡。

  白如梦披上黑色披风,一如既往去了醉春楼。(小说未完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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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标题:【灵异言情】我和僵尸有个约会(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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