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史记•齐太公世家》和《列女传》,看到齐国执政崔杼和齐庄公因贪恋东郭姜美色,导致庄公被弑而亡,崔杼家人祸起萧墙,东郭姜最终也只能自缢身亡,令人掩卷叹息。
01 与庄公私通,庄公被杀
东郭姜容貌美丽,最初嫁给齐国棠邑大夫棠公为妻。当时东郭姜的弟弟东郭偃是齐国大夫崔杼的家臣,前548年,棠公死后,东郭偃为崔杼驾车前来吊唁。崔杼看到东郭姜的美貌,因此非常喜爱东郭姜,于是迎娶东郭姜为妻。
东郭姜到了崔杼家后,又与齐国国君齐庄公私通,齐庄公经常到崔杼家,还把崔杼的帽子拿来赏赐给侍从。崔杼由此怀恨齐庄公。齐庄公六年(前548年),齐庄公趁晋国发生动乱而攻打晋国。崔杼认为齐庄公趁乱攻打晋国,晋国必然会报复,崔杼于是想与晋国合谋袭击齐国,并打算杀死齐庄公来讨好晋国,但却没有得到机会。齐庄公曾经鞭笞宦者贾举,后来再度亲近贾举,贾举就为崔杼找机会杀死齐庄公。
齐庄公六年五月,莒国国君因此次攻打晋国战役的缘故,前来齐国朝见齐庄公。五月十六日,齐庄公在北城设享礼招待莒君,崔杼推说有病,不办公事。五月十七日,齐庄公前去问候崔杼的病情,趁机与东郭姜幽会。东郭姜进入内室,和崔杼闭门不出。齐庄公拍着柱子唱歌。贾举禁止齐庄公的随从入内,自己走进去,关闭院门。崔杼的徒众手持兵器一拥而起。齐庄公登上高台请求免死,众人不答应;齐庄公请求在太庙自杀,众人还是不答应。都说:“君王的下臣崔杼病得厉害。不能听取您的命令。这里靠近君王的宫室,陪臣巡夜搜捕淫乱的人,此外不知道有其他命令。”齐庄公想跳墙逃走,有人用箭射他,射中大腿,掉在墙内,于是将齐庄公杀害。 五月十九日,崔杼拥立齐庄公异母弟杵臼为君,是为齐景公 ,崔杼自己出任宰相,庆封担任左相。
庄公色迷忘形,忘记了自己是被崔杼拥立,忘记了崔杼厉害和凶狠。贪恋崔杼妻子还羞辱他,最终招致自身被杀,也算是咎由自取。
02 害死全家,自缢而亡
当初,崔杼与原配妻子生有儿子崔成和崔强。崔杼的原配妻子死后,崔杼便娶东郭姜为妻,生有儿子崔明。东郭姜与前夫棠公所生之子棠无咎,和自己的弟弟东郭偃担任崔氏的家相,辅佐崔氏。
齐景公二年(鲁襄公二十七年,前546年),崔成犯罪,棠无咎和东郭偃立即严治崔成(一说崔成因有病被废),改立崔明为继承人。崔成向崔杼请求在崔地退休,崔杼于是答应,但棠无咎和东郭偃不同意,说:“崔地,是宗庙所在的地方,一定要归于宗主。”崔成和崔强很生气,要杀死他们,于是告诉庆封说:“他老人家的为人,也是您所知道的,惟独听从棠无咎和东郭偃的话,父老兄长都说不上话。很怕有害于他老人家,谨敢向您报告。”庆封说:“您姑且退出去,我考虑一下。”就告诉卢蒲嫳。卢蒲嫳说:“崔杼是国君的仇人。上天或者将要抛弃他。他家里确实出现乱子,您担的什么心?崔家的削弱,就是庆家的加强。”过了几天,崔成和崔强又对庆封说此事。庆封说:“如果有利于他老人家,一定要去掉他们。如有危难,我来帮助你们。”
齐景公二年(鲁襄公二十七年,前546年)九月初五日,崔成和崔强在崔氏的朝廷上,杀死棠无咎和东郭偃。崔杼生气走出来,他的手下人全都逃跑,找人套车,找不着。让养马的圉人套上车,寺人驾着车子出门,崔杼还说:“崔氏如果有福气,祸患仅仅停留在我身上还可以。”就见庆封。庆封说:“崔、庆是一家。这些人怎么敢这样?请让我为您杀死他们。”庆封便派卢蒲嫳带兵攻打崔氏。崔氏加筑宫墙据以防守,没有攻下。于是发动国内的人们帮着攻打,杀死崔成和崔强,尽灭崔氏一族,并夺取崔氏全部的人口和财货。东郭姜上吊自杀。崔杼无家可归,于是也上吊自杀。
上行才能下效,父母无德,儿子们自然也无底线。崔杼儿子们为争封地,引狼入室,最终只能落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全部灭亡,东郭美只能上吊身死的悲惨下场。
读史明智,女人美丽不是祸,但同样也要“德与色配”,如果没有节操底线,就会像东郭姜一样陷入权势之争,最终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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