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解,每章一读。
文:
孔子之楚,舍于蚁丘之浆。其邻有夫妻臣妾登极者,子路曰:“是稯稯何为者邪?”
仲尼曰:“是圣人仆也。是自埋于民,自藏于畔。其声销,其志无穷,其口虽言,其心未尝言,方且与世违而心不屑与之俱。是陆沉者也,是其市南宜僚邪?”
子路请往召之。
孔子曰:“已矣!彼知丘之着于己也,知丘之适楚也,以丘为必使楚王之召己也,彼且以丘为佞人也。夫若然者,其于佞人也羞闻其言,而况亲见其身乎!而何以为存!”
子路往视之,其室虚矣。
译:
孔子到楚国,寄居在蚁丘山卖浆人的家里。邻居一家子登上屋顶,子路说:“这些人聚集着干什么呢?”
孔子说:“这些人是圣人的跟随者啊!圣人隐居在民众间,潜藏在田园里。不听他说什么,他的志向无穷无尽;他几乎什么都不说,也没有什么心思,与世俗相悖逆并且不愿意与世同流合污。这是隐居的人啊,是市南宜僚吗?”
子路请求孔子允许他拜访宜僚。
孔子说:“算了吧!他知道我了解他,也知道我来楚国,一定会向楚王推荐他,他把我看作佞人。既然是这样,他不屑和佞人说话,怎样还会露面见你呢!他哪里还在啊!”
子路到邻居家看望,室内没人了。
(注:本章对比孔子之“佞”与市南宜僚之“圣”,内容不够集中,以译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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