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拿手指在红缨脸上刮了一下,笑道:“羞不羞?我都是大人了呢!啥不知道?你两个就是同房!”
“死女子,不要胡说!”张红缨打玲玲一下。
玲玲笑着,也戳打红缨一下。
两个人正笑闹着,汪衍华也坐了起来,笑问:“你两个啥事情?这么高兴?”两个女孩子立马不闹了,红缨说:“我两个说些私房话,没你的事。”
玲玲笑看红缨一眼,又笑看衍华半日说:“衍华哥,你真有福气。我早就醒了,见你两个箍得紧的,把人眼气死!”
衍华一下子把脸红了,想说话,却又不知说什么好,就讪笑了一下。……
三个人都没了睡意。
玲玲便又缠着要红缨教她样板戏,红缨被缠不过,只好教她。衍华便在一旁观赏。……
大约两点四十左右,耀理家的流水席开始了。每一轮席,衍华和红缨少不得都要挨桌子一一给敬酒。
郭刘氏在第一轮席已吃了一回酒,却不过瘾,隔了一轮,第三轮时又上席吃了一回。可毕竟上了年纪的人,吃了几筷子菜,又喝了好几盅酒后,竟身子一软,溜到大桌子底去了。一桌子人都有些吃惊,七手八脚的将她弄出来,却不知该往何处安顿。
早有人去礼房告诉了汪耀理。耀理出来见她手脚都是软的,脸色发白,一嘴的酒气,心里就有些失了主意,只得让人将她暂且扶到他房里躺下,又喊来燕玉,让她守在郭刘氏身边经管着。
当时,汪衍华、张红缨正在场院里敬酒,不一时敬到李玲玲坐的那张桌子,玲玲少不得胡搅蛮缠一番,几个人都多喝了几杯酒。……场院里终于敬完了,这一轮席也就敬到头了。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张红缨提着酒壶走在前面,汪衍华端着放了六只铜酒盅的长方形半旧土漆端菜托盘跟在后面,走进了堂屋。
张红缨眼尖,一眼发现大桌子旁少了个人,急忙就问。
然后她与衍华二人放了酒壶和托盘,急急地去了耀理的卧室。红缨喊了郭刘氏两声,却没有回应,又拿手在她额颅上试了试,又在自己额颅上试了试,然后便让燕玉赶紧去上工的地方喊郭达山来,顺便也把毛浓胜叫来,让给郭刘氏瞧瞧。
燕玉走后,她又让衍华去喊李玲玲,叫她先来帮忙,待会儿再吃。衍华去后片时,领了玲玲进来。
见郭刘氏仰巴拉叉睡在床上,玲玲倒吃了一惊,忙问怎么了,衍华只好告诉她说郭刘氏醉坏了。红缨也不客气,立即吩咐玲玲,让她去乱石窖基建工地喊郭银花回去,准备照看她婆。
红缨一再叮咛她:“记住,快到乱石窖时,看一下上头有没有插三角小红旗,如果有,就是要放炮了,等一会儿炮放完了,红旗取了再去。如果没插三角红旗,你就先喊几声,等那边应声了,再过去。不敢忘了,一定要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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