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京城谜案
朱元璋痛苦的阖上双目，左右为难：“你让朕再想想。”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夜长梦多！”马皇后步步紧逼。
朱元璋揉了揉太阳穴，几乎陷入崩溃的境地：“朕不能再伤害她，朕已经欠她太多！”
“难道皇上想失去白妃吗？”马皇后故意刺激朱元璋白如梦是步青云的软肋，又何尝不是他的软肋，而她利用的恰到好处。
朱元璋面如土色，猛然睁目看着她：“你说什么？”
马皇后面容冰冷，美目锐利：“倘若臣妾是步青云，必然会夺回爱妻，也顺带抢走这万里江山，必竟他现在有这个实力，皇上若再不下手，江山美人都不是你的！”
朱元璋攥紧双手，心如刀绞：“朕不想管这些了，全部交由你处理。玉玺你拿去用吧，这里有朕写的字册你拿去临摹就可以以假乱真，但你必须记下一点不可以伤害白如梦。”
“臣妾遵命。”马皇后欠了欠身，拿了玉玺和字册退下。
朱元璋浑身无力地瘫坐在龙椅上，隐忍的落下一滴眼泪。.......
近日天气有些怪异，这秋季才刚过就寒风刺骨，大雪一场接一场的下，提早而来的雪让人不由联想到冤情，百姓纷纷议论是那些惨死的孕妇见凶手逍遥，冤魂不散。朝廷压力如山，急于破案，街上四处都是巡逻的捕快。到了傍晚，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往昔热闹的京都恍若死城。
步青云独自骑着赤兔马打算出城，难得这样的宁静，没有疯狂少女的围堵，他很久没骑过马了。
天气寒冷，步青云一边饮酒暖身一边骑马，马奔驰过一条窄巷，突然空荡荡的街头出现一抹浅绿色倩影，眼看就要撞上，勒马已经来不及了，他蓦然一惊扔了酒壶急转马头，俯身一把揽过女子的腰将她放上马背，赤兔马方才停下。
步青云松了口气，翻身下马道：“姑娘，方才多有冒犯，现在京城不安全，你早些归家吧！”
女子缓缓抬起头，风吹开她的面纱，步青云整个人惊住了：“如梦。”
“公子，小女子无家可归。”女子柔声道。
“你不是如梦。”步青云凝眉思忖，她们的声音不像。
“小女子名唤马小玲，不知公子口中的姑娘是公子的何人？”她嫣然一笑，天真无邪却有几分白如梦的神态，步青云竟一时痴了。
她们不止长得太像了，半晌，步青云挪开目光，微微尴尬道：“对不起，你们实在长的太像了！”他伸手准备扶她下马：“姑娘还是早点寻间客栈，在下也该赶路了。”
马小玲半点也没有要下马的意思，面露忧伤道：“不怕公子笑话，小玲身无分文就快冻死在街上了，见公子衣着不凡定然不是普通人家，求公子收留，小玲一定做牛做马报答公子。”
“我孤家寡人一个，你清清白白一个姑娘跟着我终是不妥！”步青云拿出一锭金子给马小玲让她另谋生路：“这个你收着，可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即使面前的女子长的再像白如梦也不是她，步青云知道他的如梦一身傲骨，从不求人，就这一点他就清醒意识到她们确实是两个人。
谁知马小玲并不肯收金子，嘤嘤哭泣道：“公子竟如此嫌弃小玲，赏金而不要，小玲是无颜面再活了。”她这一哭步青云便慌了，看着一个和她长像相同的女人哭泣，他仍然揪心，连忙道：“你别哭了，我依你还不行！”马小玲听后破涕为笑道：“小玲谢过公子。”
......
这几日，白如梦右眼皮跳的厉害，她的心莫名不安。
入夜，趁着宫人皆睡了，白如梦偷偷起来给地仙上香，她诚恳跪拜磕了三个响头，那人偶空洞的眼睛中竟然默默垂下一滴眼泪。白如梦怀疑自己看花了眼，起身凑近细看，果然有一道湿湿的泪痕，她花容失色，心里越发紧张。
屋外有一双眼睛偷偷瞧着这一切，她正是马皇后安插的宫女叶素红，她正看的入神，突然见着一团黑影从人偶里涌出来，她大吃一惊，夺路而逃。她一路狂奔，不敢停歇跑到慈宁宫求见。
青霜看着气喘吁吁的叶素红，白眼道：“要死，这么唐突过来，让人看见了如何是好？”
“奴婢要见娘娘。”叶素红已经没有心思再顾其他了。
青霜悻悻将叶素红带到马皇后面前道：“刚好娘娘还没睡，不然扰了娘娘休息饶不了你。”
马皇后瞧着叶素红惊慌失措的模样，好奇道：“慈安宫里到底发生了何事，将你吓成这副德行？”
叶素红叩首道：“启禀皇后娘娘，白贵妃真的会邪术，奴婢亲眼看见那些木头人偶里有鬼影。”
马皇后听了半眯着美目想了一想，冷笑道：“如此也好，到也算不得本宫陷害她了！你回去吧，别让她起疑。”
叶素红神色一怔，面色发白，哆嗦道：“娘娘，求您别让奴婢回去了！”
“你再忍耐几日吧！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马皇后打了个哈欠，想睡了。
“娘娘，奴婢什么都不要，奴婢只求别再回慈安宫了。”叶素红的苦苦哀求。
马皇后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要么你即刻回去，要么你现在就死，自己选吧？”
叶素红听后恍若五雷轰顶，半晌，目光呆滞点点头：“奴婢马上回去。”她心惊胆颤回到慈安宫，再不敢靠近白如梦寝殿半步。
白如梦忐忑不安良久，苦思冥想地仙为何落泪，她忍不住拿出了师父明月让她保管的黑匣子，心里想道：“这里面会有答案吗？可师父说过不许打开，这该如何是好？”她经过一番强烈的思想斗争，还是决定打开一看，心中暗暗保证道：“师父，徒儿就看一看，绝不偷学禁术！”
白如梦缓缓打开黑匣子，里面是一本发黄的厚厚书籍，不知是什么皮质做的，比人皮还要触感细腻。她小心翼翼翻开一页，红光刺眼。白如梦半眯眼眸，艰难看着书籍记载，里面有各种法术的修炼方法，皆及其残忍，突然她注意到一种叫血婴咒的咒术，习术者可以借助孕妇肚子的婴儿得到自己想要的容貌，代价就是孕妇和婴儿双双毙命，要一张不老的绝世容颜需要残害无数孕妇，书上还画了剖腹取出死婴作法的图画，白如梦看的阵阵作呕，连忙关了黑匣子。
突然白如梦想起了这段时日京城中谈之色变的命案，她顿时面如土色，心里想道：“难道凶手是为了练血婴咒？她又是从何得知这种邪术的？”白如梦望着黑匣子思忖良久，明白这个东西再不能放在寝宫了，不然她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趁着夜色入墨，她偷偷在后院挖坑将黑匣子埋了，又将土踩紧，挪动花盆压住，这才放心回去睡了。
深夜。更深露重。
步青云又喝的半醒半醉躺下，他还是更喜欢边关残酷的戎马生涯，忙碌劳累可以让他暂时不再想白如梦，而今一得闲入骨相思痛不欲生。步青云抱着酒坛醉卧在梅林树枝上，烈酒灼烧着他的身体，让他感觉不到寒冷，只嗅得阵阵花香。
蓦然树下有人叫他：“公子，天寒地冻快回去歇着吧！”
步青云醉眼惺忪往下一览，只见碧衣女子正满怀担忧望着他。“如梦。”他猛地一激动，从梅树上翻滚下来。
“公子。”碧衣女子惊叫一声，飞到半空中将他抱住，遂两人缓缓降地。
步青云微微清醒挣开她，又狂灌了自己几口烈酒，摇摇晃晃走道：“不对，你不是如梦，你是马小玲。”
马小玲连忙上去将他扶住：“公子小心。”“不必管我。”
步青春推开她，径自跌跌撞撞往卧房而去。马小玲眼角湿润，不放心地跟着他回到屋里，只见他房中一片凌乱，花瓶里合欢花早枯萎的不成样子，他未洗漱歪歪斜斜躺在榻上，脸上泪痕清晰。
马小玲打盆水为他擦干净脸，又将他的鞋袜褪下，正要去解他的衣衫，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呢喃道：“如梦，你告诉我怎么办？你忘了我，我却忘不了你！”
马小玲微微一怔，躺在他怀里道：“云哥哥，如梦没有忘记你，以后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步青云听到她的话，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伸手轻触她的面容，恍若置身梦境：“真的是你？”
“云哥哥，是我。”马小玲握紧步青云的手，她心中悲喜交加，喜的是这片刻的柔情，悲的不过是替身。
步青云感觉到她的体温，那么真实又那么梦幻，生怕一眨眼一切又消失不见。马小玲温柔凝视着他，缓缓吻上他冰凉的唇，主动脱下他的衣袍。步青云伸手将马小玲抱住，热烈拥吻，突然他反应过来什么，一把将她推开，神色一凛道：“你不是她，她身上的体香和你的不一样。”
马小玲起身脱下衣裳，露出白皙性感的玉体，跪在床榻，潸然泪下：“公子可以将我当做是她，我可以变的更像她。”
步青云颤巍巍拿起床边一盏凉茶，往自己身上一泼，稍稍清醒过来，连忙用棉被将她的身子裹住，神情严肃道：“你听着，我爱的只是她，即使你长的像她，声音像她，脾气像她，喜恶像她，也终究不是她，更何况你只占了一样！”话落，起身拢了拢衣襟，披件斗篷道：“你就睡这里吧，别着凉了，我去别的屋睡。”步青云一出屋外，冷风扑面，不禁又清醒了几分，到底是酒喝多了，头疼的厉害，扶墙走到另一间空屋，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头便睡了。
翌日，仍是一片银装素裹。
丫鬟打水来到步青云房里，本想伺候他更衣洗漱，却见床上躺的是马小玲，目瞪口呆道：“小玲姑娘，昨晚你和将军......”
“没什么。”马小玲淡漠回答，又细心嘱咐道：“这屋子太乱了，你们平日你也该好好整理，那花早该换了。”
“是将军不让动。”丫鬟连忙解释道：“不过既然姑娘开口了，奴婢一定好生打扫。”她心想着：既然将军留她在房中过夜，关系自然不一般了，千万不能得罪！
“好，你把水盆给我，忙去吧！”马小玲拿过丫鬟手中的水盆，径自寻到步青云暂歇的屋里。
步青云刚醒，抚额下床，就见马小玲巧笑倩兮进来：“公子，洗把脸吧！”
步青云疑惑盯着她，昨晚之事他脑海中依稀还有印象，也不知是自己幻觉还是真正发生过了，如果是真的那事情就蹊跷了，若她生的像白如梦是巧合，又如何知道白如梦称呼他为云哥哥？
马小玲笑着将热毛巾递过来：“公子为何如此看我？”
步青云接过热毛巾擦了擦脸，试探道：“你是哪里人？怎会只身一人到京城来？”
马小玲顿了顿，缓缓开口道：“我家本在金陵城外，后遇到山匪父母皆遇害了，只有我一人逃进城中，天子脚下虽安全了却无依无靠，沦落街头。”
“既如此你为何不报案？”
“如今衙门正查一桩连环死亡案件，朝廷限时破案，哪有心思再管其他！”马小玲说着甚是委屈，泪眼莹莹。
“你放心吧，待我去衙门走一趟，他们必然会剿了这帮贼匪，为你父母报仇。”
“小玲多谢公子！”马小玲感激涕零跪下。
突然家丁匆忙过来禀报：“步将军，皇上圣旨到了。”
步青云神色一变，率府上老小一同接旨。
太监传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气突变，朕突感不适，龙体病重，特令文武大臣即刻入宫探病。”
“臣遵旨。”步青云接过圣旨，送走传旨太监，若有所思，这病也来的太蹊跷了。“来人，备马进宫。”事到如今也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公子，你不能去。”马小玲慌忙上前阻止。
“皇上病重，我身为臣子理应进宫探望。”
“小玲右眼跳的厉害，公子亦可称病在家。”马小玲知道事情异样，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步青云莞尔一笑：“进宫的又不止我一个人，我行事素来光明磊落，没有半点差错让别人置喙！”
马小玲劝不住他，眼睁睁见他上了车，心提到了嗓子眼。
皇宫。
朱元璋装病躺在龙榻上，马皇后侍奉在旁。
朱元璋隐隐不安道：“这么拙劣的请君入瓮，步青云如此精明会上当吗？”他只怕步青云察觉异样，学了谢兰英出城逃跑起兵造反，到时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马皇后冷冷一笑道：“皇上放心，他一定会的，再聪明的人一遇上在意的人也会犯糊涂，关心则乱！”
“你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白妃已经关进了静心房，步青云即将入宫的消息也已经透露给李湘，臣妾暗自下了通知，不会让侍卫拦李湘，她一定会去向步青云求救的，只要他敢擅越雷池半步，我们就有理由杀他。”
朱元璋心中一时五味陈杂，且忧且喜：“朕还是那句话，不可伤到白妃。”
“臣妾自有分寸！”
步青云与众臣进宫探望朱元璋，朱元璋佯装出病入膏肓的样子，暂将事务交于朱文正和丁涛处理。
众人侍奉到天黑，朱元璋方才下令让群臣各自回家休息。
步青云独来独往惯了，径自往宫门走去。突然他听到一声熟稔的声音：“公子。”他顿步一想，是李湘的声音。
“公子——”李湘再次叫他。
步青云寻声望去，见李湘猫着腰躲在墙角。
步青云心里莫名不安，环顾四周趁无人注意，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李湘处藏身道：“李湘，你怎么一个人在此处？”
李湘欲语泪先流：“公子，你一定要救救小姐。”
“如梦她怎么了？”步青云神色一凛，惶恐不安道。
“皇后娘娘在慈安宫里搜出了人偶和符咒，断定是小姐用巫术害人，现已经将她关进静心房。”李湘哽咽道。
“皇上呢？皇上是何态度？”
“皇上不肯见我，估计是没有希望了，现在能救小姐的只有公子了！”李湘说完扑通一声跪下低泣道：“静心房的重刑，小姐她受不起啊！”
步青云面色倏的惨白，心如刀绞：“李湘你放心，我不会不管她的！”他心里暗自斟酌，此事太过蹊跷，如果他们真的断定白如梦是凶手，为什么宫墙外一点消息都没有？如果他们的目标不是白如梦而是他，那么一定是布置了陷阱请君入瓮，他死了她便安全了！如果他们真的只是想对付白如梦，里面应该没有陷阱，对付一个弱女子犯不着步下天罗地网，那么他潜进去就一定可以救她出来，可不论真相如何他都必须要去探一探，他不敢拿她的安危做赌注。
“李湘你先回去，我这就想办法救白如梦出去。”步青云希望是第二种结果，他顺利将白如梦救出，出宫召集兵马后谁也拦不下他。
“好。公子你要小心！”李湘欠身回去，忐忑不安三步一回头。
李湘走后，步青云大摇大摆出宫去了，在宫门口取了宝剑，假意回府中途偷偷折回，趁着夜色潜入宫中，躲过巡逻御林军找到了静心房........步青云果然中计，很不幸是他预料的第一种结果，步青云万箭穿心而亡，曾经的常胜将军，百姓心中的万里长城就这样倒下，化作历史的尘埃......
事情虽过了近千年，明朝早已经不复存在，人们的吃穿住行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曾经发生的一切依然让白如梦刻骨铭心。白如梦黯然落下一滴泪，摘下耳环准备睡了，失去左耳后她再没有戴过耳环，直到化身成魅后那割掉的左耳又从新长了出来，连浑身的伤口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又开始再戴耳环了。
“大少爷。”门口响起雪竹战战兢兢的声音。
很快，沈小山肃容进来，责问道：“如梦，你何时变的蛮横了？”
白如梦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淡然道：“蛮横的是她，不是我。”
“不就是个丫鬟吗？她三寸金莲本就行动不便需要人照顾，你身边不是还有小梅吗？明日娘就会添置几个丫鬟，雪竹自然会回来，何必如此锱铢必较！”
白如梦心如针扎，原来在他心里只有席紫鹃需要人照顾，她苦笑道：“小梅是我妹妹，不是丫鬟。”
“罢了！你好好反思。”沈小山无奈叹口气，仿佛她犯了天大的错一般。
“嗯。”白如梦淡漠应了一声，心酸无比，必竟她连怨他的资格都没有，前世欠的太多，天理报应吧！
“我去看看她。”沈小山说完负手去了，走的甚是潇洒。
雪竹在门外听的清楚，见沈小山走了才缓缓进来，愧疚道：“大少奶奶，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和大少爷吵架了。”
“以后别叫我大少奶奶了，叫我如梦便好！”白如梦忍住眼泪，她让雪竹叫她名字也总比让叫姨太太好听一些。
雪竹微微一怔，迟疑道：“这样好吗？”
“很好！”白如梦强迫自己笑的貌美如花。
高丽楼。
席紫鹃一脸委屈的窝在沈小山怀里，声音柔弱道：“我见姐姐走的时候正生气，也不知她是否气过了，是我不好，不该借她的丫鬟过来惹她生气。”
丽丽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大少奶奶，亏你还想着别人，白姨太将雪竹带回去，我出去办个事，无人照顾你，你脚小行动不便就摔了，可有谁关心过？”
沈小山心疼看着她：“如梦就是这个倔脾气，我已经说过她了！让我看看你的伤。”
“不用，不过扭了一点脚。”席紫鹃慌忙往后退缩，所谓摔倒不过是她故意让丽丽造的一场谣。
席紫鹃连忙转移话题，不满地看着丽丽，佯装责怪道：“你把我摔倒的事四处张扬了？我让你不要多嘴，怎么不听，让夫君和姐姐不睦。”
“我气不过！”丽丽装的十分委屈：“大少奶奶在娘家可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
“出去。”席紫鹃呵斥道。
丽丽撇撇嘴，悻悻去了。
这主仆俩一合一唱，不禁让沈小山对她的大度大发感慨，更加愧疚：“难得你如此贤良淑德！你再忍忍，我很快就给你添置丫鬟。”
“嗯。”席紫鹃笑容温柔。
......
上海，日本特高课总部。
川岛收到省城的密报，气的吹胡子瞪眼，一拍桌道：“没想到此人软硬不吃简直可恨至极，既如此得给他点教训了！”
卫兵进来报告：“川岛大佐，冈本大佐到了。”
“快请。”
不一会儿，冈本肃穆走了进来，开口便问：“开封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在德川将军的帮助下已经找到了明朝古墓，发现不少珍宝。”
“那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冈本疑惑道：“咱两同窗多年，这可不像你的办事效率！”
冈本和川岛二人同在早稻田大学毕业，感情极好，川岛的弟弟在冈本手下做事，后死在了古墓之中，冈本本来想亲自调查这批宝藏，可川岛毛遂自荐来寻古墓，也想调查弟弟的死因，冈本不好拒绝，可一晃这么久还没有动静，他急了。
“现在的难题是如何把宝藏运回上海！”
川岛一想起此事就头疼的厉害：“有人不配合，该给他点颜色了！”
“也好！”
“德川将军身边的马小玲姑娘如今正在开封，我想让她帮忙暗杀张大帅的儿子张毅。”川岛提出自己的想法。
“马小玲不服从任何人的命令，连将军的事她也看心情，这点小事还是别麻烦将军了，你女儿川岛芳子不是在省城吗？让她去办吧！”冈本说道。
“省城是张大帅的地盘，刺杀后川岛芳子恐怕不好脱身。”川岛心中还是有些担忧这个义女。
冈本拍拍他的肩膀，劝慰道：“为大日本帝国牺牲是荣耀，就像你的弟弟川岛君，他是大和民族的英雄！”
“冈本君，我明白了！”川岛道。（小说未完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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