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莺歌燕舞
确定了目标,木子雪只待伺机而动,付诸于实践了。
接连几日,木子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频频与同事们打探着沈光荣的行踪,却总是无缘靠近,满腔的希翼渐渐化作泡影,不由得黯然心伤。
就在木子雪心灰意冷之际,却不想迎来了天大的转机。那日午后,主任带着办公室的精兵强将,深入集团旗下的企业调查研究,只把木子雪和荆烨福留在公司看家护院,恰逢外地客户来访,沈光荣张罗着盛情款待一番,便让木子雪和荆烨福先打前站,去往饭店定好菜品和酒水,而后再服务左右,端茶递水,以此展现远洋渔业对来访客商的重视。
木子雪欣然领命,赶紧跑去更衣室,把粗鄙地工装换掉,穿好了吊带衣,套上了超短裙,又把两条白腿抹了些润肤乳,显得更加光洁惑人,而后对着镜子,重新描了一番眉眼,才信心笃定地走出办公楼。
荆烨福倚在车旁,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刚要出口埋怨几句,却见木子雪性感夺目,光彩照人,摇摆着腰肢,飘然而来,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痴痴地盯着木子雪的双腿,不能自已,嘴角还不争气地流淌着几缕哈喇子,竟忘却了抬手擦掉。
“讨厌,干嘛这么瞅着人家,不会是垂涎三尺了吧?”木子雪嬉笑着问道,顺手拍了一下荆烨福的脸颊,柔媚地笑着又说,“看你的傻样,还不上车?”
荆烨福回过神来,连忙帮着木子雪打开车门,双眼却不曾离开她的身子,随后便微微躬着身躯,伸开手臂,讪笑着说:“请吧。”
木子雪也不客气,大模大样地坐进车里,荆烨福紧跟着爬了进去,也许是用力过猛,却不小心被门边给绊了一下,直接把头埋在了木子雪的双腿之间,就听她惊叫一声,嗔怪地笑道:“干嘛呀,又想学着那几个臭男人,吃人家的豆腐啊?”
“对不起,哥哥心急了,绝对不是故意的,还望妹妹别在意啊。”荆烨福神色慌乱地直起腰身,赶忙道歉,双眼却舍不得从木子雪的胸前挪开。
两人在后打情骂俏,全然不顾司机在前挤眉弄眼,听着荆烨福开口致歉,司机回头盯了几眼木子雪,便取笑着荆烨福说:“不知荆干事为啥这么急不可耐呀?”
“少废话,还不快开车,耽误了总裁的大事,谁都承担不起。”荆烨福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便催着司机快走。
道路开阔而平坦,荆烨福却在车后颠簸不已,不时地用身子撞着木子雪,渐渐地把她挤到了门边。
木子雪也算是风月老手,荆烨福这番暗暗地占着便宜,自然心知肚明,念及那次编排了瞎话,却被沈总裁给揭穿了,使得荆烨福至今都对她不冷不淡,爱理不理的,此时正是个缓和关系的良机,便就顺从其心,也没说破,还有意地迎合着他,随着车子转弯,就势扑到了他的怀里。
司机一边开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瞧着热闹,眼见着他们两个虚张声势,夸张地摇晃着身躯,时不时地贴在一起,便有些气闷,不禁脱口发着怨气:“你们过份了吧,好歹我也开了几年车,不至于把你们颠成那样吧?”
荆烨福挺胸坐直,伸手拍了拍司机的肩头,笑着应道:“兄弟还小,怎知哥哥的饥渴呀,还是好好开你的车吧,别管闲事了。”
司机翻了翻眼皮,嘴唇动了动,还真的不再言语了。安抚好司机,荆烨福的胆子却越来越大,竟把手搭在了木子雪的腿上,顺便捏了几下,疼得木子雪失口叫道:“啊,你弄疼人家了。”
听得司机紧皱眉头,摇晃着脑袋,颇为无奈地劝道:“你们俩小点声,好不好,难道把我当成了空气吗?”
“哪的话,刚才哥哥撞疼了她,女孩子都爱大呼小叫,实属正常,你别当回事就行了。”荆烨福笑着应道,又伸手从兜里掏出盒烟,扔到了前座。
司机扭头看了一眼烟标,还算过得去,便再不吱声了,任由他们俩在座后为所欲为。
摆平了司机,又有木子雪的纵容,荆烨福愈加地明目张胆,无所顾忌,竟肆无忌惮地把手伸向了木子雪的裙底,却不料车子就在此刻停了下来,木子雪含笑说道:“饭店到了,还不下车?”
荆烨福恋恋不舍地缩回手臂,瞅着司机的后背,低声咕哝着:“真是不解风情啊。”
两人下了车,荆烨福便把司机给打发走了,木子雪不知荆烨福的心思,连忙问道:“你让车子开走了,咱们俩吃完饭,咋回去呀?”
“不麻烦他了,省得碍事。”荆烨福走进饭店的大门,扭头冲着木子雪回了一句。
荆烨福久居办公部门,对安排饭局自然是轻车熟路,信手拈来,订好了包间,点了几道硬菜,又搭配了几样素品,把酒水选好,就算齐活了。
两人登上楼梯,来到包间前,荆烨福扭头嘱咐着随行的服务员:“我们还有要事相商,轻易不要打扰,若是客人到了,先来知会一声。”
服务员应声而去,荆烨福迫不及待地把木子雪推进房内,返身把门锁紧,然后把她拥到了包房内的卫生间里,抱紧了木子雪的身子,就把嘴凑了过去。
木子雪正值大好年华,却多时未曾沾得雨露,被荆烨福如此撩拨,心头自是饥渴难耐,慌不择食,两人恰似干柴遭遇烈火,无须多言,必定熊熊燃起,火光冲天。
行完苟且之事,就听服务员在外喊道:“客人已到楼下,你们去不去迎接啊?”
荆烨福赶紧穿戴整齐,开门而出,木子雪却慌不迭补好妆容,拉直了短裙,捋顺好发梢,才满面春风地立在门口,静候着沈光荣等人的到来。
沈光荣陪着来客一行人走近木子雪,见她这身装扮,嘴角抽动几下,沉吟了稍许,也没多说什么,却见木子雪迎着他的目光,娇柔地笑道:“小女子在此恭候多时,还请各位领导进房洗去风尘,安然就座吧。”
木子雪这番迎候,把沈光荣身旁的客户弄得赏心悦目地问道:“这里还是吃饭的地方吗?”
沈光荣扭头把荆烨福唤道身边,小声吩咐着:“你让木子雪自称是饭店的服务员,千万别说是咱们公司的员工,你可记好了?”
荆烨福慌忙地点头称是,赶紧拉过木子雪,细心交代了一番,才随着她走进房间,帮着众人拉开座椅,服侍着他们就坐。
沈光荣落身坐定,瞅着木子雪,笑呵呵地对客人们念道:“没想到哇,这饭店的档次提升了不少,竟然安排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家,伺候在咱们左右,颇有些秀色生香的味道,真是韵味十足呀。”
木子雪赶紧摆动着细腰,挺胸垂首,携着香风,面含笑意,手里握着酒瓶,像只怀春的蝴蝶,飞临主宾的身旁,千娇百媚地为他斟满酒水,瞬间就把来客的眼神给勾搭过去,久久不能自拔。
有了木子雪环绕着圆桌,翩翩起舞,荆烨福反倒清闲下来,只好坐在临门的位置,面带微笑地注视着沈光荣,似是怀着无比激动地心情,竖耳倾听着他的高谈阔论,时而颔首示意,迅捷地迎合着沈光荣投来的那缕稍纵即逝的目光。
看似平静祥和的荆烨福,胸中却是波澜起伏,正在意犹未尽地回味着刚才与木子雪的那番云雨之合,许是时间紧迫,并没达到他所期望的效果,不等尽享其中的妙处,便草草收兵,还落得木子雪的一顿埋怨,嫌他徒有其表,看似煞有介事,实则败絮其内。
木子雪忙碌了半晌,却碍于临时强加给她的身份,不能落座与他们举杯共饮,只好侧立在旁,随时为他们添酒布菜,心里虽不是个滋味,但总算是贴近了沈光荣,稍微权衡了一番利弊,便也觉着很值当,胸口处浮起的那丝阴霾,须臾间就一扫而光,继而更加柔媚地立在沈光荣和主宾之间,拿姿作态,耳鬓厮磨,大献着殷勤。
三杯酒进肚,居中而作的那位主宾侧过脸,瞪着醉眼,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木子雪,那黏黏地目光,剪不断,理还乱,藕断丝连,欲罢不能。
木子雪也曾见识过大场面,以往与客户应酬时,没少遇到过此情此景,无非是被摸了一下屁股,或碰了几回前胸而已,顶多让他们过过空瘾罢了,自己又没损失啥,懒得多去计较,渐渐地也乐得去享受,来自那些男人们别有用心的呵护与关爱。今天却与往日有所不同,能否俘获沈光荣的青睐,却与她在这顿饭局中的表现密切相关。
木子雪憋足了心气,决定背水一战,便低头轻柔地询问着沈光荣:“沈总裁,不知可否赏脸与小女子共饮一杯?”
“好,我替沈总裁应下了,快去再备一份餐具,你也别忙乎了,就坐在我和沈总裁中间,来个红袖添香,喝起酒来也方便些。”主宾发话了,沈光荣不好拒绝,便对木子雪微微地点下头,算是应允了。
木子雪欣然就坐,左顾右盼,明眸善睐,好不惬意,刚要举起酒杯,扭过脸,要与沈光荣对饮一回,却见他摆着手,笑着说:“慢着,来者为大,还是先敬客人,咱们自家人就免了吧。”
“那好,小女子谨遵沈总裁的谕令,先与远方的贵客把酒言欢,小酌几杯。”木子雪娇滴滴地发着嗲,扭身要与主宾碰杯畅饮。
谁知主宾却捂着杯盏,醉醺醺地回道:“不能这么喝,要想与我对饮,就得喝个交杯酒,那才叫阴阳调和,妙趣横生哪。”
木子雪听罢,却不敢轻易答应,生怕被沈光荣嫌弃,便拿眼去征询他的意见,却见沈光荣点着头,推波助澜地笑道:“哈哈哈,好,这也不算过份,就从了他吧。”
木子雪得到了沈光荣的首肯,再无顾忌,便伸出胳臂,与主宾缠绕在一处,没等将杯边凑近红唇,却听吧嗒一声,竟被那个臭男人给亲了一下。木子雪原本想在沈光荣面前装出个冰清玉洁而又不落窠臼的形象,哪料想,竟出了此等变故,全然搅乱了木子雪的初衷,不知是该勃然大怒,还是逆来顺受,才能让沈光荣不生芥蒂。
就在木子雪愣神之际,沈光荣不失时机地开口为她解了围:“此乃叫做情不自禁,醉酒之人,情绪亢奋,得遇红颜,举止有异,确是在所难免,无伤大雅啊。”
木子雪转忧为安,赶紧喝掉杯中之酒,抽出手臂,躲开了他的纠缠。
此事被沈光荣出言化解,只算做一个小插曲,大家哈哈一笑,也就过去了。谁知荆烨福却不大高兴,还以为木子雪与他鏖战一番,便对他早已芳心暗许,继而当仁不让地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人,如今被人无端地欺辱,总不能无动于衷吧,就不知深浅地端起酒杯,走到了那位主宾身旁,嘴里嚷嚷着,也要和他痛饮三杯。
沈光荣瞅着荆烨福酒后失常,却不好出言劝阻,便由着他去了。第一杯酒喝得很顺当,荆烨福一饮而尽,主宾也痛快地把酒倒进口中,还倒悬着杯身,示意着滴酒不剩。到了第二杯时,荆烨福仍旧举杯豪饮,可那位主宾已然不胜酒力,不禁皱着眉头,打起酒嗝,犹豫再三,却不肯就范,便扭头去求木子雪:“要不就请姑娘替我代劳吧。”
“那不行,男人喝酒,何苦要为难女人。”荆烨福瞪起双眼,紧盯着他的脸,毫不相让。
主宾尴尬地瞅了瞅沈光荣,见他正与身边的人说笑着什么,只好硬着头皮,把酒灌进喉咙里,又憋住一口气,生怕把腹中之物再给带出来。
没等主宾推让,荆烨福早把第三杯酒送入口中,便端着酒杯,立在他的身旁,静等着他来回应。谁知那主宾僵持良久,却不见荆烨福有所松动,便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另辟蹊径,举起杯中之酒,直接倒在了自己的头顶,那张油腻腻地肥脸,瞬间化作了瀑布,酒水滴滴嗒嗒,淋漓而下。
木子雪连忙起身,跑进卫生间,找了条毛巾,替他擦拭着脸膛。就在这时,那主宾被酒气熏得作呕,只觉着胃中翻江倒海,难以自持,便张开嘴巴,将满肚子的腌臜之物,全都倾泻到木子雪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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