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阿弥陀经,说世人皆苦,其根源在情,在欲。说只有摒弃七情六欲,方可超脱世俗,为大自在。
emmmm,啊呸!没有了七情六欲?那岂不是个死人?
盛世回首闹市街角,一片堆着杂物的死胡同里。三个大汉正摩拳擦掌的一步步逼近一个衣着破破烂烂浑身脏兮兮的瘦弱乞丐。
那领头的大汉沖上去就抓住小乞丐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凶神恶煞道:
“小毛贼,我看你还往哪里跑!真是胆儿肥了阿!老子的钱袋你都敢偷
小乞丐哆哆嗦嗦,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样,但她的眸子里,忽然闪出一道精光。
大汉以为她要耍花招,正准备给她一拳,就在这时,小乞丐两指插进他的鼻孔,趁他闭眼哀嚎之际,便见其呲溜一下,凭着自己瘦小的身形,左躲右闪拼命的往巷子口跑过去。
一边跑一边大声呼救:
“啊!!!救命啊!杀人啦!”
砰!咚!
哎哟~哎哟~
小乞丐被弹坐在地上着眉噘着嘴,双手揉着膝盖,两眼十分哀怨的看着被自己横冲直撞撞上去
一点事都没有的,一个英俊帅气大长腿的,那个美男子。
与她一脸痴笑口水都快流出来的小乞儿比,美男子就显得冷漠的多。他只扫了一眼,便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发生的继续往前走。
对于这人的波澜不惊,小乞儿眉头皱的更紧,他眼睛眨了眨,顿时从地上蹦起来,窜到美男子前面就挡住他的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说道
“喂!看你模样应当是个温文尔雅之人。怎地连点同情心都没有?”
美男子被她挡着路,也不恼。听了她这句话,更是轻笑出声:
“小小乞儿竟还知道温文尔雅这个词,不错,不错。”
小乞儿见他笑的如沐春风,一时又有些神魂颠倒。然就在她愣神之际,美男子又道:
“你偷了人家的钱袋?”
小乞儿反射性的回头往巷子里看,那三个大汉正气势汹汹的冲过来!
小乞儿顿时一蹦三尺高,手脚并用的盘在美男子身上。美男子一身胜雪的白衣,顿时換了颜色。
路人指指点点,堂堂状元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啧啧啧!
纷纷嘀咕世风日下……
小乞儿皮厚,像猴子一样攀在他身上笑的咯略响。然美男子可没有她的脸皮厚,企图把这家伙从身上扒下来。
怎奈她就像一个牛皮糖,是扒也扒不下来。而那三个大汉,一见是皇帝钦点的状元郎,也就悻悻的走开了。
状元郎无奈,只得拍一拍小乞儿的背说:
“你先下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哪知小乞儿抱得更紧,双腿还往他腰上盘了盘,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我不!下来了你就跑了!”
状元郎耐心道:“我不跑。”
小乞儿头一埋:“我不信!”
“真的。”
“不信不信!”
“那你要如何?”
“我没有遮风挡雨的住所,整天还饿肚子,你带我去你家,吃红烧肉!”
对她这蛮不讲理又理直气壮的样子,状元郎失笑,亦是无奈道:“好,带你进府,吃红烧肉。”
小乞儿猛的抬头,眉眼弯弯咧着嘴笑 : “真哒?”
状元郎看着她脏兮兮的脸,和她晶亮晶亮的眼情,点点头笑: “ 真的。”
小乞儿二话不说,麻溜下地,跟着大手一挥:“ 走吧。”
状元郎有些想扶额,这丫头,还真是不客气。
状元郎是皇帝钦点,状元郎的府邱亦是皇帝钦赐。门头上的匾额,更是皇帝亲笔。再看这有着盛世美颜的俊俏公子。
由此可见,这一届的状元郎有多得皇帝喜爱。
小乞儿跟着状元郎进了门,穿过九曲十八弯的回廊,又走过似海花丛。
状元郎竟带她进了他的卧室!当即的,这(头心中警铃大作!
这厮看着人模狗样,莫不是想来强的??!!
小乞儿立刻回头,想也不想就往外冲。
哪知还没冲过门槛,就被一只大手揪进去,接着直接扔进浴桶里。
小乞儿又是一阵惊天动地!这所什么怪癖?大白天的洗澡?
他不是要?要要要!!!
许是画本子看多了的缘故,她第一就想到一个看似温文尔雅的美貌男子要在浴桶里直接强势一个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
那惊悚的画面,使得小乞儿赶紧把头缩进水里,双手抱紧了自己。
见她这样,状元郎逗弄之心大起,只见他慢慢向她靠近,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明显。似乎下一刻他就要开始辣手摧花。
只是狂风暴虐没等来,小乞儿就感觉到有一股劲儿把她从水里提出来。
事到临头,她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横竖都得拼命,就看谁更能下很手!
这是她这段时日风餐露宿,窝在整日被人轻贱的乞丐堆里得出的结论。
想到这,小乞儿也就不那么怕了,她索性就一下子站起身来,噼里啪啦就是一通乱挠!
“ 特么的,今儿我是豁出去了!看本……我不打死你这个人面兽心的色狼!”
“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这一爪子下去,面前女子衣服上的袖子就给她扯下来了。
只听一声惊叫!她赶紧睁眼!
呃?怎么是个女的?
那女子可能没见过像她这样长的如此瘦弱又彪悍的姑娘,又瞧着自己露出的手臂。
女子不可衣冠不整。于是想也不想就捂着脸往外跑。
那色狼状元?是什么时候走的?
她愣了愣,表示自己很不明白。直到门外一阵风灌进来才让她一个机灵回了神。眼瞅着自己湿的透透的衣服。又看看一身的脏污。
还是先洗洗吧……
等她穿戴好旁边一套崭新的淡蓝色衣裙。肚子就开始抗议。
咕噜噜噜~
我,好,饿~
于是她穿了鞋,准备出去觅个食儿。
只是房门刚打开,状元美男子就手捧着一盘儿黄澄澄的红烧肉,笑意盈盈的走进来。
小乞儿对这摸不清底细的家似产生了阴影。于是在他靠近一步,她就退后一步。
近一步,退步。近,退……
咚!啪!
旁边的花瓶落地而碎!
那声响,简直清脆无比!
状元美男子将红烧肉不急不缓的从她鼻子底下过一圈儿,才慢慢放到一边的桌子上。
小乞儿看看他,又看看地上。最后眼睛还是飘向了桌上的红烧肉。
色泽金黄,香味扑鼻。馋的她口水都流出来了。
这时他指着地上碎成块儿的花瓶,面无表情道“陛下亲赐的花瓶,被你打碎了,小乞儿该当何罪?”
她现在哪里有心情去管花瓶什么事,满眼都是红烧肉。
于是摆摆手,很随意的说 :“什么花瓶不花瓶,老头子天天真闲的没事尽赐这些花里胡哨容易打碎的东西。回头本公主……”
在她以为自己悄咪咪的穿过状元美男,已经在大快朵颐之际,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和他说话。而这本公主三个字到了嘴边儿,オ发现大事不好!
咕噜!
她猛的一咽!想把刚刚那些话跟着红烧肉一起咽进肚子里。
怎奈,吃的太猛,没来得及嚼,这么一吞!就给噎着了……
呃~呃……
瞧她噎的脸红脖子粗,状元美男才倒了杯水给她。一边扶着杯子给她喝一边帮她顺着气儿。
他在心里不由嘀咕,对于吃遍了山珍海味的,陛下最宠爱的九公主,再饿也不至于对一盘红烧肉如此执着?
小乞儿终于缓过劲儿来。待她擦了擦嘴,目光灼灼的盯着状元郎没好气道:
“施南瑾,你是一早就知道本公主身份了吧!”
施南瑾微微一笑,缓缓点头 : “没错。”
浴桶之事,让她很生气,于是跳脚道 :“那你还!还捉弄我!”
施南瑾云淡风轻,还是保持着微笑,看着她缓道 :“意欢公主不也是一样?”
他这一句,堵的意欢哑口无言。
她得承认,这回偷偷溜出宮是为了近距离见识下总挂在父皇嘴里国之栋梁,拥有着盛世美颜的状元郎究竟是有多大的本事。
虽然,虽然出了宫以后遇到点波折,稀里糊涂的就进了乞丐群,一开始觉得还挺有趣。后来一直被恶狗追着跑,有上顿没下顿的才想起来溜出来的初衷是状元郎。
于是オ上演了那么一出死乞白咧求带走的戏码。
不就是想去掉公主身份真实了解一下这个人嘛。
结果,却是兵败如山倒啊……
意欢想想就觉得憋屈。她不由得拽住人家的袖子问:
“你是何时发现我身份的?”
施南瑾扫过抓着自己衣袖的手,只淡濙扫过,然后看着她的眼睛:
“从公主出宫就知道。”
什么?从?从出宫的时候?你?你就?她都没法再说下去了。
一出宫他就知道,那他定也知道她入了丐帮群的事……
定知道她被恶犬追的满街跑!
一定知道她天天挨饿还被坏人欺负!
他都知道!
可都知道他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
意欢咬牙切齿,恶狠狠道: “你都知道,你还当没看见?”
施南瑾无辜道 : “臣看你玩的挺欢,以为公主不想让别人打扰,所以……”
他这么一说,让意欢气个半死,手抖着指他:
“你~你!好!我,我,本公主这就让父皇诛你九族!”
她委屈极了,之前出宫,都有贴身侍女和护卫在侧,最不济也是手里有钱。
而这一回,好不容易溜出宮,一上街就被人稀里糊涂的推进乞丐堆里。身上的衣服被弄的又脏又臭。钱袋子还被小贼顺走。
无奈她只能随大流讨饭。一开始确实觉得挺有趣,只是总吃不上饭饿的头晕眼花,总被恶犬追着跑她真的吃不消。
她堂堂一国公主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罪?
想着想着,她的眼汨就噗嗤噗嗤的往下掉。她边用人家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擦着,一边抽噎着说:
“施南瑾,你,你太,太过分,过分了,吗鸣呜,我在,在外面,外面被坏人欺,欤负,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的,你知道有多惨嘛,鸣呜……”
被坏人欺负,吃不饱睡不好他理解,只是这炎炎夏季,她这句穿不暖?公主殿下,您确定不是为了充数的?
意欢才不知道他内心的无聊。继续呜呜咽咽凄凄惨惨戚戚的倒豆子:
“我也没想到,皇城居然也有那么多乞丐,那其他地方岂不是更多!他们原来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太惨了,太可怜了呜鸣……”
还没等施南瑾夸赞一番公主如此心疼子民生活就看见她哭的更凶。
“施南瑾,我太难了,呜呜呜……”
这丫头,什么逻辑?
回到宫中,意欢才知道她出宫这段时间没人管没人问竟全都是拜施南瑾所赐!
难怪她都那么惨了,也没见着一个皇宫里人的影子……
她本想着央求父皇严惩这个人前一套她这里一套的伪君子。進知这一回父皇居然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
说什么施南瑾为人正直,胸中有丘壑,袖里有乾坤,他是为你着想,要识得人家的用意云云。
气的意欢是直跺脚。
在父皇那里撒娇无果之后,她就很是颓败的坐在御花园里祸祸父皇最喜爱的花花草草。
只见她一边辣手摧花一边忿忿不平:
“好一个国之栋梁,好一个两袖乾坤!大色狼!伪君子!腹黑!小人!”
眼看着陛下最钟爱的花圃就这么在公主手底下零落成泥。侍女鸢儿随着那些破碎的花瓣一颤一颤的。
前头的事她身为公主的贴身侍女,自然是已经全部知道了,不过那状元郎也真是厉害,居然敢拔老虎须!
要说放眼整个皇宫,九公主意欢,陛下从来都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更遑论其他人,那是一个个的恨不得给公主供起来。
这位状元郎倒好,没在公主落难时伸出援助之手,还视而不见,更是鼓动陛下跟着一起视而不见!
而当她听说这人胆敢戏弄公主时,鸢儿差点没吓死。当即就想着这位状元郎怕不是缺心眼?更是坚信此人必定要倒大霉。
谁知,这回吃瘪的竟是自家公主。
这让鸢儿很不能理解。难道此人会什么歪门邪道?蛊惑了陛下对他青眼有加,事事顺着他?
还是?他与陛下达成了什么神秘协议?还是与九公主有关的大事?
宫内的人总是喜欢揣度上位者的心思。尤其这些各为其主的人。谁不想自家主子一帆风顺,自己好跟着飞黄腾达。
皇帝身边的官员是,这宫闱之内的奴才们更是。
鸢儿跟了公主多年,虽说没有七窍玲珑之心,但也跟人精差不了多少。
她悄摸摸的去查探有关这位状元郎的底细。就怕他会对自家公主不利,或存着什么不轨的心思。
鸢儿在这头忙的颠三倒四,意欢则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又一次溜出皇宫。
她凭着自己在侍卫那里三天速成的三脚猫功夫,硬觉得自己可以飞檐走壁。雄赳赳气昂昂的就翻了人家状元郎的院子。
然这院墙足有近三米的高度。故而对于一个自信过头的小丫头来说,自然华丽丽的垂直下落!
砰!
啊!
咦?怎么这么软?
黑暗中,她摸了摸身下。
居然是一叠叠的稻草。
意欢愣了片刻,随即咧开嘴笑。今天运气不错,掉下来还能这么巧的摔在软软的草垛上。
然而,没等她拍拍手继续走。四面八方涌出来一队巡逻的卫兵。
纷纷举着火把怼上来。厉声问道:
“哪来的小毛贼!给我抓起来!”
面对这种情况,意欢眨了眨眼睛,才猛然想起来自己为了应景,今夜特意穿了一身夜行衣来。
只想着能悄悄地摸进施南瑾房阆泼一盆冷水戏弄戏弄他。而他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只能选择吃瘪。
她想想那他浑身湿漉漉又憋屈的样子都觉得过瘾。
然人算不如天算。她没想到一进来就被卫兵抓个正着。
如果她不是夜行衣还好,就今天这身打扮这会儿要和这帮人说自己是公主,指不定就被他们乱棍打死。
她可是亲眼见过皇家侍卫怎么收拎潜进皇宮的刺客。无论那些人说自己是谁,最终下场都先是顿狠揍。
被押入柴房,柴房內环境糟糕,蛇虫鼠蚁见有人进来在地上四处穿梭,好不热闹。
意欢瞧着头皮一阵阵发麻。这这这!这哪里是人待的地方嘛!
这时卫兵还找了一个镣铐将她锁起来,就有人开始审问。
“小毛贼,姓甚名谁?”
意欢哆哆嗦嗦,我我我个半天,又看到一只硕大的老鼠从她脚边蹿过?
啊!
吓的她一蹦三尺高,带着镣铐噼里啪啦作响。又看到面前两个卫兵一脸嫌弃的看着她。意欢顿时瘪瘪嘴,豆大的眼泪说掉就掉。
而卫兵像是没看见似得,在她面前来回踱步,手里的皮鞭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让她的心跟着皮鞭一抖一抖的。
呼~
一阵风吹来,扬起窗台上的灰尘,意欢赶忙闭眼!
待再一睁眼。她面前赫然站着身穿墨色衣袍的俊美男子,此时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这不是施南瑾那厮还能有谁!
意欢咬牙切齿!左脚往前一伸,恶狠狠道:
“给我打开!”
施南瑾摆了摆手,身旁卫兵赶忙取掉意欢脚上的镣铐。后便静静地站在一边,无波无澜。
意欢无暇去追究卫兵,况且他们并不知她的身份,只是职责所在。
而这位两袖乾坤,意欢对着他冷哼一声:
“施南瑾!你不应该向本公主赔罪吗!”
施南瑾依然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公主半夜三更身着夜行衣翻进微臣府中,您应该感念臣的卫兵没有把公主当成刺客乱刀砍死,又何故有赔罪说呢?”
他这偷换概念慢条斯理事不关己的样子让意欢气极:
“巧言令色!”
“公主过奖。”
“厚颜无耻!”
“公主过誉。”
“伪君子!真小人!”
“此话怎讲?”
这时两大只蟑螂忽然爬来。施南瑾手一指:
“公主快看!”
啊!
公主嗖的一下就蹿到施南瑾身上,闭紧了眼把头埋在他怀里。卫兵们即刻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情況?
而此时,施南瑾看似无波无澜,云淡风轻的往柴房外走。
饶是他身上还挂着一个堂堂的九公主。那步伐,依然是那么矫健,身姿是那样挺拔美人投怀送抱,他居然还能如此的面不改色,卫兵们在身后纷纷感収自家主人的定力。
再说施南瑾把意欢带到卧房,又给她来了一番上集回顾。
待施南瑾出去,意欢浑身湿漉漉的从水里站起来,呆愣愣的盯着紧闭的房门,有些懵。
又是浴桶!
这所莫非真是有给人洗澡的怪癖???
两次入状元郎的府邸,两次被戏弄的落花流水。每次找父皇告状,父皇却乐呵呵的说人家的好。
什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忺酒跨马武功卓绝无人可敌。还有这难得一见的盛世美颜最主要的是他捧来了一颗赤子之心。
父皇夸完继续夸,还不忘揶揄她。说如此文武双全,心思通透又颜值爆表的绝版人才,我家小公主可喜欢啊?
惹的意欢哭笑不得。只能日日捶胸顿足,回味着父皇的这些话。
想她堂堂公主,居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意欢最近频频磨牙,害的鸢儿以为她是不是也中邪了。
“公主,那施南瑾,奴婢瞧他总往陛下书房跑,您说陛下为何这般信任他?”
“鬼知道父皇着了什么魔……”
“奴婢听说,苗疆有一种蛊术,专攻人的心智您说他会不会?”
意欢皱眉 :“鸢儿,你从哪听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奴婢是听太师家的公子,那日和状元郎撞上,冷嘲热讽的,说苗疆蛊术最能蛊惑人心,说陛下这般宠爱状……”
意欢直接打断她,喝道 :“鸢儿!没证据的事情别瞎传!”
太师之子慕容或?意欢最讨厌的人就是他,总觉得他心眼儿忒坏。这一回,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鸢儿垂眸,低声道 :“ 奴婢知错了……”
她何尝不知慕容或的人品,只是这段时间状元郎给公主吃的瘪,听到状元郎被人怼,主子不应该是乐见其成的吗?
犹记得两年前慕容或时不时献殷勤,自家主子还放过狗咬的他半个月没下床。
如今到了状元郎这里,鸢儿似乎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只是某人还浑然不觉,还在因着自个儿前两次吃过的亏耿耿于怀。在院子里上蹿下跳指天发誓!
一定要讨回这两笔帐!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和风吹拂的午后,鸢儿惊悚的看着自家主子牵着两条大黄狗往宫门外冲。
看这架势,她又想起了两年前发生在慕容或身上的惨案。鸢儿不由得打个冷颤。
她在心里嘀咕,莫非是我感觉错误?公主并没有对状元郎产生好感???
可是没道理啊?
但状元郎怎是慕容或可以比的,区区两条大黄狗.她觉得还是跟上去比较好。
然而,刚跟到了宫门口,她就看到慕容或被两条大黄狗追的满街跑。自家公主在那里笑的前仰后合,还一个劲儿的喊着:
“大黄二黄!咬他!对!就咬他屁股!哈哈哈哈哈……”
鸢儿呆住,公主这是?什么画风?难道是为状元郎报仇的?
她表示很愿意看这样一场大戏。
其实她之前去查状元郎的底细,不过还没多久居然就被发现了。
但是也是从那天开始,她觉得如果公主能和状元郎在一起,那一定是极幸福的。
原来状元郎这回考取功名,纯属是为了公主而来。
原来,他就是公主小时候遇到的那个,从水中救她出来,好心的无名哥哥。
公主这些年一直念念不忘。记得人家长得好看声音好听。
虽然她无数次吐槽过公主太过肤浅。但真的,好看的人,尤其又是这样善良幽默,感情专一的盛世美男。嘿嘿,肤浅一次又何妨呢。
鸢儿双手开花捧着脑袋在那里看戏。意欢余光扫到她一脸沉醉的表情,湊过去惊悚的问道:
“鸢儿,你不是对那个被狗追的动心了吧?”
鸢儿一个激灵,赶紧摇头,惊恐回道:
“奴婢还没疯!”
意欢赶紧拍拍胸口 :“那就好,那就好,那种人啊,人品不好,干万注意!”
接着又道 :“若你以后喜欢上哪个,无论谁,只要颜品俱佳,本公主都给你做主!”
鸢儿瞧她一脸担忧,又给她想的长远,心里热。还是公主待她最好。
意欢瞅着她 bulingbulingl的大眼晴,咽了一口ロ水:
“本公主虽然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是鸢儿你,可千万别对我有想法哦~”
鸢儿一口气差点没过去,翻着白眼撇嘴道 :“公主,麻烦别强行给自己加戏成吗?”
意欢被呛了一口,有些蒙圈: “那你这是?”
“鸢儿只是想告诉您,当年的无名哥哥,就是如今的状元郎,施南瑾。”
“什么???”
天摇地动!!!
意欢一阵风似得往施南瑾家跑去。鸢儿松开捂着耳朵的手,扇了扇飄起来的尘土恨铁不成钢道:
“我的公主,状元郎提醒了您两次您都没有发现,就您那迟钝劲儿,奴婢也只能帮您到这儿
三月后,皇帝颁发诏书,于新年之际,九公主意欢,与状元郎施南瑾,喜结连理。
意欢站在施南瑾家的院墙上,与曾经救她性命的无名哥哥,两两相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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