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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女作家、诗人陈端生所作《再生缘》,通篇六十万字,皆以诗体阐述,文辞优美,匠心独运,今以此作致敬。
本文内容皆为原创,和《再生缘》并无关系。
南国烽火起刀兵,群雄逐鹿战乱呈,可叹朝廷犹苟且,偏安纵欲积恶行。
百姓生离多苦难,饿殍满野尽秃鹰,乱世自有英雄现,星星之火借春风。
大道风烟掩烈阳,林叶飘摇阵阵响,却有一人倚树卧,紫铜长棍立身旁。
此人名号唤柳英,江湖道上传佳名,西山一棍除猛虎,打虎金刚美誉呈。
柳英树下正酣眠,忽然远处马蹄连,五骑奔腾来此过,一女四男在后边。
先头女子好容颜,头戴黑簪玛瑙连,丝衣款款描金凤,身姿美妙气宇轩。
柳英听到马蹄声,起身睡眼正昏朦,但见四男追一女,不由愤愤意难平。持棍前行声断喝:休在人间逞恶风!天让某家逢此事,若不退去不留情。
四人闻听相互看,随即挥刀如疾电,锋芒直奔要害出,欲将阻挡拦腰断。
柳英冷笑提铜棍,夜战八方声巨震,四刀直向后方飞,手臂颤抖难持稳。
四人俱是止身形,女人拨马竟回程,“兄长相救承此义,不如灭口换安生?”
此语一出人俱惊,四人拨马将逃命,女子抬肩发袖剑,柳英欲救已不能。一人坠马已身亡,三人远遁无踪影。
“四人与汝何恩怨?何以追杀奔此行?我见姑娘好身手,并非凡女受欺凌。”
女子忍俊笑声留:“我乃冥山李琼秋,玄冥金凤是名头,盗来国宝璇玑印,来为冥山作筹谋。兄长如今救小妹,已成官府死对头,不如与我逍遥去,同将富贵险中求。”
柳英闻听如雷殛(ji),冥山未有人不知,杀官劫富凶威震,今朝误救悔亦迟。
柳英持棍叹连声:“怪我遇事不察明,今朝相救事已定,恩怨勾销各归程。早知冥山千里血,未闻姑娘有恶名,今朝相别他朝会,若行恶事不容情。”
言毕转身独行去,琼秋凤目显精灵:身在江湖不由己,红尘因果亦非轻,我若弃君各自散,只怕兄长命难生。
柳英路上亦难行,各处城关皆画影,上书贼女李琼秋,下方同党是柳英。
柳英远看心中焦,改换行头斗笠罩,一心直奔家乡去,相携父母再出逃。
柳英行行重行行,眼望故园心不宁,父母如今可安泰,若逢凶险怎量衡?
远望家田如旧貌,近观杂草遍门庭,离家数载江湖路,父母年迈难为生。
敲门不见有人回,入户房舍空荡荡,但见桌案未积尘,心中一紧知入网。
还未转身便闻声,脚步纷纷绕门庭,柳英出门见官兵,为首一人冠盔缨。
柳英连忙前稽首:大人听我述衷情,我本无意犯王法,只因误救伤官丁,还望大人相救告,放我父母归园庭。我愿随公入官府,将功补过赎罪行。
首领闻言自嗤笑:王法何能将你饶?你若有银三千两,或可保命去逍遥。你若无钱来打点,九族邻里亦不饶!
柳英闻言生怒火:光天化日将贿索,威加百姓不容情,颠倒黑白无对错,难怪冥山长作乱,皆因汝辈多祸国。
“瓮中之鳖待宰割,还敢犯上逞口舌。”首领拔刀发号令,数百官兵似人河。
柳英挥棍对群刀,臂力惊人技艺高,官兵纷纷跌在地,人人惊叹此英豪。
两方交战乱纷呈,忽听又传脚步声,柳英正忧官军至,玄冥金凤展喉声:兄长莫忧小妹到,二老如今亦救成,待将官兵全结果,我带兄长赴山营。
官兵一听大势去,丢盔弃甲各奔逃,琼秋甩手袖剑落,官兵头领尘埃倒。
柳英一见乱如麻,迟疑半晌才说话:多谢姑娘来相救,知我父母在哪家?
“二老已往冥山行,兄长莫非不知凶?普天之下非王土,离了冥山何处容?”
柳英自知实如此,只能横心从此策。可叹有心长报国,末世谁人奉仁和?
北国之南有冥山,数万兵丁在里边,十八寨主名号盛,当先一位叫晁谦。琼秋排名正十八,擅使袖剑和飞爪,轻功夜遁功劳大,竟偷国宝蔑皇家。
晁谦摆宴待柳英,打虎金刚享美名,愿尊柳英二寨主,其余人等各附声。
柳英闻言忙站起:“不才何能当此举,有勇无谋难堪任,还望寨主莫客气。”
晁谦闻言轻摆手:“非是哥哥我客气,琼秋此去盗璇玑,可知此印何奇异?此印上洞九天机,下拢人才成霸业,只待月圆投清水,文武星君方位解。”
“昨日正逢明月夜,我与诸兄察天意,文星当下未临凡,武星已入冥山里。”琼秋在旁作笑言,“柳英即是武曲星,天命所归在冥山,若由兄长为元帅,可教日月换新天!”
柳英闻言便一愣,此事未免耸人听,然见众人无异议,只能颌首暂应承:“若要我为二寨主,诸位弟兄当知情,柳某平生遵信义,常忧百姓苦众生。今求诸君听我意,莫伤良善与凡丁,我愿身先求大业,只为黎民得安宁。”
众人闻言皆赞许:“二哥之言自遵听,我等当初皆逼反,大哥亦教除奸佞,劫富济贫已数载,未向百姓动刀兵。只是朝廷相污蔑,欺压百姓传恶名。”
柳英听闻更长叹,黑白颠倒世道乱,不知今日投草莽,他朝风雨几多年。
又逢数日见官兵,十里连营刀剑鸣。国宝遗失干脸面,不来征讨意难平。
两军对垒出战将,柳英持棍向前行,一人拨马来迎战,不到三招见输赢。
官军落马众兵寒,打虎金刚声赫赫,大将败北只三合,不由斗志已衰落。
统帅忽然生一策,拨马上前口中说:柳英将军行仁义,打虎金刚美名播,何以如今为匪首,不怕将来受口舌?如今天下多兵火,内忧外患民不活,我愿为汝行招募,你我共将天子佐。
冥山众将听此言,面带愤慨兼忧色,琼秋弓箭对此人,却被晁谦举手遏:柳英心系在哪边,亦为天意强不得,今朝便且由他去,可知明日成何果。
琼秋闻言无奈何,放下弓箭听前言:柳英平生遵信义,却非迂腐之俗凡,将军若是识大体,尽将兵士投这边。好过效忠昏佞主,千秋万载叹愚顽。
将军闻言冲冲怒,拨马提枪抖雕鞍。柳英前迎无惧色,二人酣战气连天。
战过八十回合后,将军受棍平沙落,冥山众人高喝彩,官兵见状皆哆嗦。
将军长叹直流泪:大好河山将残破。东蛮进犯君王怯,却将兵丁托付我,安内如何攘外祸?只怕数朝将覆国!
柳英闻言一愣神:道是南国危旦夕?纵然战胜成割据,万千百姓何所依?不如言和同赴京,重整河山破外敌。
当下生擒将军去,却将心意述兄弟。众人闻言皆惊异,当知此举祸福依。皆大欢喜难成就,须臾祸至不稀奇。
琼秋开口告柳英:此行险恶是非常,若为百姓绝沙场,也当一死侠骨香。若为奸臣相迫害,只怕天下更衰亡。兄长心怀人尽知,奈何世事常无常。
“此行或许当可取。”晁谦忽然言奇语,“你我兄弟一条心,怎怕昏君行险计?他若讨死便杀之,正合天道与民意。”
众人闻言知事定,来与将军言此略,将军惊诧虽莫名,却知死地后存生。当下双方成约定,兵合一处赴京城。
西风烈烈卷南城,戎马关山血遍地,东蛮晓勇兵甲坚,君臣昏聩莫能御,眼见蛮兵困京城,却借酒色消愁绪。
柳英拨马上高坡,眼望杀伐困笙歌。众人相聚谋计策,兵分两路绕城河:晁谦攻杀中军帐,将军劫掠粮草车。一战功成血与火,东蛮兵败似崩脱。
将军来到城门外,守城将士皆信赖,开启门闸放吊桥,将军心里却梗塞:此战功成在冥山,与逆同谋实无奈,如今得胜而归来,君王危险犹还在。
踏上吊桥一路行,冥山兵将血染膺,却见城中众百姓,不作欢声作悲鸣。晁谦寻一宅院处,便问哭泣因何情。
“妻女皆被君臣掳,男子壮丁女陪死。如此国君又胜出,将来日子还多苦!”
众人一听发冲冠,将军羞臊不能言,抬头眼望皇宫里,雕梁画栋金灿灿。
来到皇宫宫门边,便有太监凑上前:将军得胜多辛苦,早已通报在里边……只是陛下未醒酒,还与群妃正酣眠……
“教那愚人来受死,我已归顺大冥山!”将军义愤不能忍,转身又对众人言,“此前是我多迂腐,柳英所论是良言,从今我便心意转,不为君荣为民安。”
众人一听笑开颜,太监宫女皆惊颤,大势所趋直如此,纵使无奈亦无言。
冥山马踏金銮殿,烂醉君臣满地面,哭求喝骂乱纷纷,一枪一个捅个遍。昏君未死胡人手,死在王臣枪下边。多行不义必自毙,因果来时无转圜。
又过三年乱世安,新任君王是晁谦。琼柳二人相爱慕,弃官归隐入田园。
晁谦泣泪情难舍,更忧贤士用不足,柳英笑言空怀武,治世当寻文士助,更兼璇玑印在手,月圆之夜莫疏忽。
柳英琼秋喜结亲,一年生女唤阿欣,怎料月足钦差至,文曲星君降武门。
若知文曲何故事,愿求才子续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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