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之路

11牧慕

莫沙走后，我晚上基本都会去酒吧报道。有很多事情我想不明白，只有在酒精的作用下才能逃避去想。尽管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犯了很多的错误，我也发誓不再喝酒误事。但是，如果不这样，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麻痹我的大脑，让我很快困顿的入睡。也就是这样，我才能和徐飞偶遇。说偶遇也不恰当，是徐飞来酒吧找的我。

当我醉眼朦胧的看着一个身着白色休闲服的人走进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是谁了——这年头，还有谁会像徐飞一样，永远是幼稚纯情的打扮？

“陪你喝两杯怎么样？”

“少他妈的惺惺作态了，是来嘲笑我的吧？”

“牧慕，你他妈这不是狗咬吕洞宾吗？”

沉默，碰杯。

“想不到啊想不到，风水轮流转啊……”我感慨着。从前是我看着徐飞借酒消愁不知道如何安慰——关键是我也不能安慰，今天是他来看我以酒摧残自己。我再一次感觉，莫沙是个真正的妖精，能让男人痛到骨子里的妖精。

“白水水来找过我。”

“徐飞你真是有女人缘啊，白水水是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了的女人啊。”

“那又能怎么样？”

“现在你高兴了吧？”

“拜托你牧慕，别他妈的疯狗乱咬人好不好，谁像你那么幼稚？”

……

好像自从莫沙走了之后，我变得婆婆妈妈并且还小肚鸡肠。我都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搁在以前，这样的人被我看见了就只想痛扁。

12莫沙

有一段时间了，吴海宁每天都在酒吧门口等我，陪我走回租住小屋，我挥手，他离开。有时，我们甚至一路无话。

“回酒店吧，这样的地方不适合你。”有天，在我挥手之后吴海宁说。

“怎么不适合了？”

“太乱，你一个女孩很危险的。”

“你不了解我。我做什么都和你无关。”我冷冰冰的回复他。

沉默了一下，吴海宁又说：“你的声音很好听。”

我笑了。又是声音，又是DJ。多年前也有人这么对我说过。我记得有个电影里这么说，一个人不开心可以伪装成开心的样子，但是声音永远也无法伪装。也许只有声音才是真的，是无法掩饰的。那我的声音能说明什么呢?那个真的我？真的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都是这声音惹出来的，这是是非非。

13牧慕

等待和寻找的日子继续着。这期间，我像蹲点一样的在莫言家守过电话，也去过几个城市寻找莫沙。莫沙以前和我说过，喜欢上海这个城市，喜欢旗袍，喜欢民国这里的女人云云。当时也没在意，心想喜欢以后就去旅游呗，这个时候我都想起来了。

上海的外来人员多如牛毛，茫茫人海，我注定是大海捞针。我不知道莫沙因为害怕我找到她连真名都没有用过，她真是多虑了，茫茫人海，我就是再有钱再能托关系，我也找不到她。已经半年过去了，她还没散够心吗？这冷静也用了太久的时间了吧？

“回来吧，回来吧。”我在心底呐喊。

那天，我在佛前的祈愿是希望我和莫沙永远在一起，永远幸福。是因为我没有真正的信仰吗？还是我心不诚则不灵？

而她许了什么愿，我这辈子都没机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