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书嬛跑过来大声说:“哈!小邮差,你也在这里啊,正好教我们骑马吧!”
江行燕:“哇!这位大小姐,你骑马还要别人教?”
书嬛:“嗐!有些日子没骑了,连上马下马都不会了!”
江行燕:“上马下马我会,马上拾金钱我可不会啊!”
“我要学那个干嘛,又不去玩杂耍。”书嬛笑着说,一边拉起江行燕,来到自己的马前。江行燕先来到冷亦璇面前,单腿跪地,双手抱拳说:“小的给冷小姐请安!”
“忙着吧!”冷亦璇满面绯红,却用冷漠的口气应了一句,便牵着马走到一边去了。这边江行燕开始教书嬛上马和下马。也不知是书嬛真忘了还是怎么着,动作笨得连从来没有骑过马的人都不如。正当江行燕又一次把她往马上扶的时候,忽然眼前闪过几朵梨花,他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梨花马从眼前跑过去了,梨花马上还骑着一个人,正大声喊着:“快来人,马惊了!”
江行燕一看知道情势危急,就把书嬛往地上一放,赶忙来追梨花马。他忘了书嬛一只脚还放在马镫子里,他这么一松手,书嬛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原来就在江行燕教书嬛骑马之时,冷亦璇牵着自己的马来到拴着梨花马的地方。她发现这来自西域的梨花马与中原的马比较起来身形高大但头和肚子偏小,脖子也显得更细长一些。梨花马见有生人靠近,又是打响鼻又是来回走动,显得很警觉。冷亦璇看见这马的表现,心说:“你还不服咋地,我今天就要骑上你试一试。”
这么想着,她就拴上了自己的马,又解开了梨花马的缰绳,便一跃骑到了马背上。那马先是一怔,接着两只前蹄离开地面,整个马身站立起来;接下来又尥了几个蹶子,马儿的目的是想要把骑在背上的陌生人给扔下来。但它一番折腾以后,发现那人还像胶布一样黏在后背上,这马就毫无目的地奔跑起来。冷亦璇并不知道这匹来自西域的梨花马没有得到过完备的驯服,与野马无异,可她毕竟是习武之人,弓马兵器也经常跟随父亲演练,因此发飙的马儿并不能够把她从后背上扔下去。但当梨花马驮着她奔跑起来,她就知道局面已经失控了。
江行燕眼见自己的梨花马忽地奔跑过去,又听见冷亦璇的呼喊,他也来不及多想,丢下准备上马的书嬛,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去追赶梨花马,同时嘴里呼唤着:“袖子诶——”
“袖子”是师傅给梨花马起的名子,但此时梨花马上午下午接连受到惊吓,好不容易被驯服的野性重新回来了,哪还能听见主人的召唤呢,只是卯足了劲向前跑去。所幸远处有一个骑马的大汉听见这边动静不对,眼见得是马惊了,便迎头挥舞着马鞭想阻止惊马。梨花马打了个愣神,立刻减慢了速度,闪到骑马大汉的左侧冲出了马场。紧跟在后面的江行燕也趁着梨花马愣神的几秒钟飞身跨上了马背。尽管后背上多了一个人,梨花马却并没有因此减缓速度,反而更加疯狂地奔跑起来。
·跨上马背的江行燕第一件事就是把马的缰绳从冷亦璇手里接管到自己手里,以便于掌握梨花马奔跑的方向。江行燕双手紧握缰绳,两眼紧盯着前方的道路,不停地呼喊前面的人让开道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闪失。即便是这样,梨花马还是踢倒了街道两旁的很多物品。渐渐地,梨花马驮着两个人远离了城市,来到了大路上。在这里梨花马就更不好把控了,因为大路上的车马都在飞奔着赶路,而受惊的梨花马常常跑到大路中间,导致险象环生。
就在此时,将行燕远远地望见前方有一个马队占据了几乎整个路面,正迎面跑过来。江行燕双手下死力猛拉马缰绳想让梨花马停下来,但丝毫没有效果。他只好用一只手抱紧冷亦璇,另一只手拉紧缰绳让梨花马跑下了大路。路边就是一个大水沟。梨花马奋力一跃,跳过了大水沟,来到了一片庄稼地里。江行燕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好由着惊马带着他们一路向前跑去。
当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梨花马已经带着他们跑进了远离人迹的深山老林。那马还在不屈不挠地向前跑着,但速度已经慢了下来。江行燕对惊魂初定的冷亦璇说:“到底是西域马,要是咱本地马,早已累趴下了。”
冷亦璇:“你的意思是这马百里挑一呗!”
江行燕:“何止是百里挑一,应该是千里挑一,万里……”
冷亦璇:“那既然这么好,我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面对冷亦璇揶揄的目光,江行燕挠着脑袋笑着说:“马再好也当不住有的人骑术高超啊!”
冷亦璇恼火地看向江行燕的时候,看见对方也正笑着看向她,于是他们两放声大笑起来,一下午的惊慌失措在这笑声中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们两人认识前后也有两年多了,由于身份悬殊的缘故,他们每次见面都格外拘谨,都在有意或无意地约束自己的言行;向这样的面对面开怀大笑,对于他们两人还是第一次。可他们这一笑不要紧,那梨花马一听见他们的笑声咯噔一下不走了,任江行燕跳下马来怎样生拉硬拽,那马就是不在前进半步。冷亦璇一边跳下马一边说:“果真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好马!”
现在他们必须面对一个现实问题——他们的座骑已经累得浑身颤抖,不再愿意前行半步,那么今晚回家已是不可能了;所以当下的问题是如何在这深山老林里找一个安全一点的地方过夜。江行燕把马在一棵树上拴好,让冷亦璇在一块石头上坐下等他,他自己到前面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容身之处。过了不多一会儿工夫,江行燕便面带喜色地回来了,他说看见了几间破草房,但是破烂不堪,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冷亦璇跟着江行燕来到一片浓密的竹林,边在那里果然看见一个石头砌成的院子,
江行燕用衣服包了很多落叶铺到有房顶的房间的地面上,然后坐到落叶上抬头透过房顶的破洞看着天空说:“果然别有洞天啊!”
江行燕把梨花马牵到院子里拴好,便走到 其它各个房间查看去了。冷亦璇在铺着落叶的地面上打起盹来,可当她忽然醒过来,发现天已经暗下来了,而江行燕却还没有回来。她看见马还拴在树上,就站起身走到其它“房间”里寻找江行燕。可几个“房间”都找遍了,也找不到江行燕的影子。到了这时,冷亦璇才感到巨大的恐惧感向她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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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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