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高二分班的时候,那天,木子正在教室后排坐着,班主任带着她走近教室,只看到她白白的,瘦瘦的,头发黄黄的,瘦小的身体在宽大的校服里面显得异常的薄弱。做了简单介绍之后,她便被安排在教室的第五排,从那天开始,木子便不再换座位,乖乖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第四排。
好长的一段时间,木子都没有跟她说过话,每天她只是循规蹈矩的上课,听课,下课,去食堂,回宿舍,甚至校服都没有做过修改,一直是宽宽大大的晾在身上,头发还是原来的那样,齐肩的头发,偶尔会用铅笔任意地盘起来,偶尔是散着,从来不涂任何的脂粉,一点儿也没有高二女生那样的花枝招展。当木子总结了她这些习惯后,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开始注意她。
第一次跟她说话是在一个下午,这天是她值日,而且又被班长安排做板报,所以木子从食堂到教室的时候,就看到她在板报那边轻轻地画着一片绿草,旁边有一池荷花,侧面写道“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文字中规中矩,正看的出神,门外有人喊她,她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面包和一瓶酸奶,她把吃的放到抽屉里,继续写板报。下午的时候,一直没看到她吃东西,第二节课课间休息的时候,同学们都已经进入迷迷糊糊的状态,木子转头,看到她轻轻地打开包装袋,轻咬了一口面包。
木子说道:只吃这个?
她抬头看到这个不熟悉的男孩,脸一下就红了,只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脸红的那一瞬间,刚好被木子全部看到,于是木子更是愿意多关注这个女生,也是从这里开始,木子偶尔地会转过来,问她英语题或者语文题,总之就是可以多说话的题,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容易害羞,每当这个时候木子心里就会偷笑。
日子轻轻松松地过到了高三,高三开始便会一个月一模拟考试,考试需要到外校考试,有一天很晚了,木子骑自行车在路上晃荡,看到路边一个熟悉的身影,怀着激动的心情,确实是她,原来是她脚扭伤了,所以没有走太快,木子拍了拍后座,就这样把她载回学校。她觉得过意不去,于是便给木子买了面包,表达自己感谢,并且想从内心划分界限,可是木子理解错这个意思,于是第二天便出现了木子给她买早餐的意外。一来一往事情变得顺其自然,木子乐在其中,她一直以为他们是单纯的友谊,可是周围的人包括木子从来不这样认为。
高三是荷尔蒙分泌严重的时期,木子这天约她出去玩儿,她没有拒绝,然后就发生了蜻蜓点水的那一吻,她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但是她并没有拒绝,算了,就这样也挺好。
木子说,好了,现在已经有我的印记了,别想逃跑了。
她说:好吧,看你表现
青春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高考马上就来了,她和他的学业变得异常紧张起来,木子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观察他,更何况木子的母亲告诉他,现在先好好学习,等大学毕业了找一个合适的距离近的女孩子结婚,想必木子的母亲已经知道她的存在了,因为有一天,她在教室的时候,有人说,你们看,木子的妈妈,她一直知道他的妈妈是教导主任,但是他从来没跟她说过,她也从来不问。
这一天班主任将她叫到办公室,教导主任也在,教导主任说,听你班主任说,你学习还不错,对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我是计划让木子去北京读书,你这边呢?家里的条件能支撑的了吗?她看着对面这个妆容精致的女子,很难想象这个是他的母亲,今天的面谈是来示威的吗?她没办法让自己说话。
班主任说:主任,您看,这个孩子学习成绩还不错,刚才英语老师还说让她去一趟教务处,让她去拿模拟试卷。
教导主任点头,强调了一下,孩子,马上就高考了,收收心吧,该丢的就丢吧,不合适的怎么努力都不合适。
她迅速地离开那间冰冷的小屋,回到教室,看到他,还是静静地坐着,她便不再多说一句话,或许从现在开始他们就各自分道扬镳了吧。
高考结束了,当天,她就收拾东西,要回家,因为考前她的母亲跟她说,要带她去三亚,最近公司的工作也可以告一段落,上市的流程已经步入正轨,傍晚她的父亲开着一辆奔驰过来,上车后,她父亲说,闺女,这次我没有招摇吧,我可没开家里的劳斯莱斯。她笑了说道,嗯嗯,就知道父亲大人最好了。
她上车的时候他也看到了这一幕,后来木子的母亲知道学校的那栋实验楼的捐款的那个企业家竟然是她的父亲,木子知道母亲对她说的那些话,报考志愿的时候,木子跟她道歉,问她选的哪里,她只笑不语,木子说,之前怪我不好,那么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吗?
她点了点头,说道,我想说的都在那封信里面,今天我还有事,我需要先回去一趟。
她走了,他打开信封,上面轻柔地写道,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分手,此时,有同学拍他的肩膀说道,今天就毕业了,终于可以回去玩儿游戏了,要不要组队?
他轻轻地收起这封信,和她的所有的一切轻柔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但是却又那么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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