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里木湖畔的聆听

作者: 虬田 | 来源:发表于2017-11-15 07:25 被阅读1732次
    赛里木湖

    当(新疆)赛里木湖呈现在我眼前时,太阳已与我的脑袋垂直在一条线上了,我的心情和阳光一样的明朗。

    湖岸两边灰褐色的山峦,高大峭拔,连绵不绝,凹凸有致,侧面望去,蜿蜒起伏。寸草不生的敦实山体,愈发显得庄重利落,直挺耸立,如插在湖面上的一道山水画屏风,湖光山色,巧夺天工地相得益彰。

    蔚蓝色的天空里,没有一丝丝云彩,如一块无边无际纹丝不动的深蓝色布幔,净静。蔚蓝色的湖面上,没有一丁丁杂质,如一口清澈透明香气氤氲的酒池,净静。置身其里,反复俯仰,始终弄不清到底是湖水反射映蓝了天空,还是天空染蓝了湖水。

    阳光热烈无声地洒在湖面上,却引不出一只水鸟。周遭岑寂无声,似乎这里的每一棵草,每一块土石疙瘩都在侧耳聆听着湖水。美色很快就把我双眼塞得满满当当,我想,也要让我的耳朵满载而归,以不辜负这迢迢山水的跋涉。

    湖水毫无规律地晃动着,湖面起了细细的皱褶,稍纵即逝的皱褶,与阳光的亲吻只在瞬间,但也不甘于平平淡淡,粼粼波光是它们激起的爱的火花吧。皱褶钻进水底后,轻轻地摩挲着沙石,发出低微的沙沙声。

    沙沙声,既亲切,又陌生。

    与故乡(福建)相距近5000公里的赛里木湖里发出的沙沙声,与故乡毫无二致。这是因为,它们同属于一个母亲。

    亲切的声音使我自然而然地忆起了童年,那时居住在小山村里,每当春天的夜幕闭合后,一轮勾月缓缓爬上天空,目之所触的便是房屋树木等静物黑憧憧的影子,微弱的月光勉强地透过树丛屋角,大地斑斑驳驳。

    家门前的沙石小路,如同盖上一层银白的雪花,这时候的天地一片岑寂,任何一点点声息都无法逃出耳道。松针落地啪啪的清脆声,泥土开合的丝丝声,水草抽芽的嗞嗞声,夜鸟呢喃的哝哝声,春虫振翅的呼呼声……都能一一纳进耳中。

    想想那时,虽没有口福,却享尽了耳福。

    我的听觉,也就是在那时滋养得很灵敏。

    但进城后,就再也没有听过这天地赐予的自然之声了。家里、路上、单位办公室,哪怕是公园,都被各种喧嚣之音所取代。生活在城市里的我,无法把家、街道、办公室这三者割开来啊!家临着街,单位的办公楼建在街边,街道又连接着单位办公楼和家。这些,编成了如来佛的无边手掌,纵有一跃十万八千里的神功也无法逃离。

    所以,不管我爱不爱,无时且无处不在的喧嚣之声,总是能肆无忌惮地灌进我的耳朵,冲击着耳膜,敲打着耳鼓。

    而且在这城市里,你别想着有夜深人静的时候。夜深的时候,人和车是少了,但骚动的人冒了起来,他们开着大马力的赛车,把宽阔的街道当成赛车的跑道,在比赛速度的时候,也比着谁能制造出赛过雷霆的噪声,阵阵尖锐的嘶吼声,似乎是声声歇斯底里的号叫,一层层地把我的耳茧加厚。

    更加痛苦的是在最近的日子里,单位办公楼在提升改造,老旧的装饰要铲去,新的功能要加上。于是,镑锤撞击,电锯切割,电钻打洞,噼里啪啦,叮呤当啷,稀里哗啦,再加上师傅们的大呼小叫,吆喝呼应。窗外车马喧闹之声和窗内撞击之声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不仅听觉受到了大大的污染,飞扬的粉尘还污染着嗅觉和视觉,我如同置身于茫然的世界里。

    饱受喧嚣摧残的耳道,早把听觉钝化了,对大地发出的自然之声已然陌生得一塌糊涂。

    我也咒骂过这该死的城市喧嚣,但是我离不开城市啊,它将是我余生永久的栖身之地了。

    可是进城时间长了,让我太久太久没有听到岑寂之下的自然之声了,周边人们的双耳何不都是如此吗?更为可悲可怕的是,双耳不再灵敏的人们干脆连语音也含糊了,大家相互间听到了越来越多的是哼哼哈哈呵呵之声,真诚越来越少了。

    赛里木湖,请允许让我用你澄澈的水,洗濯我的耳朵,滋养恢复我的听觉,然后静静地聆听个够吧。

    我俯下身去,捧起湖水,庄重地洗濯着双耳,然后坐在一块一半浸在湖水的石头上,面向着辽远湖面。一轮轮波澜轻盈地扑面而来,柔柔地抚着石头,沙沙声,如恋人窃窃私语。看万仞山峰,座座孤立,它们近在咫尺,又触不可及,无言相守相望。

    这是上苍对它们戏弄还是约束?我想应该是约束吧,曾经,它们也有过不受约束的时光,逐渐地,它们从不安分膨胀到了为所欲为,妻女父子,亲朋好友,抱团结伙,目无纲纪。趁着风高月黑的一天,它们翻江倒海,天崩地裂,尸陈遍野,人神共愤。

    如果上苍不把它们的双足扎紧,牢控在藩篱之内,若任其恣意行走,势必使大地接连发出颤抖,生灵涂炭,满目疮痍。它们余生注定只能相守相望而不能依偎相拥,任相思成灾。

    绝望,通体冰凉。悔恨,泪流满面。

    谁都知道,赛里木湖的水就是一滴滴流淌着亿万年的眼泪啊!

    滴滴泪水成了座座孤立山峰互相问候探视的使者,它们心神领会,心急如焚地向着深洼奔跑,大气不敢出,悄悄地,不可惊动顶上的上苍。它们小心翼翼的,连一丝邪念和一粒尘埃也不敢带走。湖水怎能不澄澈圣洁呢?

    任日月盈昃,寒来暑往,阵阵凌波也从未停止微泛过,那是它们久违的亲昵抚摸呢,它们有着太多太多难以言状的复杂的千言万语了。要知道,那一分别,就是整整亿万年,沧海也足以变成了桑田啦!

    我聆听到,湖里的倾诉充满了忏悔与思念,也全听懂了。

    凌波退下,把沙沙之声也带走了,身后辽阔如海的草场有了声息。

    草在季节的催促下,已经落黄,立在秋风中瑟瑟摇摆。夏天矗立其中的毡房,千百年前就厌倦了与西伯利亚寒风的争斗。因为,曾经的每一次的争斗,寒风总是占了上风。自知自明的毡房,改变了战术,不再与其正面交锋,早早地退避,改成与之游击周旋,并带走了马、牛和羊的嘶鸣声。

    顿时,湖岸上辽阔的草原如同顽童出游了的宅院,静了下来,苍茫的山水草场充满了枯寂、清冷、幽远的氛围。

    我仿佛听到“那达慕”大会骏马踏地的哒哒马蹄还在踢踏着,数不清的每一棵草茎就是一台台的留声机,它们把骏马奔腾的嘶嚎、马牛羊传宗接代时粗重的喘息声、英雄长啸和美人清脆的笑声全都收录在草叶的褶皱中,摇曳中和着节拍,向山谷播放。这声音无拘无束,旷达不羁,和西北这块辽阔的土地一样的古老苍浑。

    我深深地融入了这奇妙的世界里,屏息不动。可是没容我听够,同伴们就高声呼唤我了,我只能依依不舍地走出湖畔,当我坐上返程的车时,就意味着将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本然的世界越来越远,心情黯淡下来。

    正值壮年的我,实不该有如此的感伤。因为,我已是这震耳欲聋、热火朝天的城市中的一员,我的事业和亲情都离不开这块喧嚣的土地呀!

    就在要拐出湖区时,我请司机停下车,迅速地拿起身边的水壶,冲到湖边灌满一壶湖水。回到喧嚣的城市后,我要用这壶澄净的湖水,时不时地濯一濯长茧的双耳,然后侧耳聆听那些本真殷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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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友评论

      • 安安MM的小小日记薄:大西洋的最后一滴泪。美
        虬田:@温记腐竹MM私房菜 是的,美
      • 黛眉居:先生的文字,就如草原,辽阔苍雄!
        虬田:@偏教黛眉长 谢谢你!
        黛眉居:@虬田 谦虚了!是您心境雄浑,才能写出来!
        虬田:@偏教黛眉长 是新疆那里风光苍雄
      • 叶麟潇:好文
        虬田:@叶麟潇 谢谢
      • 令狐豆:早上看了,因为忙着上班,没有时间评论。此文,真正展现了文字的魅力,美,甚至比图片更美。只是,也许我多愁善感,我读出了伤感,那些美好单纯的自然的本色的美,还有静,没有了,犹如,儿时我默默地看远处山峦上的一轮晕黄的月,能让人心静,现在,没有了。读出了一丝无奈,也感悟出,不管是人、社会或者这个世界,何许,需要反省,反省什么呢?又有些茫然,似乎知道,又似乎一言难尽。
        虬田:@令狐豆 谢谢你这么认真
      • 滴小迪:一汪湖水,蕴藏了多少春秋风雨,又引发了多少有情人的感叹,成就了这一篇荡气回肠!:+1::+1::+1:
        虬田:@滴小迪 谢谢小迪老师
      • 九月流云:美文!最后一句,濯心!
        虬田:@九月流云 谢谢你
      • 翠竹婀娜:盛宴:+1:
        虬田:@翠竹婀娜 :heart_eyes:
      • 徽韵蒹葭:没有水平评论了,上乘之作,相见恨晚!
        虬田:@徽韵蒹葭 谢谢,学习摸索中。
      • 爱茶的吃货君:您写得越来越好了。
        虬田:@爱茶的吃货君 谢谢
      • 珠江潮平:欣赏,点赞
        虬田:@珠江潮平 感恩
      • 掠刀:🍶饮酒赏美文
        虬田:@掠刀 谢谢
      • 田觅:大美中国,大美新疆。美文美图。👍👍🌺🌹🌹我去过新疆天山天池和喀纳斯湖,真的好美。
        谢谢你的分享。
        虬田:@田觅 :blush:谢谢你
      • 霖山:我聆听到,湖里的倾诉充满了忏悔与思念,也全听懂了。:+1:写得这么美,以后还让不让别人写了?:hibiscus::hibiscus:
        虬田:@霖山 :heart_eyes:
      • 爱普洛斯:太美了,收藏了
        虬田:@爱普洛斯 好的👌,欢迎:clap:
      • yangxian_阿泱:我也要喝一口
        虬田:@yangxian_阿泱 不能喝
      • 步绾:格局不同凡响,仰视虬田:blush::blush:
        步绾:@虬田 步同学不敢评论了,太官方:joy::joy:
        虬田:@步绾 谢谢步绾老师
      • 西瓜甜甜啦:怎一个美字了得?
        虬田:@西瓜甜甜99 :blush:
      • 童乄心:你的文总是如此细腻。
        虬田:@童乄心 :blush:
      • 郝晶读书会:拜读先生的文字,总能从喧嚣中找到一片宁静。
        这两天我写了一篇《穷老师,富老师》,包括了对写作者的总结和反思。
        虬田:@智慧猫 谢谢你
      • MJ老段:漂亮!
        虬田:@MJ老段 :blush:
      • 九空:读完。你的文章我没有能力去评论,很好🌺🌺
        虬田:@九空 谢谢你
      • 欣然_bd23:图美文更美,观后使人的心都纯净了!
        虬田:@欣然_bd23 谢谢
      • 南贝叶:本来要评文,然后就被评论吸引,额,我真是个注意力无法集中的老年人~
        虬田:@我是刘小刘 :blush:
        南贝叶:@虬田 哈哈~
        虬田:@我是刘小刘 神评论
      • 楚浛:美得很
        虬田:@楚浛 谢谢
      • 廿易:老师,我微信想转发可以吗?
        廿易:@虬田 谢谢老师😁😁
        虬田:@廿易 可以,欢迎:clap:
      • 红叶拂水:融入了天下一家,融入了对历史的思考,融入了现实浮躁生活的思考,融入了大众边享受城市喧嚣却又假装不喜欢的思考,信息量好大👍👍👍👍
        虬田:@红叶拂水 没有导弹系统
        红叶拂水:@虬田 😄知道这么多不会被“灭口”吧
        虬田:@红叶拂水 你你你知道的太多了:joy:
      • supermanwasd:天使的最后一滴眼泪,欢迎来新疆做客
        虬田:@supermanwasd 是的,谢谢你
      • 李戈瓦:我新疆大美风土人情,欢迎来观赏!
        虬田:@北海之冥 :blush:
        李戈瓦:@虬田 谢谢,欢迎常来!
        虬田:@北海之冥 印象深刻,美极了
      • 翠娥Z:近与远,静与闹,散文也这么有冲突性,让文字更美。👍👍👍
        虬田:@掏心窝子 谢谢你:+1:
      • 524132b708b4:有生之年必至一灵魂清净地,感悟没有思想,融于其中的境界。
        虬田:@Edward12 谢谢你
      • 春之原野:天蓝水清心情美!写得真好!:+1:
        虬田:@春之原野 谢谢你
      • 潇湘月明:太美啦!图片已珍藏。
        💐👍
        潇湘月明:@虬田
        谢谢💐
        虬田:@潇湘月明 欢迎收藏
      • 月儿上山了:好美的文字,美的图片,美的享受。
        虬田:@月儿上山了 谢谢你
      • 数数扁桃:好美的湖!
        虬田:@林古 谢谢:pray:
      • 潇湘月明:💐👍
        虬田:@潇湘月明 谢谢你
        潇湘月明:@虬田 💐
        虬田:@潇湘月明 谢谢你
      • 木头奶奶:美!🌷🌷🌷
        虬田:@木头奶奶 谢谢:pray:
      • 楼台花舍:哝哝的夜鸟声!哝哝的亲吻😙
        虬田:@吾简生 好:blush:
      • 孟小满:湖水面前,人的心最静
        虬田:@孟小满 是的
      • 关土:你的听景术一流。真希望有你的耳朵和1%的才气!😀
        虬田:@关土 谢谢老乡
      • 旅游的晏小鱼:图片好美,心旷神怡,希望自己可以去一趟
        旅游的晏小鱼:@虬田 嗯嗯
        虬田:@晏小鱼 值得一去
      • 嗅梅:图美文没,让人向往。
        虬田:@嗅梅 是的
      • 洋芋丝丝:啊,啊,啊,太美了啊真正的喜欢,是不会时时刻刻都挂在嘴边的,而是会好好珍藏在心里。
        虬田:@洋芋丝丝 欢迎
        虬田:@洋芋丝丝 好啊
        洋芋丝丝:@洋芋丝丝 对不起,我又不小心把分享的句子粘贴了😂
      • 女钢铁侠:净静,说得好
        虬田:@女钢铁侠 谢谢
      • 五月的荷:好清澈的湖水哦!拜读美文,欣赏美图。
        虬田:@五月的荷 谢谢
      • 胡杨公主:美图美文,美了心情。👍👍☕
        虬田:@胡杨公主 谢谢
      • 佳茗tl:美丽的赛里木湖。碧水蓝天,让人向往。
        虬田:@佳茗tl 是啊
      • 米喜:一个字:服!
        虬田:@米喜 大写的?
        米喜:@虬田 大写的服!
        虬田:@米喜 今天大降温了,谢谢米老师提醒我:blush:
      • 南英子:湖岸两边灰褐色的山峦,高大峭拔,连绵不绝,凹凸有致,侧面望去,蜿蜒起伏。寸草不生的敦实山体,愈发显得庄重利落,直挺耸立,如插在湖面上的一道山水画屏风,湖光山色,巧夺天工地相得益彰。

        喜欢:heartbeat::heartbeat:
        虬田:@廷熙雅锶 谢谢喜欢
      • 见伊:美呀,写景女有小晴,男有虬田:+1: :+1:
        虬田:@见伊 高赞了
      • 陌上花开_缓缓归:漂亮!直接把中间部分的文字跳过了,只愿意让耳朵和眼睛享受。
        虬田:@陌上花开_缓缓归 :blush:
      • 竹影飘摇:语言和情怀都美👏
        虬田:@竹影飘摇 谢谢你
      • 缘末:图文并茂,美不胜收👏👏👏🌹🌹🌹👍👍👍
        虬田:@缘末 哪里哩,谢谢
        缘末:@虬田 问好恩师,请原谅我一上午没顾得给您的美文点评,现在才回,还望老师莫怪😂😂😂
        虬田:@缘末 谢谢你
      • 绛洞花王:早上睁眼就看到了,这文把我给震撼住了,不敢评。过来瞅瞅大家的
        虬田:@绛洞花王 这么虚心,如何是好:blush:
      • 铁妩:赛里木湖,天赖之音,好美!
        虬田:@铁妩 谢谢:blush:
        铁妩:@虬田 文美,情美,给人美的享受!
        虬田:@铁妩 谢谢老师这么铁,还打赏呢:blush:
      • 流失的青春:美文对水天一色的美景描绘淋漓尽致
        虬田:@流失的青春 谢谢你
      • 千年老妖婆:赛里木湖的宁静,衬托出城市的喧嚣,可是,生活需要喧嚣,否则我们吃什么,喝什么:smile:
        虬田:@千年老妖婆 所以回城了
      • 彩缤:非同一般的美!🍀
        彩缤:@虬田 是的!😊
        虬田:@彩缤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 三毛和她:这才是大美美于心。
        三毛和她:@虬田 🙂
        虬田:@三毛和她 谢谢你
      • 断鹂:不过文中动不动就啊一声,挺矫情的
        断鹂:@晴雪凝 意思意思就好了
        晴雪凝:@断鹂 啊,好美啊!啊,写得太棒啦!啊,我要去赞赏。😂😂😉
        虬田:@断鹂 我收了3个啊!
      • 断鹂:文图并茂,一种安静的美。
        虬田:@断鹂 不要在这里做广告
        断鹂:@虬田 和我那篇《将要去何方》有相似的思考
        虬田:@断鹂 你这水平也不看立意,不如不要评
      • 米那:美文现美景~
        虬田:@米那 谢谢:pray:
      • 陌上红裙:美文,美景!
        虬田:@陌上红裙 图美
      • 朱春黎:好蓝,你的实拍?
        虬田:@朱春黎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朱春黎:@虬田 如画,好美!
        虬田:@朱春黎 手机实拍
      • 好风似水:景美,文笔更美!等等细细欣赏。
        虬田:@好风似水 谢谢
      • 深山女巫一:好美的塞里木湖,可惜我欣赏不到,谢谢你的文字,让我领略到了她的纯净之美!
        虬田:@深山女巫一 确实很美
      • 七徽:仿佛身临其境~虽然喜欢海,也喜欢这样清澈蔚蓝的湖~
        虬田:@七徽 湖和海各有千秋
      • 墨笔生徽:我能说这太美了吗?😀
        虬田:@大陆四毛 大美新疆
      • 泗四坊方:听都听到了美之声音,一壶水带回家煮茶,将又看到一篇美文!
        泗四坊方:@焉支闲人 那煮不成了。
        焉支闲人:@泗四坊方 赛里木湖是咸水湖
        虬田:@泗四坊方 老师太有想像力了:blush:
      • 焉支闲人:从江南水乡,来到高原,有了净化灵魂的感觉。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高原上的赛里木湖,美到令人心醉。在宁静中听取大自然的声音,这是心灵的感悟!好文,在简书有缘!👍
        虬田:@焉支闲人 是的
      • 小婷半清:好美的景,唯美的文字🌹🌹
        虬田:@小婷半清 谢谢:pray:
        小婷半清:@虬田 文更美
        虬田:@小婷半清 是图美
      • 如烟语:好美的新疆
        虬田:@如烟小语 是的,很美
      • 俺在红尘:美文
        虬田:@俺在红尘 谢谢
      • 丁_香:美文!👍👍
        虬田:@丁_香 谢谢
      • 林嘉梓:感情真挚,对两个故乡的不同的爱!👍 ☕️ 🌹 🍎 🍎 🙏
        虬田:@林嘉梓 谢谢
      • 剑行天下:好👍
        虬田:@剑行天下 感谢:pray:
        剑行天下:@虬田 老哥的文章好
        虬田:@剑行天下 谢谢
      • 晴天的天:既无沙发又无板凳,还无处打赏,怎么办?
        虬田:@晴天的天 可以打200
      • b63064c1be61:文思汹涌,诗意驰骋
        虬田:@江郎子_240d 谢谢
      • 野猫爱鱼:新疆,是一个神奇美丽的祖国边陲之地,犹如包着头巾的少女,只可惜我无缘一睹其芳容,幸好,有你的精彩分享,让我有一种身临其境之感!✍✍✍👍👍👍🍻🍻🍻☕☕☕
        虬田:@野猫爱鱼 哦,那好
      • 芳菲晚:这么美,令我陶醉!:+1::+1::+1:
        虬田:@芳菲晚 是美啊
      • 陪月亮摘星星:喜欢
        虬田:@陪月亮摘星星 谢谢喜欢
      • 6a302f979011:终于抢到你家沙发了!😄😄🍵🍵
        虬田:@湖北兰 欢迎,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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