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一畔湖水,这是我在简书创作的第206天,今天首页只有一篇我写的文章,我要写一个真实故事,我想分享世界真实的一面,与此同时,希望我的文字可以对得起你的时间。
1
中药,朋友姓名的谐音发音与“中药”很像,大家索性就叫他中药。中药就像每个故事、每段青春里的那个胖子,圆滚滚的身材,圆滚滚的脑袋,圆溜溜的小眼睛,到处扫射出狡黠的目光。
我和中药是在高中认识的,那几年,每次考试的时候,我们两人都会暗暗地较劲,今儿你考了多少分,明儿我考了多少分,班上的名次多少,年级的名次多少,似乎不争个你死我活,至死方休,人生就索然无了味。
中药数学不错,这在文科班里是一项杀手锏,拉分拉的效果尤为突出。我和中药的英语都是半斤八两的半吊子水准。于是乎,中药一门数学狂拉我无穷分,我靠语文和文综政史地狂拉回中药无穷分。那场场战役往往陷入胶着状态,直到后来我的数学水平提上去了,中药才逐渐被我反超。
那年高考日子伴随着黑板上的倒计时总算来了。高考后,中药知道自己遭遇了人生的一个滑铁卢。
英语看的是天书。
数学成了一片代码。
文综的题,不会写,瞎蒙。
结果懵逼。
填志愿的时候,战战兢兢的。
马马虎虎选了家专科,离家不远。
2
中药总是走在时尚的前端。那时候,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展示了如何戴隐形眼镜。那一双小小的眼睛,眯成了缝。隐形眼镜戴上去,是有点不方便,掉了好几次,眼泪都涌了出来。
“行不行啊?”
“男人不可以说自己不行。”
“切。”
再后来,中药烫了个小卷毛。卷卷的头发一撮一撮的,我深深不以为然,这狗子整天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的,就是为了祸害哪家小姑娘。
中药一直都有祸害小姑娘的意图。对此,我深信不疑。
高中那会儿,中药就对小姑娘特别殷勤。没事儿就义务帮帮小姑娘的忙,和小姑娘聊聊天。
那会儿,中药数学还算可以。小姑娘来问他问题了,屁颠屁颠地,春风满面,油光打在脸上,透露出无限的得意之色。轮到我们几个男生去请教他了,动不动就对我们幼小的心灵投来鄙夷的目光,带点讥讽,带点嘲笑,恨不得把这狗子绑了,晒在九月的校园里,看能晒出几斤几两油来。
为了报复,中药再对小姑娘殷勤的时候我们几个男生就瞎起哄,说着中药喜欢人家小姑娘之类的话。小姑娘红了脸,气鼓鼓地不去搭理我们。西药脸皮厚,脸上的几两肥肉看不出丝毫的波澜,只是嘴角带着笑意,不说话。
大家也齐齐不说话了,看着西药眼睛里诞生出了一颗颗星辰璀璨,嘴角笑靥如花,心中大骂:靠,这狗子果然是要祸害人家小姑娘!
3
中药喜欢人家小姑娘这件事被我们估摸出来之后,中药也就不再遮遮掩掩。把人家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早上有事儿没事儿,送送早餐。晚上有事儿没事儿,道声晚安。中午呢,就死皮赖脸地和小姑娘聊聊天,说些风马牛不相及的饭后谈资。
一个礼拜是这样,两个礼拜是这样,三个礼拜还是这样……
某一天,小姑娘迟钝的脑袋似乎受到点拨,茅塞顿开起来,懂了什么。
小姑娘害怕了,开始躲着他。
中药先是不解,开始更加黏着小姑娘。小姑娘发现躲不过,开始撵赶着中药。
他的黏着换来她的撵着,中药再怎么不解,也好像是懂了。
其实,中药早就懂得,或许只是不愿意轻易去懂。而所有我们不曾愿意轻易去懂的过往,都是因为真心对待过的人。因为想要和你去在一起。因为结局还没到,我们想要美丽的谎言包裹住自己。因为我们还可以努力,证明自己是真的很喜欢,喜欢你。
真的,喜欢你。所以请不要太快让我们明白,让我们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4
高考前的几个月,中药像是丢了什么似的。整天没精打采,魂不守舍。经常自己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云来云往。
走道上人来人往,与他无关。讲台上老师唾沫飞扬,与他无关。黑板上高考倒计时逐一递减,与他无关。
脑子里一片云里雾里,只想知道当我成为窗外的一片云,究竟能否投影在你的波心。其他的一切。与我无关。
高考后,西药知道自己遭遇了人生的一个滑铁卢。
英语看的是天书。
数学成了一片代码。
文综的题,不会写,瞎蒙。
结果懵逼。
填志愿的时候,战战兢兢的。
马马虎虎选了家专科,离家不远。
5
生活总是匆匆忙忙,你我总是忙忙碌碌。各自穿梭在自己的世界里,来不及停停走走看看,时间总是匆匆而过。
我和中药大学几年没有经常见面。两个不同城市的求学,见面总是显得过于奢侈。
寒假里,将近过年的时候我们匆匆见了一面。
他带我去了个文艺的咖啡馆,墙壁上贴满了一位位曾经来过的客人的便利贴。
便利贴上一句句简短的话语,有关于爱情,有关于友情,有关于梦想。诸如此类。每一句话应该都有自己的故事,我很喜欢那些便利贴后的故事。便打开了话题,和中药说着墙上的便利贴,想象中那背后的故事情节。
中药说,你知道吗,我有了喜欢的人了。不过她有男友了。我不能和她在一起。
中药看上去很难过。很失落。
心底放着谁,喜欢就去追,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是你的就是你的。你这狗子,怕毛啊!
6
后来,某一天半夜一个电话把我从睡梦中活生生拉了出来。
我怒气冲冲,一看,是中药。摁断,继续睡。
电话再打来,妈蛋,什么事非得半夜打电话。
中药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很奇怪。微微的颤抖音,些许兴奋揶揄,带点愤懑。
她和他分手了。男的劈腿,脚踏两条船。在老家也有个女朋友,后来被她发现了。男的看瞒不住了,便提出了分手。她很难过。好几天都没来上课了。我打算去找她。告诉她我的心意。
我困意稍退了点,看了眼手机,确实太晚了,便鼓励了几句,说了声加油,寥寥几句收了场。
再后来,中药告诉我他表达了心意。女生拒绝了。不过这一次他不会这么轻易放手的。
他说我知道我不帅,也没什么才华,我所能想到的就是告诉她,陪着她。
只是这样而已。
他把要对她说的话,把自己的心意,写在信纸上。密密麻麻地一大片。
一天一封,一连三月。
每一天都只是是默默地陪伴。
7
我仿佛看到一个女孩被劈腿后,万念俱灰。一如当年失恋的中药,终日消沉。整日郁郁寡欢。
女孩病了,很难过。
经常自己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云来云往。
走道上人来人往,与她无关。讲台上老师唾沫飞扬,与她无关。大学时光缝隙流失,与她无关。
这时候,中药出现了。他是一剂中药,不像西药那么霸道,一出手便是药到病除。他慢慢地,温和地用着自己的方式去调理女孩的病情。陪伴她的时候总是想方设法地去逗女孩子开心。他默默地,简单地用自己最能表达的方式,陪伴着女孩,给她写信。
文艺的咖啡馆,墙壁上满满地贴满了一位位曾经来过的客人的便利贴,密密麻麻地。
在那一张张便利贴下,不起眼的小角落,有一张便利贴,轻微摆动着页脚。
上面的字,七歪八扭。
我所能想到的,只是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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