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未至花落时,满枝已凋零

作者: 舟文殊 | 来源:发表于2016-07-15 18:19 被阅读20次
    【3】未至花落时,满枝已凋零

      一提这个书法老师气就噌噌噌的上来了,眼珠子瞪的老大:“就你们班那个陆缘,还尖子生呢!哦还有他旁边那个叫什么来着我忘了。”

     “你放心,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们!你先消消气。”

     陆缘和阮箐回到教室没一会儿就被老赵叫到了办公室,被训了个狗血淋头,陆缘到还没什么事儿,毕竟从小到大成绩好的人都有特权,老赵一心就觉得是阮箐带坏了陆缘,嚷嚷着要给他们换座位。

      一直没说话的陆缘突然直直的看过去有些冷然的说:“不要。”老赵愣了一下,开口就想教育他,上课铃恰好响了起来,只好让他们先去上课。

      走到门口的时候老赵突然叫住了陆缘:“陆缘你等等,我还有话跟你说。”

      听见老赵的话阮箐抬头看了眼陆缘,陆缘拍了拍阮箐的背,小声说道:“你先出去吧,没事。”

      “好,那我先走了。”阮箐说完就走了出去。

      老赵拍了拍旁边的椅子,让陆缘坐下:“陆缘啊,过来坐下,我跟你说几句话。”

      陆缘点着头坐了下来,老赵叹了口气说道:“你家里什么情况你都清楚,阮箐家里呢也就她奶奶一个人,所以才要比别人更加努力不是?学习还是很重要的,学习上你就多帮着点阮箐。”陆缘听见老赵提到阮箐的奶奶皱了一下眉头,嘴上答应着应付了过去。

     阮箐本来就胆子小,出了办公室就开始吸鼻子,眼睛都红了。陆缘从后面追上来看见了心里一软,看不过去:“别哭了,丑死了。放学等我一起回家。”阮箐嘟哝的嗯了一声,拿着纸巾擦鼻涕,屁颠屁颠的跟在陆缘后面。

      放学后阮箐抱着书包和陆缘走下教学楼,刚好看见有一排美术生坐在假山前写生。阮箐一直盯着那边看,却也什么都没说。

      陆缘知道阮箐很喜欢画画,以他们窘迫的家境大抵是没有条件做一个美术生的,陆缘伸手遮住了阮箐舍不得移开的眼睛,他的手指微凉,触手之间一片冰凉,陆缘放下手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转了视线继续走路。

      阮箐顺势低下了头,一路都没怎么说话。

     徐曼瑶也是美术生,刚好捕捉到陆缘的身影,看见了他把手放在阮箐的眼睛上,握紧了手里的铅笔,不小心在画纸上折断了芯。

      徐曼瑶就坐在陆缘后面,可陆缘从来没跟她说过话。有一次徐曼瑶大着胆子拿数学题去请教陆缘,阮箐恰好把自己的试卷递给陆缘,连请教都不用说,陆缘就主动给阮箐讲起题来,把徐曼瑶给彻底忘了。

     陆缘和阮箐一起报了晚修,陆缘连续几天没来上课 ,阮箐看徐曼瑶一个人坐便凑过去和她说话:“你一个人呀?我可以坐你旁边吗,陆缘还没来。”

     徐曼瑶看见阮箐没有说话,只笑了一下点着头,眸色却冷了些。徐曼瑶一直没说话,阮箐一直觉得清高,也没什么好感。

      徐曼瑶看见阮箐拿着陆缘的笔记在抄,耐不住性子出声问了一句:“那是陆缘借你的吗?”

     “是啊。”阮箐翻页的手顿了顿,笑着回答道。

     徐曼瑶又不说话了,手里的笔握的更紧了些,过了很久才又试探的问阮箐:“你跟陆缘……是什么关系呀?”阮箐抬起头恰好看见陆缘从门口进来,不在心的回答着徐曼瑶:“朋友啊。”徐曼瑶似乎松了一口气。

     “怎么坐这儿了?”陆缘放下书包,身上带着寒气。

     “这不是你没来嘛。”阮箐看见陆缘很是高兴,收拾了东西坐到陆缘旁边。

      陆缘在桌子底下搓着手取暖,阮箐看着陆缘线条分明的脸,偷偷在桌子下把手伸过去,握住陆缘冰凉的手,传递着热气。

     陆缘的手顿了一下,下意识想要抽出来,却被阮箐死死握住。

      陆缘抿紧唇看着阮箐有些微红的侧脸,心底的柔软被触及,白嫩指尖的热力如同电流,咝咝流向他的心脏。

      陆缘垂眸看了一会阮箐的手,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语气柔了些:“听话,我先看一下作业。”

      温热的气息吐在阮箐耳畔,阮箐的耳梢发热了起来,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徐曼瑶坐在后面把陆缘和阮箐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紧紧咬了咬唇畔,出声叫了一声:“阮箐!”

      阮箐和陆缘几乎同时转过头去看着徐曼瑶,阮箐有些一脸茫然,整个人呈现一种呆状:“啊?怎么了曼瑶?”

     徐曼瑶看见陆缘双眼暗晦的看着她,才发觉自己刚才的鲁莽,不自然的回答到:“哦我刚才看见有虫子在你肩上。”

     “虫子?在哪呢!”阮箐从座位上跳起来慌张地查看着自己的身上。

     “刚才飞走了。”徐曼瑶扯了扯嘴角,底下头懊恼的咬了咬牙。

     下了晚自习,两人走在霜浓夜薄的银蓝的夜里,刺骨的冷风窜入阮箐的衣领,阮箐不禁缩了缩脖子,阮箐感觉陆缘很没精神,也不怎么说话:“你可是请了好多天的假,病的很重吗?”其实她想说的是我想你了。

     “还好,你冷吗?”陆缘淡淡的答道,看见阮箐在缩脖子,陆缘问了一句。

     阮箐很没出息的点了点头,陆缘牵过阮箐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径直往前走着,阮箐的嘴小张了一下,没有反抗。

      街道两旁的路灯都已经亮起,一道道光在车窗上折过,忽明忽暗。陆缘牵住了她的手,以此来回应了阮箐青涩的感情,阮箐曾以为他们会这样互相牵着手走一辈子,事实上只是互相牵绊了一辈子,至死难休。

      陆缘是学校篮球校队的,在高一就能进校队是很少见的,因此陆缘在学校也少有名气。

      阮箐觉得他就像开了外挂一样,不管到哪都是身上的光环都是引人注目的。

      阮箐早早的就收拾了书包去操场看陆缘打球,已经有不少人在旁边围观,阮箐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合适的位置。

     班里的人一大半都来给陆缘加油了,看起来都士气十足,陆缘熟练的完成着运球,汗水划过他俊朗的脸庞,滑过他光洁的下颚。阮箐估计着快要中场休息了,跑去小卖部买了瓶冰的矿泉水想要给陆缘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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