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2之劫难重重

作者: 独杨 | 来源:发表于2019-04-22 15:12 被阅读5次

    柴主任给我的文件夹里的一些案子被我处理的都差不多也过了快两个月,当我把结案汇报跟文件夹再交给他的时候他很是意外。

    在周四的时候还请大家去吃了顿火锅表示庆贺。

    我的宿舍被我简单的装修了一下,楚依依有一回来看了,说又像是当初学校的那个宿舍了,不同的是,她不在,林珊也不在,她问我林珊怎么样了,我说她也许在某个地方等待着另一段人生吧,我见不到她,也不能去见,因为也许此时的她已经不再认识我了。

    她告诉我,她跟吴开在准备结婚的事了,过几天去拍婚纱照,看来他们之间已经是尘埃落地,终于要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了,我由衷地祝福他们,她说结婚那天想请我当伴娘,因为除了我她不知道要找谁,我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接下来她就成天忙,有时候我们只能打个电话。之前跟艾虎哥说要见面他后来又着急办其他事也没见成,一时间我又变成了一个人在单位和家之间徘徊,有时候就自娱自乐去看场电影来打发时间,但是自从仓库那件事后似乎四周所有的不正常事件都消失了,只有一次小区的住户打电话来说院子里进来一个神经病到处伤人,我去看了看也并不是被什么妖邪附体,就是简单的大脑受了刺激,当他被按住的时候我点了他的眉心让他昏睡过去,等再醒来的时候就好多了,不会到处伤人,就是神智不太清醒,医生说是大脑神经受了损害需要长时间调理,那自然也不是我的能力范畴了。

    天慢慢变冷,我每天的晨练依然没有放松,有时候他们早上要多睡一会儿,我就会去外面跑步,晚上吃了饭也会去散散步,看夕阳落叶更让这世间多了一些萧条之色。

    那天傍晚,我还是去散步,耳朵里插着耳机在听音乐,慢慢的走到电影城附近的小公园里,无意间一抬头,却看见子同正蹲在一把休息椅旁逗一只小狗,牵小狗的是个老大爷,一手拿着个小收音机,里面正放着广播,一面跟子同说话,说这只狗很聪明什么的,他们应该是认识的。

    我正要上前跟她打招呼,却一眼看见从马路对面跑过来一个人手里拿着两瓶酸奶,走到子同身后弯腰将一瓶递给她,那人,正是白宇。

    看他的表情那么温柔,也许一直以为我的猜测并不是错的,他应该是跟子同在一起,可是之前明明那么讨厌我,明明说过除了我他谁也不要的,过了三年,却又喜欢了别人呢?时间终会改变一切,这句话没有错,之前的我已经死了,他有权利去找属于他的幸福,我明明也希望他这样的啊,为什么现在看见了这样的场面还是觉得心酸呢?这辈子,我们也许永远不会再在一起,甚至他永远不会知道我是谁,那么,我是该祝福他的不是吗?

    我咬了咬嘴唇,转身想走开,却忽听子同在背后喊了我一声:“小杨,你是假装没看见我呀?快来,看这小狗多可爱。”我听她这么一说不得不转过身冲她笑了笑,又冲白宇点了一下头,他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很冷漠便转过头去了。

    我慢慢走到她身边去,她指着那只小泰迪说:“这小狗可聪明了,会自己买东西呢。”说着老大爷也在一旁帮腔说是,于是我也蹲下身去看那只狗。

    那小狗原本是爬在地上,此时抬头看向我,我看着它的眼睛不禁咦了一声,子同扭头问我:“怎么了?你见过它啊?”我忙摇头说:“不……”我再抬头看向老大爷,刚才只是听他说话,我的注意力放在小狗身上,此时我抬头看向他的时候又咦了一声。

    不等子同开口我便问大爷:“大爷,你最近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没有?”他们一听我这么问都很奇怪,子同也察觉出我问的话肯定有别的意思在里面,也去看那个老大爷。

    “奇怪的事?没啥奇怪的事啊?怎么了?”老大爷想了想问我。

    我再看看小狗,看看他,在他们的眼底很明显有一丝妖气,而且他们的身上还有一些淡淡的妖臭气息,说明他们曾遇到过妖,于是我又问:“那么,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人?”他听了还是摇摇头,说没有,还问我为什么这么问。

    我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解释给他听,再次追问他:“那么,有没有遇到之前没有遇到过的人?大概有一周左右?”如果不问出来,他们可能会有麻烦。老大爷这次想了想说:“如果说有的话么,我孙子一周前把他女朋友带回来住在楼上,再没谁了。”

    “女朋友?有没有她的照片能不能给我看看?”我问着,子同一直没有插话,她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正常的事,就连白宇也转过身来听着我们的对话。

    老大爷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在里面翻了半天然后打开一张照片让我看:“就是这个,就这一张。”

    我和子同凑过去看着,那是个身材苗条年轻的女孩子,头发烫着卷,画着浓妆,看上去是不错,不同的是我看出她身上那团妖气来,我立即直起身体对老大爷说:“她现在还在吗?能带我去见见她吗?”

    老大爷被我这个浍吓了一跳,慌慌地看着我又看看子同问我:“怎么了?你认识她啊?她不会是个逃犯吧?”他知道子同的职务所以才会这么问。子同也看向我,我忙解释说:“不,她是我之前认识的一个人,找她有急事,能不能带我去见见她?”老大爷有些半信半疑地看看我们站起身来,子同忙说:“别担心刘大爷,我们就是去看看,如果不是就不打扰了。”

    老大爷这才点点头一再地打量着我这才牵着小狗往家走,我回头对子同说:“不然你还是回去别跟着了,我怕有什么危险。”她一听忙低声问我:“什么危险?那个女孩子有问题?异常事件?”我点点头。

    “这样的话我更要跟你一起去了,万一有危险也好有个帮手,宇哥,你要不要一起去?”她说着回头问白宇,我垂下脸不去看他,听他说:“我跟你去一趟,我可不想你出什么事。”子同一听立即笑起来说:“宇哥,我就知道你是个非常有正义感的人!”

    我转过身向老大爷快步走去,他们在身后跟着我,我们没一会儿就到了公园附近的一个比较老旧的家属院,老大爷的家住在第二幢楼前,这小楼一共只有八层,老大爷的家在三楼,楼道里靠墙的一面堆放着一些破烂,空气也比较混浊。

    我们上到三楼,老大爷拿了钥匙开门,客厅里坐着一个小伙子正在看电视,看见我们进来忙站起身说话:“爷爷今天回来的早啊,哟,是俞姐呀,还有白哥,你们今天这是有事?”说着让我们坐。

    我们点点头,老大爷把泰迪的狗绳松开后指着我说:“你媳妇呢?她说认识,好久不见说想见一面。”

    小伙子看看我不好意思地说:“这样啊?她刚才那会说想吃零食,下楼去超市了,一会儿就上来,你们先坐,这位姐姐怎么称呼,以前没见过。”

    我们落了座后小伙子问我,我忙说:“我是子同的同事,新来的,我姓杨。”他忙点头转身要去倒水,让子同给拦下了:“别忙乎了,我们不渴,这不我这酸奶还没喝呢,快坐吧,你女朋友是哪的人啊?”

    “哦,是外地人,我们认识一个多月了,最近搬到楼上我房子来住,我们是分开住的啊,我住我爷这儿,她自己的房子房东不租了,她找好了再搬走,对了,杨姐,你确定你认识她吗?”小伙子很健谈。

    “嗯,刚才看了你爷爷手机里的照片,不太确定,所以我想来见见她,好久不见了,都不知道她还认不认识我了。”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他听了连连点头。

    外面的大门一直没有关,那只狗不时跑到大门外叫几声让老大爷喝斥回来了,可还是探头向外看着。

    子同问:“超市不就是大门外那个吗?买东西应该用不了这么久,是不是又去散步了?”

    小伙子看看时间也说对啊,于是拿出手机来拨号,拨了几声后他奇怪地说:“手机关机了?”说着又拨了几遍可还是打不通,我心里一沉,看来,还是让她跑了。

    于是我站起身说:“那等她回来你通知我们一声吧,我们就先走了。”小伙子不好意思地说:“实在对不住啊,让你们白跑一趟,等她回来我一定给你们打电话。”

    说完我们就走出门也不让他们再送就往楼下走,就在我刚走到二楼拐角处时,我鼻子一抽立即抬头往上看去。“怎么了小杨?你看什么呢?”子同见我这样也顺着楼梯间的空隙向上看她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你们先下楼,我上去看看。”我说着就往楼上跑,因为我突然闻到了那股妖气正在空气中飘散着,而且越往上味道越浓。

    我一口气冲上八楼,那有个天窗,窗口下方的墙上有一排扶梯,我听见子同他们也追了上来,等他们上来时我已经顺着扶梯攀上了楼顶。

    外面天色暗了下来,一阵阵晚风吹得有些冷,我站在楼顶四下上观望,抬手开了天眼后,我看见一大团隐隐的妖气正从楼顶另一侧的水箱后面散出来。

    我几步跑近并大喊着:“妖孽,还不快快形身!?”

    话音未落,一个人形带着黑雾便从那水箱后面扑了出来,一大团黑气直扑向我,我早有准备,抬手一道金光法符就撞了上去将那黑气撞散,又一道撞在她的身上化成一道法网将她的身体紧紧地裹了,我一手扯着法网的一侧用力向后一扯,一团黑影便从她的身体扯出,那黑影在网中乱撞显出了一对硕大的翅膀,一张脸上两只红色的眼睛,一张嘴里露着尖牙,它一会向上挣扎着飞起,被法网上的法符刺痛又落下地来,嘴里不断痛叫着。

    “你如此挣扎有什么用?只是多受一些痛苦罢了,不如好好回我的话。”我将它再次往后一扯将它拖到面前来,它这才不挣扎了,缩在网中战栗不已。

    此时子同和白宇也跑到近前,子同先是惊呼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又转头看向倒在地上的那个女人,却并没有马上靠近,连忙问我:“小杨,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看不到我正在做的事,只能看见地上那个女人。

    “她被附体了,我正在救她,你先不要靠近。”我说着又对法网里的妖物说:“我见你倒是受了伤,被人折损了法力,却如何大胆附在人类身上吸食他们的阳气?”

    妖物战栗着说:“正是如此,我若不这么做,会灰飞烟灭的,请护法大人手下留情,我再不敢了。”说着俯下身来给我磕头。

    “那么,是谁折损了你的法力?”我问它,脑子里冒出一张脸孔来,它抬手往东方指了指说:“我不见它的身形面孔,只是一道白光撞在我身上,我像被咬了重重一口一般,法力就损了一半。”

    “白光?”我改了妖言,说了这两个字,子同听了以为我在跟她说话忙问我:“什么白光?她的名字吗?”我立即摇摇头向她摆摆手,又用妖言对那妖物说:“如此,我便送你去寄养堂受过,修身养性,如何?”它再磕头说:“但听护法大人之言。”

    我抬手往它身前一按,随着一道黑色虚无的洞开,我一抖手,它便从法网中脱开落了下去。

    这时,有人向我们跑来,回过头,看见的是那个小伙子,他见地上的女人就立即跑来将她扶起,我走到她身前在她眉心处按了按,她这才猛吸一口气回醒过来,张着大眼睛四处看,然后才说:“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在这儿?刘原,咱们这是在哪啊?不是说要去买礼物的吗?”

    我们帮忙将她送回到刘大爷的家,我告诉他们这个女人是被阴灵附体了,所以对一周之内的事完全不知,他们听了都很意外,对我连连致谢,等我们要告辞出来的时候,刘原从口袋里拿了一些钱要给我,被我推了回去,说这是我份内的事,怎么可以收钱?说完我转身离开,他还在后面大声说谢谢。

    “刚才她真的是被鬼魂附体了吗?”子同问我,我点头笑着说:“是,就是那么回事。”心里想着那道白光的事,不禁想起了一张面孔来,看来有些事终于要到见光的时候了。

    第二天是周五,我是要回家去的,于是吃了午饭后,我收拾了些换洗的衣物,准备回去再拿些厚些的衣物。出了宿舍我看见子同和李城也正拎着包走出来对我说:“小杨我们跟你一起回城,我们晚上去聚会唱歌,你一起哦。”

    我正想说好,却看见楼下院子里站着白宇和高向林,于是赶紧说:“我晚上约了朋友吃饭,她们要结婚了,请我当伴娘,要跟我商量一些细节问题,所以下次吧,来日方长,再说我这嗓音,一唱歌能把深山里的老狼召来。”子同笑着拍我的后背说:“喂,你这有些夸张,不过没事,反正我们也经常聚会,不过我们可以一路作个伴。”

    “下次你来,让你听听什么是天簌之音。”李城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子同给了他一拳说:“就你?还天簌之音?你可饶了我吧,比青蛙叫的好一点罢了,真能自恋。”

    我们说笑地下了楼去,高向林见我拎个大包立即上前来说:“哇,你拿这么个大包?来我替你拿着。”“不用,都是些衣服,我背的动。”我赶紧闪开,一旁的李城打趣说:“哎哟,高警官,这么有眼力介,哎呀,我的包也好重,帮我拿一下呗。”说着把自己的小包往高向林身前递,高向林一挥手说:“滚犊子!”说着又向我伸手,白宇拉着子同已经出了门去。

    “真不用,我自己能拿得动。”我一再地说,我不喜欢让别人做我明明可以办得到的事,尤其是异性,而且我知道他对我的意思我更不能让他为我做什么来引起误会,可是他却偏偏要来抢,我一着急,抬手在他的额间按了一下说:“我可以拿得动,不用帮忙,谢谢。”他目光一怔,然后直起身说了句:“我知道了,好吧。”说完转身走了出去,站在院门口还低头想了想这才迈步去追那几个人,不过从那以后见了我只是客气地打声招呼不再来缠我了。

    我们坐同一个车厢里,我依着窗耳朵里塞着耳机听音乐,对面李城跟高向林在打游戏,子同和白宇坐在另一面低声说着什么,我只是看着窗外盘算着那道白光的主人现在已经修行到什么地步了,只是一道光撞上一个妖就吸食了它的法力,看来如果真的遇到,恐怕并不容易对付。

    下车的时候天已经麻麻黑了,我们在车站又坐了同一辆大巴车,十多分钟后我对他们说我要下车了,他们还要几站路后才到。

    我下了车过了马路直往家的方向走,因为是周末,路上的人更多一些,来来往往,我一时间觉得我好像是这个世界上多余的人,身边那片喧闹与我毫不相干似的,我只是行走在另一个时空,平行着却从不会交售,他们的世界如此热闹,而我的世界却如此平静,也许这就是修行者与凡人的差别吧。

    我站在路边想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往偏僻的路上走去,正走到几排房子前,突然,我听见我的左前方阴影处似乎有几个人在争持,其中有一个女人的哭喊声,我扭头看去,在两幢楼之间有三四个人正在推搡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无助地看着他们不断后退,其中两个上前在她头上打了一巴掌身上踹了一脚,另两个上前把她推进了两楼之间的黑暗里,那个女人立即喊了一声救命。

    我纵身向他们跑去,站在那个小胡同口,我看见他们正在拉扯那个女人,我大喊了一声:“住手!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让那个女人走!”

    那几个人猛地抬起头来看向我,其中一个从腰间拿出了刀来说:“你少管闲事,这个女人欠了我们的钱,我们只是在讨债,你最好滚开!”

    “你们才最好滚开,如果她欠了钱,等会警察来了你们可以报警,不必私下动手伤人!警察马上就到!你们最好识相些!”对付阴灵妖怪我有把握,可是要对付一帮手持凶器的人类,我还是有些胆怯的。

    他们对视一眼后这才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了一面走一面对那个女人说:“今天算你走运!”说着走到黑暗的更深处去了。

    我见他们走远,这才快步走上前去扶那个女人,她从地上站起来我替她拍去身上的土,她颤声问我:“你真的报警了对不对?警察马上会来的对不对?”我笑着摆摆手说:“我骗他们的,不会有警察来,你赶紧走吧。”我说着,她听了哦了一声连声说谢谢,我走到一旁弯腰给她去捡包包,当我把包递给她的时候,她突然迎向我我只觉得自己腹部一凉,再低下头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腹部正插着一把小刀,我惊讶地看着她便手把刀拨了出来,一股鲜血从伤口喷出。

    “你,你这是干什么?”我问她,她在嘴角溢出一个奸笑说:“受人所托,可别怪我。”这时她从口袋拿出电话拨了个号后说:“没有警察来,我刺了她一刀。”

    我后退几步一手扶了墙一手捂着伤口,血从指尖往外流,我的心脏砰砰直跳,眼前阵阵发黑,我咬了咬牙问她:“是谁,托你杀我?”我抬头看向她,但在黑暗里,我看不清她的脸。

    “管他是谁呢,反正他要你死就是了。”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包烟来转身点着吸了一口,此时那几个人又出现了,他们手里拿着钢管,我转身就要跑,这个女人一把拦住了我,我一手用力将她往旁边推开后就趔趄地向胡同外跑去,可是我终是跑的不快,其中一人一钢管砸在了我的后背上,我向前仆倒在地,那几个人便已经围了上来,我双手抱住头蜷起身体,手肘紧紧贴着两肋,那些钢管便在我的身上重重落下,我皱着眉头,虽然有真身护体,那些钢管并不能真正伤着我,可是腹部的刀伤还是在发疼。

    那点刀伤应该很快会愈合,但是我却觉得它越来越疼,我在躲闪的时候趁机去摸了一下,却看见指尖上沾着发黑的粘稠的血液,这,是阴毒?

    只在这一刻,我身上一凉,钢管真正落在了我的肩上,我惨叫一声仆在地面,同时又有几钢管砸在我的后背和护着头的手背上,我眼前猛地一黑,又冒出金星来,这一下被砸的实在了。

    就在我以为我可能会死在这里的时候,我突然听见有谁大喊了一声:“警察,不许动!放下武器!”我双耳轰鸣着,听不清那是谁的声音,只是瘫在地上,有人跑到我身边来扶我,我抬头看了半天才看清竟然是子同。

    那几个人转身就跑散了,有人也围过来说话:“小杨,你怎么样?快,打120!”此时我这才听清是李城的声音,还有高如林也在身前和子同一起把我扶起来。

    我站不直身体,只是弯腰捂着伤口,子同又惊呼一声对其他人说:“小杨身上有伤口。”我缓到这会觉得好了许多,身上的疼正在减轻,我吁了口气说:“不用叫120,我没事,小伤。”

    我轻轻掀起衣摆,露出小腹时,我看见上一个不大的伤口四周全是黑色纹路,还有黑色的粘稠物从伤口里涌出来,子同还是在惊呼问我:“天哪,伤口怎么会是这样?”

    我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放下衣摆说:“没事,一会儿就好了,对了,你们怎么来了?”我抬头看向四周,见白宇远远站着。

    “你下了车忘了拿你的包,我怕里面有你别的重要的东西,就下车追你来,他们几个也就一起下了车了,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一路往前走就听见有声音,李城还说不可能会是你,结果就是,幸好我们赶过来看,不然,一定会后悔的。”子同说着瞪了一眼李城。

    “这,我哪知道,小杨,你这是招惹了谁呀?竟然下死手?”李城回头问我。

    我抬手抹了下额上的细密的汗珠摇头说不知道,可能是认错人了吧,但是我的脑海里还是那张脸在狡黠地狞笑着。

    “真不用去医院吗?”子同问我。

    我还是摇摇头,刚才暗暗在手心里凝出一道法符来按在了伤口上,等他们说话的这会功夫,我已经不觉得疼了。就在我准备和他们离开的时候,突然,我想起有什么地方不对头,刚才那么一场慌乱时并没有在意,此时回想起来才觉得我是忘了什么。

    “小杨,你怎么了?”李城问我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此时白宇远远地喊着:“可以走了吗?”

    子同回头看了看他眉头皱了皱却并没有说话,高向林却向他喊了一嗓子:“你没看小杨受伤了吗?你要是着急你先走!”

    我并没有听清他们的说话,只是突然眼前一亮,是了,那个女人的刀上怎么会沾了阴毒?虽然她是人类,可是她刚才点火吸烟的时候眼底却带着一抹妖气的,也许她跟那道白光有联系,这次失了手,必是会回去汇报情况。

    “你们先去玩吧,我还有事要处理。”说着我转过身从地上拿起我的包又对他们说了声谢谢,转身飞快地又顺着那两幢楼之间的黑暗跑了过去。

    “小杨,等等我们。”是李城的声音,我也顾不上多说什么了,已经延误了些时间,我冲出黑暗后发现这楼的后面是一片空旷地,应该是个停车场,只是没有车停在这里,而在尽头处有一个大黄牌子挂在一个铁丝网上。而在另一头有一排房子,没有窗,只有一道小门,我转身跑向那里,那道小门外没有明锁,门上出没有什么明显的标识,我抬手拍了拍,却发现门只是紧紧地掩着,我用力一推便开了。

    门里是一道狭长的走道,有四五米宽,四处推放着水泥砖石等工具,而在小门的左侧还有一道门,正开着,一道通往地下的楼梯延伸进了黑暗的地下。

    我将包放在墙角,转身顺着楼梯往下走,此时李城他们也跟了上来,李城见我要下去忙喊我一声:“小杨,你小心些,这下面是什么?”

    我回头看看他摇摇头,侧耳听了听,下面没有一丝动静,李城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往下照了照,楼梯尽头是开扩地,并没有可以藏人地方。而子同和高向林也走了进来见我们站在楼梯口向下看着也奇怪地往下看,白宇最后一个走来目光冷冷地往四周打量着。

    我见下面无人,便迈步往下走,李城紧紧地跟着,其他三人也鱼贯而下,下了楼梯后面前又是一道小门,外面透着光,我走出小门后,竟然发现这下面是个像篮球场大的空地,有一些高中生模样的男孩子正在随关音乐跳摆,一旁摆着些自行车,还有一些在一旁玩手机,但是人群里并没有刚才伏击我的人。

    当那些孩子看见我们下来后都停止手里的动作直起身来看向我们,但是他们都没有开口说话,李城正要问他们话时,我抬手阻止了他,因为此时,我已经明显闻到一大股妖气正在四周徘徊,臭气熏天。

    那妖气正是来自我左手边的一个小房子里,这小房子也是没有窗户,只有一道小门紧紧地关着,我转身走近推了推,那房门却纹丝不动。

    李城走近指了指房子又看向我,我冲他点了点头,于是他突然转身一脚踢向那看上去并不太结实的木门,但是我没有看见那门应声而开,相反李城却后退几步摔倒在地,抱着自己的腿脸皱的跟块抹布一样。

    子同和高向林忙去扶他,他骂了句脏话低声说:“他奶奶的,这门怎么跟铁门一样啊,疼死我了。”

    我在手心亮出法符用力往门上一拍,那门发出一阵砰然之声,接着便洞开了,一旁的几人都惊讶地看向我,尤其是李城,嘴几乎都张得跟个鸡蛋一样。

    我站在门外向里环视着,里面漆黑一片,高向林也探头往里看被我一把挡住,而屋里一团团的妖气盘桓着并没有挤出来。

    “高警官打火机用一下。”我向高向林伸出手,他立即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来放在我的手心上,我啪一声打着火,一团火球便停在我的手心处,我将打火机还给他时他都惊讶地去接,我将那团火往屋里一送,只见那火立即分成数小团,而红黄色的火光立即变成了蓝色。

    我这才看清,屋中地上躺了一片人,一女四男,一个个五官出血,眼睛大张,而在屋顶正倒挂着几个人形。“妈呀,这是什么?”高向林第一个开口说话。其他人听了都挤到门前来看。

    我重重地叹口气,还是来晚了一步,那家伙把他们灭了口,却连这些阴魂都一并杀了,手段真是残忍。

    我打了个响指,那些蓝火便一下点燃了那些阴魂,一阵寒气升腾而起后忽地散去,我这才伸手拉开了门旁的灯绳,屋里的一个小灯泡亮起来,几个人这才看清,高向林几步走上前去弯腰去检查那几个人,之后回头冲我摇摇头。

    白宇在屋外已经在打电话给当地的派出所,我转身出去,去问几个男孩子有没有看见什么,他们只说几分钟前地下黑了一分钟,别的什么也没有看见。

    我们见没有什么线索这才回到地面上去,高向林和李城在地下给那些孩子做简单的笔录,子同问我伤口好一些没有,我对她说没事了,她正在奇怪地问我明明那么严重怎么这么快就会好,还是支医院检查一下放心,我还没有回话,四周猛地起了一阵风来,那阵大风铺天盖地地狂来,子同抬手捂着自己的脸并弯下腰去,我也被风吹的张不开眼睛,却忽地在风中闻到了一大股腥臭味,妖气!

    我眯着眼睛往天上看,那阵风只是一片漆黑,却是看不出什么物事,我转身拉着子同到白宇身边大声说:“带她回房子去!”我抬手一指那间房子,说完我再转身看那阵大风,白宇一手护着子同将她重新送入那房子的小门里去。

    此时那风越来越大,将整个天幕都遮的严实起来,而在我的身周却空出一块空间,如同我站在一个大水桶中,四下的风快速旋转着,在我与风壁之间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形,黑色的,如烟雾一般,不一会儿就密密麻麻地站了数百个不止。

    我抬起双手,掌心亮出法符,口中开始念诵驱魔法咒,那声音如击鼓一般在这样的空间里回荡着,而在头顶处那本如井盖大小的天幕在慢慢缩小,片刻就变得跟黄豆般。

    那些黑影还在增多,我不等它们的数量增加将手心向上一甩,数道法符便从手心飞出如箭一般射向那些黑影,而那些黑影躲闪着也忽地向我扑来,一道被法符击中散成飞灰,而另有一些躲过后一头撞向我的身体,便从我的身体穿出,却消失了,但这丝毫不能阻止它们如此的袭击。

    它们的数量太多,总有一些会撞进我的身体,而我每次被冲撞一次就会被减弱法力,在我眼前那些黑影不断消失又从风中不断出来更多,我就如同身处在马蜂的包围中,成千上万的马蜂将我团团围住不冲撞进我的身体,任凭我不断发出法符,但终是杯水车薪,最终成片成片的黑影直接冲入我的身体又钻出来,消失的只有一半,再撞进来,消失的只有三分之一,渐渐的,我在这风中被冲来撞去不断跌倒,有时会被撞上半空再落向地面时又再次被推上更高的地方,而我的法网也不能成形,发出一半就被撕烂,那些法符更是支离破碎。

    当我气喘吁吁地半伏在地上时,抬起头,那早高处的天幕早已合拢,风中更是密密麻麻的黑影再次向我撞来,这一次的撞击力度更猛烈,如同我是被一整面厚重的石墙迎面压来,我后退几步,忽地,我身体一轻,远远升上半空,待我再看时,我竟然发现我浮在半空的只是半透明的身体,而真正的我还是躺在地上,那一大团黑影正蜂拥撞去在我的肉身中挣扎扭曲着。

    我看看自己的手,摸摸自己的脸颊,这是我的魂魄,我被撞出肉身来,地下那个躯体却一动不动地躺着。

    我从来没有过的恐惧正弥漫全身,这不是死亡又是什么?我被撞出身体,如果那具肉身被毁,我将会被带入阴府进入轮回,这可不是我想要的。

    此时那风还是继续着,我眼看那肉身就要被撕碎,可是我浮在半空却无济于事,那么,我的这第二段人生也要结束了吗?

    我虽心有不甘,但又能怎样?这也是天意吗?

    我懊恼地看着这一切时,突然,不知从哪发出一道光来,如此刺眼,像在半夜时分,有谁突然打开了强光直射你的眼睛一样,我转过身去闭着眼睛,片刻慢慢眯了眼睛往下看,正看见那道光将黑影正打得灰飞烟灭,我的肉身里的黑影也砰一声爆成一团黑雾飘出,周围那一大团的风也慢慢转小打着旋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我才看清有一个人正站在一只白鹤的背上,双手擎出,在她的手中亮着一道硕大的法符发出七彩的光,而我猛地向下一沉,重重地落在肉身之上,我后背一阵闷痛,咳了几声想坐却是坐不起来,那白鹤上的人跳下地面走到我向前来弯下身打量着我问了句:“你,怎么不是夏珐罗?”

    她扶我坐起,我看着她的脸,忽地想起了她的名字:“莲朵?!”她冲我笑了笑,是的,我记得她,那个护法。“你怎么会在这儿?”我起身后问她,她长吁一口气说:“我本来是追着一团妖气的,在半空就远远看见这里一大团黑压压的妖气,就转向这儿了,却看见它们在袭击一个人类,可是却看见夏珐罗的魂魄浮在半空,可是你却怎么落在这个人的身上了?”

    我把自己的经过简单地跟她说了一遍,她这才恍然大悟,却又皱着眉问:“以你的法力不应该被这些妖物把魂魄撞出体外呀。”

    我指着自己已经消失了的伤口说:“之前中了阴毒,折了法力,真身祭不出来才会这样,这是一个圈套。”她吃了一惊:“圈套?会有谁这么大敢给护法设圈套?不怕五雷轰顶吗?”

    “他应该是不怕的,是之前的一个因果,你还好吗?”我转尔问她。

    她笑了笑说:“还这样,这几年还是陆续有护法死去,但是数量远比之前少了许多,你倒是换了个样子,说起来应该是经历了太多的磨难。”

    “应该是修行的一部分吧。”我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时有人在背后喊我,一回头,看见子同他们都从屋里出来,看看已经平静的天又看看我忙围上来问我怎么了。

    莲朵也循声看去却指着白宇说:“那个人,我以前见过,上次……”我忙对她说:“我换了样子,他不认得我了,所以什么也不要再说,一切自有结局。”她听了这才点点头,看着他们靠近,子同打量着我问刚才那么大的风也不见我进去避一避,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能活着就好。”我疲惫地说着,转头听莲朵说:“我还有事,那件事还要去处理,咱们有缘再见。”“谢谢你今天出手相救。”我说着。她冲我一眨眼睛说:“都是同门何需多说?再见!”说着对其他人摆摆手转身跑走,在阴影中坐上白鹤而去了。

    “你朋友?”子同问我。

    “嗯,现在没事了,不好意思耽误你们玩了,快去吧,我也要走了。”我对他们说着,高向林问要不要送我回去,说万一再遇上其他事怎么办,我摇头说不会了,于是他把我的包递给我说:“有事就打电话,咱们兄弟第一时间来帮你。”

    我笑着谢过他,觉得这样的方式我才能接受,才让人更舒服。

    我跟他们分开回到家里,衣服也没换就倒在床上去,浑身像散了架一样酸痛无比,眼皮也像灌了铅一样,如果刚才不快点跟他们道别我很有可能倒直接倒在地上睡过去。

    我随手扯了一下被子盖在身上念叨了一句:“雪儿,你真要至我于死地吗?”

    我这么一睡着,就眼睛都张不开,似乎是期间听见电话响了几次都没有力气张眼去看,别过头就又沉沉睡去,梦里,白宇和雪儿的脸不断交替,或笑或怒一直到突然一张大嘴向我咬下来时我猛地跳坐起来,却是一身冷汗,看看窗外,一丝阳光正透过窗帘照进屋来,我伸个懒腰,发觉自己好像是睡醒了,拿起手机一看,倒吓了自己一跳,有数十个来电记录,有子同的十来个,有高向林和李城的几个,还有楚依依的,而当我看见时间时又不禁吓了一大跳,我明明是周五晚上睡的,为什么时间是周日上午七点半?手机有问题了?

    我下床去打开电脑,看见网页上的时间也是周日,我这是睡了一天一夜?

    此时电话又响起来,是子同的,她听我终于接电话时才吁了一口气,问我怎么一整天都不接电话,真怕我出事了,我告诉她我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时她惊讶于我是不是生病了。

    我们闲聊了几句后,我就赶紧去洗澡换衣服洗衣服打扫房间,午饭也是叫了外卖,匆匆忙忙收拾完拿了换洗衣服就又去坐车,这个周末过的相当快。

    回了宿舍,我把衣裳挂进衣柜,子同就来敲门叫我去吃饭。

    进了食堂,看见李城正跟高向林在一个桌上,面前摆着饭盒还没有开吃,见我们进去就跟我们打招呼,子同去端了两盘饭菜来放在我们面前时问高向林:“宇哥怎么还没来?”

    高向林说:“刚才出来时接了个电话,听说可能是个朋友会来,哎,这不来了。”说着一指门外,我回过头,却惊讶地发现白宇带着唐杰正走进来,唐杰远远看见我的时候明显迟疑了一下抬手指着我问他:“她怎么在这儿?”

    我端起餐盘忙起身往旁边走一面对子同说:“我还有事要处理,我打包去宿舍吃,你们慢用。”他们自然不知道我如此举动。我也不做解释端了盘子转身要去窗口打包,唐杰却在背后说话:“怎么见了我就要跑啊?你已然不是犯人了,看见我不用害怕。”

    我不去看他们,弯了弯腰也不说话就走到窗边去,背后子同问他:“你们认识?”唐杰拉开椅子坐下说:“当然认识,是我当初把她亲手送进监狱的。”子同一听哦了一声又说:“小杨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就别再提了,谁还没犯过错呢,而且她在这儿工作的很卖力,还很有能力,我们主任都很看重她的。”

    唐杰听了哧笑了一声说:“那是要好好看重,别被连累了才好。你们都是太老实了,往往会被表相所蒙避,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白哥,知人知面不知心哪,有些人表面看着像那么回事,可是包藏祸心这四个字可不是浪得虚名,你们还是小心为上,不然哪天被人背后一刀都是防不胜防的。”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只是暗自高兴,看来这个朋友也是没有白交,到现在还是如此憎恨杨欣,如果有一天我让他知道了我的谁,不知道他会后悔今天说的话,到时候我一定好好请他吃顿大餐。

    我拿了餐盒低头走了出去子同想叫我却还是没有说话转身对其他人说:“你们在这吃吧,我也打包回去了,你们身为警察怎么还如此不给人机会,百般讽刺挖苦,但凡进了监狱的都得死呗?都不能重新改造了呗?那么还要监狱干嘛?都拉去抢毙算了!哼!狭隘!”

    “哎,我这是对人不对事,她不一样,你是不是懂,你真生气了?哎白哥,你说句话呀。”

    我走出食堂正往宿舍去,子同在背后叫住了我一我并排走着说:“小杨,你别听他们说的,都是什么人呐,还不给人活路了?走,到我宿舍,咱俩看电影。”

    “我不生气。”我摇了摇头说。

    “怎么可能不生气?我这个旁观者听了都想揍他们了,宇哥也是,唉,他说你们以前认识,但具体也不肯多说,为什么他每次看见你都是那副德行?他对别人都不这样的,虽然谈不上多热情吧,但至少不会冷冰冰的,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子同歪着头看向我问着。

    “我之前伤害过他,最重要的一个人,所以他一直恨我,现在看见我恨不能生而食之,也是正常,我理解,所以更不会恨他。”我说着。

    “啊?怎么会这样?伤害过他最重要的人?谁?他,女朋友?”子同试探着问我,我笑了笑说:“他的亲人。”她似有所悟地点点头说:“难怪呢,但是我想你也肯定不是有意的对不对?这也肯定还是一场误会,只不过你当时在现场,被他看见,就以为是你下的手,对吧?”

    我看向她一笑说:“哎,你真是看电影看多了,这样的桥段也让你想出来,就算是吧。”

    她这才说:“我就说嘛,不过没事,有机会我慢慢帮你解释,他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我们走进她的宿舍,她把餐盒放在桌上让我坐。

    “你跟他认识了久了吧?”我问着。

    “嗯,认识快两年了,他来的时候成天也不笑不爱说话,我们因为不在一个院嘛,也不常见,每周开会的时候才会碰个头,我就觉得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一向喜欢帮扶弱小,看他那样子就忍不住想去帮助他,开始约他跟大家一起吃饭,一起打球游泳他都不去,总喜欢一个人猫在宿舍里,可能后来拗不过我的死缠烂打,就妥协了,从半个月跟我们玩一次到一周一次,慢慢的才见他打起了精神,可是到现在我还是觉得他的心里放着一些东西,让人摸不透,看不穿,他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发呆,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问也不说。唉,都说女孩子心思难猜,可是有些男人的心思更难猜。”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也是沉沉的,又问她:“那你和他现在,是正式在一起了吗?他长的不错,各方面也很优秀,你应该不会放过这样的弱小的吧?”

    她听我一说低头一笑说:“你也发现了吧?你说人也奇怪哈,有些人追我,我就觉得他们没内涵,可是宇哥对我爱搭不理的吧,我就对他好奇的要死,当然他现在是对我很不错了,可是,我们也还只是处于同事和朋友这样的关系,虽然你看我们有时候会一起去散步什么的,但是我跟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觉得跟他之间有好远的距离,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就是我们明明半肩走着,可是你就是觉得跟他在两个世界,一片彩色的,一片是黑白的,中间隔着厚厚一层玻璃,彼此能看见对方,却碰触不到,你说,我该怎么办?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她拿着筷子看着我问。

    我回望着她摇摇头说:“对于爱情这件事,它本身就是一种魔法,可以让人忘记疼痛,忘记自己,忘记这个世上所有,也会抗拒所有,太过魔幻,当它困住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解脱的,只会越挣扎越沦陷,直到不能自拨,直到体无完肤,这是无奈的事情,任谁也无法控制,它不像是一扇门,开关自如,如果爱了,你无法让它停止,但是不爱,也无法让它开始,所以,我没有办法去控制这个魔法。”

    她眨着眼睛听我说了这一番话后甩了甩头说:“虽然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可是我不明白意思,我只知道,得而不到的时候还挺难受的,算了,不说了,咱们看电影吧。”说着她打开自己的平板点了一部电影放着,我眼睛盯着屏幕,脑子里却还是白宇的影子,他不快乐,他没有跟谁在一起,他还是放不下,他还是有心结,白宇,你这个傻瓜啊,什么时候才能真的面对现实?

    “这明明是喜剧,我快笑成傻子了,你却从头到尾一直叹气,脸色沉重,难道咱们看的不是一部片?还是我们看的层次不一样?”我们看完电影后子同看向我说着,我这才醒悟,却无奈地笑了笑,起身把餐盒装进袋子里说:“也许我不太懂得欣赏吧,抱歉啊,扫你的兴了。”

    “算了,哎呀,天黑了,明天又要上班了,讨厌。”她起身伸个懒腰抱怨了一句跟着我走到楼下丢了垃圾,伸头往食堂看了看,里面没人了。

    “走吧,咱俩去散散步,饭后百步走,有益身心健康。”丢了垃圾子同对我说,我点点头说好。

    我们并肩走出院子往那小公园的方向走去,一面走子同一面问我:“对了,前天晚上那场风来的块是奇怪,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局部龙卷风呗,没啥奇怪的。”我胡乱解释着说。子同卟哧一声乐了说:“你真会找词儿,还局部龙卷风,不过我当时觉得那风吹的太邪性了,我们站在门里向外看,只看见风围着你打转,一米之外的东西都是纹丝不动的,你知道吗,当时我听见宇哥说了一句话,虽然事后我问他他死也不承认,但我的确是听到了。”

    “他说什么?”我看向她问道。

    “他说,‘她真的是杨欣吗?’我还问他她不是杨欣是谁他就不说话了,眉头拧的那个紧啊。”她望着前方无心地说着,我却被她这句话震惊住了,难道他看出来什么了吗?我的心砰砰地跳着,子同往前走了几步后一回头见我站在原地没动就问我:“怎么了?走啊,踩着钉子了?”

    我忙摇摇头向她走近几步说:“等着放个屁。”

    她又一下笑翻了,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笑的脸都通红,最后吭吭巴巴地说:“你,你这家伙,还真是,哎哟喂,你非要告诉我吗?”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还是看着我笑着说:“看来,你是真拿我当朋友了,哎,你怎么又这个表情啊,怎么又不动了,是不是拉了?要不要回去换裤子?”

    此时她被自己的话也逗着笑的是前仰后合的,最后还蹲下身去捂着肚子笑,我却猛地扑上去拉她,她直嚷嚷:“哎,我这不是就你的话题开玩笑吗?”她以为我要揍她起身就跑,却再一回头,一下就怔住了,因为她正看见一道刺眼的灯光后一辆大货车正带着刺耳的刹车声向我们冲来,她惊呆在当声,连叫也不会了,我上前一把将她推到一边,自己却猛地被货车重重地撞飞数米后滚落在地,摔在坚强的水泥地面上,而那辆车也一头撞上路边的电线杆停了下来。

    我听见子同的尖叫,听见她向我跑来的脚步声,我张开眼睛看见她疯了似地向我跑来,只是我的眼前一片鲜红,视线模糊的都看不清她的脸。

    “小杨——天啊——快打120!”她几步扑在我身边来想要扶我去乍着手不敢碰我的身体,我伏在地上,只觉得有热热的液体从嘴里涌出来,身体麻木地没有知觉,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四周立即围满了人,从人群里挤出几个人来一面大喊着让开一面冲到我面前,那应该是李城,高向林,还有白宇和唐杰。

    “老天,怎么会这样?别,先别动她,等医生来。”我听不清是谁的声音,这声音忽高忽低,渐渐的,我看不见了,眼前一片黑暗,接着,我似乎听到了一丝奸笑,那声音并不大,却很清晰,我用力地睁大眼睛可是眼前只是一片昏暗,除了那声奸笑,是人们的说话声,哭喊声,乱糟糟一片,但很快,就一切沉于宁静了。

    等我能张开眼睛的时候,我看见我的面前正有一个圆形的大大的灯在照着我的身体,而我只能转动眼珠,隐约看见有几个穿着蓝色的衣服戴着口罩围在我四周,我的大脑一进反应不过来,不知道我知在何处,不知道这些人是谁。

    “患者醒了。”有人说话,接着几个人向我看来。

    “血压,心跳正在恢复正常。”又有说话。看来我是在医院里,他们在给我做手术。

    “你别担心,手术就快结束了,没有任何危险的。”有个女大夫在跟我说话,我眨眨眼睛表示我明白,她的眼睛在口罩上方弯了一下然后回头去看,过了一会儿,手术室里的灯突然暗了暗,整个空气忽然变得有些冷,几个医生四下看看,其中一个对身后的一个护士说:“快去看看,这里不能停电。”

    但是他的话音刚落,手术室里的灯就忽地黑了,这期间不过几秒钟,因为我被打了麻药,当我抬手想要摘掉扣在脸上的氧气罩时觉得相当吃力。

    几秒钟后,手术室的灯又重新亮起来,但是转在我身边的几个医生却双眼发黑地看着我,双手拿着手术刀,他们冲我笑了笑后,举刀便往我的肚子上用力刺下来,我抬手几道法符送给他们,转身从病床上翻身掉到地上,我这才发现我身上没穿衣服,而且上腹部还开着个口子,我了个去!

    我拿布单裹着自己,因为麻药还在褪去的过程双腿还是发麻,起身没走几步就倒在地上,那几个家伙正被法符困着无法脱身,我一手扯着我开了口的皮肉将它们对合在一起,一手拿桌单挡着自己的身体,这个情况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我缩在墙角,一掌推出,在面前结了法网,又将手上的血向外一弹,那血珠带着法符变成血莲砸向那几人,我再低头,看见伤口正在愈合,我松了口气,那几人此时又向我扑来却被挡在法网之外为我拖延时间。

    我等着伤口长好,身上的麻药劲过去这才起身腾开一只手拉扯着床单,另一只手再次发出法符,这几个家伙对付起来并不难,我连发几道法网将他们紧紧地困在一起一道法符迎头落下时,几股黑烟便从他们的口鼻中钻出我在他们上空开了去寄养堂的通道,它们就直接过去了。

    我等它们消失,这才转身坐在病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前直冒金星。

    这时几个医生回醒过来,发现自己倒在地上,正在动手术的病人披着床单坐在手术台上,而伤口竟然已经好了,其中一个医生走上前来惊讶地看了看我的伤口又转身去数了数手术盒里的工具对我说:“你这伤口怎么回事?我,一把手术刀没了?”

    我听他一说抬手在胸口摸了摸,然后打了个嗝,一把手术刀从我嘴里吐了出来,他当时就晕过去了。

    我对一个发呆的小护士说把我的衣服拿来,说了几遍她才听见,木然地转身离开,不一会儿把我的衣服抱了进来,我背过身穿好衣服后抬手在他们几个发着呆的医生额上按了按这才走出手术室。

    门外,子同,李城,高向林都焦急地守着不时抬头看看手术室上方的灯,此时看见门开,以为是大夫出来了,正想围上来问,却看见我穿戴整齐地走出来,不禁都是一脸惊讶,子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时都没敢说话,还是李城走过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问:“小杨,你,你这是闹哪出?我们,没做梦吧?你刚刚七零八落地送进去,这么快就被组装好了?而且,还自己走出来?”

    我觉得我肯定是吓着他们了,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想抹去他们的记忆吧,又不知道从哪个节点下手合适,这时我身后也走出几个医生来,他们看见我们连声说:“你们是干嘛的?别堵在手术室门口了,要抽烟去外面。”说完几个人相继走了出去,他们三个呆呆地看着几个医生的背影再看看我也是一副想要晕倒的样子。

    我带着他们出了医院,此时是午夜十一点半,离我出车祸不过两个小时,我们到对面的一个小茶楼落了座,等服务员给我们上了茶后我还要了一碗面,因为做手术都被洗了肠似的饿透了的感觉不。

    他们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像看个外星人一样,等我把面吃完后,他们都快成雕塑了。

    “是这样,这是一个秘密,今天只对你们三个人说,绝对不能再向第四个人透露半个字,算是帮我的忙,好吗?”我擦了擦嘴说着,他们三个同时点了点头。

    “我呢,真实的身份,是火星人。”我认真地说完时他们三个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又点了点头后对视了一眼看向我。

    “你们相哪?”我问。

    他们又同时点了点头,李城说:“之前不信,现在信。”

    “好吧,那我说实话吧。”我喝了口茶说道,“我是一名天神护法。”

    “天神?护法?”高向林说道,“其实你说你是火星人更值得相信。”

    我差点把茶喷到他脸上,使劲咽下去后说:“反正我的身体有任何问题都是会自行愈合的,一般的人类弄不死我,就算是我的特异功能吧。”我非常简单而又无赖地解释着。

    他们三个还是呆呆地看着我,好半天李城才问了一句:“完了?”

    “嗯,完了。”我点点头。

    “那你这也太神奇了吧?刚才你被撞的四肢尽断,肋骨都插进了肺部,120来一看都想给你直接拉到火葬场去,可是两个小时后,你跟没事人一样,还吃了一碗面?”高向林瞪大了眼睛说着。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嘛,没有见过不代表不存在嘛。我这不是个事实吗?对了,那个货车司机呢?”我磕着瓜子问他们。

    “货车刹车失灵,司机当场毙命,你说明明你是受害者,他倒先死了。”高向林摆了摆手。

    也许他的魂魄也被杀死了,这无辜性命也是要记在他的账上的,我咬了咬牙想着。

    这时候子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手机对我们说:“是柴主任!怎么办他一定是从外地赶回来去医院看你了,结果咱们在这儿喝茶?”

    “你先接听,让他直接到这儿来。”我说,她这才划开接听键。

    不一会儿,柴主任掀一帘子走了进来,李城忙让开位置让他坐,他惊讶地打量着我说:“我那会儿听子同说你出了车祸人都快不行了,你们这是玩啥呢?她这不好好的吗?难怪我刚才去医院问,说是送来个重症患者,可是却找不着人,子同,你跟我玩什么游戏呢?”

    子同默默地指了指我,他就向我看过来。我忙摆手说:“其实当时就是把我给撞晕了,子同吓坏了,可能表达的有些严重,我要是真快死了也不能坐这儿是吧,子同,下次语言表达的时间还是简练低调一些啊。”我说着嘻皮笑脸地看向子同。

    子同张了张嘴,柴主任抬手指了指她,服务员上来加了杯子,李城给他倒了茶,又闲聊了些别的,我们这才出了茶楼柴主任说还要赶回去,又数落了子同一番这才打车走了,我们几个也搭车往回走,我一路给子同说尽了好话,她才不生气了。

    但是经过了这一场场的劫杀,我觉得,他离我越来越近,在不远的将来我们一定会再次面对面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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