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命运（五）

连接命运（四）

【连载】命运（五）

蒋四和郭美辞别了姑姑，一阵小跑，来到车站，打听去焦作的快车，一个司机看看表说道:‘’现在没有焦作车，坐我的车吧，马上就走，到新乡再倒车。‘’

蒋四他二人上了新乡车，随着车的发动离开了瓦岗寨。在他们前面坐着一男二女三个南方人，说着似懂非懂的南方话，男的个头不高，西装革履，面皮白净，二十七八岁，象一个有钱的人，我这里就叫他南方男。另一边还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大嘴大眼，比较爱说话，她不停地和人交谈，她说她爱说话，人家都喊她话匣子，她家在辉县，娘家是瓦岗寨的，她也许对南方人好奇，又寻问男方人家在哪里，为什么来到这里，南方男用半普通话告诉她说：‘’我们家在贵州，出来游玩。‘’话匣子这回真打开了，她说：‘’我家在太行山脚，那里风景如画，山上有八里沟，老爷岭，万仙山等游览区，到我们那去玩吧，我管吃管住，做向导。‘’南方男也激动的样子说：‘’谢谢，谢谢，我们也正想去那里看看，要麻烦嫂子了。‘’……

公共汽车开进一个小镇，停在中心大街上，是因为有人要下车，也有人要上车。其中有一个年青的小伙子快速地挤下车，跑进了对面的一个饭店。

在汽车就要发动的时候，从饭店內走出四五个人，他们连说带骂闯过来，有三人登上了公共汽车，有一个黑黑的，矮个子上到车上用手指着南方人大骂:‘’你妈的逼，想跑，人贩子，他身边那个是我刚买两天的媳妇，花了我两千多元钱，乡亲们让让。‘’霎时，车上的人大惊，连正睡觉的人也无了睡意，很自然地让出了过道，南方男忽地站起来，大声说：‘’这是我老婆，这是我妹妹，我不认识你们，你们干什么？‘’没人听他说话，矮个子上前就是两锤，打得他抱头躲避，后边两人拉着两个南方女子，嘴里喊着：‘’下车，下车，骗子，骗子的……‘’二女子挣扎着，呼喊着：‘’救命呀！我们是好人，我们不是骗子，我们……‘’周围的人也许听不懂他们说话，一个个无动于衷，挤贴在车的内壁上。司机师傅大声喊：‘’住手，不许打人，不许打人，……‘’ 两个女子最终被拖下了车，南方男扶了扶发胀的头颅，看着被掠去的妻子，妹妹。发出了痛苦的哀嚎，流下了伤心的泪水，他发疯地追下了车。

公共汽车继续前进，人们议论着刚刚发生的一暮，都在痛恨着人贩子的可恶，具体那个南方男是是不是人贩子，谁也说不清，可对那两个女子的命运的好坏，人们已经麻木。在那几年，南方女子流落在滑县的不下几千人，也是见多不怪，不知是社会的悲哀，还是人类的悲哀。

公共汽车还前进，车上已经安静，有的人已经酣睡，早已忘记了社会的纷争，在快到新乡的地方，又上来四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本来有点拥挤的车上更加拥挤了，四个人在车上来回串动，对正在酣睡的人，好不客气，好无顾忌地搜身拿钱，车上无一人说话，无一人阻止。他们看着这些小偷无赖团伙，也许正在思考着自保，其知专注地看着面前的小偷时，另外一个对自己已下了手，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几个小偷下了车，消失得无影无踪。车上顿时哗然，人们都在喊着小偷，想着小偷偷东西的样子，在他们一摸自己的钱包时，大惊失色，吵骂声嗡嗡震耳，蒋四和郭美也未能幸免，‘’他妈那个逼。‘’蒋四骂了一句，却象泄气的皮球退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手搂着郭美，郭美怯生生的望着蒋四，那是寄托和希望，蒋四愁云满面，有点呆呆发愣。

这时那个辉县的话匣子又打开了，她高谈阔论，讲解人在外应注意事项，做人要小心谨慎，办事要胆大心细，她在为自己没被偷的成功而骄傲，当她看到蒋四的模样，关切地问道:‘’兄弟也被偷了，蒋四微微点点头，微微的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话匣子很热心，‘’你们两个去哪儿？‘’蒋四看着她，觉得她是一个善良可信的人，于是就说：‘’我们去焦作，想找点活干，没想到钱都被人偷去了。‘’话匣子也许看蒋四是一个诚实的人，也许有缘，总之，她又热情地说：‘’你们去打工，到我村砖厂干吧，我对老板说是老家的人，老板不会亏待你们，怎么样，哪里都是挣钱。‘’蒋四犹豫着，看了看郭美，他不由说:‘’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没事，厂里管吃管住，对啦，你们家是瓦岗寨的吗？‘’话匣子又提出新的问题，她总有说不完的话。蒋四说：‘’我姑姑家是瓦岗寨的。‘’话匣子又问:‘’你姑父叫什么名字，在瓦岗寨哪条街上？‘’蒋四照实回答了她，没想到话匣子更高兴了。原来蒋四的姑父是话匣子的初恋情人，因为外界条件，二人没有走在一起，二十年没见过一面，今天见到他的内侄，能知道他的情况，心里也觉得很高兴，于是话匣子又说道:‘’哟呵，一家人，我和你姑姑'姑父都认识，关系不错，你以后也喊我姑姑吧。‘’蒋四看她什么都知道，也很真诚，自己又在难处，赶紧拉着郭美站起来，向话匣子鞠躬说到:‘’姑姑好，请姑姑关照。‘’话匣子微笑着说:‘’坐，坐，你们也太客气了。‘’就这样，蒋四和郭美跟着话匣子去了辉县。

看似大道一路平

岂知有人已撅坑

天阴就要把雨下

无伞也会在雨中

他们去了辉县，在砖厂干活，却看见南方男衣服破烂，表情木讷，满脸伤痕，头发篷乱，站在老板工作室外，后面还站着两个青年小伙。

他怎么也在这里呢？请看命运（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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