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唯之与阿,相去几何?美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
我愚人之心也哉,沌沌兮!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
以下更多是个人主观化的解读。
一
(唯)恭敬地答应与(阿)傲慢地应答,这中间相去多远呢?溢美,夸耀与厌恶,攻击,这中间相差多远呢?
本是同根而已,皆非自然之真情。故而,当一个人对你唯唯诺诺,阿谀谄媚时,其实质,其内心也就是对你的人格品行轻慢,看不起。
唯即阿也!有朝一日汝失势,或其得势,则分明显现。同理,不是真切自然的赞美,其实质也就是鄙视,厌恶。
遇到这样的情况,当明察于众。如果众人中能看出有一些敢怒不敢言者,则当戒慎警惧,广听善察。若知不贤,则当远离。人之所畏,不可不畏。
二
我愚人之心也哉!老子之所“愚”者,浑厚,质朴,内有光明智慧,而外在平常。
如其告孔子云:“吾闻之,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孔子后言:“宁武子,邦有道,则知,邦无道,则愚;其知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
这里的“愚”即是韬光养晦,待时而动,收放自如的大智慧。后人所言:“大智若愚”亦是此意。浑厚拙朴胜过轻浮机巧。
为道者,其心静,其性定。故能安于平常,而不事张扬,显耀。故曰,昏昏,闷闷;心乱性弱者,难以安于平常,种种张扬显摆。故曰,昭昭,察察。为道者,藏智于愚;背道者,显愚于智。故若得自心安,自性定,几入道途矣。
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即我独依从大道。下文的“孔德之容,惟道是从”也有表达这个意思。
《道德经》摘录(道经20-21章)二十一章
孔德之容,惟道是从。
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
这一段较难解释,盖亦是修道之所照见。姑且
孔,大也。具有盛大德性的人,只遵从大道。
下一段就真的感觉“恍兮惚兮,晕兮绕兮”了。
言道恍惚虚灵,其中有象(形象,或成形象的东西),其中有物(物质,或成物质的东西),其中有精(精气,或成精气之精华的东西),其中有信(盖为究竟的,最真实的东西)。
联想到看到过的另一段文字。出自《二程遗书》卷十五——冲漠无朕,万象森然已具,未应不是先,已应不是后。” 即空虚广漠,而万象森然已经具备。没有发生不能说是“先”,已经发生不能说是“后”,无有始终。
如一颗种子,其中大树的枝叶花果因素本已具备,在生长过程中亦是如此。故而,其实不该说,先有枝叶,后有花果。枝叶与花果并存,所不同者,在于舒显与精幽之外相而已。
故而,树之形可应象也,树之质可应物也,树之生发条畅,缘其有精气也,种子能成大树,此树亦可结种,即种子复含藏成树之种子,如是推究,可知其有含藏之本也。万树而从此出矣。
以树喻人事,盖万物一体而化,如树之枝叶花果。此树此种亦有其根本之“树种”。此根本之树种,盖即“如来藏”,“本心”,大道是也。道(心)化成万物,生生不息,而本心不生不灭,清静空妙,真常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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