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进站,才发现忘带证件与火车票。边转身,边紧紧旅行背包带,抬腿开跑。
没有一点犹豫,哪怕离发车只有十六分钟。从车站回家究竟有多远没有关心过,只知步行约十二三分钟。
天空雾气蒙蒙,街边灯光黯淡,路上行人寥寥。哒哒的脚步声响起,肌肉开始兴奋,身体迅速发热。
路口绿灯剩七秒,窜过去刚刚好;小区保安见我飞奔过来,赶紧打开了闸门;电梯里老人看见我跑进单元门,帮我按着开门键。到家取了东西,还有十一分钟。
冲出小区,见前方约百米远有的士下客,一路飞奔一路挥手高喊,总算赶上。告诉师傅只剩九分钟,他虽摇头说赶不上,还是一脚油门窜了出去。挤进车站广场,离开车只有五分钟。
继续飞奔,进站核票、安检,远远看见检票员已在拉闸准备收工。见我冲过去,她说着来不及了,却仍把门推开一条缝放我进去。地下通道阴暗而漫长,哒哒的脚步声孤独地回响,站台也是空荡荡,列车员已经站在火车上,关门警报急促而响亮。最近车厢的列车员侧身让,我猛地窜进去,车门在身后隆隆关上。
扶着膝盖弯腰剧烈喘息,汗水滴滴答答掉下来,火车已一头扎进茫茫白雾中。
缓过劲来,穿过六节车厢往自己的座位慢慢走。汗水已浸透衣物,腿上肌肉还在突突跳,肺里空气好像被抽干,脑袋也仿佛缺了氧。
摸摸微凸的肚腩,掐掐腰间的赘肉,不由感慨:“梦里依稀少年时,酒醒堪愁体渐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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