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把她抱在怀里的男孩子也走了

作者: 73935404ce7c | 来源:发表于2017-09-11 21:52 被阅读107次

 

来我长街,做我旧人。

   

过几天在写,再等几天,待我做好足够的准备,让我想一个特别好的开头语和一个超级完整的逻辑,起码让看到的人都知道有这样一位橘子小姐,也记得这样一个矛盾的姑娘,愿生活中能善待身边的她。

      她,那个姑娘,我喜欢叫她橘子小姐,没有特别白,就是大众姑娘的肤色。五官都标志的不能在标志了,凑在一起虽然没有想象的那么精致,但是橘子小姐自带桃花特效。从高中到大学,帅的不帅的,高矮胖瘦,从小哥哥到小弟弟,她几乎符合所有人的标准。就是一个这样符合所有标准的人,我们眼中羡慕的人儿,却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一次都没有,作为她骨灰级的闺蜜,我仅仅知道她的初恋,还是暗恋,像所有女孩子一样,橘子小姐喜欢一个人,很久很久了。

        故事发生在橘子小姐上初中的时候,那时候的思想与现在还是有点差距,早恋这件事,拿到桌面上谈的时候就只有被老师发现叫家长的时候,所以橘子小姐的心思只有她自己知道,不对,现在还有我,我也知道那些年。

        他是橘子小姐的同班同学,暂且叫他凡哥吧,其实在同学们之间,就称呼他为“凡哥”。他是一个高高的,有点黑,但是很幽默的男孩子,你知道的,所有幽默的男孩子,人缘不会太差,所有他的身边总是有很多人,男孩女孩都有,橘子小姐也是身边的一个。

        从初二到初三,橘子小姐喜欢了两个四季,默默的看着他的一点一滴,或开心或难过,只要能参与进去,就足够了。

        初二下学期凡哥喜欢的女孩子转学了,那个叫小敏的长的很白,一个文静的女孩,自从橘子姑娘和凡哥成为同桌以后,橘子姑娘就知道凡哥喜欢这个姑娘。就连橘子小姐自己也觉得,这个叫小敏的女孩特别的好,现在她转学了,凡哥有点伤心,橘子小姐鼓励凡哥告诉她自己一直喜欢她。听橘子小姐说,凡哥后来好像真的说了,然后班里后来在小敏转学之后就流传开了。

        初恋,就像春天新翻开的泥土清新混着未熟青杏的苦涩。橘子姑娘告诉我,她最开始喜欢凡哥是因为那天她站在窗边,看着碧绿的荷花池时,对面的凡哥向她打招呼。她说她永远忘不了,那天灿烂的阳光,那天她的心情,从那时起,她就开始关注凡哥的一点一滴,他喜欢打篮球,她就放学后早早在操场看他打篮球,偶尔球会滚到她的旁边,他来捡球时会朝她笑笑。她并不经常去球场,但是只要凡哥去打篮球,她都会去,橘子小姐和我说,凡哥问过她为什么每天都去操场,橘子小姐说她是为了等爸爸来接他。只有橘子小姐知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理由。

        临近中考,橘子小姐很努力,希望能和他考到一所高中,那样她就可以继续参与他的生活,起码她可以看到他。橘子小姐说,那时候她很傻很天真,甚至每次想松懈的时候,都会立刻想起以后要和他一起上高中的想法。所以成绩出来之后,橘子小姐考的不错。原本很开心的橘子小姐去学校拿录取通知书的时候还刻意在qq上更新了新的个性签名。

        可能都是想的太好,编的梦太完美,所以就只是一个想象的梦而已,凡哥并没有去那所学校,只有橘子小姐报了那里。她的希望不会实现了。橘子小姐说当时她不知所措,说了一句再见就走了,橘子小姐还说,凡哥当时和她说了一句话,“这就走啊,好吧,以后好好学习,就不能一个学校了”

        明明说好的,都一起报那所高中,然后他却没有实现自己说的话,留了橘子小姐一个人。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初中毕业也就是一顿简单的散伙饭。之后所有的欢笑泪水再也不会有彼此的参与,那个暑假橘子小姐没有经常和凡哥联系,只是偶尔遇到。橘子小姐说在那座桥她经常和凡哥遇到,甚至在高中的三年,她还在桥上遇到过两三次。橘子小姐说很喜欢那座桥,桥上有她的希望,也有落寞。

      讲到这里,橘子小姐说他和凡哥的故事还没有结束。。。

      很快,暑假就结束了。

      橘子小姐在开学第一天就遇到了我,她的所有高中时光都有我的影子。学习很好的橘子小姐没有进实验班,成为了普通班的第一名。留着齐刘海,一头直发,学习成绩好的橘子小姐成为班里佼佼者。从军训的时候就有隔壁班一个很白的小哥哥天天来找橘子小姐,橘子小姐和我同桌。那时友谊的种子,就是分享喜怒哀乐,我与橘子小姐的之后这颗友谊常青树就是那时候发芽的。小哥哥来找她时,她都会拉我出去,橘子小姐很害羞,但也会偶尔和小哥哥一起坐在操场。高中,现在写给它的形容词也就只有写不完的作业,睡不醒的觉。橘子小姐和隔壁班的小哥哥的事情很快就引起了一群八卦,橘子小姐开始避讳,开始躲着隔壁班的小哥哥,橘子小姐和我说,她根本没有多喜欢他,只是希望有个人能了解她的软弱。就在很多人的目光之下,他们就这样散了。橘子小姐最八卦舍友告诉橘子,那个男的同时追了好几个女生,除了你,还有几班几班的,当时告诉橘子小姐那个男生很好的也是她,现在说他不好的也是橘子小姐舍友。橘子小姐告诉我,是她自己拒绝她的,她不想谈恋爱,她还喜欢初中的那个他,尽管小哥哥比凡哥优秀,但是她放不下。还有就是橘子小姐当时因为什么事哭的时候,小哥哥完全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后来,橘子小姐和小哥哥见面还打招呼,因为是紧邻的班级,经常遇到,但是距离却越来越远。

        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形同陌路。

        橘子小姐开始融入忙碌集体,和橘子小姐来自同一所中学的一个喜欢马克思主义的男生,经常坐到橘子小姐旁边找她聊天。那个男孩子有女朋友,就是那种在初中牵着女生满校园逛的男生,不知道他是怎么擦着分数线进来的,可能天资聪颖?

        某一天的晚自习,橘子小姐值日擦黑板,坐在第一排的马克思男孩突然站起来,虽然教室里同学都很活跃,但是前三排的人都是能够听见的。

        因为我和橘子小姐一起擦的黑板,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情景。

“xx(橘子小姐的名字是两个字),你会玩象棋么”

“嗯,会一点”拿着黑板擦的橘子小姐回答到,

“你知道象棋里的卒吧,也就是兵,我现在就是里面的卒,向着你的方向,不会后退”

      橘子小姐懵了懵,回答了一句“哦”

      橘子小姐后来和我说,她当时根本都没有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这已经是后话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马克思男生和女朋友分手了。从那次晚自习后,马克思男生就更加频繁的坐到我的座位上和橘子小姐聊天。偶尔坐公交碰到,还像旁边的同学说,橘子小姐是他未来女朋友。还有一次我看到马克思男生两只手撑在墙上不让橘子小姐出去,而且巧合的是隔壁班的小哥哥恰巧走过。场面一度很尴尬。又有一个后来,马克思男生待了一个学期,因为聚众打架,性质严重,被学校开除了,橘子姑娘和他联系过,他去当兵了,还考了军校,马克思男生就这样没有了踪迹。

    橘子小姐的生活还是继续着。

        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记得的橘子小姐的事情就是,半夜时候橘子小姐蹲在阳台哭,问她怎么了,正赶上她扁桃体发炎,几乎说不出话。她支支吾吾我也没有听清。其他就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了。

        有一个数学课代表的同桌最大的好处就是作业可以最后一个交,橘子小姐是数学课代表,一个老师教两个班级,两个班的数学课代表肯定都认识,就是另一个班里小胖子课代表竟然在期末考试考数学前告诉坐在橘子小姐。他喜欢她。橘子小姐数学成绩考到了历史最低,第一的称号成为历史。

      再开学,橘子小姐和小胖子课代表都像什么没发生一样,各司其职。

      大二,分班,橘子小姐选了文,我继续做着橘子小姐的影子。橘子小姐和隔壁班的小哥哥分到了一个班。这样巧合的事情电视剧演演也就罢了,放在现实生活中,可没有那么青春浪漫。这件事给橘子小姐不小的打击,虽然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可对于坎坷的橘子小姐来说,这是一件糟糕的事情。本来就刚刚分了班级,很大的不适应,又狭路相逢,橘子小姐的成绩开始下滑。在这样矛盾的忙碌时光里,橘子小姐的性格开始转变,我以为是真的变得开朗活泼了,心中没有芥蒂。直到高三我才知道橘子小姐过的从没那么心酸过,真是心疼她的那两年。

        外向的孤独患者,自我拉扯。高三是一个所有人都难忘的词汇,我们放肆的笑,偷偷的哭,每天都像上了发条,按照一条线,笔直的走,不偏离,坚持到最后就好。

        然而橘子姑娘病倒了,晚自习结束后,便去了医院。急性阑尾炎,橘子小姐住院了。在最关键的时候,我成为了逃兵,橘子小姐有些哽咽,这是术前我去看她时,她告诉我的。她不想回去,她害怕,害怕重新回到那样的艰辛之中,她又很想很想回去,回去拿起她的书,因为这条路,她走偏了,她要重新找到方向。进手术室前,橘子小姐的妈妈很担心,听阿姨说,橘子小姐从小很懂事,但是唯一一点,就是身体状况不是特别好。本来长的就瘦,吃饭又少。和她一起的这些年,她的所有生活习惯我都了如指掌,甚至比我自己的都清楚,橘子小姐吃的就是很少,而且有很多忌口,不能吃太凉,太辣。橘子小姐和我说过,她一直在小心翼翼的生活着。

        手术结束了,住院加休息总共9天,她回来了,穿着红色的衣服,气色也比以前好点,但是觉得她更瘦了。我们在高三,高三所有的节奏都快,橘子小姐很努力的重新适应所有,补上以前的课程,还要注意身体。回来后的橘子小姐,告诉我她认识了一个在医院实习的护士,只不过是个男的,接下来的高三下半年,橘子小姐都会和我说起他,从她那里,我知道他在潍坊上学,现在在医院实习,我没看过照片,只知道他很白,有点胖。橘子小姐说,他说话很好听,而且在那段时间里,他还会经常去找橘子小姐聊天,陪她打发时间,给了橘子小姐很多的安慰。从橘子小姐的脸上,我看到依赖,但是我又很担心,你能理解一个人因为艰辛想依赖的感觉么,我怕时间会太短暂,来不及。橘子小姐会给他发短信,会给他打电话。在高三,每个人都拼命努力的时光里,橘子小姐渐渐断了与他的联系。

      那段时间,橘子小姐的记事本的第一页:若你离去的茕茕足音寂寞且悠长,我又如何稀释后悔无期的荒凉。时间是3月3日。

        剩下的日子就只有与写不完的作业为伴,每天来的最早,走的最晚,看不到日出,也看不到日落。紧张又忙碌的日子总是过的那么迅速。高考的橘子姑娘感冒了,第一天就在发烧,大热天又发烧,三天的考试,总算坚持下来了。我没敢问橘子小姐考的怎么样。心里还在想着最后一次模拟考她还是我们班第一,应该不会太差吧。

        成绩出来了,橘子小姐说她回家第一天就对了答案,心里已经有底。她知道她离自己的文学梦很远了,也知道不会考到多好的学校。分数线出来了,差一分,只少了一分,本科报志愿时,这一分分界了三年大专和四年大学,征集志愿橘子小姐没报,直接上了一所专科学校。我问过她为什么不复读,她说她当时没有勇气了,一点也没有了,她怕生活艰难,怕的不是自己撑不下去,而是不想让父母担心了,她说阿姨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她能健健康康的。所以她放弃了,尽管心有不甘,没有什么后悔不后悔,就算复读,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橘子小姐上了专科学校,这两年,她没和我说多少她的故事,我也知道的不是很多,所以就不多说什么了,最后一年,也就是今年,她告诉我她回来实习了。她准备专升本,把本科完成,边实习边准备考试。

        九月七号,她告诉我了一个故事,她说那天有一个男的抱住了她,她没有任何的防备,她一直在躲避,可她的每次躲避,只让他抱的更紧。她很害怕,那些年的心酸往事,还有暗夜里的哭泣在一瞬间全都历历在目,本来她以为自己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忘记那些,可是那一刻,所有,全部都是那么清晰。她努力从他怀中抽身。橘子小姐说,她问了那个男的一个问题,“你觉得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橘子小姐刻意留了一小段时间让那个男的好好想想。男生的回答只有两句“很老实,很保守的一个人”。我当时笑了,因为就是这个眼前的橘子曾经带着我们宿舍去给一个舍友讨回了一句道歉,曾经她自己一个人因为一个玩笑去主动和一个哈萨克斯坦的小伙讲话。我没有说那个男的怎么样,只是在心里想着,你了解橘子么!你才知道多少,凭什么一句话否定她,我告诉橘子小姐,你又不缺人追,别在乎。橘子和我说,她担心会伤害到别人,所以拒绝别人成为了习惯,但真的突然有一个这样的人,让她觉得不习惯。从转身告别后那刻开始,她就后悔了,她想“如果她没有推开,会不会就不会伤害到别人,或许他就是暂时难过,需要安慰,一个拥抱或许就是最大的抚慰。”然而生活只有一次,没一秒都是现场直播,所有的决定都在转身时的那一秒开始按部就班。九月七号,他走了,橘子小姐说她开始怀念在她怀里的那一刻,虽然紧张,虽然有很多苦楚,但是切身感觉到的温度还有安全感,无不让她依赖。

        我告诉橘子小姐,如果一个人真的喜欢你,或者爱你,他会去包容你的一切,他太心急了,或许他自己都还不知道想要的是什么,就跃跃欲试,那天见面之后就再也没联系,可能他真的没那么喜欢你,仅此而已。

        橘子小姐,作为她的朋友,我了解她,却帮不了她任何,过的矛盾,活的挣扎。

        或许我们每一个人光鲜亮丽面孔下都有一颗疲惫急需安慰的心灵,恰巧,某一时刻,有一个人,出现的刚刚好,带给你了所有的渴望,当时间流逝,他又渐渐消失,杳无音信。

    橘子小姐,希望接下来的生活你能过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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