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树曾经在自己的作品《舞!舞!舞!》中写过这样一句话:
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
可我一点都不想成为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
我就想成为一个有声有色的小人,经常情绪化,明目张胆地说想念,时不时的回过头去看。
越长大越发现人生是一个不断丧失的过程,像掉了梳齿的梳子,没了羽毛的羽毛球,慢慢的变成了面目可憎的样子。
我开始学会见什么人,说什么话;
学会真心话只说三分满,剩下七分咽回肚子里;
我开始学会说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但别人喜欢听的违心话;
开始适应加一些无用的班,做一些无用的工作;
不再会为了自己的权益做一些无用的反抗。
那些早已成为“大人”多年的前辈对我说:
反抗,那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就行了。
边说边揉揉自己的日益隆起的肚子。
我常常听见他们夸赞某个年轻人:那小子真会来事!年轻轻轻就这么成熟了。
我看他们嘴里的“成熟小子”,游离在对杯换盏的酒桌间,周游在凌晨两点的工作室里,周旋在复杂的人际关系里,担负着重重的家庭责任踽踽前行,成熟虽成熟,但是一点都不快乐。
记得在上小学的时候,班里总有几个喜欢打小报告,每天粘着老师转,从而备受老师偏爱却不被同学喜欢的孩子。
总觉得那样的小孩过早的世故,怎么也喜欢不起来那种圆滑劲。
可是长大了以后才发现,原来每个人身上的棱角最后都会被不可避免的抹平。
管你喜欢不喜欢,愿意不愿意,在某些时候我们都无法躲避的成为了那些圆滑、又世故的人。
所以有时候就特别佩服那些,敢想敢做,像野马一样肆意,像轻风一样自由的人。
佩服他们敢于选择自己的人生,羡慕他们可以不顾世人眼光执着追求心中所想,羡慕他们活的快乐逍遥。
所以以前读书的时候,早早谈过的那些恋爱,早早谈过的那些男友身上都无一例外的有一个共同点:他们自由,他们时不时的“出格”,他们嚣张叛逆,他们恣意任为,他们狂妄潇洒。
每当跟他们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好像也就不再平凡了呢。
我认为,每个人的人生里都会有几次按捺不住的“出轨”欲望。
跳脱被父母、被社会的定义好,规划好的轨迹,跳脱乏味的、循规蹈矩的,自己格格不入的,却又不得不扭曲着自己的本心“格格强入”的生活。
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一点渴望,渴望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去看很多很多的风景,或者渴望去很小很小的地方,小到只剩下天空和自己,小到只有甜水和溪流,暖上一只红薯抱上一只烤鸭,一坐一下午。
这个世界总教我们做大人,可我还是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心中的小孩子。
会有人打击你的渴望,会有人否定你的梦想,可我还是希望你能拿出一点小孩子的执着与单纯,不管别人怎么说,你就是你。
会有人嘲笑你的傻气,会有人诋毁你的选择,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牢牢记住自己心中那一点小孩子般对生活的渴望与勇气,总有一天你渴望的都会得到。
还记得小时候的你那么厉害,可以从很高很高的地方跳下来都不怕,现在怎么就怕了呢?
还记得小时候的你那么厉害,为了学自行车摔很多很多次都不怕痛,现在怎么就痛了呢?
王小波曾经写过这样一段话:“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
现在我已经走到了我的黄金时代了,我也有好多好多的奢望,想做的梦就去做,有渴望的就想方设法的追寻。
否则一生这么短暂又这么漫长,不能遵循本心的生活,真是要累死了。哪怕是挨了锤的牛,也要做挨了锤但不怕捶的牛。
世界真讨厌,但我还是希望去我能保留一点自己棱角,如果生活注定要把我磨成一个圆,那我希望我可以是个圆锥。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