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花说:“哪呢!还不是昨晚上抓贼闹的。那一闹和,就再也睡不踏实了。”
红缨笑道:“你知道不,昨晚上贼倒是没抓住,可是却抓到了乱搞男女关系的。”
银花心里咚的一下,半日不得言语,不知不觉中脸就白了。
红缨还在继续说:“何百川看起来本本分分的一个人,咋能干那事?何秀莲也怪命苦的……”说了半日,银花竟没有一点儿反应。
红缨便又看她一眼,问道:“银花姐,你咋了?”银花还是没有反应。红缨便又提高了声音说:“郭银花同志!”
银花猛回过神来,回头看红缨一眼说:“你说谁咋了?刚才迷迷瞪瞪的,有点想瞌睡。”
红缨疑疑惑惑地看着银花的脸说:“何秀莲他大跟汪耀烈他老婆乱搞男女关系,昨晚上给抓了个现行。”
“咋有这事?”银花淡笑一下说,“百川叔看起来蛮老实的,彩娥婶也不是妖里妖气的人呀。”
“可不是!”红缨仍在看着银花的脸,“谁能想到他两个会钻到一起呢?耀烈叔跟彩娥婶平时好得跟啥一样,咋能想得到他前脚一到队部值班,彩娥婶后脚就把百川叔招到屋里去了。”
银花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微红了脸说:“我又不是男的,你冷看我弄啥?我脸上有花呀?”
红缨便笑了一下,收回视线,想说什么,却又没说。
好半日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气氛就有些尴尬,银花心里更是有些忐忑不安,也难免对何百川跟冯彩娥的事有些好奇,就又问:“百川叔他们……该没有抓起来吧?”
红缨说:“这种事情,咋说呢?彩娥婶给开的门,几个民兵进去就到处搜。在彩娥婶的炕上看到被窝里头有个人,还把头蒙着,衍成就问:耀烈叔不是值班去了吗?炕上是谁?彩娥婶说是她大娃子。衍成一把把被子揭了,百川叔就露陷了。衍成也没主意了,就叫衍昌去给我四叔报告,他跟衍政守住现场。我四叔能咋?跑去把两个人都骂了一顿,就叫百川叔回去了,叫民兵都走了。可是我都知道了,还有谁不知道这事?所以我看这事情没完。耀烈叔咱先不说,就他那几个娃子哪一个是好缠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不信咱看,说不定今天就要寻百川叔的事。说起来还是何秀莲可怜,她妈有病,她大又弄了个这事!……”
银花便也附和着说:“秀莲也确实挺可怜的。不过,她以后要是跟你屋九娃子能成,也算是熬到头了。”
红缨叹道:“我看悬!九娃子比瑞年还小半岁,能知道个啥?只是爱跟秀莲在一块耍罢了。再过几年,等他知道啥了,就不一定能看上秀莲了。就算他能看上,我大我妈也不一定愿意。当然,婚姻这事主要还是看缘分。有缘分了,拆都拆不散;没有缘分,再咋样都凑不到一块去。”
银花便又嗯嗯啊啊的附和。她很想再从红缨嘴里套问一些昨晚的其它消息,一来不知从何说起,二来又怕红缨起疑心,就一直没有问起,只是顺着红缨的话往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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