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img.haomeiwen.com/i14158446/9c2ff3d45b9d9e60.jpg)
连绵不绝沂蒙山,波光粼粼汶河水,山水之间不单有静谧山村、久远故事,还有垂涎欲滴的美味。看了一段舌尖上的中国说起沂蒙山煎饼,我再也难以入眠。脑海浮现出很多童年往事,还有各种美味佳肴。
我的家乡就坐落在沂蒙山府邸,一个静美山村---留田!那个有着战争年代历史故事的悠悠小庄,罗荣桓率领军队突围出发的那片树林还依稀可见,见证英雄壮举的青青河水还在潺潺流淌,但其他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可依然不能改变的是人们流传的英雄故事和百姓吃煎饼的生活习惯。
如今人们吃的煎饼制作方法和原材料并不正宗。真正好吃的煎饼应该要追溯到三十年前,我姥娘那种制作方法和所用原材料才算正宗!以下简单阐述来怀念故去的亲人和不再容易享受到的沂蒙美味。
制作材料是玉米,地瓜干和小麦,制作工具石磨,鏊子,石碾,竹坯子,油布,盖顶子(一种用高粱秆制作的用具);燃料是麦秆,这种麦秆随着农业机械化的发展也很少看到了,多年以前的麦秆在我的家乡叫麦秧,是收割完的麦子在麦场里摊开,用牛拉着碌碡(一种石头制作的石碾子)来回碾压,让麦子和秸秆分离,成堆的秸秆就成了麦秧,很好的摊煎饼燃料,这样出来的麦秧干净无尘,还透着一股淡淡的麦香。
制作人当然是朴实善良的沂蒙老人---我的姥娘了,她把摊煎饼的原料提前泡好,把地瓜干在石碾上碾好备用。这些泡好的粮食需要在石磨上磨成摊煎饼用的最终原料---煎饼糊子。我是爱睡懒觉的小孩儿,每每被从美梦中叫起来推磨,我那是十二个不情愿呀,因为我会被一圈一圈的转动搞得呕吐感十足,我就不明白为什么矇着眼睛的驴儿转圈圈不晕呢,难道是因为眼罩?当时最大的心愿莫过于何时能再也别被叫起来推磨,那会是多么美好!磨好煎饼糊子后就等着观看姥娘摊煎饼了。
她那时不到六十岁,头顶着沂蒙山头巾,那是用围巾折成的方形头巾,用来防尘的,眼盯着两个鏊子,一个大号的,一个小号的。姥娘抽出一把麦秧放到鏊子底下点着,然后就开始了她的“艺术创作”。
烧鏊子到合适温度,温度是很讲究的,接着点一些豆油到油布上,往鏊子上一擦,鏊子起了,然后用勺子舀适量糊子到鏊子上,用竹坯子在鏊子上均匀的涂抹,直到涂成完整的圆,而且很薄很薄。不一会儿满屋子弥漫着玉米地瓜和麦子的芳香,那种感觉是独一无二的。
这时我和我姐急着争抢第一个煎饼,可是姥娘说头鏊子煎饼有油,不好吃,可是执拗的我还是品尝了所谓的头鏊子,嘿嘿,确实很油!。。。。。。
就这样姥娘在大鏊子上画了一副“山水画”,又在小鏊子上画了一副……来回反复,犹如运斤成风,得心应手!姥娘的“作品”不是山水画吗?我觉得是!
此时,我和我姐当然还是端坐在那里垂涎欲滴的小屁孩儿。姥娘给我俩每人一个小鏊子煎饼,不用多说,吃起来吧!我那风卷残云的吃相简直是饿虎扑食,茹毛饮血!吃饱后风跑出去迷风骂辣(方言),好一个“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三尺浪,入竹万竿斜”。
等玩够回来,看到的就是姥娘的杰作,一盖顶子山水画作品----沂蒙正宗煎饼。
现如今虽然也有很多做煎饼的,但是都是半机械化制作,就算有追求原始味道的石磨煎饼,也没有了当年那么纯粹的燃料和原材料,更没有了当年那种欲罢不能的芳香,追根溯源,也许吃的不单是一种美味,更在乎的是一种沂蒙情怀。
我的姥娘如果健在,也已是近九十高龄的老人,就让我把那正宗的沂蒙山煎饼作为一种思念和一种前行的动力,为了明天辉煌、灿烂!
此时夜深了,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首耳熟能详的优美小调儿:“我的那家乡沂蒙山,高高的山峰入云端,泉水流不尽,松柏青万年,梯田层层绿,水库银光闪……”
![](https://img.haomeiwen.com/i14158446/d2545733d9ed2f93.jpg)
网友评论
头鏊煎饼,还有个吃法,就是烙完将余火堆起来,把头鏊煎饼撒少许细盐团成圆团,放进余火堆里,将余火堆好。
按火堆和余火情况掌握时间,三两小时或稍长取出即食用。外焦黄香脆,内香软可口。
现在不吃了,是不愿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