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后,张华每次回家的时间也是越来越晚了,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不是到这里接业务就是到那里谈收款。
晓莉也问过怎么回事,他总是找着各种借口和理由就含含糊糊过去了。晓莉气得没办法,吵也吵过,但改变不了多少。
八个月后,孙雪真的生了一个大胖儿子。张华因为有儿子高兴得合不拢嘴,没有心思想其他事情,他兴奋地告诉母亲,自己有儿子了。
黄雪芬开心得嘴都笑破了,伺候孙雪坐月子,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对孙子那更是像宝贝一样,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张华对孙雪更好了,帮孙雪买了很多首饰。孙雪也甜甜地喊黄雪芬为:妈。
在这里,他们俨然一家三代同堂一样,过着幸福和谐的生活。张华呢?就两个家跑来跑去,两边应付着。可怜的徐晓莉竟没有发觉一点不对劲。
直到07年年底,快过年了,她收到张华发来的信息,让她送东西到黄雪芬那里去,说妈妈急着用。
傍晚时分,徐晓莉骑着电动车,急急忙忙到了婆婆家,一进门,便被屋内的情景惊呆了:张华在陪一个一岁左右的小男孩玩,那小男孩虎头虎脑的倒也可爱。
张华不停地笑着喊:“虎子,到爸爸这里来!虎子,到爸爸这里来!”
婆婆黄雪芬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笑着,那满脸幸福陶醉的样子,好像在享受天伦之乐一样。厨房有个女子在洗碗,还不停地哼着歌。
张华看到徐晓莉进来,大吃一惊,脸色煞白,有点颤音问:“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发信息让我给妈送东西的吗?”徐晓莉瞪大眼反问,“这孩子谁的?怎么你是他‘爸爸’”
“这玩游戏,乱说的。”虽是冬天,尴尬不知所措的张华额头上已在细细地冒着汗。他心里想:我没有发信息给晓莉啊。这中间肯定有问题。难道是孙雪故意的?他心里突然生起恨孙雪的念头。
孙雪在厨房洗碗,其实早就看到徐晓莉来了,但装作没看到。当徐晓莉在问张华时,她故意在厨房大喊:“妈,这个东西放哪?”
黄雪芬一听,边应边起身去厨房帮孙雪放好东西。
徐晓莉蒙了:这怎么回事?孩子叫张华“爸”,那女人喊婆婆“妈”,难道张华在外面生了儿子?还这么明目张胆地带回家喊得这么亲热?
徐晓莉的血往头上冲,要爆炸样。她瞪着眼,大吼一声:“张华,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叫虎子的男孩子听徐晓莉一吼,吓得哇哇地大哭起来。黄雪芬一听到孙子哭了,忙跑出来,抱着孙子,哄着:“宝儿不哭,是这坏女人不好,吓到宝儿了。”
孙雪一直在厨房没有出来,但脸上在笑着。晓莉下午收到的信息,是她用张华的手机发的。她想到儿子都快一岁多了,自己还是这样跟着张华没名没份的,心不甘啊,得让那个黄脸婆女人知道啊,那样才可以逼走她啊。所以她心生一计,故意让徐晓莉来发现他们的事。
“晓莉,不要生气,听我解释。”张华好声好气央求晓莉。
“解释什么?不用解释!这是我儿子和孙雪为我生的孙子。你看你有什么用,结婚那么久,也生不出一个带把儿的,还吃我那么多鸡汤补品。你呢?愿意过就睁只眼闭只眼过下去,不愿意过就离婚,正好孙雪和张华还没打结婚证呢。”黄雪芬不屑一顾地叫道,那样子好像她就是女皇一样,神气活现。
“妈!你少说两句。”张华苦苦哀求母亲,又痛心疾首地望着徐晓莉。心里又在暗恨孙雪,恨不得把孙雪踩在脚下。
孙雪在厨房听到黄雪芬的话,心里开心得像吃了蜜一样,脸上的笑容灿若桃花。
徐晓莉气得浑身颤抖,没想到黄雪芬这样的话都讲得出口,她握紧拳头,恨不得把这里的人个个捏得粉碎。
她想对着张华吼叫:明天,我们就去离婚!你为了满足你母亲的心愿!这等残忍的事都做得出来,我还跟着你过什么?
可是,她突然一想,这样离婚不是太便宜张华了吗?不,不能这样便宜了他,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要让他们母子知道,践踏别人的尊严,心术不正是有报应的!对,冷静!一定要冷静!平时风风火火毛毛燥燥的徐晓莉,突然想到了要冷静。
“好!就这样过,我不打扰你们!但是你每个月至少给我两万元孩子的学费和生活费!”徐晓莉故意把钱要得多点,要少了怕张华怀疑她不是真心的。
“两万就两万,要是离婚,外人还说我们不仁道,不要你了。张华,每个月就给两万她,好歹两个女儿也还是你的。”黄雪芬怕儿子不答应,抢着帮儿子答应了。
“唉!”张华叹息一声,只能这样了,只要徐晓莉不闹离婚就好办。其实他心中想着徐晓莉没有勇气离婚,所以才敢这样大胆行事。
在他心中徐晓莉是那种软弱惯了,依赖别人的人,如果离婚,至少一个女儿跟她,她什么都没有,怎么过活。所以只能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是,这次他想错了,狗被逼急了,还会跳墙了,何况人呢?
孙雪一直竖起耳朵听着厅里的一切,当听到徐晓莉答应这样过时,她简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都这样了,她还不肯离婚,她这么贱吗?要是我,今晚就去离婚。
她不离婚,我怎么办?难道就永远这样没名没份地跟着这个男人啊。天呀,还要每个月给她两万元,那张华还有多少钱剩啊?那我们怎么办啊?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个女人赶出去。
“明天就把这个月的钱给我!我走了,不打扰你们了。”徐晓莉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快步离开了。
张华无奈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想去追她,可是黄雪芬却拦住了儿子:别管她!她跑不了。
言下之意是,那个跑不了,这个可能会带着儿子跑掉,你要哄着这个。张华只好痛苦无奈地站在那发呆,心里千万遍说着:晓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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