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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加馨之苑第九期温暖主题活动
在十六岁那年，学习不得志的我放弃了学业，又碰上上山下乡的浪潮，在学海里挣扎多年的我，心想:还不如早点下学学点啥技术呢，这是我个人的看法，也是同学们的想法。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写作，爱好文学。
刚过完十六岁，花一样的年纪，我梦幻自己美好的未来，憧憬着前方的路。可现实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到处找工作，人家嫌弃我没有文化，没有学历。在大街上尝试着找了几个工作，好的工作不用我，脏的工作我又不想干，正在我踌躇不前的时候，碰到部队来学校招兵了。
我毫不犹豫地报名参加，也许是我的运气好，也许是我的身材挺拔，五官端正，还有一身书生气的味道，部队首长一眼看中了我这个傻里傻气的娃子。
我在人们敲锣打鼓的欢送队伍中，坐上了部队的大卡车。随着一群稚气未脱的男生，满载希望，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建设兵团。
偌大的军营里，大老远就能看见大门口挂着颜色鲜红的:“热爱祖国，无私奉献，艰苦奋斗，开拓进取”的精神标语。
看着这猩红的标语，就能让人的内心有澎湃沸腾之感。
一排排整齐划一的营房，还有绿树成荫的杨柳飘飘，我徜徉在美好的幻想中，暗自思忖:我也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军人了，也是令人羡慕的可爱的人啦，想到这，我内心不由自主地笑了，哈哈，我内心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在兵团餐厅里用餐时，兄弟们议论:“我们是军人，也是国家有用的人了。”
我听着队友们的言语，心里也无比自豪。
“现在是和平年代，我们参军不单单是为了报效祖国，其主要是为人民服务，要抱着吃苦耐劳的精神，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要得意忘形。”连长激情慷慨的说。
我听着连长的讲话，又深有感慨，若有所思:干什么都是干，先把思想端正才是最硬道理。对，什么都得学，不怕吃苦才是雷锋精神，才是无私奉献的人。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
吃罢午饭，我们新来的兵娃子站在整洁宽敞的操场上，站得身材笔直，个个精神抖擞，时刻等待连长的分配。
我站在队伍中，姿势端正，尽量让自己显得魁梧一点，目光盯着前方，炯炯有神。
连长在我们这群新兵面前踱着方步，来回巡视一遍，立正站定，拿出新兵人员名单，声音洪亮地点名:“孙致富”。
“到”。孙致富应声落地，走出队伍站到前列。
“你去步兵连，学习方步。”连长镇定的语气，稍适停顿一下，又点名:“毛爱国”。
“到。”毛爱国出列。
“你到汽车连，学习开车”。连长义正言辞。
……
他们都有去处了，连长咋还没有点我的名字？真是急死我了，我左等右等，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魏中华。”连长终于叫到我了。
“到。”我大声应到，走到连长面前。
“现在还剩两个地方，一个是兵团的厨房，一个是兵团的养猪场，这两个地方你可以任意选择一个去处。”连长郑重地说。
我滴妈呀！他们都去了好地方，怎么剩下的都是又累又脏又乱的，还让我挑拣，这明明是为难我吗！我心里暗自思忖。可是，既然参军，军人就得服从命令，不能违抗旨意。行，那我就选一个去处。可是，做饭我不在行，还是，我左思右想，还是喂猪简单一点。
“连长，剩下得，我也没得选了，就选养猪场吧。”我淡定的说。
“好样的，就这么定了。”连长一锤定音。
二
我跟着连长来到建设兵团的养猪场，刚进大门，一股臭气熏天的恶臭迎面扑来，直往鼻孔里钻，把我的胃熏得翻江倒海，差点把我吃的饭倒出来，不由得捂住鼻子向后跑。连长及时叫住了我:“回来，这点苦就受不了了，那上战场打仗岂不是逃兵吗？”
连长的话不多，却掷地有声，声声入耳，羞得我无地自容。我强忍住胃里的不舒服，放下捂住嘴的手，淡定地回到连长的身边，低声说:“连长，我没有想当逃兵，只是一时没忍住。”
“不需要解释，我们当兵的不需要解释，最忌理由一大堆，既然参军，就要用行动说话，用行动证明一切。”连长眼睛犀利，紧紧盯着我。
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连长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拍拍我的肩，语气缓和地说:“这就对了嘛。”
说着，连长向猪圈走去，边走边说:“这老胡咋又没有打扫猪圈。”
我紧跟其后，看到猪圈里的粪便一坨一坨的，还有稀糊糊的粘在地上，黑乎乎地躺在猪圈里，忍住胃里的食物任其波涛汹涌，强忍着喉咙里的翻滚，坚持着没有吐出来。
连长看到此情此景，不觉眉头一皱，忍不住地嘟囔道:“老胡偷懒吗？老胡可不是偷奸耍滑的人呀。”
……
“老胡，老胡，咋没人应声呢。”连长看没人应声，自言自语道。
此时的猪崽们，听到有人喊，不知道是饿得，还是像狗一样敏感，对着我开始了猪哼哼之歌。那叫声是一声接一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这猪是饿得了，走，看老胡在那干啥呢，这猪圈也不打扫，猪也不喂。”
连长说着领着我顺着猪圈来到一座单独的小营房前。门是虚掩着的，连长用手轻轻地拍了一下门，没人应声，却听到里面有微弱的呻吟声。
我和连长一前一后快步走进屋子里。
“呀！老胡，你这是咋啦？”只见里面一张窄窄的军用床板上，躺着一个气息微弱的老兵，不用说，就是老胡无疑，连长大踏步上前，看着闭眼不睁，迷迷糊糊在床上的老胡，伸手摸摸额头。惊讶地说:“好烫啊，一定是发烧了。”
“咋办？送医院。”我赶忙走上前，说着就把老胡扶起，弯腰弓腿，准备往脊背上背。
“走，兵团医护室。”连长用手扶住老胡，我二话不说，背起老胡，就大踏步朝军营里的医护室跑去。
把老胡送到医护室，扎上针，输上液，安置好，我们才默然离去。
和连长分开后，我回到军营的猪圈旁，闻着臭气冲天的猪粪，看着黑白相间的大花猪走神，这是我们年轻人干的活吗？要是在这里呆一辈子，那我岂不是把文学梦抛到九霄云外了？我一辈子就要与猪对眠吗？我暗自思忖着，既来之则安之。还是先把眼前的活干好再说其他。
我调整一下情绪，顺着一溜整齐的猪圈转着，里面有纯白色，纯黑色，还有斑点颜色的土猪，大的，小的，瘦的，肥的，有的猪瘦长，有的猪圆圆的，像是一个葫芦型。有的猪嘴长，有的猪嘴稍微短点，都仰头撅腚地看着我，一个猪圈里大的有两三只，有一头肥大的老母猪领着七八只猪仔。
在我从猪圈旁经过的时候，大肥猪们饿得不断地哼哼，小猪仔们也跟着哼哼唧唧，似乎是在催促我给它们喂食，又似乎是在欢迎我这个初来乍到的新手。哼，喂猪还需要啥技巧，不就是把猪饲料投到猪食槽吗？
我穿上黑色的深腰胶鞋，大步转到堆放猪食的地方，拿起盆子，到了一大盆猪料，走到猪圈旁，“呼啦”一声倒进了猪食槽里，谁知道猪料没有撒开，结果猪猪们争先恐后地抢食，有的猪猪个子大，扛着身边矮小瘦弱的猪崽，有的大猪直接趴到小猪身上哄抢，把小猪压得直叫唤。还有的根本挤不到跟前，孤零零地在一旁观望，瞪着圆溜溜的黑眼睛看着我手足无措，好像在说:“你咋这样喂猪呢？以前我们的胡爸爸都是匀开的，真笨，这样不公平。”
看着小猪崽们可怜的眼神，我暗自思忖:不行，这个方法不可取，我得把饲料均匀地撒开。
我又端起一大盆子，不疾不徐地来到猪舍旁，顺着长长的猪食槽均匀地散开，还没等我的盆子收起，小猪崽们整整齐齐地趴在猪食槽上面开吃了，吃着嘴里还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似乎是告诉我:真香。
我又重复端起猪料，来到一个个分开的猪圈边，把猪料一下一下均匀地倒进猪槽里，看着猪猪们香喷喷地吃着，有的吃两下，抬起长长的猪嘴，望着我陌生的脸庞，嘴里吧唧着食物，好像是很享受这种生活。我看着猪猪们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胃里的恶心感居然慢慢减少了，可能是我的鼻子已经适应了这种猪粪味，竟然看着猪猪们有点小可爱。
那些小猪仔们通身雪白，两只耳朵竖起来，黑眼珠滴溜溜乱转，小尾巴在吃得开心时，还左右摇摆，像是对我表达:“谢谢你，谢谢新来的小伙子。”
嘿嘿。你说，这些小动物是不是有灵性？
三
等到猪猪们吃饱喝足，懒洋洋地躺在猪窝里睡觉时，我看着满猪圈的粪便，胃里又翻涌起来，险些把刚吃到嘴里的饭喷出来。可是，如果不打扫，自己在这个脏兮兮的地方工作也显得太懒散了。老胡大哥不在身边，只有自己动手了。
我暗暗想着，强忍住肠胃的不适应，使劲咽了一下唾液，干吧，既然来了，就要做出个样子来。我先是用大铁锨把猪猪们拉的屎粑粑铲起，撂进推车兜里，那猪猪们看见我给它们清理，好像是很配合，我站在这边干活，它们跑到那边等待，一只只黑溜溜的眼睛瞪得圆鼓鼓的，像是行注目礼似的，嘴里哼哼唧唧地唱着猪之歌。看着我清理到它们身边啦，小短腿挺麻溜的，“嗖”地一下跑到猪舍的另一头，盯着我这个年轻帅小伙。
我按照顺序，一个猪圈一个猪圈来，当我来到一头母猪的猪舍时，通身乌黑的大母猪以为我拿着铁锨要伤害它的孩子们，倔强地站在一群幼崽的前面一动不动，那猪嘴发出长长的叫唤，好像是要和我对抗，我看母猪维护幼崽的情形俨然就是人类保护自己孩子时的神情。
为了不让母猪攻击我，我祷告似地对着母猪说:“请可爱的猪猪们让一下，我要给你们清理臭臭啦。”
大黑猪似乎是听懂了我的话，护着它的孩子们向后退去，我一点一点地铲起一坨一坨的屎，看到铲起的猪粪好干好硬，忽然想到人们需要吃蔬菜补充维生素，猪猪们是不是也得补充营养来平衡膳食？
一边干一边想，把猪粪清理干净后，又掂起水管把猪圈冲洗得干干净净，原来一坨一坨的猪耙耙不见了踪影，顿时让猪圈清爽了许多，臭气熏天的味道也消失殆尽。看着自己的劳动结果，心里有了一种小小的成就感。
把猪舍打扫完毕，我迈着大步伐，来到兵团的医护室，老胡的烧已经退了，正坐在床上喝茶水，看见我进去，把茶杯放在床头乳白色小桌子上，笑着说:“你就是新来的魏中华呀，连长告诉我了，我要感谢你呀，谢谢你及时把我送来医院，要不然，我早找马克思了。”
“哪里，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主要是连长的功劳。”我不好意思地解释。
“哎，我的身体不好，可就麻烦你这段时间管理猪圈了。”老胡意味深长地说。
“不用客气，这也是我刚好学习的机会。”虽然对猪舍的环境不满意，我一个新来的也得保留意见，尽力宽慰老胡。
老胡看我太年轻，又善意地提醒说:“这喂猪也是有讲究的，不能老吃干食，也需要蔬菜搭配的。”
“噢，我也是正想讨教你的，我看猪崽们拉得屎有点干，猪崽们也得补充维生素啊。”我哈哈笑着问道。
“可不是嘛，猪饲料吃多了，拉屎会干，如果吃得蔬菜多了或者吃得蔬菜不适合会拉稀，养猪也需要科学喂养的。”老胡笑着郑重地交代。
我听了老胡的话，才知道喂猪也不是随随便便，简简单单的事情。当初没进养猪场的时候，不以为然。以为傻子也能干喂猪的事，看来，干什么都得有章法，都需要用心。
和老胡聊了一会，我准备起身告辞，老胡坚持下床要办理出院，我按住他急切的心说:“你就安心养病吧，这种简单的事交给我，你放心好了。”
老胡看我恭恭敬敬地说，心里也好受些，拉着我的手，歉意地说“那就先有你代劳了。”
我从医院回来，又顺便来到军营的厨房处，问厨房有吃剩的菜叶没有。军营的伙房屋里只剩下一些烂菜叶。还有点点腐烂的味道。不行，这猪猪们吃了还不得拉肚子呀！
我一米八的大高个，又有一米的大长腿，跑到菜市场，让卖蔬菜的大伯送了一大车白菜。这下好了，小猪仔们看见绿油油的白菜，吃着嚼着，嘴里吧唧着，大黑猪吃着嘴里还不时地发出哼哼声，好像是很享受这种美味。
夜幕低垂，群星在广阔无垠的太空中闪烁。晚风吹来，有一种惬意的凉爽，我把在军营里的新生活一一记录下来，是对自己的一个交代，也是热爱生活的一种方式。不管将来的文学梦啥样，不让自己的内心荒废就行。
我写着写着，意志有点昏昏沉沉，不知不觉睡着了。
我兴奋地来到大草原，骑上一匹枣红色的大马，在草原上奔跑，微风吹拂，涤荡心灵，呼吸着大自然的青草香，心里舒爽极了。沉浸在美妙的宇宙之中，不由得张开双臂，想拥抱大自然的怀抱，探索宇宙的奥秘。
太阳露出了棉花似的白。第二天醒来的我，老远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怪味，来到猪舍旁一看，傻眼了，只见小猪仔们卧在窝里一动不动，好像是虚乏无力，老母猪也在喘着粗气，在它们的猪窝旁，到处都是拉得黏糊糊的稀屎，好像是拉肚子造成的。
我连忙跑到医院，向老胡讨教怎么办？老胡一听，笑着说:“那是你让它们吃蔬菜太多了，白菜的水分大，小猪崽们受不了，所以就拉肚子啦。”
“噢，我滴天呐，这还得掌握量呀！”我禁不住惊讶。
“可不是嘛，啥都得有个度，动物也和人一样有个承受的量。”老胡拉着长腔说。
“那咋办啊！”我焦急地问。
“先用点土霉素片，把它碾碎拌在猪食里试试。”老胡镇定地说。
我从老胡那里回来，又来到兽医站，抓了一把药片就往回赶。回来用干净的石臼把它砸碎，拌在猪食里面，撒在猪食槽里。拉了一夜的猪猪们饿得争先恐后地吃，吃得挺欢实。我一天给它们拌了两次药。第二天醒来，看到猪崽们的精神好了许多，又在猪圈里活蹦乱跳地跑了。
我看着它们在猪圈里相互抵着头，交头接耳的样子，好像在说悄悄话。猪猪们恢复了以前生龙活虎的状态。可他们拉得稀屎，我得捏着鼻子清理呢，咋办？
我长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捞起水龙头上的水管开始冲刷，反正穿着大脚鞋，随便踩。可能是猪猪们和我混熟了，不惧怕我，当我走到它们跟前时，有一只小猪崽还在我的腿上蹭痒痒。哼，把我当成一堵墙啦！
我看着它像是故意撒娇，摸摸它雪白的猪头，它居然抬头望着我，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白毛配上黑眼珠，黑白鲜明，煞是可爱，在我摸它的手上又蹭了蹭，嘿嘿，原来动物也通人性呀！
猪猪们的老实听话，让我做起活来顺手多了。
“魏中华同志，告诉你一件事情，上面有领导来视察工作，你可要准备好啦。别以为猪舍就是垃圾的地方，随便脏点没什么。”我正在干得起劲时，大老远就传来连长的说话声。
“吆喝，干得不错。看来我们的魏中华同志已经很快适应了养猪的生活吗。”还没等我说话，连长看到我正在打扫的猪舍，夸赞道。
“连长，别取笑我了，我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老胡不在这里，我不得学着干嘛。”我嗔笑道。
“哈哈，小伙子干得好，能把这么脏的活干得这么细致，将来你做什么事情都容易成功，有毅力，有恒心，还有耐心。”我和连长正聊着，声如洪钟的声音传来。
“首长好！”连长看见来人，立马立正，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好，好，大家都好。”来人一脸慈祥，始终微笑着说道。
“原来是首长亲临指导，让魏中华有点受宠若惊了。首长好！”我看到大人物光临，心里即惊讶又高兴，给首长行了一个军礼。
“放下吧，在这里没有等级划分，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的。不管做什么事情，干什么工作都是值得尊重的，小中华同志，好好干，未来可期呀！”想不到首长如此平易近人，安慰我这个不谙世事的心。
首长巡视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拍拍我这个瘦弱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要想做大事情，先从基层做起，把简单的事情做好，就是很了不起的。”
首长走了，可他的话始终在我耳旁萦绕，鼓励和激励着我，我又是个因循守旧的人，既然从军，就要服从军人的天职，遵守部队的纪律，从小事做起。从此，我在部队养猪一干就是五年。在这五年里，老胡和我相处默契，配合得当。我也从没有忘记自己的初心，在业余时间学习文化知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记录此刻的心情，不断让自己成长。终于在国家恢复高考的时候，我参加了成人高考，以优异的成绩获得了荣誉证书，成为一名优秀大学生。
当我离开兵团的时候，老胡对我依依不舍，可是，老胡知道并理解我不断追求文学的梦，追求美好生活的希望，他一直鼓励我，支持我，在临告别时，感慨地说:“欢迎你常回来看看。”
我眼含热泪，给老胡一个大大的拥抱，拍拍他宽厚的肩膀说:“会的，保重。”
太阳在高空中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杨柳在微风的助推下舞出婀娜的身姿。我又重新背上行囊，离开了曾经生活五年的兵团生活，离开了兵团的养猪生涯。然而，至今想起那里的人那里的所有，还是令我难忘，当我提笔的时候，一阵暖风吹来，心里暖暖的，感觉那些可爱的猪猪们又在和我咿呀对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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