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6月11日Ken又拿销售业绩说事儿,被我在邮件中骂了他之后,两个星期看似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此时,恰逢公司的组织架构大调整,人员变动更加频繁。旧人走、新人来,已经司空见惯了。我想:人事部、操作部和Ken他们不可能不再采取行动,就这么放过我了吧,这不是他们的风格。
果不其然,6月26日,星期五下午,我突然收到Ken发给销售经理们(包括我)的邮件,是一篇关于两周前召开的销售经理月度会议的会议纪要。冗长的一大篇,总结了五月份的销售业绩、介绍了公司的最新组织架构以及继续强调团队的工作纪律。
读完这封邮件,我心里觉得特别奇怪。因为:1. 五月份销售会议已经结束两周了,这个会议纪要出来得未免也太晚了些吧。2. 会议纪要的内容有些怪怪的,有点像是要立规矩或是针对某些人,抑或是为接下来的什么动作做铺垫。3. 邮件还抄送给了公司的操作经理和人事部,有必要搞得这么郑重吗?我的直觉将有什么大事发生,而且可能与我有关。
半个小时后,我又收到一个电话会议邀请邮件,是Ken发给我的。会议时间预定在6月29日上午9点,会议内容是详细说明销售会议纪要中提到的一些问题和更新公司的组织架构。参会人员除了我以外,Ken还邀请了人事经理Sandy和C市操作经理Jerry。
直觉这个东西,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这个电话会议有点不寻常啊!既然是销售会议,有必要同时叫上人事经理和操作经理吗?我立马嗅到了不好的味道,这可能是一场“鸿门会”,而且,很大可能我是唯一一个被邀请参会的区域销售经理。他们的目的也许并不是给我开会,来者不善啊!
Sandy,女,37岁,人事经理,在公司五年,工作地上海。常常喜欢夸耀自己,与人说话时喜欢滔滔不绝,几乎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身材干瘪,外表看着无害,其实心胸狭窄,为人刻薄,擅长耍弄各种阴谋诡计来整治员工。
Jerry,男,37岁,区域操作经理,在公司两年半,工作地C市。为人懦弱,耳根子软,常常被下属及他人左右,没有主见。为人处事比较差,下属经常不服他。
在电脑前坐了一小会儿,我心里开始有点慌乱起来,还有些莫名的害怕。因为,我听说人事部以前整过很多人,这次不知道他们利用开会要怎么针对我。
尤其,Sandy是一个狠角色,极其尖酸刻薄。据说她之前“战功赫赫”,出手极狠,毫不留情,逼迫了很多销售人员净身出户,造了很多孽。而Jerry相对弱一些,跟他关系也不大,挺多就起一个现场监督我的作用吧。
现在回想,其实,Hansen前几次与我的谈判还算中规中矩。结果姑且不论,但我们之间的对话完全可以放在桌面上来讨论,符合职场的规矩和流程。只是大家的立场不同,各有说辞、相互争执而已,实属正常。
但现在不同了,人事部跟我接触的人不再是Hansen,而变成了卑鄙手段极多的Sandy,我真正开始意识到情况不妙了!
难道是Sandy不让Hansen跟我继续谈判的吗?为什么呢?她怕Hansen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抑或是他们那帮人改变处理我这件事的策略了?他们不想给我任何经济补偿金了,想让我净身出户?…… 总之,不管是什么原因,应该都不是为了维护Hansen而做出这样的改变的。
接下来的两天周末,我过得很不好,我不知道自己将来会面临什么样的局面和“严刑逼供”?于是,我开始有些焦虑、不安、紧张、害怕…… 那些负面的情绪像鬼魅一样,死死地缠着我、笼罩着我、折磨着我,让我不得安宁。
我每天都在给自己打气加油,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我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该来的总归会来!一旦来了,逃避、害怕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唯有勇敢面对,才会有出路。
可是,效果不怎么理想。我阻止不了自己不去想这件事、不去想可能发生的不好的结果,这对于我来说,太折磨了,太难了!
甚至在周一早上漱口时,我都会不自觉地担心与慌张,拿牙刷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我想,这也许就是他们准备向我“砍下”的第一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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